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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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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嘛,我也很担心他呀!邱广寒在一边略有不满地喊道。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拓跋孤说着,坐到她身侧,伸手握住她腕,查看她伤势。



  我才不用担心。邱广寒小声道。我伤好得快,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拓跋孤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哥哥?邱广寒正色道。我听说朱雀说了,他三日之后会下山来再与你相决,我们要在这里等么?



  当然。



  可是……三天够恢复元气吗?邱广寒略显担忧。你……你都受了伤……



  够了。拓跋孤道。我这一次的把握,反倒比今夜更大些。



  邱广寒张口欲再说些什么,拓跋孤却将她口一遮。



  明日再说吧。都休息去。
二八四
  看够了没有?凌厉手中的册子忽然被一把夺去。他吃惊之下回头,朱雀俨然已在身后。



  滚开;听他颇为粗暴地喝道。



  换作别的时候,凌厉恐是不会忍,不过眼下瞿安重伤,他也知朱雀这声喝之中,忧急之意最多,是以只默默退到一边。



  此地极寒,方才吃惊之下看那册子,倒未觉得,人一站起,却只觉身上奇冷。偏生朱雀也是往后一望,道,你先莫走,留在这里。



  凌厉本也未打算走,是以点一点头。只见朱雀已极快地开始运功,心下暗道,不知他又有什么办法救人呢?



  适才他看那秘笈不过才一翻,内里的详情都未及读到,只是因为最好奇朱雀究竟能有几条性命,是以快快扫过去寻答案。这一处方才瞿安翻过,压印犹在,他看得明白,书上画的是三个水缶的样子。



  意思便是说三条性命?凌厉心道。若他自己有如此心法,那么救活我爹想必亦是他心法中应有之诀,只是——分明现在他自己便是最后一条性命了。



  他想,若此刻我偷袭于他,这曾掀起无穷风雨的朱雀神君,必会就此断送性命。便算为了救爹的性命而不能立即动手,等他运功完成之时,必也无力反抗——这件功绩,瞧来竟是如此轻而易举!



  她恍恍惚惚似有些走神,想得极远,想到拓跋孤曾说他配不上邱广寒,因为他没有江湖名望。那如果我杀了朱雀神君呢?这江湖名望——可够了?



  念头恍惚收回,他看一眼朱雀。可是他竟叫我留在此地——难道他不知我是他的敌人么?他甚至知晓我偷看了他的心法秘笈,对于他那般神秘不死的秘密亦已知晓——其实我才该是他要灭口的对象吧?他没动手,不过是看在我这个父亲的份上。



  那么。我是否也应看在同一个人的份上,不偷袭他?但这其中的关系又是如此不对等。他——是个侮辱了我父亲的禽兽。受此侮辱,实是生不如死,但此时此刻,我却偏偏在指望他把人救回来!我本应与我爹一样恨他,痛恨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但我却竟还犹豫要不要觅机偷袭他——这本来不就是我混入此地的目的么?



  崖边轻响,凌厉心生警觉,却见踏声之下,上来的是苏扶风。他心里一惊,恍惚起自己先前的恍惚——在他没边没际地想着杀朱雀赚取名望好配得上邱广寒的时候,他压根忘记了自己现在根本不需要邱广寒——他完全忘记了苏扶风。



  他心里一时如受重锤,竟退了两步。他不知道。他也真的不想相信苏扶风在自己无意识或潜意识中,仍是这般无足轻重。



  会没事么?苏扶风只是看着瞿安的脸孔,忧心地问了一句。



  这边冷。你先下去吧。凌厉答非所问,隔了一忽儿,似是回过神来,又道,这边我来看着就好,朱雀——应该有办法的。



  苏扶风却仍是不走。沉默着。凌厉只得又道,教主他们已回去了吧?你怎么没一起下山?



  话一说完,忽然又觉出自己的明知故问。只得也沉默了。



  你说青龙心法中可以救人的办法,难么?苏扶风忽道。



  呃——说难也不是太难,只不过于施法之人会有些暂时的损伤——这也要看伤势的轻重了。



  我……想救柳使,不过看来朱雀是没这个闲了,所以,你是否能……?…



  凌厉一怔。为什么要救她?



  她现在就在临云崖。苏扶风未答他的话,只顾自道。瞿安说过,“不胜寒”是疗伤事半功倍之所在,但我负她不动了。我不想你有什么损伤,所以若是……若是有危险。就算了吧。但若是可以,我想你负她上来,救她性命。



  凌厉向朱雀瞥了一眼。压低些声音道,如是柳使——她的伤似乎很重,决计不比瞿安……比我爹轻。要救她,我便要冒暂时失去功力的风险,但我们此刻身在敌营,这似乎太冒险了。柳使毕竟不是自己人。



  苏扶风也便没了话,却忽闻那边朱雀道,小姑娘,你先把她带上来。



  苏扶风吃了一惊,未料朱雀运功之余,仍能将自己这边的对话听个清楚,但为他口气所慑,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答应下来。



  ……那我去背她。凌云这话,似是在对朱雀说,又似是在对苏扶风说。朱雀未置可否,他便轻巧地溜下山峰,果见白霜斜倚在崖侧。



  她一张明媚俏丽的脸,已裂开数道口子,身上是苏扶风裹上为她蔽体的外衣,而鲜血仍是透了出来。凌厉轻搭她的脉,脉力微弱。



  她应是中了朱雀那寒性之力,“不胜寒”之上寒力更甚,于她应是有损无益才对,朱雀要我们把她带上去,又是什么目的?



  但如今也没心思多作思虑。凌厉将她身体一卷,施展轻功,跃上崖来。



  带来我这里。朱雀手未离开瞿安,口中却说话。



  你……凌厉犹豫。一人尚且救不活,难道他还要救两人?何况他自己也属受伤不轻,又怎么办?



  交给我,你们让开点。朱雀冷生生瞥了他一眼。



  两人退开。崖上寒冷,两人亦只得在一边打坐调息,以御寒气。



  凌厉闭目凝神,恍惚间忆起方才瞥到的那秘笈之中那幅图——他大致已明白朱雀那“三条性命”的缘故。如若说人本身是一个容器,那么内力便是充盈这容器之物。朱雀的内功心法,却是在体内修炼了三个容器,但是一个人的内力终究便是那么多,决计不可能再将三个容器都装满,所以通常情况下,九成的力量皆在第一个容器中,也便是他暴露在外的那一个——而剩下的一成,则存于另两个之中,留作维持之用。



  以朱雀的功力,打破他第一个容器,已极少有人能做到,所以另二个几乎没有什么用上的时候——但倘若遇到偷袭,或是遇到如拓跋孤这般劲敌,那么在第一个容器破裂的一瞬间,内里的一切会尽数流入第二容器之中,这一瞬间更会因这种流动而迸发出极大的力量。第二至第三亦是同理。



  其实他总共只有那一个容器的内力,却看起来像有三倍。凌厉心道。心法之巧妙之处只在于练就了三个容器,并互相流转,而不在于练就高深的内功。所谓自我恢复,也即是将破碎的容器重新构筑好,如此而已。



  而——他睁开眼睛,看着远在另一边的瞿安——你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会忽然悟到以前以为他有两条性命只是自己的臆测,甚至可能是朱雀的故意误导。所以经由你口告诉我,再经由我告诉教主,让人根本不防他其实还有第三条性命,这正是朱雀的阴谋所在,而你忽然明白了一切,所以不得不这样冲出来阻止这一切发生吧。…



  该说你是赶上了,还是没赶上呢?若你没有出现,这一切又将如何收场?



  但是——对了。真是在三个容器间的互转……凌厉心头忽地一闪,极目看去——朱雀一手抵住瞿安前胸,一手已抵住白霜前胸。是了,他们亦一样是内力的容器,而朱雀这手内功心法,决计是这世上最最强大的自由驱使内力之法。他们两人受的都是内伤,我爹他——体内尽是青龙掌力之热劲乱窜,白霜体内却尽是寒气。常人无法制服与调和的这般力量,他的心法却恰恰可以!所以说,朱雀这内力心法,只怕是这世上最适合治内伤的办法!



  所以也许若没有白霜,他就要以自己体内仅存的这一个容器之力去驱散与理顺我爹他体内的灼热真气,怕还会更累;而有了白霜,那二人体内之力自可互相荀借,或许反倒省力了。



  他思及至此,对于朱雀的这般内功也觉得骇然——因为他深知拓跋孤若胜,是胜在内力深厚,而朱雀若胜,却是胜在运功之法——这是谁都无可比拟的。



  他伸出右手,慢慢地去握苏扶风的左手。后者一惊,也睁开眼睛来。他只觉她从手背到身体尽皆发寒,显然寒意已慢慢侵入,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闭上眼睛,我试试将真气过度给你。



  苏扶风只觉奇怪,须知互传内力本也不是什么太难之事——只是这一次她忽觉似有不同,因为往常内力经由穴道传入,总因是异己之物而略有滞涩,但这一次暖意却顺畅地流入全身和四肢,令她极是惊讶。



  你也算是一个容器吧。凌厉心下暗暗一笑,忽地想到青龙心法中那救人之法,心道若然这两者能结合起来,既能以顺畅的运功之法让施法者不再耗力太剧,又有那“化”“补”之诀可以修补许多朱雀原本无法修补之伤,岂不是最大的事半功倍?



  看来你的青龙心法已又进境很多了。苏扶风瞧着他道。你原先的内功可没有这么暖热。



  凌厉只笑笑。你不冷就好。
二八五
  天蒙蒙亮。卓燕迷迷糊糊之中,睁开双目,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已又昏睡了过去。虽然天光才露出那么一点,却已能看出今日是个好天。



  他试着略动,却仍觉徒然——莫说穴道仍未解开,便是解开了,脏腑的嘶痛,肌肉的酸痛与伤裂的痒痛混杂必也仍然让他只能定在原地。



  但——好像有些不同?身上盖了层御寒之物,不知是毯子或是长衣。然后——有种似应熟悉的知觉在身侧——他极力转动脖子去看。



  林芷——她倚在边上,看上去像睡着了。



  林姑娘。他开口哑声叫她。哑得几乎无声。



  林芷没有便醒,卓燕只得转回头来,打量这蓬内——仍是这地方,除了自己身上多了层寒衣,边上多了个林芷,简布不见了之外,并无什么变化。天色愈来愈亮,竟略有丝光影自东边的蓬纸透入,整个世界好似一圈明亮的穹顶,将他裹在中央。外面是静谧,反而本应被封住了的心脉之中,那颗心的跳动却极是清晰,清晰到卓燕觉得有些剧烈——牵得身上的伤都似更痛。



  不知是否是时辰久了之故,他隐约觉得数处穴道有几分松动。他手肘微屈,随即已觉出这松动之故只因——此番封自己穴道的,并非拓跋孤的指法与指力。



  他有些恍然。瞧来拓跋孤点的穴道已解了,而且仿佛林芷还以针灸之法为我减轻过伤势。他心道。只是我从头至尾,竟是没醒。



  他又转头去看林芷,却见她秀眉微蹙,不知梦中遇见了什么不悦之事,正想再开口叫她,却发现她眉间越皱越深,竟致嘤咛一声,自己醒了转来。



  』见她以手去捂肚子,睁开双目。却恰恰与卓燕相对,一时竟说不出话。卓燕已顿时省悟,脱口道,蛊虫又作怪了么?



  林芷点一点头。强打精神,轻咬下唇道,你几时醒的——觉得怎样了?



  好得多了。卓燕道。你——我听说你是自愿为质跟来此地,当真?



  我担心你落在他们手里……林芷说了一半,却又微笑了笑,道,但若早知拓跋孤会救你,我也就不必跟来了。



  他若要杀我,你跟来又准备做什么?卓燕回以一笑。林姑娘,我倒没料到你如此关心我——但你这般做法。却等于陷你的慕容荇于险,你又可知道?



  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林芷捂着肚子,皱眉站起道。我帮你倒点水。你昨天……真是流了很多血……当时我都觉得……都觉得要无救了……



  你先不用给我忙了,林姑娘,无论如何。你听我的,最好找个机会逃回冰川去。他们对不对付你是一回事,你现在不在慕容荇身边,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够那蛊虫折磨你。



  我……倒还好,这回发作得不是那么厉害,林芷勉力道。也就方才。忽然一下子而已……



  】燕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忽道,我身上的穴道是你点的吧?



  林芷点点头。拓跋教主特地交代我要封住你周身穴道,否则会有危险。



  替我解开吧。卓燕淡淡地道。



  什么?现在……现在不行的!



  在已不是昨天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伤势——心脉周围还是留着,但周身穴道就解开吧。否则我一直躺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林芷还在犹豫,卓燕又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芷这才轻轻哦了一声。走近过来,点开他周身诸穴。扶他极缓极缓地坐起来一些,只听见他用力喘气之声。



  痛得我骨头都快要化了。卓燕看她一眼,说话间虽是在笑,但冷汗显是又渗了出来。



  我在太湖跟着师娘学医,都没见过你这么重的伤。林芷道。



  我学蛊术这么久,也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中蛊之法。卓燕回道,若非……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芷,只见她一双柔意毕现的双目正看着自己,不由闭口不再往下说,只用力欲站起身来。



  若非什么?林芷似是不解。



  卓燕摇头,只是不语。



  ——若非慕容荇死了你必会悲痛欲绝,我早给你解蛊了——卓燕只是在心里道。



  但有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意林芷是不是悲痛欲绝?



  再往回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意林芷中蛊之后的苦楚?为什么会想多管闲事为她解毒?



  他只肯定一点,就是慕容荇看不顺眼自己,正如自己也看不顺眼他。给林芷解此蛊,必会令慕容荇身死——这结果于他卓燕本只好不坏。



  但给林芷解此蛊,也意味着要以慕容荇下蛊的方式来解——卓燕不知道这对自己是否也是只好不坏,但林芷——恐怕不会这么想。



  他偷眼去瞧林芷。他不知道是否是因那蛊的缘故,他竟每次见到林芷,便会想到解蛊之事。又也许是他仍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娇弱已极的身形与温柔之极的声音——但那眼神与话语,却是坚定的。



  那一次,她是追来朱雀洞救乔羿的。



  他记得那是他甚至有点害怕那一刹那的自己,因为这个女子让他忽然有种不能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因为害怕,所以当正月十五朱雀之祭要将她烧死之时,他半分也没有去阻止。



  只是最后,事与愿违竟至令她非但未死,而且,因了慕容荇的缘故,竟会如此接近于他。



  她终究已是别人的人,所以一切甚至不曾成形的念想都早隔绝在某道屏障之外,除了——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那一件事——解她的蛊,让她从慕容荇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任意妄为造成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然而,这件事,终究不能去做。卓燕很明白。就算这是他明知“应去做”的事,这也仍是件“不应去做”的事。



  他觉得自己后来好像也麻木了,并不再能那么形象地回想起初次见她的一瞬间那感觉,甚至于觉得她与自己并无关联,觉得一切的可笑。



  因为他自己,有时连自己都不了解。



  你……真的不该来的。他站起来。看着林芷,只是这么说。



  其实我了解拓跋教主的意思。林芷道。他也是担心凌公子和苏姑娘的安危,所以要留我和你为质。等他们两人回来,我们也便可以回朱雀山庄了。



  卓燕醒了醒神。记起瞿安受伤,凌厉、苏扶风欲留在冰川之事来,喃喃道,嗯,也不知瞿安怎样了。若他能安然无恙,那么凌厉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否则难说神君会否迁怒于他们。



  他又看了看林芷,见她面色似乎更不好了一些,不由道,但那些事也并非我们现在可以左右的了,倒是你自己——先前给你的克制蛊虫的药。你想来并没好好吃?



  起初还是吃了的,只是来了这里之后,一直也未曾发作过,所以………



  你和慕容荇在一起时自然没什么事,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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