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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高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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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请来了郎中,郎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外婆直摇头,转身欲走。母亲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郎中不停地磕头。母亲说大爷你就发发善心,救救俺娘吧!你救活了俺的娘,要俺做牛做马俺也愿意!母亲泪流满面,头碰在地上“咚咚”地响。平子见状也跪了下去,对着郎中磕头。郎中长叹一声,说你们赶快起来,我尽力吧。
  外婆其实只是受了风寒,劳累过度倒下了。她用了郎中开的药,几天之后人就转变过来了。有了一点精神后外婆就开始拒绝用药,她说我也知道这些药拿病呢,但这药太贵了,自己的命贱,服不住的。外婆让平子把没熬的药退回去,平子生气了。平子说云儿,你太任性了!从小就任性,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你倒下不要紧,这一家人怎么办?抗战怎么办?这些药人家是按照疗程配置的,不多不少,现在病情刚有了好转,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外婆没有再坚持。
  一场大病后,外婆看淡了一切,变得异常坚强起来。她不在乎村里的流言蜚语了,别人怎么看也无所谓,包括她跟平子的爱情。抗战不是日本人的种,不是。自己跟小鬼子也很清白,没什么龌龊的事情。祝老爷是个好人,他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因此外婆发誓一定要将他带好。平子对自己的感情外婆也知道,但是他们两个不合适,外婆掐算过,他们一个是火命,一个是水命,水火不相容啊!再说自己现在拖儿带女一家几口,她不想再拖累他了。
  战后的家园百废待兴,到处都有荒地,外婆准备带领母亲和祝俊开挖荒地,讨吃毕竟不光彩,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要将三个没成年的孩子抚养成人。
  外婆的付出很快就得到了回报。秋天的时候她收获了很多粮食,一年都吃不完。当然,这一切与平子的帮助是分不开的,从种到收,这个男人都全力以赴地参与了,比自己的活还当心。外婆也在灯下替平子缝补衣裳,家里有好吃的就让孩子送过去。外婆说平子啊,你不能老这样下去,该找个合适的女人了啊,一个人太苦。平子说没遇到合适的,不急。外婆说平子啊,你都快40岁了,还不着急?再过10年,半截身子就入土了,想找也来不及了。平子说来不及就不找了,这样也好啊。外婆轻轻地摇摇头,目光与平子相遇,感觉有些灼热,炙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血色高原》第四章(2)
日本人投降以后,村子里经常来来往往的是区大队和国民党的部队。那时候大家都知道,只要是晚上来的,就是区大队,白天来的就是国民党。其实到了后来也搞不清是谁了,有时候区大队刚走了,国民党就来了。不论是谁,来了就借地方做饭,要水喝,喂马。当时也搞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你打我,我打你,互相追着打。外婆每天都在留意着,看有没有祝老爷的消息。问了很多人,都说不认识。外婆最看不得伤兵,看见他们就想起了老吴。该死的日本人啊!外婆想不明白的是鬼子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打仗?有一次看到一个兵一条腿没有了,外婆就问他,你这是图个啥呢?弄成这个样子,又不是打日本人!现在腿没了,咋回家过日子啊。那兵就哭了。
  那时候外婆他们最害怕的不是兵,他们不论是谁,来了不过是借地方吃住,几天就走了,不祸害人。最害怕的是土匪,当地人叫“老汤”。那些老汤都在一些比较大的村子里和集镇上,规模的有几百人,有刀有枪,区大队和国民党的部队都不轻易去惹。哪一个村子得罪了他们,不定哪天就把村子洗了。村里为防土匪挖了护村沟,修了很高的围子墙,一到傍晚就关村门派人打更。但还是防不胜防,常有人被老汤绑了去。他们绑了人就喊出价来,限几日内送钱赎人。只要被绑过一次,一个家也就破败了。凡是稍稍富裕一点的人家,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更不敢单独出行。因为老汤在各个村子里都有自己的内线,看到有隙可乘,就会下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人们都在心惊胆战中过日子。两年来,祝俊在外婆的调教下学会了干活,母亲也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
  那天外婆回去做饭去了,地里就留了祝俊和母亲两个人。玉米已经漫过了人头,绿茵茵的很茁壮,看来今年又是好收成了。稠稠的叶子把四周堵得很死,整个玉米地像一座大蒸笼,热得人无法忍受。汗水不停地浸了出来,在被玉米刷过的脸上,胳膊和脖颈上流淌,蜇得人生疼。才15岁,母亲已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像一只刚蜕去绒毛的小天鹅,水灵灵的,光*人。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很不舒服。祝俊也出落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个头比母亲高,但皮肤没母亲红润。不知为什么,母亲一直不喜欢他,尽管在一块几年了,她也听说他就是自己将来的男人,可就是对他产生不了感情。祝俊则不同,他把一门心思全用在了母亲的身上,并不失时机地向母亲献殷勤,母亲很反感。见外婆回去了,祝俊便扔了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祝俊说英子你也歇歇吧,快累死人了。母亲没有理会,甩开胳膊锄着草,已经开始发育的身子一晃一晃的,胸前像装着一对鸽子,左冲右突。祝俊忍不住站了起来,从后面搂住了母亲的腰,母亲用劲地晃动着身体,却怎么也挣不脱。
  放开!母亲说。
  嘿嘿,你是我媳妇儿,怕啥啊!祝俊嘻嘻地笑着。
  放开手,要不我就喊人了。母亲生气了。
  喊吧,这会地里又没人,你娘也听不见。祝俊涎着脸,一双手箍得更紧了。
  母亲突然一挫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母亲一哭,祝俊便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所措,他用力地将一颗玉米踩翻在地,然后用锄把根也刨了出来。

《血色高原》第四章(3)
母亲回来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外婆,家里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外婆依然把他们当成未成年的孩子。连着几天,祝俊都在地里动手动脚,母亲只好把抗战带在身边。抗战很可爱,跑进跑出的,全然不顾人们对他的蔑视。没事的时候,母亲总是把他带在身边。祝俊很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莫名其妙。尽管他也不相信这孩子是日本人的种。抗战胜利了,他的父亲却一直没有音信,他感觉生活百无聊赖,除了跟母亲在一起。其实地里的活外婆是不指望他能干多少的,祝俊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强求。村里的人除了平子外,已经没有人跟他们来往了。平子把自己的地锄完后,又去把外婆家的玉米地弄干净。他每次来都在找活干,或带来一些吃的东西给抗战,抗战也跟他最亲近,老少爷俩能玩上半天。平子说这孩子一看就不是孬种。外婆说谁敢说他是孬种?他是抗日游击队员老吴的儿子!村里没有人相信,平子相信。平子知道外婆不会骗他。
  2
  月光如水的晚上,村子静极了,偶尔滚过几声狗叫。田寡妇的房里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这引起了祝俊极大的兴趣。田寡妇就住在村边的坡上头,俯视着整个村子,风水好得很,可惜丈夫早早就死了,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孩子好像生下来就是饿鬼,整天哭着要吃的。坡上的玉米还没熟,田寡妇就已经给他们打成了饼子。祝俊偷偷地从家里拿了馍送去,田寡妇很感激,扑通跪下来就给他磕头。听说女人年轻时很漂亮,褴褛的衣衫遮不住依稀的风韵。村里有力气的男人,很少没去过她家。只要谁给吃的,她就跟谁睡。草坡下,经常有婆娘站在那里骂她破鞋。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等到外面的声音停止了,才看见田寡妇带着孩子下山。刚开始的时候祝俊是出于怜悯,渐渐地便不由自主。去得多了,也就成习惯了。
  祝俊终于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把自己留在了田寡妇的床上。那晚他怎么也睡不着,不由自主地一个人走上了山坡。四周黑漆漆的,屋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声,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听得人心颤。祝俊站在那里愣了半晌,这时门开了,一股暖暖的气流侵袭着他,让他呼吸不畅。女人软软地贴了上来,身子轻飘飘的宛若无骨。祝俊感觉自己站在高高的云端,暖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身体的某些部位在极度膨胀。晕晕乎乎之中,他的手被带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地方。那个地方他曾经无限向往,几次对母亲动手,被母亲骂了几次,就不敢再造次。迷迷糊糊中祝俊以为是做梦,这时一只温柔的小手顺着他的身子摸了下来……那一夜,祝俊成了真正的男人。
  从此,祝俊乐此不疲,经常偷了家里的东西去田寡妇家鬼混。好事不出门,坏事扬千里。没过多长时间,外婆便知道了。外婆很生气,狠狠地教训了田寡妇一顿,然后让平子帮忙,把祝俊吊在房梁上,打断了三根荆条!外婆说你爹把你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失望。原准备再过两年就给你们完婚,你却这样不争气!那样的烂女人也能看上,太让人失望了!你手把胸口想一想: 这样做,你对得起谁?祝俊哭了。祝俊说只要母亲跟他结婚,他会一辈子对她好,从此再也不理别的女人了。外婆把他放了下来,看着浑身的紫印,又伤心得泪流满面。 。。

《血色高原》第四章(4)
三天后,母亲跟祝俊结婚了,外婆不管她有一万个不愿意。她要完成对祝老爷的诺言。
  按照当地的婚俗,结婚有六礼,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此六礼包括了从提媒到完婚的全过程。纳彩就是男方若看中了某位适龄女子,便托媒人向女方提婚,若女*得门当户对,同意议婚,男方则携礼向女方求婚;问名俗称“过八字”和“换庚帖”、“换龙凤帖”,双方正式交换生辰八字,看有无不合、相克之处。在庚帖上,要注明双方三代姓名、官衔、居住地。此帖由男女双方互换后,等于草签了婚约;纳吉就是男方求卜于神庙祖先,由神力决定这门亲事是否妥当。男方求得吉兆后,备礼通知女家,决定缔结婚姻。至此,双方订婚完毕,一般情况下不能改悔;纳征亦称纳币,当地民间俗称“丢定物”。男女双方缔结了婚约之后,择吉日设宴,互换定聘礼。男方要送一定数量的财物给女方,女方以一定数量的财物作答,俗称“聘礼”。聘礼多寡轻重取决于当事者家庭的经济状况,多则数十上百种,少则数种;请期在当地民间俗称“送好”,即男方择定婚期后,由媒人携男方期书去女家协商迎娶日期。该日期系由算命先生依据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而选定的黄道吉日。在当时,民间多把结婚日期定在春秋冬三季,尤以秋冬为最多,这里一是因为秋冬农忙结束,庄稼有了收成,手头比较宽余,资金活泛方便;二是因为当地秋季凉爽,冬季寒冷,婚宴所用的食物不易*,容易存放;三是因为按照阴阳五行原理秋冬二季好日子多,特别是农历腊月间,每天基本上都是好日子。腊月初八这日和腊月二十三日以后的几日,是任何人都可选择的好日子,没有任何禁忌的。择定婚期后,男方要备办厚礼送给女方,女方回礼致谢,并积极置备妆奁陪送。富家多陪送全副、半副或箱、桌、柜、椅四大件嫁妆,家庭经济条件差者,则从简操办婚事;亲迎即按男女双方协商好的日期迎娶。这是当地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由新郎在当天黄昏,亲自带领仪仗队和花轿去女家把新娘接回来,以示郑重其事。
  母亲和祝俊的婚姻因为是大人的口头约定,现在当事人一方祝老爷不在,所以也不存在提婚纳彩这个环节;母亲和祝俊的生辰八字外婆早就算过了,没有不合、相克之处,这一点让她放心了;纳吉这一程序外婆带着祝俊去了神庙,抽得签上上大吉——“美满姻缘一线牵”,外婆很高兴。回来的时候外婆给了祝俊一些钱,让他给母亲买了两件衣服,算是小聘。外婆也给祝俊买了一双鞋子和帽子,尽量做得跟别人一样。这些程序外婆回来后就开始陆续进行了,她要让人们知道母亲和祝俊是明媒正娶,何况祝俊的父亲还是个老爷,母亲和他结婚算是高攀了人家呢。至于纳征这个环节,外婆省略了一些细节,只是让平子作为介绍人来家里吃了顿饭,一家人把事情明确了,大家都没有意见;请期这个环节外婆很在乎,她先是自己测算了日期,不放心又请别的阴阳先生算了,然后把日期定在腊月的初八日。这样的日子是大喜大贵的日子,结婚的人很多,外婆怎能错过?外婆把自己多年积攒的钱从地窖里挖了出来,给母亲做了嫁妆,绫罗绸缎样样都有,看得村里的娘们直流口水。除了给母亲做上好的嫁妆,外婆还找人给祝俊定做了一身衣裳。祝俊是少爷公子,外婆不能让他太寒碜,于是还给他定做了一件结婚时穿的长袍。外婆在这个时候既是母亲,也是婆婆;祝俊是她的女婿,也是她的儿子,外婆不会偏心谁的。外婆自己身上的那件衣裳已经很旧了,上面钉了很多补丁,外婆一年四季穿在身上,除了给人做法事的时候才换上那件专门的衣服。专门的衣服早就褪掉了颜色,母亲几次劝她给自己做一件,外婆不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血色高原》第四章(5)
前面的六道礼节外婆都走了,剩下的就是亲迎了。这是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外婆不能马虎的。
  腊月初八的那天艳阳高照,天高云淡,空气中浮动着火药的味道。一些迎亲的队伍早早就出发了,一时炮竹声声,鼓乐齐鸣。人们似乎已经暂时忘记了眼前的苦难,竭尽全力履行延续生命的程序。母亲在三天前就被送到了平子家,那里是她暂时的“娘家”,她要在那里等待女婿的迎娶。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她的抗争没得到外婆的支持。外婆在什么事情上都可以顺母亲的意,唯独这件事儿说啥也不行。母亲知道,是外婆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外婆,她说不定早就死在老女人手上了。母亲的伤疤遇到天阴下雨就会疼,让她永远铭记那段苦难的岁月。有很多次她都是在睡梦中哭醒的。母亲尽管知道这些,但还是默默地反抗着。外婆把饭热了又凉,凉了再热,母亲感觉自己没一点胃口。她的眼睛都哭肿了,身子也好像浮在半空,虚无缥缈的感觉。平子受外婆之托给母亲做思想工作,母亲不点头,也不摇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于是他又让隔壁的大娘大婶来做工作,最终都没有结果。母亲的态度使外婆有些生气,她觉得这闺女有些太任性,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好在祝俊每天都沉浸在无限的憧憬中,高兴得唱出唱里,这让外婆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外婆知道,女人只要结婚后生了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爱自己的丈夫。祝俊这孩子是有毛病,但是他喜欢母亲,这就够了。外婆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母亲以后会生活得幸福。
  按照当地的风俗,婚期为三天。事前用请帖请媒人、亲友前往贺喜,张灯结彩,贴婚联,奏鼓乐。这些程序外婆就免了,只是在大门口挂了一盏灯笼,贴上了婚联。婚联是请文化人写的,上联是:“六礼周全迎凤侣”,下联是:“喜烧花烛映重门。”横批是:“美满姻缘。”外婆识字不多,也弄不明白对联的具体含义,但看到那火红的颜色和油亮的墨迹,她还是打心眼里高兴,把脸上的沟壑都展开了,亮堂堂的。迎娶的时辰是外婆掐算好的,绝对吉时;家境好些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起轿,内坐压轿童。轿前有人夹毛毡,燃爆竹,轿后有两灯笼、两火把、两支三眼铳以及鸣道锣、彩旗、唢呐等,至女家,众人出迎。外婆没有钱雇轿,于是就让祝俊牵了一头小毛驴去平子家迎娶母亲。母亲在那天被套上了外婆给她做的嫁衣,头是收拾过的,脸上擦了粉,眼圈的地方特意多抹了一些,不留意看不见黑青。母亲头上遮着红盖头,盘座在平子的土炕上,由祝俊抱着搁在驴背上。按说新郎在这一天是不该来的,新娘子由亲戚迎娶。外婆家没有亲戚,就只好让他自己去了。人说大姑娘上轿心发慌,母亲在上轿的时候却很平静,并没有觉得跟平时有什么两样。也许是周边的人太熟悉,也许是要回到自己的家,没有一般新娘的那种生疏感,总之母亲觉得这场婚事好像与自己无关,她虽参与了整个活动,却是一个旁观者,外婆他们才是婚礼的主角。
  上午还是明媚的阳光,暖烘烘的,人们都走到外面看热闹,顺便舒展舒展筋骨。下午老天突然开始变脸,拉得阴沉沉,并不时飘起了雪花。一些性急的人已经在准备年货了,忙忙碌碌,有一些年的气息了。村子在这一天结婚的还有两户人家,办得比母亲都气派,鼓乐花轿,亲朋好友。人们都围到那边看热闹去了,因为母亲他们都见过,不稀罕。母亲被搁到驴背上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鞭炮声,她猝不及防,差点从毛驴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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