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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跪不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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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虎成谁也不搭理,他看看这里,翻翻那里,然后走到桌前,阴阳怪气地说:“啧啧!红烧肉、古城子酒,这简直是神仙过得日子呀。有人反映你的情况,我还不信呢,看来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的。” 

  “又没谁请你来,想吃你就坐下,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你还能把我的求咬掉。”生生可不理何虎成那个茬。 

  哑巴看情形不对,照着儿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他指指门外,跳着脚咆哮起来。长这么大,生生还是头一回见爹爹发这么大火,他只好忍气吞声,梗着脖子走出门去。 

  哑巴的举动,似乎助长了何虎成的气焰,他忽然暴跳如雷起来:“姓郭的,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张狂的没个边了。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郭明达忽然明白了何虎成的用意。自己这张破鼓,你爱怎么槌就怎么槌,可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再给别人带来什么灾祸。想到这里,他咽下一口气,陪着笑脸说:“何书记批评的对,我一个黑帮分子,只许老老实实接受改造,不准乱说乱动。这个月的思想汇报我都写好了,原打算明天给您送去的,请何书记过目。”他顺手从铺盖下面抽出两页纸。 

  何虎成接过信签,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口袋,心里头这才稍稍有了些宽慰。他得意地点点头说:“嗯!你还算识相,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啊?” 

  “没、没有发现什么。” 

  “给我记住了,以后发现了什么,要及时向组织上汇报。”何虎成之所以迅速平息了事态,全是因为那

  股扑鼻的酒香。他急不可耐地拎起酒瓶闻了闻,大加赞赏地说:“嗬!到底是古城子,这酒的味道真不错咧。” 

  哑巴反应奇快,他拍拍胸膛,又指指何虎成,意思是我请你喝酒。 

  矮凳在重压之下,立刻吱吱嘎嘎地呻吟起来,何虎成捋胳膊挽袖子,伸手撕下一根羊排,咯吱咯吱地啃起来。看着何虎成的吃相,郭明达一阵一阵地直反胃。

第一章(14)
满天繁星冷冷地眨着眼,山风摇动着草木瑟瑟作响,远处传来几声苍凉的狗吠。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一行人马沿着崎岖的山路上,急急惶惶地赶着路。只见两匹马一前一后,架着一副足有五六米长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将要临产的妇女,产妇凄惨的叫声在山谷里阵阵回荡。 

  一手提着马灯,一手牵着头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便是阿斯哈尔,他回头给妻子掖掖被角,一边低声抚慰道:“快到了,古努尔,再坚持一会儿。”一边不断“啾啾……”地催着马。头一回遇上这种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腿脚软得直打绊子。 

  按说古努尔还不到生产的日子,只因昨天到湖边提水时滑了一跤,不慎动了胎气,一壶茶还没烧开呢,就疼得动弹不得了。恰巧阿斯哈尔又不在家,塔贴连忙打发阿莱把银花子接来了。银花子是牧场有名的接生婆,她一进毡房,看到眼前的情景,便双手一摊说:“老姐姐,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闻讯赶回的阿斯哈尔,看见爱妻面色惨白,气若游丝,顿时方寸大乱,蹲在帐外只知道呜呜地哭。 

  库尔逊塔贴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银花子既然这么说了,那情况就一定非同小可,要知道在牧场的孩子中间,起码有一多半是银花子接的生,这还是头一回见要强的银花子这么束手无策。 

  塔贴把银花子叫到一旁,低声说:“你就说吧,妹子,老婆子我挺得住。” 

  “赶紧往牧场医院送吧,要是再晚了,大人小孩怕是都保不住。”银花子毋庸质疑地说。 

  塔贴拄着拐杖的手哆嗦了几下,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此时此刻,自己决不能掉一滴泪。老太太是倔强的,年轻的时候,她能像男人们一样呼呼地挥动钐镰打草,也曾策马举枪跟着猎队打狼。几十年里,风里来雪里去,什么罪她没遭过,什么难她没遇过。 

  看见儿子瘫成了一堆烂泥,塔贴用拐棍点着他的头,忿忿地说:“嚎!嚎!就那点出息,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收拾收拾上医院。” 

  听老太太发了话,一家人与前来帮忙的几户牧民,立刻忙成了一团,他们绑担架的绑担架,备马的备马,把铺的盖的吃的用的收拾停当,便匆匆忙忙的上了路…… 

  草原的夜,寂寞而恬淡,月光透过天窗,水银一般洒在地面上。此刻,郭明达正趴在桌子上写日记,孤寂的生活中,让他格外地思念远在异国的恋人: 

  1969年9月18日。晴。莉莉娅,不知你在干什么?我好想你。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转眼到霍牧都有五个多月了。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在经历了最初的苦痛之后,我发现自己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牧民淳朴善良,像山泉一样纯净,我不知不觉地就融入到了他们中间。这里的生活平淡如水,却又很充实,宽广无边的草原,洗去了我身上的浮躁,让我渐渐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我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命运的浊浪将我抛弃在了这个遥远的地方,而我却因祸得福,就像一个遇上好人家的流浪儿,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昨天桑院长用马油疗法,让一个小伙子的断肢奇迹般地愈合了,这让我一个科班出身的医生惊讶不已,油居然也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15)
隐约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郭明达披上衣服正准

  备出去,房门却“咣当”一声被谁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汉子,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神色慌张地说:“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洋缸子。” 

  “你不是阿斯哈尔大哥吗?”郭明达眼前一亮,他一把抓住了阿斯哈尔的手。三岔口匆匆一别,转眼都过去好几个月时间了。 

  “你,国民党,你是医生?哎呀,太好了,快,快一点。”阿斯哈尔顾不上叙旧,他拉着郭明达的手就往外走。值夜班的阿丽亚听见动静,也揉着睡眼从值班室走出来。 

  阿斯哈尔把古奴尔抱上简易手术台,一层一层掀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和毯子。 

  “你呀,你呀,怎么不早一点送来呢?人都成这样了。”凑到昏暗的灯光下,郭明达定睛一瞧,心里不由得打个寒噤,只见孕妇脸色蜡黄,呼吸急促,有气无力地在低声呻吟,棉被、衣裤都被血水浸透了。 

  “天黑路不好走,你快看一下,洋缸子有没有问题?”阿斯哈尔惶恐地说。 

  “好了,你们先都出去吧。”请出了家属,郭明达赶紧关上了门,悄声对阿丽亚说:“孕妇失血过多,得马上输血呀。” 

  “可是我们这里那有血呀,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阿丽亚说着就要往外走。人命关天,她早把心中芥蒂抛在了脑后。 

  “来不及了,救命要紧,我是o型血,来吧,没时间了。”郭明达说着挽起了袖子。 

  “把你的血抽干了也不够呀?” 

  “先救急吧,快到我宿舍把床底下的箱子拿来。” 

  箱子里的医用物品,那还是他从苏联带回来的呢,要不是情况危机,他还真舍不得拿出来呢。 

  阿斯哈尔蹲在手术室的门口,一口紧接一口地吸莫合烟,火星子蹦到手背上,他都全然不知。随行的几个人,也都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阿丽亚提着箱子从后院回来,一见阿斯哈尔便大发起雷霆来:“死木头一根,你还在这里磨蹭啥,赶紧到供销社买些卫生纸来,再叫人到后院烧一锅开水。” 

  “噢!噢!我这就去。”阿斯哈尔如梦方醒,招呼上同伴,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一根导管将鲜血缓缓输入古努尔的身体,她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稍稍平缓一些了。可郭明达却由于失血过多,连站了几回都没站起来,黄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您坐在那里动嘴就行,动手的事让我来。”平日里毛毛糙糙的阿丽亚,在此危机关头却老练自如,她将一块湿毛巾让古努尔咬住,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说:“宝贝,没事的,你别紧张,郭大夫是北京来的大医生,本事比银花子可大多了。” 

  郭明达瘫坐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难产的原因是胎位不正,现在看来,咱们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徒手移位了。阿丽亚,就全看你的了。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责任由我一个人来负。” 

  “你就放心吧,实习的时候,我遇到过这种情况。”阿丽亚戴上橡胶手套说。 

  “那可太好了。”郭明达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行,光线太暗,郭大夫,你还得给我打着手电。对!使劲,对!宝贝,再使点劲,,好!就这样。”阿丽亚的手在子宫里轻轻移动着胎儿的位置,动作娴熟而老练。 

  “怎么样?”郭明达摁亮手电,紧张地注视着满脸稚气的阿丽亚。 

  古努尔难以忍受剧烈的宫缩,她紧咬着嘴里的毛巾,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阿丽亚既在安慰孕妇,又在安慰郭明达。 

  一声清脆的啼哭,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是个巴郎子。”疲惫不堪的阿丽亚,把婴儿包裹起来,像一只喜鹊欢叫起来。 

  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郭明达支撑起绵软无力的身躯说:“赶紧去验血,孕妇太虚弱了。”随即感激地对阿丽亚说:“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阿丽亚深情地望一眼郭明达,方才觉出这个人眉清目秀,模样倒还说的过去。 

  听见婴儿的啼哭声,走廊里立刻爆发出一片惊喜的叫喊声。阿斯哈尔嚯地站起来,刚才的惶恐和不安一扫而光,他慌忙跪在墙角,将右手伏在胸前,虔诚地祷告起来。 

  闻讯赶来输血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把不大的医院围了个严实。初为人父的阿斯哈尔,两眼发红、悲喜交加,他拉着人们的手,频频点头致谢。一抬头瞧见郭明达从病房出来,他急忙挤过来,一把抱住郭明达,悄悄抹起了眼泪。 

  “没事了,母子平安,嫂子给您生了个放羊的。”郭明达拍拍阿斯哈尔的后背。 

  “还有脸哭呀你,要不是郭大夫,你还想要儿子?哼!怕是连老婆都没了。嫂子身上流的可是人家郭大夫的血。你啥也别说了,赶紧回去赶几只肥羊过来,给郭大夫好好补一补。”阿丽亚毫不客气地说。 

  闻听此言,阿斯哈尔竟一撸袖子说:“为啥抽郭大夫的血,我也有血嘛,怎么不抽我的?” 

  “你知道你是什么血型吗?傻瓜,还不快去看看儿子。”阿丽亚说。 

  “噢!噢!”阿斯哈尔一拍脑袋,一头扎进了病房。 

  惊魂甫定的古努尔,冲丈夫淡然一笑,泪水顺着眼角刷刷地涌下来。 

  阿斯哈尔心里猫抓似的难受,他抓住妻子冰凉的手,单腿跪在床边上:“让你受罪了,老婆,快看看我们的儿子。” 

  一见襁褓中的孩子,倍受煎熬的古努尔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反复念叨着:“小祖宗,你差一点要了妈妈的命哪!小祖宗……” 

  阿斯哈尔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他咧着嘴一个劲傻笑:“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 

  “傻瓜,那还能是别人的儿子呀,嘻嘻……”一个姑娘家,哪能体会得到阿斯哈尔此刻的心情。 

  帕丽达提着一壶滚热的奶茶,喜气洋洋地走进医院,她把一个鼓鼓囊囊布包袱放在就诊桌上摊开来,里头琳琅满目尽是些馕、奶疙瘩、包尔沙克、熟肉、水果糖之类的食物,妇人就跟自己家遇上了喜事一样,她抓起糖果高高抛撒出去,人们大呼小叫,你争我夺。刚才还笼罩在悲哀之中的医院,立时欢腾一片。 

  折腾了一夜的人们,这会儿才觉出饿了,大家或蹲或站或坐,哧溜哧溜地喝茶吃馕,就像一大家子人在用早餐。 

  “郭大夫,茶的味道怎么样?”一直耿耿于怀的帕丽达,扭着肥胖的身躯,走到郭明达跟前。 

  前脚刚跨进门坎的桑斯拜,听媳妇这么说,在一旁撇撇嘴,脚底板抹油拔腿就溜,他的滑稽举动,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前仰后合。 

  “哦,有进步,有进步。”郭明达端起茶碗,煞有介事地吧嗒两下嘴唇。不料,忽然间天旋地转,他手里的瓷碗“哐当”一声就跌落在地。 。 想看书来

第一章(16)
霍牧湖上的微波,一层连着一层,一层推着一层,轻轻拍打着绿茵茵的岸,很有节奏地发出一阵阵哗哗地声响。阳光折射到清澈透亮的水里,水底的石头,水草,甚至五道黑身上的的鳞片都清晰可辨,灰白色的水鹞子嘎嘎地欢叫着,翅膀拍打着水面,箭簇一般疾飞。 

  霍牧湖属高山湖泊,湖水顺山势而下,形成大大小小几十个湖泊,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如同一串海蓝色的珍珠。 

  郭明达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铺在草滩上,又把浑身汗渍的青马拉过来,用毛刷仔仔细细地刷了个遍,青马闭上眼睛、伸长脖子、一动不动地站在水里,它心里或许在想,我天天驮着你东跑西颠,今天你也该伺候伺候我了。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大礼拜,一早巡诊回来,累得跟散了架似的,郭明达本想美美睡上一觉,可浑身上下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唏唏嗦嗦地爬,他脱下衬衣,只见衣缝里爬满了圆滚滚的虱子和虮子,他打个激灵,连忙脱去所有衣服,索性光着脊梁,牵上青马向湖边走去。 

  仰面躺在沙滩上,郭明达静静地享受着日光的爱抚,不知不觉之间,绵长的思绪又一回把他带到了伏尔加河畔,带到了导师巴甫罗夫。瓦西里的身边…… 

  那是一个在苏联医学界属于大腕级的外科教授,看似清癯而略显单薄的身体,却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台几个小时的手术下来,照样登台授课,连年轻力壮的学生们都自叹弗如。别看他和学生们在一起没大没小的,可一走进教室,立马就变成了一尊凶神。老头有一个叫莉莉娅的姑娘,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宛如两颗灵动的水葡萄,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只要一想起那双眼睛,郭明达就有些魂不守舍。 

  那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日子。由于过于兴奋,郭明达周身的血液在奔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当带上博士帽的那一刻,面对无数目光和掌声、欢呼声的时候,他竟忘乎所以地脱口而出:“我要做中国最好的医生。” 

  当他对未来充满憧憬之时,连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是,一个浪头打来,就将他无情地抛到了这个边远的角落。 

  ………… 

  一弯残月淡淡施了一层胭脂,活像少女楚楚动人的脸蛋。蔷薇的幽香随着甜丝丝的风沁入心脾,让人喝了蜂蜜一样舒畅。 

  巴甫罗夫躺在郭明达为他打制的中式躺椅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泛着红光,在刚才的结业晚宴上,老头喝了不少伏特加,此刻他仍意犹未尽,有节奏地挥动着手臂,情绪激昂地哼着一首曲调悠长的俄罗斯民歌。 

  郭明达和莉莉娅倚偎在葡萄架下的木椅上,正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姑娘不时低头窃笑,她身上缺少一点俄罗斯人的辣热和奔放,举手投足之间,更像一个端庄贤淑的东方女性。姑娘深爱着这个少言寡语,却又争强好胜的中国小伙子。离别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这个令人神伤的话题。 

  稍顷,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打个口哨,说:“郭、我的孩子,请过来一下。” 

  听见老人的招呼,一对恋人手牵着手围拢过去。老头深深吸一口烟,语重心长地说:“郭,我的孩子,你就要回国了,于公于私,我都很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我万万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做呀!”老头顿了一下,“我知道现在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你的,你是个有志向的孩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你的祖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别的就不用我多交代了,回去以后,甩开膀子去干它一场吧。小伙子,别给我老头子丢人就行。”巴甫罗夫的目光异常地坚毅。 

  “我记住了,老师。”郭明达心里很是难过,身边的莉莉娅,早已唏唏嘘嘘地成了泪人。 

  老头儿突然坐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双手做个扫射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哒哒着说:“我也是参加过卫国战争的老兵了,当年,我们攻克柏林,踩着希特勒的纳粹旗跳踢踏舞的时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搭话。 

  “我就是想家呀,想我的老婆子,想得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呀,哈哈哈……” 

  莉莉娅踅转过身,低头嗔怪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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