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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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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当别人用自己的性命诉说一场无条件的信任,无论生死永不放开紧握的羁绊,心中的暖流足够温暖寒冰。
  好像是那时起,她开始不再排斥千基妲间或地调戏,想着有人这样亲近自己,多好。
  被人照顾的感觉……
  阳光将千基妲一头棕发染成金黄,犹如圣光下的天使。天使朝拉斯菲尔蒂昭昭手,她便雀跃地奔过去。
  在冬日的暖阳里,她搂着她的肩,身高差刚好够拉斯菲尔蒂靠着她的肩。她们的双肘随意支在栏杆上,温柔地讲着过去的故事。千基妲自己的故事。
  比如她的父亲,比如她和那个人的相遇。

  ☆、Chapter。10(1) 千基妲

  ***
  小时候,千基妲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父亲”二字,生活在她的概念里便是和母亲相依为命。
  十来岁的那年,母亲生了一场病,医生开了许多处方、服了瓶瓶罐罐一大堆的药,都毫无起色。
  然后母亲想到要给父亲写一封信,只是她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信是千基妲代写的,也是她寄出的。那时她并不完全懂母亲字里行间的意味,却很兴奋,因为难得从母亲口中听到父亲。
  千基妲日日盼望着父亲归来,以为那时母亲也该痊愈了。
  直到那个熟悉不过的医生一脸凝重地嘱托管家奶奶找牧师,看着自己的表情是多少不忍。她终于意识到,母亲快走了。
  她跪坐在母亲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温暖不了掌心的冰凉,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助。母亲依旧是慈祥的,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整理她额前的碎发,问她,父亲还没有到吗?
  千基妲很想告诉她父亲来了。可是没有。直到管家奶奶找来牧师,外间匆匆脚步多少悲伤;直到母亲遗憾地闭上眼,就此睡去;直到牧师举起十字向上苍祷告,一遍遍“阿门”满是虔诚,父亲都没有出现。
  从来大大咧咧连摔得皮开肉绽都不哭的千基妲,那夜哭得痛彻心扉。她不断地向管家奶奶询问,父亲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见。
  谁都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家里的佣人对先生的认知也仅限于部队里的骨干,平时夫人从不提他。
  令千基妲心碎的父亲,却在母亲落葬那里赶来了。伤心欲绝的她把他赶走,质问他为什么现在还来。他还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挺拔的身姿在女儿面前变得不知多渺小。
  千基妲一拳拳用力砸在他身上,他不躲不避默默承受。
  是他亏欠他们母女的。
  夫人的去世对维勒打击很大,尤其是被千基妲瞪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怒吼“果你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为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见影子”之后。
  他又消失了几天,再回家时军装上已无肩章。
  他退伍了。
  母亲死后,千基妲日日早出晚归,成天与山区里出了名的坏男孩厮混,打架骂街,样样都学。
  维勒是后来从管家奶奶那儿听来的。他打了她一巴掌。
  她怒极反笑:“打我。呵,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我害得你如此,所以我更要对你负责。”那个男人平静地说出那样一句话,没有半点责怪,望向她的眼神里悲怆浓浓,就好像是为那一巴掌道歉。
  千基妲怔住了。她以为他会教训她,然后她便可以有更充足的理由招摇过市、做一个更坏的孩子。可是他没有。
  “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离开。四海为家,直到找到一处可以令你重新开怀的地方。”
  千基妲默认。她的确有过出走的念头,然而终究是生活了十多年的故乡,哪是说走就能走。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维勒真的遣散了佣人,带着一个旅行箱、两匹马和女儿浪迹天涯。
  他教她荒野中的生存之道,教她骑射、教她刀剑,也教她读书识字、教她看大好河山。他说,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喜欢当兵的感觉,迫切想要保卫祖国。所以他要把自己所会的都教给她,以防哪一天他又一次不负责任。
  可是漂泊在外毕竟开销很大。他可以搭帐篷、睡山洞、吃野食,却舍不得女儿也这样生活。
  正巧遇到昔年战友,聊起军旅生活几多感慨,是念念不忘的渴望着再体验。战友说,近来西面灾荒豪强滋事,很适合佣兵的发展,而现存用兵大多业余,若是他们有心去做,必成业内的佼佼者。
  维勒果真如自己所言的不负责任,与战友成立了兵团,最初的成员只三人,如果算上千基妲。
  两个男人带着千基妲拜访同团的退役老兵,有些人加入有些人不为所动,不管怎么说,兵团的队伍逐渐扩大,千基妲和男士们的相处也愈加老练和友好。
  ***
  然后他们去了西部,创始人之一的那位因一场搏斗而丧命,从此兵团改名维勒。
  也是在西部,兵团第一次收纳了未成年人。
  那年西部降雨过盛,狂风折断古树,雨露毁坏收成,从来富庶的西部难得闹起饥荒。当灾难牵扯到果腹、牵扯到性命,人性的缺陷便一览无余。
  斗殴争抢只是小规模,人吃人、人杀人竟也成了常态。
  他们接到的第一个委托来自地主。帮佣的农民偷窃地主的仓库,他便要他们加倍奉还。
  地主的仓库必是积粮无数,吃都吃不完的粮食送给农民赈灾有何不可。谁都那样觉得,可谁都没有异议。
  他们是生意人,职业和私心需分辨明了。
  用钱去换口粮和生计,是千基妲都不得不接受的现实。那一套人心良心问心无愧的高尚演说,根本不敢拿出。
  连我自己都已同化,又如何劝诫他人。
  外界对雇佣兵颇有微词不无道理。
  他们一行人站到那一片庄稼地里真的是开了枪。对天鸣枪,能吓走一半人。往人群中扫射,又能吓走一半。最后那匹饿红眼了的人,便是拿子弹擦过都阻止不了。
  然后千基妲遇到了波尔希思,那个冷眸质疑她的少年。
  “你,出去。不然……”
  “不然怎样?你要杀了我吗?也是,你们本来杀人如麻。我们的死活与你们何干。”
  她怔怔地再说不出一句话,连本来想吓唬他的扣动扳机都做不到。举着枪的手,是发抖的。他从她面前走进粮库,背了一包粮从她面前离开,而她一直愣在那儿。直到男人们喊着她收队。
  重重将枪压倒在临时桌面,她忽然从行驶的马车里立起。刻意被无视的良知到底没有泯灭,她再不容许自己这样浑浑噩噩。
  “我受够了。”
  大檐帽遮住维勒的眼睛,靠在阴影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者们互换眼色,“千基妲,就算没有我们,那些孩子还是会死,还是死得那样凄惨。每年不明不白死去的人本无以数计,你难道一个个都要去救吗?”
  “没有我们,他们是会死。可有了我们,他们能够不死。我们不可能救活每一个人,但为什么不能拼命去救每一个可以救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让雇佣兵这种职业背负骂名,就不能让它也变得高尚?你们还是军人,我们都是军人,只是没有了国家授予的军衔,就该放任它变质吗?”
  无言以对。
  他们都是军人。所以他们比她更清楚,彼时百姓的爱戴和如今人人的鄙夷,那样鲜明的比是如何煎熬。
  大家都不说,都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良心的煎熬。
  可她偏偏非说不可。
  有些事就像隔了一层纱,捅破不捅破仅在薄薄一线,然而,差别很大。
  忽然吹来一阵风,扬起维勒宽大的帽檐,露出一只凌厉的眼。
  “女儿她,终究是长大了。我们这帮老家伙,不能连年轻人都不如吧。”
  ***
  一锤定音。
  只是他们没有辞任,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放出。千基妲不知道老家伙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午夜时分,还按照原定计划骑着马四处巡逻,连千基妲都被拉走。
  “不是说要给我做榜样吗?这算哪门子的榜样!”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村落那边起了火光,伴随着汹涌的喊声、哭闹声。
  策马赶去,眼前的景象,好比战场。
  房屋被火点燃,蔓延的火烧及粮草,发出干枯的噼啪声。被火包围的村民,奇怪得没有一丁点恐惧,凸出的双眸超越了痛苦,狰狞似炼狱归来。
  铁锹、铁铲、刀……金属制品掩映着火色,反射出森冷寒芒,入了那些人的眼却成了兴奋。嗜血的兴奋。狂吼声里,一双双未戴手套、粗糙的手握住把柄,用尽气力举起又砸落,溅满一身鲜血。
  血淌过面颊,有人用手指抹了些血送入口中,泛白的嘴唇立刻变得猩红,也只有这样才让人觉得,他们还活着。
  无止尽的自相残杀。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不为。
  火光下的烂布衫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只余下一般怵目的红。还在流淌的,血液的,鲜红。
  维勒最先反应过来,隔空鸣枪,却已阻止不了疯狂的村民。
  听到枪声,蜷缩在角落的孩子互相搀扶着奔涌。大点的护着小点的,小点的照看着避开大人。
  他们冲不过去,他们努力地靠近。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的有孩子被铁叉戳透腹背,拖拉到疯癫的大人面前,血染红了枯草,枯草重获新生。间或也会有枪声,不再是空弹,而是直至屠杀人的眉心。可是制止永远在发生之后,便是杀了大人,受伤的孩子也难救活。
  终于和孩子面对面地站着,那张张混杂了泥泞和血迹的脸,依然稚嫩却不青涩。
  忽然有风起,吹落的枯叶裹着昆虫的干尸落在孩子脸上,孩子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们带走了孩子。所有人都是那样沉默,沉默得可怕。千基妲连活跃气氛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情景,你让她说什么好。
  他们把孩子带回地主家,杀死了地主一家,做了一顿热饭。
  孩子们大口大口地吃着,眼里的怨恨并没有减淡。
  “现在你们满意了?”孩子们都已上楼安歇,最年长的波尔希思好像是故意留下来讽刺。金褐的眼里聊无温度,犹似阳光也永远温暖不了的南极冰川。

  ☆、Chapter。10(2) 千基妲

  ***
  走时的队伍比来时庞大许多。原本空荡的马车而尽塞得满满,犹不够装走所有孩子。
  他们租了新的马车,重新分了批次。等到出发,时近正午。
  有一次和波尔希思面对面坐同一辆车,千基妲竟是连看他的勇气也无。
  深秋景致一如来时,寒蝉蛰伏于枯木似眠未眠,千基妲却已无来时热情,更不关心它到底是死是活。
  放眼于窗外,景物飞驰,真正看入心里的,一样也无。
  便是不回头都能感觉到,那股不时扫来的刺人视线。千基妲努力想忘记波尔希思的存在,只是越努力记得越清晰。
  波尔希思冷冷一笑,听不出意味。
  阳光散透,马车颠簸,午后稍回暖的气候正合睡意。一车的孩子都坠入梦乡,唯有他二人醒着。
  “你是打算这样僵一天?”
  “……”千基妲浑身打颤惊诧的太明显,匆匆看一眼波尔希思,又匆匆别开视线。
  “昨天晚上,对不起。没有你们,我们都会死。”
  他只是太生气了。
  不明白大人们为何会那样不理智的斗殴,连最后一点粮草都给糟蹋,连性命都搭进。
  不明白地主为何拼了命的要私藏粮草,哪怕这些粮食他一辈子都吃不完,哪怕他们比他更需要粮食。
  不明白为何有人会为了钱财出卖良知,甚至开枪恐吓孩子。
  他只是太不理解这个没有道理的世界。
  “要是我能早一点……或许就不会……”血腥的屠杀至今历历在目,再没有什么比昨夜更能阐释人性。千基妲依然自责,如果她能早些说服大人,或许可以避免昨夜的惨剧。
  身子前倾,他掰开她握拳的手紧紧握住,“不,已经足够了。是你唤醒了他们的良知,是你拯救了我们。我很感激,大家都很感激。昨夜只是一时气话,你别在意。”
  其实从昨日下午,她因自己一句讽刺而愣住,他隐隐感觉到,她是一个好人。
  千基妲看着他,还是怔怔地,一句“谢谢”伴随着许久没有的释然,化作唇边一抹笑容。
  不用昧着良心,真好。
  相安无事的温柔只是暂时。回到驻地,放下行囊,波尔希思依然一脸生人勿近的冷然。
  前后变化之快,让千基妲不禁怀疑午后的种种只是她美好的错觉。
  失落溢于言表,自然未逃过他的眼。想要安慰的话,脱出口来又成讽刺:“一副丧家犬的样子,做给谁看。”抬首,触及她湿润的眼眶,他便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回。
  他只能眼睁睁看她狼狈逃跑,看她赌气似的摔门。
  有时候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心里想着这样的事,说出口的话却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就好像是被另一个人控制了思维。
  可是第二天,她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像没事人一般,仿佛昨夜的伤心委屈都是他的臆想。然而他很清楚,她大大咧咧得看似不拘小节,实际比谁都要敏感。
  因为他的妹妹,就是那样的人。可惜,死了。
  她在他面前晃悠,如同移动小太阳,手里一把匕首转得飞快。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她比他小,她却不知死话地装老成:“波尔,跟姐姐学,保管过不了一年,你会成为顶尖的。”
  他不相信她的话,却也不想和老家伙混。心底的排斥,多少还在。他们就这样成了奇怪的师徒。
  她严苛的本性在他面前成了呆萌,常因他故意刁难的问题不知所措、又赌气离开,他便一个人练练剑、看看书,等她气消得差不多再软言几句,便立刻活泼如旧。
  波尔希思对千基妲说:“你是我见过最好哄的人。”千基妲的回答出乎意料:“原来你哄过那么多人。”怎样听都是一股酸味。
  波尔希思尴尬地咳了几声,好几天没同她戏言。可她仿佛感觉不到他刻意的疏远,依旧说说笑笑,哪怕少了许多回应。他终是不忍心,又陪她玩闹,却不再碰她。
  ***
  千基妲天生开朗的个性,使得她和谁的关系都很好。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收编了许多孩童,没有谁的年龄如她和波尔希思那样相差无几。
  人们把他们当作青梅竹马,谁都没有想太多。
  若不是有一次千基妲喝醉,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又一再提到波尔希思的名字,没有人会想到原来她喜欢他。
  风声也传到波尔希思耳里,朋友们都劝他收了她。活泼、直率、武技一流的她,几乎是当时男孩心中的女神,人们羡慕波尔希思,也由衷希望他们可以成真。
  面对这一切,波尔希思只是微笑,连模棱两可的回答都没有留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千基妲记得自己酒后失言,也目睹他太过平淡的反应。正好一年时至,她借着出师的借口,从他面前彻底逃开。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忍无可忍的朋友在酒吧几乎对他拳脚相向,换来不过一句“你觉得,我们适合吗”。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些微嘲讽,却遏制了朋友发狂的心性。
  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大家只觉得他们看上去很登对。然而如他所说,她很单纯,他太深邃。她想要的坦诚他永远不可能给她,就像他从不把爱挂在嘴边。
  朋友忽然觉得自己从未懂过他。他的爱,太深沉。
  后来在北方有一次行动,全员出巢。
  相见难避,所以他特意要求分配到与她颠倒时间的小组。分开之后关于他们的绯闻很多,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又招来更多的风言风语。
  她很受伤,人瘦了,笑容也少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解释。
  风雪的午夜她坚持突袭,最终取得胜利,她却因风寒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他还在北方的城市,听到她的消息再顾不得理性,扔下指挥权疯了似的离开,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冲到她床榻前,握紧她的手,流着泪说着对不起,说着那些年从未出口的爱。
  他不知道,那时她的病已无大碍,他见到她时,她只是碰巧睡着。可是他动静太大,终究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当她热泪盈眶想要与他完成期待已久的相拥,他却因操劳过度而昏迷。
  那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很久之后,波尔希思回想起那一天,那些喷涌欲出的悲伤,和以为再见不到的绝望,说,“倘若没有那一次的冲动,我们或许会永远躲着彼此。”
  然后在郁郁寡欢中,走向终结。
  只是还好,他冲动了。
  ***
  当波尔希思牵着千基妲的手,从二人轮番病倒的帐篷里走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再也不用看他们互相折磨。
  成为恋人,对千基妲很新鲜,对波尔希思很满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出好多,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找她。
  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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