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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门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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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玩了一阵,不见二人出手,又想二人兴许有些本事,早已看出那是陷阱,故意看他笑话。胡思乱想之际,又忍耐不住,干脆来个敲山震虎。
若是二人不敌他的真蛛,他就能仗义出手,成就义士英雄之名,也好继续戏耍二人。
不想,二人警醒,尚有反击之力。待最后,见好不容易寻来的雪域真蛛受了伤,他才不得不显出真身来。
当然,便是显出了真身来,他也没觉着要吃亏,反而又生出了其他的想法来。
这想法完全是灵光一现,偏他觉着事有可为,内心激动,看着杜玉书,双眼散出莫名光彩来。
杜玉书不明所以,被盯得发渗,只想立刻消失,拱手道:“前辈若是没有事了……”
老头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懒得再自侍身份,打断道:“老夫久未在江湖行走,今日无聊,才开了些玩笑,你二人切莫把老夫当成了坏人。”
老头子长久闭关,少与人交流,说的话不伦不类,两人本就警醒,此刻听了这番言语,戒备之色不减反增。
果然,老头子自以为有了由头,下一刻,图穷匕见,不再掩饰,热忱的道:“老夫山门就在左近,既与两位有缘,两位不若去老夫山门为客,老夫当尽地主之谊,好消了刚才的误会。”
两人哪敢承了这般盛情,左一个由头,右一个借口,百般推脱。
老头子本是人精,自然看出来了,当下冷脸道:“两位这是不给老夫面子吗?”
杜玉书连连苦笑,董方为可没那么多弯弯肠子,这愣头青第一次行走江湖,这般憋屈,哪还能忍,脱口道:“说了不去就不去……”
话只讲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师兄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老头子突然怪笑了起来,不等杜玉书辩解告罪,嘴里发出尖利的呼哨,身畔凭空生出了一只白额猛虎,身形足足有一人多高。
这物一出来,虎目圆睁,张开血盆大口,看向杜玉书二人,发出一声惊天咆哮。
好一只怪,竟懂得以势压人。
不等老头命令,那头猛虎便四肢发力,疾如闪电般窜了出来,空气当中隐隐能听见破风声起。
那速度实在太快,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杜玉书的面门,利爪凭空一扫,竟然带出了一股强劲力道,犹若风墙压来。
杜玉书连忙招架,老头趁着功夫,从腰间抽出一柄漆黑的软剑来,脚下一点,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
杜玉书一直注意着老头动静,见到这般异像,心中一凉。
然而眼前境况,根本就不给他时间感慨。
猛虎行如疾风,快若闪电,四肢并着那尾巴齐用,势大力沉,光是被身畔气劲掠过,便能引起五脏振动,气血翻涌。
好几次,杜玉书差点被撩了个端正。
若是就此一虎,杜玉书还能一心对抗,偏偏老头子忽左忽右闪现,虽未出手,但给人一种可怕的震慑。
杜玉书未敢尽全力,手段每每保留力道,老头子所图不明,对他也并未下死手。
他只盼有转寰余地。
老头子似乎看出他心头所想,突然轻笑一声,忽至他身前,剑走龙蛇,攻来的点十分刁钻,先前一刻还在额角,下一刻力道一变,剑尖便已指到了下。阴。
一人一虎,势成夹攻。
杜玉书心中一沉,又避了几招,待瞅准机会,轻喝一声,一根单人可抱的土柱冲天而起。
这时机把握得绝好,竟是直刺那猛虎的小腹,隐去他自己的身形,隔绝老头的无匹剑意,连攻带守。
他也不敢托大,又使了个陷坑术。
这一动作,犹若神来之笔,他便是借力腾挪,也无法超越老头的速度,剑光已至,左右躲避终究也逃不开,倒是往下一沉,必然令其剑势后继无力。
这一招后,便是他反击时刻。
然而,预想当中的碰撞声,穿刺声,未曾响起,杜玉书未觉杀气,反而脸上露出惶然之色,急急转头朝师弟看去。
这一眼过去,他犹若被人敲了一棒,面上瞬间失了血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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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有不为、气相争
“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杜玉书脸色极其难看。
老头毫不在意的一笑,松开放在董方为肩上的手掌,接着眉头一挑道:“老夫刚才只用了三成力。”
杜玉书被这怪异的话语搞糊涂了,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他岂知老头心思,老头这般说,不过是想炫耀一把,好得恭维而已。
偏偏杜玉书不上道,本有一位会拍马屁的,如今也吓得魂飞魄散。
董方为确实是吓傻了,老头出其不意的制住他,光是身上散出来的凌厉威势,便教人肝颤,更不论裹挟而来的劲风力道了。
若不是他在山中常感受这般情境,怕一个腿软不说,早已屁滚尿流。
然而生生硬抗,身体更是难以支撑,他牙关渗出血丝,两手握拳,关节发白,手指都掐进了肉里。
强烈的痛楚提醒着他,腿不能软,腰要挺直,便是抖,也要幅度小些。
待老头手离开,他才如释重负,仿若卸去了一块大山。
老头没等到杜玉书的恭维,干脆自夸起来:“老夫是不是很厉害?”
“前辈的确是世所罕见的高人。”杜玉书哪敢不承认,师弟不仅在对方手里,而且对方性格古怪,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
“老夫既然这么厉害,那你想不想跟着老夫学些手艺?”
呃……杜玉书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看上了他,百般折腾竟然是想收他为徒,挖师傅的墙角。
远在千里之外的师傅若是知道了这般故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杜玉书神色变幻,苦着脸道:“承蒙前辈看得起,可惜晚辈已有了师承,这等……”
老头打断道:“瞧你这模样,也知道你那师门是何等水准。老夫昔年闯荡江湖,未逢一人可敌,心灰意冷之下方才闭关,现如今一出关,便遇上了你,这可是你的造化。”
老头捻须傲然,话语当中透露出满满自信。
杜玉书何曾遇过这等事,连忙躬身拜道:“师门于晚辈,恩同再造,晚辈决计不敢背离,还请前辈收回成命。”
“嘿,你这小子怎的不识好歹,被老夫看上,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那破师门退就退了,待日后你自成一方宗师,再去报答也不迟。”
“前辈,这实在强人所难。晚辈恐怕……”
老头哼了一声,教杜玉书后半截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杜玉书眉头一皱,正待报出师门,那老头突然阴测测的道:“老夫倒是奇怪,你是更重师门之恩还是同门之情?”
说罢,一把抓过董方为,犹如抓小鸡一般的捏在手里,冲着杜玉书冷冷的道:“你不怕老夫杀了他吗?”
董方为才缓过劲儿来,见老头看上师兄,料想彼此将要化干戈为玉帛。不想这死老头兴之所至,完全凭心情做事,当下心中惨然,直呼我命休矣。
杜玉书心中满是怒意,偏偏发作不得,压住火气道:“人命关天,前辈你莫开玩笑。”
老头脸色阴冷,不经意的五指捏紧,淡然的道:“老夫有这闲工夫与你开玩笑?”
看那模样似乎就等杜玉书一个回答,答得好了,手上人有活命,答不好,那就成死尸。
杜玉书还想周旋,但见师弟面色发白,又听他求饶之声,心中一沉,愤恨满腔。
董方为脑子空白一片,寻常比斗,莫不是点到为止,并无性命之忧。今日被这老头制住,却是频频感受杀意,几番折腾,早将其心志消耗一空,眼下脖颈紧缩,呼吸困难,眼角鼻头涕泪控制不住的横流出来,眼前也变得昏黑起来。
他原本以为死是很简单的事,可真身临其境了,对生的渴望居然是那般强烈。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失了定心,哭叫着师兄,只盼老头子心肠一软。
老头见他求饶,面露厌恶之色,眼角余光扫向杜玉书,心中骂道:这小子这般贪生怕死,只怕要挟不到对方,原来算盘亦是要落空了。
杜玉书琢磨不透老家伙性情,哪敢拿师弟性命去赌,当下喟叹一声:“前辈,你放了他吧。”
董方为涕泪沾了老头一手,老头早想松了开。此时听杜玉书言语,口风似有松动,哪能不乐意。
只是老头不是寻常人,见杜玉书面上多有勉强之色,又暗自寻思起来:这小子为人古板,老夫这般强买强卖,定遭他心中鄙夷。虽然自己真有将功法衣钵传了去的心意,但万一这小子阳奉阴违,处处作对,那该如何?
这念头一起,老头并不觉得自己走了歧途,反而认为对面家伙不识抬举。
杜玉书适时又道:“前辈,你放了他,我随你去你那山门。”
老头却是冷哼了一声,玩味道:“你想去便去么?刚才还诸多推脱,现在突然改口,莫不是因为老夫强力所致。传将出去,江湖人还以为老夫以大欺小呢!”
杜玉书投鼠忌器,见老头这般不要脸,心中大骂,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如此忍让了,对方还戏弄不停,他不再退缩,不卑不亢的道:“青青野草、萧萧落木,青叶门杜玉书还请前辈放了我那师弟。”
这几字发声,朗朗清晰,且夹着一丝不可言说的气势,令杜玉书的身形都高大了些许。
“以为报个劳什子门派便能唬住老夫么?”老头面带不屑的道。
不过,他面上镇定,心里却是泛起滔天巨浪,骂起了娘。
这狗。日的,好不容易遇见一株好苗,偏是青叶门人。
哈!他该早想到的,使符使得那般得心应手,便是他与豢兽夹攻,对方仍有还手之力。
若不是制着了这小鬼,只怕那人还有后招放出。
老头面色变幻不定,忽又想到青叶门虽然厉害,但今时不同往日,两人穿成这般,这个没有灵力的都能入门,只怕门派已经落魄,没有昔日风光。
再说,先前他那样威胁,若是就此放手,这不就意味着他怕了么?
思虑种种,种种思虑。
杜玉书警醒无比,报了门派,若是对方还不放手,那他二人极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老头越发面无表情,好一阵才道:“想去我那山门观瞻,还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这话耐人寻味,杜玉书品咂了片刻,心中一动,说道:“请前辈示下。”
老头子心中窃喜,小家伙太嫩,终究是害怕他下狠手。当下整以暇色,又恢复高人姿态,说道:“老夫那山门前有一方无名大阵,若是你能闯过来,便能见老夫山门雄伟之姿,曼妙之态,及其中俊秀!”
老头忍不住又显摆起来,那阵才不是什么无名大阵,而是极其有名的幽月逐浪阵,昔年这老头便是凭着此阵力抗游族大巫,从而声名鹊起。
此番故意不说名头,无非是添一份神秘,若这小子下了台阶,知难而退,倒也就罢了。若是不屈不挠,那就教他吃一番苦头。
这两个小鬼,若是早报了门派出身,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境地。老头心里满是怨念的想着。
话已至此,也无需多言,将董方为随手扔在地上,老头两手一背,正要洒然离开。
杜玉书突然道:“敢问前辈山门何处?”
老头差点一个趔趄,报了地方后,急急遁走。
老头一走,杜玉书立刻赶到董方为身边查探他伤情,见无大碍,将师门令牌、门内书信统统拿了出来。
董方为先前贪生,现在正装一副病殃殃模样,但愿师兄不去深究。
可见了这阵势,以为师兄要弃他而去,登时一个激灵,口不择言的道:“师兄,师弟知道错了。”
杜玉书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道:“你哪里错了?”
董方为低着头,只觉奇辱,强力能教人怕见生死,这犀利言语更教人无地自容,恨不能找块地缝钻进去。想他平时与师兄弟们切磋,俱是无惧,可今日临战完全兴不起还手念头,只知傻等坐以待毙。
更悔的是,那等关头不为师兄助威便罢了,偏还求饶拖其后腿,白让人轻贱。
如今被问,哪还能答,眼睛红透,竟泛出血丝来,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响起:你怕死么?你真的怕死么?
答案似乎已经给出来了,董方为埋下去的脸,扭曲着。
杜玉书又拿了几张符纂出来,拍在他隐见血迹的手上,轻声道:“凉关你一个人去吧!”
“啊?”董方为惊醒过来,面上更无一丝血色,瞪大眼睛盯着师兄,喉结上下鼓动,心中悲苦难言。
好一阵,他低声道:“师兄,你不是说要照顾师弟么?”
杜玉书不忍看他,把脸转到一边,缓缓道:“你切勿多想,我是要去破了那老头的大阵,杀杀他的威风,才好出心头这股恶气。”
“噢。”董方为胡乱应了声,看着地上的那些杂物,心神早已不属,便是为那义气争斗,连师门任务也不做了么?
这般一想,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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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心含悸、行有异
董方为瘫坐在地上,看着二师兄留下的东西,此时他竟然都不记得二师兄临走时嘱咐了几句什么话。他抽了抽嘴角,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哭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先前被老头制住,他哭是因为身不由己,没有落点,对死亡的恐惧;如今哭,却是有愧、自哀。当然,还有一种对前路何去何从的茫然。
月头挂上了树梢,昏鸦的哀鸣早已闻听不到。天空上璀璨的银河,星光点点,其中奥秘,引了多少先辈今人去探究。
董方为注意不到这些,他怔怔的盯着地上的这些东西,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如此,过了一夜,再过一个白日。
又到了夜里。
寒风飕飕,这已不是前一个夜色,他肚子咕咕叫了一天,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谁也不知道他心头在想什么,偶尔能听见他自言自语着:“野草野火难烧尽,春风吹又生;落木萧萧化春泥,来年催新芽。”
“可人不一样,死就是可怕的东西,这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只是面对死亡的态度……”他说到这里,望向神秘又阴沉的夜色,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便是因为我力量弱小,心智不熟,总归害怕,方才有那般态度。”
但只过一阵,他推翻了这一想法:“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便是强力来袭,也不应该动摇本心,看来还是心志有问题。”
待到夜深,他突然大骂了一声,站了起来。
是了,便是想通了又如何,下一次遇到这般事,难道自己真有勇气,道一声不怕死么?
董方为不再耗费时光沉思,收拾好那些门派信物,辨清方向,缓缓的朝凉关城行去。
这一天两夜,终究也不是白费功夫。
董方为心有所得,眼神不再如先前那般飘忽,脸上甚至偶尔还能露出些许笑容来。
他性子早在这十几年里磨得如石头一般坚韧,只是突逢了那样遭遇,措手不及,没有经验应对。如今想通了其中道理,生死虽并未看透,可这生死之外的东西,却是轻淡了不少。
凉关城位于驭龙山中段,因名为薛凉关的剑道大家而得名。
薛凉关是游族人,少时心幕中原文化,在前秦悟剑,剑道大成后,感悟天道有所得,怜悯游族看天吃饭,朝不保夕。欲将驭龙山内的暖流引去,好做农耕之事。
他在驭龙山外布下了剑阵,不想刚刚启阵,便被前秦高手围堵。
那一战惊山裂石,薛凉关剑意迸发,临死之际,终于在中段斩开一道豁口,山内暖流可由此豁口进入草原。
然而,天地自然之力,终有其难循规则之处。偏是因了那道豁口,第二年,关外寒潮提前,牲口冻死无数。
其后几年,连降雪灾。
游族无奈,只得侵入前秦。
前秦武力空前强大,但因草原广袤,无法将游族集聚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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