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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得太撩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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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巧站在床边扶着她起床,“姑娘,您慢点。”

    姜寻抬头看向莺巧,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莺巧一愣,呆呆地盯着姜寻,半天都没动弹。

    “怎么了?”姜寻问。

    “姑娘实在太美了,奴婢不小心看呆了”莺巧的脸红了红。

    姜寻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穿上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前,下意识先看了眼面前的铜镜。

    都说古代的铜镜模糊,比不得现代的镜子,但其实不然,宁朝的工匠手艺了得,已经会使用别的方法打磨镜子,而且诚国公府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整个京城最好的,所以姜寻面前的这面镜子能照的还算清晰。

    她看到镜子里的人穿着一件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一头青丝垂在腰间,巴掌大的脸蛋白玉无瑕,两道淡细的蛾眉,弯弯地延伸向额际,似轻雾遮掩的黛绿春山,如隐如现,眉下一湾清水似的脉脉双眼,端的是丽质天成,说不出的漂亮娇柔。

    姜寻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欣喜,果然还是古代的水土食物更养人,而且她一来,原本是七分的美貌,如今也有了八分九分,多了种天然去雕饰的灵气,眉眼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姑娘,您可真美,比画里的仙子还要美。”莺巧看着镜子里的她,忍不住赞道。

    姜寻对这次的容貌也是满意的,嘴角弯了弯,“早上就吃了蜜吗?嘴这么甜。”

    “奴婢说的都是大实话,不只是我,府上谁不说姑娘是天仙下凡般的美貌,今日奴婢见您好像更美了,都说生病丑三分,姑娘病了怎的美了这么多,奴婢看着都舍不得眨眼。”

    姜寻忍俊不禁,“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能说,吧嗒吧嗒地把我一顿夸。”

    莺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

    “好了,替我梳发吧。”姜寻说。

    燕老太太年纪大了醒的早,听说姜寻昨夜就醒了,便急着来看她。

    还未到院子口就有丫鬟去禀报。

    姜寻忙迎了出去,一见到燕老太太,她的眼泪花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外祖母。”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依恋,让燕老太太心疼得心都碎了。

    “我的乖乖寻儿,你可好些了?”燕老太太疼爱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姜寻乖巧地点点头,“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待会儿再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燕老太太悬着心放了下来。

    黄妈妈说:“姑娘,老祖宗惦记着你,昨夜都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急着来看你了。”

    “是寻儿不好,让外祖母担心了。”姜寻语气愧疚地说。

    “这是什么话,别胡思乱想,外面有风,快进里屋待着。”

    坐下后,燕老太太看了看姜寻身边侍奉的丫鬟,问:“那个叫做岑碧的丫鬟呢?”

    这话一出房间里人人屏息凝视,气氛变得紧张。

    莺巧说:“岑碧还在柴房。”

    燕老太太冷着脸,黄妈妈站出来,严肃地说:“去把她带来。”

    不一会儿,岑碧就被带了过来,跟昨日姜寻看到的时候比,她现在的模样更要凄惨可怜些,不仅蓬头散发,脸上还脏兮兮的。

    燕老太太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样?”

    黄妈妈小声说:“许是柴房脏乱,这丫鬟在里头躺了一宿,就成了这样了。”

    “跪下。”燕老太太的声音不怒自威,给人极大的压力。

    岑碧嘭的跪在地上,半点不带犹豫的。

    “你可知错了?”燕老太太冷声问。

    “奴婢知错,奴婢没伺候好姑娘,奴婢罪该万死。”岑碧磕了几个响头,一副自知有罪的模样,额头一下子就红肿了。

    姜寻暗暗冷笑,昨天夜里教她的倒是都记下了,做的还挺像样。

    她站起来,一脸不忍地看向燕老太太,“外祖母,岑碧她不是有意的,岑碧伺候我这么多年,对我尽心尽责,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燕老太太盯着岑碧,看她灰头灰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皱了皱眉,“燕府里容不得欺主的奴才,伺候主子不用心,就不能留。”

    她顿了一下,四下所有人的呼吸也变得压抑起来。

    燕老太太看向黄妈妈,黄妈妈点点头,目光沉冷地说:“念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你一回,再要是寻姐儿出什么事,就打几十板子赶出府去,这次便罚你在院外做半个月苦活,再罚两个的月俸,让你长点记性。其他人听见了没有?都好好照顾寻姑娘,要是再有伺候不周的事情发生,你们都要受罚。”

    房里的丫鬟们纷纷跪下应是。

    燕老太太坐了一会儿,见姜寻真的是好了许多,心里的大石放下来,姜寻陪她说了会儿话,燕老太太便离开了,嘱咐她好好在屋里养病,等病好了再来请安,她改日再来看她。

    岑碧被罚去外院待半个月,从贴身侍女变成了干杂活的丫鬟,她心里不甘,但这是燕老太太下的命令,她也无话可说,这件事确实让她明白了她和姜寻在府里的处境,她之前的举动的确很容易害死她自己,所以这半个月,她一点幺蛾子也不敢做,勤勤恳恳地在外院干活,只等着半月后,姜寻把她召回去。

    姜寻在潋滟居待了十天都没出门,要知道原主就是因为养病期间没有养好,出去又受了风寒,才弄得自己体虚宫寒,每月来月事都疼得死去活来,这年代可没有什么止痛药,姜寻可不想跟她一样,所以宁愿在屋里憋着。

    终于第十三天的时候大夫来给她把脉,说她身体已经大好,可以出门了,她才去给燕老太太请安。

    请安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是去请安的燕家的姐妹们。

    燕家没有分家,一共有五个姐妹,除了最小的才七岁,其余四位都跟姜寻差不多大。

    姜寻今年刚好十五,已经及笄,燕家只有一位比她大,已经定了亲,另外三位要么比姜寻小一岁,要么跟姜寻同岁。

    因为原主才来不久,又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只是个贫家女,生怕多说多错,所以平日里不敢多跟她们走动,就算姐妹们邀请她也很少去,所以原主跟她们关系一般,并不太好。

    这次姜寻看到她们,却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众位姐妹们已经许久没见到姜寻,因为关系不好,所以大家虽知道她生病了,也只是送了礼品过去,没有去看她,现在看到她竟然比之前还要更加美貌,不禁都有些惊讶,多看了她几眼。

    姜寻笑着和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她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姜寻有心跟她们处好关系,说话的动作和表情恰到好处,既让人心生好感,又不会过于讨好,说的话句句都能让她们欢喜,而且那几位还都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就算聪明,但比起姜寻来,她们的心思可以说是非常单纯天真了,很快,姜寻就让她们对自己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对她的好感也加了不少。

    年纪最大的是燕府大房的嫡长女燕胧月,她是整个燕府最得宠的,也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姜寻对她不着痕迹的夸赞让她心情大好。

    燕胧月眨眨眼,笑着说:“既然寻妹妹已经好了,那明日的花朝节郊游可要跟我们一同前往?”

    姜寻眼睛微挑,轻声说:“我病了这些天,竟是忘了明日就是二月十五花朝节,要不是月姐姐提起,我还想不起来呢,姐妹们都去,我自然也要跟去热闹热闹的。“

    燕府二姑娘燕夕雾跟着说:“这花朝节,是百花争望之时,最堪游赏。每年我们都要外出赏花游玩的。”

    其他两位姑娘也跟着应和,姜寻记起,花朝节的时候原主也去了,但是因为身体虚,玩到一半就早早地回来了,扫了燕府众位姑娘的兴致,还落了好大的埋怨,特别是燕府姑娘们听说几位皇子、王爷还有沈将军在她们走后都出现了之后,就更加生气了,好一段时间没给原主好脸色看,原主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听燕夕雾嘴快说漏嘴才知道缘由。

    宁朝的几位皇子和王爷,都未娶妻,又生的俊美,京城未嫁的贵女人人都想多看他们几眼,特别是那位沈将军,那可是贵女们的梦中情人。

    沈将军,名为沈西棠,被称为宁国战神,不仅丰秀,气势非凡,长相也是让人难以忘怀。

    “那寻妹妹明日可要早些起来,严府和江府的姐妹们要跟我们结伴同行,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燕胧月笑道。

    姜寻点点头,“好。”

    她憋了多日,早就想出去浪一浪了,系统说的这次会有很多气运之子,想必明天就能得见了。

冒名顶替的贵女3() 
花朝节一早;姜寻被几位丫鬟服侍着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牡丹花纹的杭绸褙子、素白色的绣花大摆裙;再用条带在腰间挂了一个玉环绶。

    她的裙摆处绣着清新素雅的莲叶与莲花;莲花是镂空的;只用浅色的线的绣了花瓣的形状来;中间并未填色;朦胧的花瓣随着她的走动而上下摆动着;看起来别致又低调。

    姜寻满头的青丝梳成了个纂儿,戴着珍珠玲珑八宝簪,耳旁簪了一朵白色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芍药;越发衬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姜寻从屋里出来,其他姐妹们见到她,都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今日寻妹妹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脸上连胭脂水粉都不用上了;这皮肤水嫩得让人想摸一摸呢。”燕胧月淡淡笑道。

    其他三位妹妹看姜寻的眼神有几分艳羡,女孩子之间总会有攀比;就算没有恶意;但看着别人比自己出众;总是心里不是滋味的。

    姜寻心里了然;却不动声色地说:“月姐姐说的哪里话;我看月姐姐今天才叫人移不开眼呢;月姐姐这条裙子不知是哪个绣娘做的,这般好看,姐姐身上的玉坠子可真是精致;配着这一身月白色的裙子;真是美极了,看得我都想回去换一身衣服了。”

    姜寻想嘴甜的时候,谁又能比的过她,三言两语就将燕胧月哄得喜笑颜开。

    “是啊,姐姐今天的头饰也很好看呢,下次我也要打一副这样的。“燕夕雾说。

    “好了,你们别夸我了,我们快出发吧,去晚了让人家等可就不好了。”燕胧月掩嘴一笑。

    这时候有小厮跑过来说:“各位主子,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可以上车了。”

    大家都点点头,分别上了两辆马车。

    姜寻受燕胧月的邀请,与燕胧月和燕夕雾两姐妹同乘一辆马车。

    虽然坐着三个人,可车内还是很宽敞,车里的窗帘和坐垫都极为精巧,两侧放着抽屉,里头不仅有各种零嘴吃食还有胭脂细粉,角落的矮几放了一个缠枝牡丹纹兽足香炉,车厢内香烟袅袅,萦绕着清淡的香气,叫人心情舒畅。

    燕胧月问起姜寻浙江那边的花朝节是如何过的,原主也是南方人,自然对这些事十分清楚,对答流利,说的又有趣,说的燕胧月和燕夕雾都露出了好奇和向往的神色。

    “看来这南方的花朝节习俗与京城倒是有许多相似之处,但又有不一样的新奇地方。”燕夕雾笑着说。

    “嗯,是啊。”燕胧月说。

    姜寻眨眨眼,忽然道:“听说花朝节上,不论士庶都会去郊外赏花游玩,除了我们这些女儿家,那些王孙贵胄也会去呢,我初来京城,到时候遇到了也不认得人,就要劳烦胧月姐姐和夕雾妹妹帮忙介绍了。”

    “都是自家姐妹,这又是你第一次跟着我们一同出来玩耍,你放心,待会遇到不认得的人我和夕雾悄悄地告诉你。”燕胧月亲切地说。

    “嗯。”姜寻感激地看着她,“只是不知道今日哪些人会来呢?”

    “这个倒不能肯定,只是既然江家和严家的姑娘们说了要去,那这两家的郎君们应该也是会去的,听说哥哥们一大早就出门了,想必是去跟他们先会合了。”燕胧月说。

    燕夕雾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声说:“我昨日去问哥哥了,他说可能大皇子和四皇子会来,还有嘉王府的小王爷和定北侯。”

    “是吗?那这次郊游雅宴可就热闹了。”燕胧月笑了笑。

    “今日姐姐又能见到江家大公子了呢。”燕夕雾打趣地看着燕胧月。

    燕胧月的脸蛋红了红,姜寻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位江大公子就是燕胧月的未婚夫,两人去年定下了亲事,已经交换了庚帖,预备明年开春就办婚事。

    马车一路向郊外驶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停下。

    姜寻等人陆续下了车,一股清新舒爽的青草气息迎面而来,抬眼就是清澈的河水,那和煦的东风,温暖的骄阳,都散发着融和的春意,溪边榆槐枝头的鹅黄初绽,看着让人心情好了许多。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行人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非常惬意,看来都是来踏青赏花的。

    “媋姐姐她们在那边。”燕夕雾忽然说。

    姜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群穿着打扮十分华丽漂亮的贵女们,她们个个容貌姣丽,婀娜多姿,个个头戴鲜花,服饰精美,远远看去,仿若是百花仙子下凡了。

    “鹿府、徐府还有魏府的贵女都来了呢。”

    “是啊,我们快过去吧。”

    这些贵女们都是相互认识的,许多还都是姻亲姐妹关系,只有姜寻是个生面孔,又是如此的花容月貌,所以引来好多贵女好奇的打量。

    “这位是寻妹妹,今年十五,是我家姑姑的女儿。”燕胧月笑着把姜寻介绍给众人。

    姜寻温婉一笑,十分矜持得体,很容易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只是她这容貌着实太惹眼了些,难免有人就是看她不顺眼。

    例如魏家的嫡女魏明玉,就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孤女罢了。”

    魏明玉说完就高傲地走向另一边了,有几个奉承她的,尴尬地跟了过去。

    魏明玉性格张扬,大多贵女都不喜欢她,只是魏家位高权重,她的父兄在朝中极受重视,特别是他的兄长跟沈将军走得近,所以她才越发的嚣张起来。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众位贵女们前往河边的杨柳亭边,让侍女在树下设行障坐席,坐下休息。

    这里既能听见流水声,又能赏花,河风吹来,夹杂着河对岸的花香,非常惬意。

    “待会的扑蝶会,寻妹妹可要过去?”燕胧月问道。

    姜寻想了想,摇头说:“我身体才刚好,总觉得没什么力气,就不去扑蝶了。”

    那种小女孩玩的把戏她就不去了,她都活了这么久了,还去站在花丛里拿着扇子矫揉造作地扑蝶,姜寻想想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姜寻不去,其他贵女们却很感兴趣,扑蝶会是花朝节的一项最受女子欢迎的活动,很快亭子边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姜寻干脆去亭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远远能看见扑蝶会的花圃。

    花圃里开满了芍药、牡丹等各色各样的花,半空中蝶舞蜂飞。身穿粉的、紫的、黄的各色的罗裙的年轻女子们在花丛中转动,裙子掀起阵阵波浪,看的人眼花缭乱。

    姜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一群女子扑来扑去,却一只蝴蝶也没扑到,有什么意思。

    忽然她听见一声小小的惊呼。

    “你们看那边!”

    姜寻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五六匹骏马奔腾而来,马上坐的是几位身姿飒爽,玉树临风的俏郎君。

    姜寻扬眉观察着,其中就有两人身上有淡淡的气运,只是并不深,可见在京城的贵公子里有气运的人不少,但气运浓厚的应该只有少许,只是跟其他世界相比,起码会多上好几个吧。

    五位骑马的郎君先后长长地“吁”了一声,勒马停下,目光落在扑蝶会那边,目露欣赏,正笑着讨论着。

    看来这个朝代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

    姜寻对这点稀薄的气运可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只看了几眼就移开了视线。

    不过很快,接连又来了数十匹骏马,领头的两匹,一黑一白,白马通体雪白没有杂色,只在额头有一道火焰形状的红棕色毛发,而黑马浑身的毛黑的发亮,看起来非常高傲不驯。

    它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分不出谁前谁后,分明是主人互不相让。

    黑马的主人神色冷峻,虽生得英俊极了,却好似煞神让人不敢直视,他的五官如同刀刻般棱角分明,双眼黑亮似寒星,泛着隐隐的冷芒。

    而白马的主人却与其完全相反,生得风流倜傥,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璀璨又多情,勾人心魄,穿着白衣却有说不出的浪荡。

    姜寻眼睛一亮,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无独有偶,好事成双这气运之子一来就来两个,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极品气运之子,虽说另一个不是极品,但他身上的气运也极为浓厚。

    “是四皇子和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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