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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A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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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龙:二四八六二(2)
多想这样的画面不要消失啊,多想。
可是,我听任时光哗啦啦地流走没有任何办法,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同样无济于事。
为什么挽留永远都是无济于事的?
小越哥哥,你还记得那个教堂吧?记得吧?
那个夏天,你第一次带我去那个教堂。我们走了好远的路啊,一直往南走,一直走。最后我实在走不动了,就看见你在前面蹲了下来,回头冲我微笑。小越哥哥,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是多么的好看啊!
你说:〃傻孩子,来啊。〃
小越哥哥,你知道吗?那天我趴在你瘦瘦的但让我感觉很坚强的背上,你弓着腰,扭头冲我露出明亮的笑容。微微上扬的眉角,勾起了一条优美曲线的薄薄的唇,整齐洁白的牙齿。多好看啊!当时我就在心里感慨是不是所有男孩子的笑容都是如此迷人的呢?我马上又想,即使如此,我也只喜欢小越哥哥一个人的笑容。
现在想来,这就叫情有独钟吧?我亲爱的小越哥哥。
我看着你迷人的笑容,自己又傻笑起来。你用脑袋向后碰了碰我的脸说:〃傻孩子,笑什么?〃我不语,微笑着把脸埋进你松松软软的黑发之中,丁香花开的香味一下子淹没了我。
你淡淡一笑,然后背负着一个女人童年时候所有关于爱情或无关于爱情的幸福,在夕阳余晖之中向着教堂小心地走去。
那真是个又大又漂亮的哥特式教堂啊!整齐地堆砌起来的黄色的巨大方砖,点缀在方砖上的彩色的琉璃窗户,攀爬纠缠于方砖与窗户之间的绿色藤蔓植物。
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乡下还有这样漂亮的地方呢?我怪你这时候才带我来教堂玩,嘟着嘴坐在教堂外的长椅上生气。你拍拍我的脑袋说:〃来呀,蝴蝶。〃然后我就跟着你往教堂里面跑。我们跑过正在闭目祈祷或者唱圣歌的老人,跑过传教讲经的牧师,跑过讨饭的乞丐,一直跑到教堂的后院。
小越哥哥,我记得你找了好久才从后院角落的一间小木屋里找到了那些只有虔诚的基督教徒才可以穿的白色的圣衣。那些衣服好大啊,把我都装进去了。你为我穿好之后,一边自己穿另一件衣服一边看着我笑,说:〃蝴蝶,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肥胖的鸭子啊!〃于是我再次噘起了嘴,撩起又长又宽的袖子,提着衣服的下角转过身不理你。
小越哥哥你穿衣服真快呀。你说:〃蝴蝶,看,怎么样?〃我回头,看到你就像是站在一堆雪白的绸缎之中,衣服搭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多像一个天使啊!我心想,我的小越哥哥多像一个天使啊!他扑打扑打洁白丰满的翅膀,我就幸福得要死。
〃才不好看呢,像一只胖乌龟。〃我看着你,嘟着嘴说。你想了一会儿,说:〃蝴蝶,我带你去个地方。〃于是我们就再次跑了起来。
风吹起头发,吹进脖子里面,洁白的圣衣鼓胀了起来。我们奔跑在一条昏暗的窄窄的青石板小路上,感觉仿佛要飞起来。
我们终于在一面很高的暗红色的砖墙前停了下来,你指着高处的墙说:〃蝴蝶,你看。〃我抬头,看到墙上你手指的地方挂着一个估计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巨大的金属十字架。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它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庄严而神圣,令人肃然起敬而又感到慈祥。十字架上钉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长发男人。我掂着脚尖用手指着那巨大的十字架问你:〃小越哥哥,那个人是谁呀?他怎么在那上面啊?他怎么不穿衣服呀?〃你转过头来说:〃那是耶稣,他用自己的血来洗赎世人的罪恶。〃
〃哦……〃我长长地应了一声。
〃我们来许愿吧,蝴蝶。如果许的愿被上帝听到的话,就会实现的。〃
〃好啊好啊。〃
昏黄的青石板小巷中,一面古老而慈爱的许愿墙前。两个天真懵懂的孩子穿着宽大的白色圣衣,双目微闭,一脸虔诚地伏在金黄色的巨大十字架下面,双手合十然后交叉地握着放在胸前。
闭好眼睛之后我又偷偷地睁开眼看了一下表情无比认真的小越哥哥,然后再次闭目,低头,许愿。
马岩龙:二四八六二(3)
〃让我和我亲爱的小越哥哥永远在一起吧。〃
〃许完了吗?〃
〃嗯。〃
〃说'阿门'了吗?〃
〃嗯?〃
〃说'阿门'。〃
〃阿门?〃
〃嗯。〃
〃阿门。〃
〃阿门。〃
阿门。
〃蝴蝶。〃
〃嗯?〃
〃其实,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像穿着雪白婚纱的漂亮的小新娘,像一只安静的永不离开的蝴蝶。〃
小越哥哥,我当时有多开心啊,开心到都忘记了问你你所说的〃永不离开的蝴蝶〃是什么意思?嗯?
小越哥哥你知道么?那天,一个女孩子把她今生今世全部的幸福亲手交给了你。全部的。义无反顾地。义无反顾。
小越哥哥你还记得吧?后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发现了我们,我们脱下圣衣转身就跑,他吹着胡子气呼呼地在后面追赶我们。
小越哥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都在出汗。我们一直跑一直跑。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以为小越哥哥会永远这样拉着我的手不放开。
我们跑过昏暗的青石板小巷,跑过流淌的小溪,跑过嫩嫩的草地,跑过收割的农民和安睡的猫头鹰。两个孩子究竟跑了多久啊,最后终于一起躺倒在了一片被夕阳染成了红色的麦田里。
我们手拉着手望着头上暗红涌动的天空不说话。我们大口地喘气,然后放肆地笑起来。笑声带着幸福的温度伴随着一阵阵麦浪四散开去。风一吹,就海角天涯。
海角天涯。
那个夏天啊,小越哥哥,那个夏天。
当我再次回忆起那个夏天我们的笑声伴随着一阵阵麦浪海角天涯;回忆起你说,〃蝴蝶,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像一只安静的永不离开的蝴蝶〃;回忆起我们一起伏在黄昏中的那金光闪闪的十字架下虔诚地许愿;回忆起你说,〃来呀,傻孩子〃;回忆起我们站在一片绿油的麦田里面,头顶一群乌鸦呼啦啦地一飞而过,你背对着太阳面对着我微笑;回忆起阳光在麦田里映出你深深的暗影。我抬头,看到你身后破碎的阳光,你低头,我看到你阳光破碎的笑容。
多好啊!
可是,可是我亲爱的小越哥哥你现在在哪儿啊?在哪儿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啊?小越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来呢?你已经把蝴蝶忘了吗?你不要蝴蝶了吗?小越哥哥你去哪儿了呀?我在每一片麦田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再也找不到了你孤独的足迹。
那年夏天,君未成名我未嫁。
小越哥哥,我多想那个夏天之后还是夏天。
可是,时光不再,物是人非。
小越哥哥,我现在好难过,难过到要死。
为什么要走。
不是说好永远在一起的吗?
小越哥哥,你还记得吗?还记得你的那只安静的永不离开的蝴蝶吗?会记得吗?会记很久吗?会一直记得吗?一直吗?
小越哥哥,那只傻傻的蝴蝶傻傻地在一片片的麦田里,在华丽的教堂外,在昏暗的青石板路上,在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十字架下,在暗红色的许愿墙前,在你的温柔的笑容后。等你,等你,等你。等过了多少遍季节交替多少个夏天多少次乌鸦仓惶南飞,可还是没有等到你。
亲爱的小越哥哥,我现在要走了。你的那只永不离开的蝴蝶现在要飞走了。她曾经等了很久很久,可你都没有回来过。
那一年,你走了。头也不回,走了很远。带着一个女人童年时候所有的幸福与爱情,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越哥哥,你终于教会了那只整天只知道傻笑的蝴蝶该如何哭泣。
蝴蝶飞走了,无可奈何地。
她会在很远很远的以后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意犹未尽地想起你。因为曾经拥抱我的,是你海洋般的汹涌。
我们之间那么远,一千八百八十年。
徐筱雅:春末的南方城市(1)
他抬起头来,一束刺眼的阳光立即照进他的眼睛里。就像是矿井里的探照灯,他想。他挑衅似的直视着太阳,但很快就屈服了。在这个甚至不到十秒的过程中,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无限杂乱的色彩,像是一种新型的电脑病毒般在他眼前扭曲着,最后成为密密麻麻的,带着各种颜色的条纹。它们从高处落下,开始时速度缓慢,紧接着便如同暴雨一般急速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疼痛感。他赶紧把眼睛闭上。眼睛里迅速上升起一片粘稠的暗红色。
夏天还没有开始,这个湿润的南方城市就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炎热。这个北回归线以南的南方城市并没有明确的四季之分,春夏与秋冬之间的间隔,就如同老房子糊窗户的纸一样,轻轻一捅就破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春天和秋天。这是一座极端的城市。它所拥有的只是酷暑和严冬。这两种极端的天气让他觉得,在这个城市里一下子集中了赤道和北极。人们渐渐淡化了对春天和秋天的认识。一年到头,整个城市都是绿的。只有当新生的嫩绿冒出枝头,或者落叶乔木开始脱落叶子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春天和秋天来了。
整个春天,他都在城市里不同的街道上游走。街道上打着各种各样的招牌与标语,“坚决打击毒品犯罪!”人行道上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安全套自动贩售机,明码标价,一块钱一个。它们接受着这个城市的风吹雨打,身上的白色油漆陆续脱落,露出生锈的里层。每当看到它们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他时常怀疑,这里面的产品会不会因为长期无人问津而最终过了使用期限。
整个春天,他都在城市里穿梭。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或者被他们穿过。他觉得应该下一场雨。自从结束了初春时短暂的,如同月经来潮般的淅沥雨期之后,这个靠近赤道的南方城市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滴降雨。
这座南方城市不下雪。他的家乡离此地不远,那里是下雪的,时间到了三月,天气还很寒冷。这里的人们在三月就开始穿夏装,姑娘们早早地露出手臂和肩膀,白花花的一片,让他感觉很不适应。三月应该是下雪的。这是上一年持续的大雪即将终结的标志,接下来才是春天。三月的某一天里,他顶着风雪在她的学校外站了七个多小时。火车是凌晨到的。临走前,兄弟把自己的玉佩解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神色有些凝重。他身上的钱全用了买车票,兄弟手里的钱也不够了,仅剩的一些钱只够他在车上买三餐。这是一场赌博。他不知道结果。会有结果吗?
他站在学校的门口,双手揣在怀里,背靠着大门。传达室里坐着值班的老人。老人几次探出身子来看他,眼神怪异。三月了,还是这么冷。他把手从怀里伸出来看时间。凌晨两点,时间还早。
睡意一阵一阵地袭来,如波浪一般此起彼伏。他不能睡着。中午的时候他应该睡足午觉的。他有些紧张,在床上辗转很久,依然无法入睡。他掀了被子,然后准备好了所有应该拿的画稿,到即将应聘的画室去。
他不能睡着。天气这么冷,如果睡着了,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他还在等她。她来,他等着,她不来,他也等。雪还在下,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它们积得越来越厚了。他感觉,厚厚的积雪正一步步蔓延上升,也许很快就要将他淹没在它们深处。它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往他的头顶上盖。一时间,他被淹没在这片孤寂的坟墓之中了。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灯。灯在哪儿?听说爱迪生故乡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他逝世的纪念日里全城停电,让人们在黑暗中感谢他的贡献。触手可及的这一片,都是黑的,让人有一种茫然的恐惧感。他看见了,有那么一丁点的亮光。不是的,那是两个耀眼的光圈。它们那么小,但是却好像能划破整片黑暗。他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那是她的眼睛。她冲他笑了笑,一闪就不见了。黑暗又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徐筱雅:春末的南方城市(2)
彻骨的冷让他激灵了一下,睡意立刻减了不少。他转回身去看传达室,老头正坐在传达室的椅子上打瞌睡。他穿得厚厚的,脑袋上罩着一顶暖和的帽子,不像他,只穿着一件外套和单衣就坐车出来了,他没时间思考太多。至少在走之前应该看看天气预报,他想。他直觉地认为这座城市会温暖许多。三月的天气了,入春了,很少有城市还在下雪。他有好几次都想借故走进传达室里,在那里暖和一下。那里面一定有暖气。灯光是昏黄色的,勾勒出一道暖暖的光圈。传达室老头低着头微微地打着瞌睡,样子很满足。其实应该庆幸,从凌晨起他就一直一脸落拓地站在这儿,老头并没把他赶走。也许他看起来并不像坏人。头顶上的一盏灯间歇性地亮着,灯罩的周围氤氲出一层雾气。它的形状像个暖手瓶。
“看看路呀!眼睛长哪里的!”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横条衣服和过多的装饰品使她看起来既臃肿又繁琐,像个斑马。他没做声。她勃然大怒,竖起戴了两个耀眼戒指的手指着他,吼道:“什么人啊?踩了人家的脚也不会道一声歉的?”他这个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脚还停留在妇女的高而细的皮鞋上。他忙不迭地道歉,妇女使劲白了他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她要是向自己吼出来倒也好了,像刚才那个妇女一样。她什么也不说,他在远方无法猜测她的表情。也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一笑,就走开了。“我尊重他的选择。”兄弟说她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他不在,兄弟裹着棉被,穿着小裤衩站在电话跟前,光着脚和她说了近一个小时。她几乎一句话也没说,像是被训斥的女学生一样,只是“嗯、嗯”地回应着兄弟的话。最后,她说了一句:“我尊重他的选择。”
这句话他像是对谁说过。
四点了。空气里微微飘来热呼呼的香气,像是包子或者馒头。他想起去年春末的时候,他站在包子铺门前和朋友韩迟分手。韩迟,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艺术家。他拥有着惊人的天赋,在画室里学习的时候,所有人都为韩迟的才华倾倒。可是他不画了。他成为了包子铺的老板。春末时下了一场连绵不绝的雨,石板路每天都传来黏嗒嗒的回音。青苔长出来了,踩得鞋子沿都是。韩迟没去送他,说走不开。他看见韩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面粉团上游走,感觉心慌。韩迟的表情很严肃,他说,你先得生活,才能艺术。艺术没有包子值钱。他的心猛然沉了一下,像是被谁剜了一条巨大的口子,血液哗哗地流淌。他捂着胸口,对韩迟说:“我尊重你的选择。”韩迟笑了,眼睛眯缝到一块儿去,他看见他眼角粘着一块焦黄的眼屎。韩迟沾满面粉的双手,像是染满了白色的油彩。
他该不该给她打个电话?兄弟说,他已经给她留言,无论如何请她等着他来。自从她挂了电话之后,她的手机一直都处于语音信箱的状态。雪厚厚地盖着,天亮不起来。他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他把背包从背上卸下,往深处摸索,找到了几根软而破的烟卷。他的心里噌地擦出了一道火光。他捏起一支烟,把烟含上,两只手挡在嘴前,以遮挡凛冽的风。她向他伸出手,说:“把烟给我。”
他把烟递给她:“怎么着,想尝试一下?”
“抽烟对你百害而无一益,”她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说,“你何不把烟戒了?”
她管得真多。他想着,撇过头去背对着她,拇指擦动了火机的滑轮。亮起来了。即使没有灯,他也觉得这条街是被照亮了。她在火光的另一头有些责怪、哀怨地看着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冲她吼。她什么也没说,勉强地笑了笑,转身走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黑暗覆盖住了。风呼地吹起来,呜呜地叫着,把四周的电线也吹得呜呜直响。他向前跑了两步,叫她的名字。她一闪就不见了。烟和火机都从他的手里滑落下来。燃烧的烟头埋在了雪里,发出嗞的一声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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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筱雅:春末的南方城市(3)
他不该吼叫着让她滚蛋。只有她能够静静地听他抱怨。遭到退稿时,他为了发泄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她什么也不说,安静地把一切重新收拾好。她恬静的表情能包容一切。他的房间总是杂乱无章。她走进来,轻盈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不多久房间就会焕然一新。兄弟每次看到她,都点着头对他说,找女朋友就得找像她一样的。她把长头发在脑后绾起一个髻,用夹子夹起来。那个夹子是他在地摊上买的。她高兴地戴着它,一连兴奋了好几天。他叼着烟坐在桌子前画画,嘲笑地哼了一声。屋子里溢满了挂面的味道。她不会卧荷包蛋,所以总是先把蛋放在锅里炒一炒。整个房间里飘满了金黄的香味。他冲她吼:“出去出去,你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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