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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要通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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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在议论，突然有人大吼：“小二，上菜，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
又有人大叫：“怎么做生意的？我们来了半天了，也没有人来招呼！”
“来了。”何其欢忙应着赶去，看见门角落一桌有四个人大马金刀地坐下，正呲牙咧嘴地骂骂咧咧。
四人三人黑衣，敞着胸，卷着袖，黑着脸，剌着青，很明白地告诉大家：俺是流氓俺怕谁。另一人却书生打扮，一顶青色方巾，何其欢仔细一看，却是他的同学李起。
李起也看见了何其欢，他警惕地看着何其欢，问道：“你乔装打扮干什么？想骗我什么？”
何其欢苦笑：“我在打工！”
“打工？”李起旋即想明白了，“是为了练心吧！”
“也可以这么说。”何其欢道，他总不能说，自己跟着老师吃白食，被扣了吧。
何其欢打量和李起在一起的人，个个目光凶悍但狂妄，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起是小年龄上学，比同班同学都小，何其欢等同学对他还是关心的。怕李起和黑社会在一起吃亏，因此，何其欢悄声捉醒李起：“你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
李起听了不乐意了：“怎么你眼红了，这几个大哥可是照顾我的。我是他们小弟。这几天我跟着他们吃香喝辣，你可别想抢我位置。”
何其欢还想要劝李起，旁边一个黑社会分子也不乐意了：“你小子叽叽咕咕什么，一边去。”
掌柜的见了也不乐意了，指着何其欢斥道：“干活还说闲话？想偷赖，做工时间加一天，快干活去！”
何其欢轻轻摇头，转身离去，干活去了。
上菜，上菜、再上菜。李起见何其欢奔跑干活，而自己端坐大吃大喝，不由得意了，悄声问何其欢：“羡慕吗？羡慕的话，我和大哥说说，你也做我们小弟，和我们一起。”
何其欢摇摇头，转身离去，心想：等下，找个机会好好劝劝李起同学。在转身的刹那，他却突然瞥见其中一人偷偷从袋中取出一物，何其欢现在眼很尖，看出是一只半死不活蟑螂。没有等他走几步，那桌有人杀猪一样叫起来：“啊！这是什么？”
“蟑螂！菜里有蟑螂！”一人提个半只蟑螂在大叫。
“店家，你给我滚过来，你毒死人吗？”
何其欢轻轻摇头，心里暗道：李起兄弟呀，李起兄弟呀，你跟着黑社会混就不对了，跟着这么烂的黑社会混就更不对了。要混，也要像大哥我，怎么也要和黑社会老大玩呀。
三个黑衣人捶胸顿足、敲桌子砸椅子地声讨店家。
掌柜的急忙跑了过来，他是见惯这种市面的，这种小把戏自然瞒不了他。但与他们争论也是没有意思的。这些黑社会巴不得闹起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揪住何其欢吼道：“一定是你捣乱。一定是你不讲卫生，外面带进来！你赔！”
掌柜的举动终于将大家激怒了。
李起首先跳起来：“你冤枉别人倒也罢了，冤枉我的同学我要和你过不去。”
周围顾客看着掌柜的今天踩了何其欢一脚又一脚，现在又要大踩特踩，终于忍不住了：“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见过黑心的，没有见过这么黑心的，讲些人道好不好？”
“你雇佣童工，我们不说你，你虐待童工就不应该了。”
…………
无尘远处见了，暗喜：善哉，善哉。多好的人民呀，这可以让何其欢这孩子知道人心还是向善的。
突然，一只小狗窜进来，亲热在何其欢打转，冲着他直摇尾巴，然后又调转头，冲掌柜的凶恶地汪汪直叫。
掌柜的吓一跳，退了一步，尖叫：“哪来的狗，快赶出去。”
这时跟着狗冲进来几个男女老少，其中一个男子大叫着：“恩公呀，恩公呀！”扑上来拉住何其欢就要拜。
恩公？何其欢有些茫然。
“恩公，您忘了？”那男子见何其欢有些茫然连忙道：“您忘了？去年在古林村，遇到荒年，我们没有吃的，您给了我们银两。来，孩子，快拜见恩公！”他对事后孩子说。
何其欢想起来了：寒秋，古林村，一片萧瑟，灾民流离失所，何其欢将自己所有钱和粮食都给了他们。对，他们当时正要宰杀一只可爱的小狗，他也顺便救下那狗。
此刻，小狗亲热蹭着他的脚，显然还认得他，闻到他的气息进来的，然后小狗又对掌柜凶恶叫起来。
啊！无尘忍不住又发起议论：善哉，善哉。爱，是唯一一种世间万物都能听懂的语言，在爱的世界里，所有生命都能完美交融。不管人还是狗。
………【第九章 这个马屁我拍定了】………
第九章这个马屁我拍定了
无尘正看着这一切暗暗感叹。却突然听到有人与他传音：“是师祖爷吗？”
无尘循声扫去，见一英俊青年正一脸恭敬又疑惑地望着他。
无尘见那青年身穿月牙长袍，胸前用金线绣着十颗草；他认识，这正是他的师门——大地门的标识。于是他也传声道：“可是大地门天心的徒弟？”
“是。”青年有些喜悦，态庋更恭敬了。青年是大地门十大杰出青年之首——杨林。因为他的地位，所以能够了解一下门派内一些绝密的信息。他看见这位老者的相貌与门派珍藏的太上长老无尘的样子颇似，所以刚才小心翼翼问了下。见无尘能一下说出他师父天心的名讳，他就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因为大地门并不大，能深入了解他们门派的人并不多，但大地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很超然，正因为出了无尘这样一个招牌式的人物。
尤其是无尘这次出山以后，大地门逐渐淡了的名声重新变得火热。一时成为江湖白道的圣地，顿时，朝圣的、拜师的、看热闹的、拉关系的等等，蜂拥而去，大地门顿时变得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在这种情况下，大地门的人士难免眼睛跑到头上了。所以此刻跟着杨林来的一些同门看见大师兄居然恭恭敬敬站着，很是疑惑和不满。特别是其中一个绿衣少女，她娇美的面孔写满疑惑，可爱的小鼻子一皱一皱的。
杨林并没有给师门的人解释，因为杨林见无尘这般装扮，认为高人一定有高深的目的。这样装扮一定有深刻的道理，甚至是一种特殊修炼，不敢贸然出声招呼，只能传音，这就苦了他的同门，在旁边莫名其妙。
“您老，这是？……”杨林继续传声。
无尘看看自己打扮，也有些好笑：身穿油腻大，头戴白毛巾，那像高僧，一个不入流的厨师帮手。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尘也不是爱虚荣的人，直接揭示了真相道：“我的学生没钱被扣，老纳也没钱，只好打工赚钱还债。”
学生！？竞有人是师祖爷学生。杨林瞳孔猛一缩。因见无尘总是注视何其欢，他也吃惊望向何其欢。这……这孩子不也成了自己长辈？该不该上去拜见下？
但……！
但竟然还有人有胆扣住师祖爷，杨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这事自己一定要帮前辈解决。他握紧了拳头。
他的同门见他一会恭恭敬敬，一会咬牙切齿，更奇怪了，那绿衣少女仗着自己受大师兄宠爱，出声问道：“大师兄，你今天怎么了？”
杨林扭头叱道：“灵灵，别吵，大家都好好待着，我有重要的事情。”
帮助师祖爷解决人质问题，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但师祖爷没有说可以对手，要稍安勿躁。等待时机。
他的同门见大师兄如此说，只好安静待着，但见大师兄也安静待着，更奇怪了，但也不敢问。
再说何其欢那里，几个黑社会发现自己竟然成为陪衬，大家一股脑看着何其欢，感受着感恩教育，顿时不乐意了：这不是喧宾夺主吗？这不是转移主题吗？
“喂，小子，靠边去，店家说，怎么赔！”
“吃蟑螂要死人，你知道吗？”
几个黑社会分子推推搡搡要把何其欢弄边上去，以占据舞台的中间，没有想到，何其欢现在可不是弱书生，身体强健，竟推不动，拉扯间，何其欢衣服破裂，袋中一块令牌掉了下来。
叮——清脆的声音引起大家注意，一块黑色的令牌躺在地上，上面有古朴的花纹。
黑社会三个人，其中一人像是小头子，他见了令牌，顿时面色大变，眼睁着大大的，接着哭了。他拾起令牌，呼的脆下，恭敬举起令牌对何其欢道：“少主，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我不知道是您老游戏人生、饶命——”
“少主、大善人、师祖弟子？”杨林眼睛瞪大了，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少主？”何其欢看着令牌，想起那日看见上官仁处有一大堆令牌，好奇问哪来的？
上官仁淡淡道：“有抢到，有人送的。”
何其欢见有几块比较好看，就拿着玩，后来放在口袋里了。
那黑社会的小头子叫王二虎，看着这令牌，那让他战栗的一幂又出现在他脑海：
那时他还是小弟，跟一个叫黄大虎的在混。那天，风和日丽，他们沿街在讨保护费，却发现闹市街头多了一个泥人摊，摊主是个生面孔，很文气的样子，正风清云淡地看着街上热闹的情景，他的悠闲像让他们很不爽。
黄大虎气势汹汹地上去踢了摊子，吼道：“哪钻出来的，占地方先交钱。”
那文气的青年仍笑着：“闪开，闪开，别挡着我看风景。”
黄大虎更气了：有这样不懂规矩的，我是黑社会呀，又不是闲人，还叫我闪开，他伸出扇子一样大手去抓那青年，准备把他像沙袋一样往地上甩。
那青年叹声了：“不闪开就陪我一起看风景吧。”然后不知怎么的，黄大虎竞小了一号，被插上棍子上和一起泥人一样竖着了。
黄大虎鲜血直流、惨叫不断，却偏偏不能动。
这诡异的场面惊动的众人，连捕快也来了。但那青年只亮了下牌子，捕快们就全诺诺而退。
从那天起，王二虎知道了这叫黑龙令。
黑龙令，黑龙帮的信物。黑龙帮是方圆数百里有几百年历史的恐怖存在。
他后来打听到那青年是黑龙帮帮主的儿子，被称为少主，最喜欢带上人皮面具扮成各种职业的人深入民间，还美其名为体验生活。
所以王二虎此刻看到黑龙令，又看到店小二打扮的何其欢，就自觉认为这是黑龙帮少主在体验生活，于是吓得跪下来连连求侥。
剩下两人一听少主当然马上想到是谁，在这里谁还能被称为少主呢？于是也马上跪下，边磕头，边少主饶命叫个不停。
旁边李起傻了：没想到我这同学还隐藏的真深，我站错队了。
无尘眉一皱，他自然知道令牌的真实来历，但他可不希望何其欢跟**拉上一丁半点的关系，他传声给杨林：“这的钱你交下。”然后大袖一挥，劲风让所有人睁不开眼，趁此机会他拉起何其欢走了。
等大家再睁开眼时，奇怪了：人怎么没了？
王二虎呆了片刻后突然热泪盈眶感动道；“少主宽恕我们了，天啊，一定是我昨天睡觉时念过经了。”
杨林不去睬这几人，大步上前问掌柜：“你要多少钱，我来付。”
王二虎一看，惊酲了，忙抢道：“我付。”他暗想有这样抢着拍马屁吗？！
杨林仍不睬他，说：“我付！一百够了吗？”
“我付二百！！“王二虎大声道，这马屁我要抢定了。
“我付！”
“我付！！”
掌柜嘴都笑歪了，狐狸一样道：“不用抢，我全收，你们一个赎一个。”
这先不提，再说无尘边飞边暗自得意：自己还是会挖掘课程资源的进行教育的嘛。
但上官仁善搞阴谋诡计，此风不可长，回去还是要发发火。所以一回去他就点着上官仁的鼻子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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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别点我脑袋，好不好】………
第十章别点我脑袋，好不好
上官仁见昨日阴谋诡计没有得逞，难免有些不爽，但—见初升红日，他马上又神情气爽了。要到高层次，什么最重要？心态和眼界。而上官仁在这些方面是不缺的。
见何其欢已恭敬在门口等候，但却裂着嘴，上官仁乐了。他慈祥地摸摸何其欢脑袋道：“怎么，还为昨天的事埋怨老夫？”
何其欢道：“怪，也不怪。”
“哦……”上官仁捋下长须，笑盈盈等着何其欢说下去。
何其欢接着道：“怪，是因为您老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嘛；不怪，是因为留下倒也经历了一些有趣的事。”
“嘿嘿，”上官仁再次慈祥地摸摸何其欢脑袋，笑道：“这正是老夫对你的考验，是老夫特殊设置的课程，阳光总在风雨后，梅香只在寒雪中嘛。”
说起课程设置课程开展，何其欢觉得有必要和上官仁老先生探讨一下，他想起前几天上官仁的教学，想起他讲的那个江湖的故事，何其欢就埋怨开了：“魔爷爷，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个江湖的故事可不完整呀？”
上官仁眉头微微一皱：“是老和尚给你讲的。”
何其欢点头。
上官仁暗骂老和尚坏自己好事，但何其欢面前还是要好好解释的，他面带微笑，慈祥对何其欢道：“小朋友，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叫……这叫……合理利用教材，选择重点，突破难点，我们要用教材而非教教材嘛。什么叫教材，教材只是一个典型例子嘛……”上官仁越说越觉得自己对，连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
何其欢沉吟了一会摇头道：“老前辈，我们在学院时也选修过教育学，我觉得您此举还是欠妥？”
“哦？”上官仁凝视何其欢，等他解释。
何其欢道：“您从根本上就错了，举个例子说明，如果您真是一个课程老师的话，您在选编教材时，就犯了原则性错误。”
牵涉到这么多术语，上官仁给何其欢说得一愣一愣的。
何其欢继续说：“如果说您的课程主旨是凶、是恶、是狠的话，但你选编的这篇教材的主旨却是情、是爱，所以我说你犯了原则性错误。”
上官仁还是一愣一愣的听着。任他在武学上是泰斗，但牵涉到教育学，这可是一个新领域了。
何其欢接着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此等等，说明情感、爱情是很难用常理说明的。所以你的《江湖》的故事原本要说明做人凶狠些能得到女人，不会丢失性命，但教材选择的不好，涉及到爱情方面去了，就冲淡主题了，尤其是你还擅改教材，就更加说教无力了。失去了教育意义。”
上官仁斜着眼睛看看何其欢：“小子，满口的情呀爱呀的，小小年纪，不要早恋。”他又一想；突然叫起来：“别给我说，谈恋爱也是你们学院的必修课。”
何其欢道：“这倒不是。而且小生用心功课，也不敢早恋。”
上官仁松了口气：“那还差不多。小家伙知道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要胡说，老夫教材选择得怎么会错，只是你功力尚欠深厚，不能领悟老夫教学的妙处罢了。”
何其欢反问：“那老前辈谈过恋爱，知道情情爱爱的事？”
上官仁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尴尬的神色，随即变得无尘一样凶恶的模样：“反了！反了！我上课还是你上课呀，给我嘴巴闭上，好好听讲，要不然门口去站着。”
何其欢低头，嘀咕道：“这么凶干嘛？一点不民主，课堂要民主，师生要平等。”他声音虽然轻，但上官仁修为何其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平等你个头，天地君亲师，师道尊严你知道吗！师道尊严你知道吗！……以后我上课，你只需老老实实听，不许七搅八缠，胡言乱语。听见没有？”
他语气又一转，突然轻声道：“不过，不过，老和尚上课时，你可以多民主些，多问、多讲、多讨论。”上官仁嘿嘿笑着，暗想老和尚本就纳于表达，这小子在混七混八搅一搅，我看他怎么上课。
嗯，算计到我头上了。远处盘膝静坐的无尘耳朵动了动，心里暗道：鼓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老道，你可能要失望了，只有多讨论，才能真正明白事理呀。
“哎，刚才讲到哪里了？”上官仁回过神了问何其欢。
何其欢端坐不响。
“小子，刚才讲到哪里了？”上官仁提高声音问何其欢。
何其欢还是不响。
“你聋了还是睡着了。”上官仁瞪起眼睛来。
何其欢很是委屈地道：“您老不是说，上课只需老老实实听吗？”
“你——”上官仁有了要吐血的感觉。
“罢了罢了，不和你这小家伙一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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