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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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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低低笑了两声,道,看来还是瞒不过夫人一双慧。
苏折羽冷笑。就凭你也敢独闯青龙谷。
自然不是一个人了。苏折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一沉。身边的人也一沉关秀,她已忽然倒下去了。
你她方始回身,只觉双手手腕一凉,已然受制。暮色之中,那黑雾的毒性似是在逐步加重。关秀的位置走上来一个人,那缠住自己双手的金丝锯正捏在他手中。
顾笑尘恨恨道,朱雀洞主,又是你!
又见到你了,顾先锋。今日的卓燕脸上并没有往日戏谑的笑,显得有些僵冷,虽手中锯齿牵制着苏折羽,却也正对着他。我听人说翼使单疾风,是死于你手?
顾笑尘头一仰道,没错,就是我杀的。
卓燕表情忽异,似要说什么,慕容荇仿佛更为着急些,只道,卓使,这是青龙教的地头,我们完事了快走!
却不料苏折羽脚尖一踮,数粒银针射向慕容荇。慕容荇吃了一惊,顾笑尘剑锋跟上,逼得他连挡三次,仍是叫他一剑割伤了腰侧,鲜血顿时渗出。顾笑尘回过头来欲救苏折羽,却见她左手机簧一缩,刀锋倒钩竟已将那金丝锯荡开寸许。
卓燕不虞有此,右手收紧那锯,用力一抽,反而将苏折羽整个牵了过来,翩舞一般滚进他怀里。苏折羽既羞且气,可那金丝锯已因适才的挣扎变得极紧,再无挣扎余地。顾笑尘乘隙一剑向卓燕头顶砍落,,本拟他双手皆控制那长锯无力反抗,却只见他转了转头,双手一张。
莫动。他只说了两个字,顾笑尘就见苏折羽手腕已渗出血来。这一张若是张到了头,苏折羽的双手也便要落地,顾笑尘这一剑如何还下得去。
不远处隐隐已有旁的声息,不知是否有人闻声前来。卓燕一双眼睛仍是看着顾笑尘,手上却拿捏了下劲力,逼得苏折羽跟来却又不致真废了她双手,口中向慕容荇道,有苏折羽够了。先走。
不是说给翼使报仇来的,他……
顾笑尘自不会容他们带走了苏折羽,不待他话音落下,反手一剑击向慕容荇。慕容荇一挡,哪知顾笑尘心中正怒,那剑竟将他剑击得弯了,他顺势一滑,剑刃斜上,侵向慕容荇咽喉。
不敢对卓燕动手,可拿住慕容荇总可以吧?他停住剑,冷冷道,看来你还很不到家嘛。放了苏姑娘!
什么“苏姑娘”,这是你们教主夫人呐。卓燕唇角总算露出丝往日的笑,口气虽仍戏谑,却有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意。我便不放又如何?慕容公子的性命。我原不在乎!
顾笑尘见他捉了苏折羽施施然要走。脚步一动将他去路封住。休想!
卓燕冷哼道。你们青龙教杀我翼使,便不该赔条命来?
我说了,杀单疾风是下的手,与夫人无关有本事带我去交差,为难她算什么男人!
这一刹那他只瞧见苏折羽似是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知为何有些连自己也觉得不该有的飘然。
带你交差……?哼,我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你!卓燕哼了一声。显然,苏折羽于他们自然更有利用价值。他脚步一错携了苏折羽便走,顾笑尘见他当真不顾慕容荇。不得已长剑探出转而袭他;卓燕同样不得已,抽出单手来与他相抗。一手既松,苏折羽略得自由,一掌击向卓燕肋下。卓燕急收腹一避,右手便是一紧苏折羽惨叫之下,左臂之中,金丝锯已入肉三分。…
连卓燕自己都惊了一下。虽然只是一手用力,可金丝锯缠绕,他也料苏折羽当不得这一紧若真断了她手,倒非他此刻本意了。见她手腕不过受伤,反松落口气。缓了一分才发现那只是因为锯身之末正被顾笑尘左手牢牢握住。
苏折羽一头冷汗地回过神来,只见顾笑尘喘着气,亦流着血。何等锋利的锯齿,这样用力握着,那手掌只一瞬掌骨已毕现,而他右手的剑犹自在与卓燕相斗。
可他终究只有这两只手。他没有第三只手来防备背后那个慕容荇。他知道背后有空门,可他除了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苏折羽趁着右手稍微自由慌忙要松开右臂上的锯链,可怎么来得及她怎么来得及赶上慕容荇的剑那他也怕会稍瞬即逝的机会。他自己都没料到会这样轻松,那剑这么轻轻松松,不带任何前奏的,毫无遮拦地,没入了顾笑尘的脊背。
苏折羽如鲠在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反手一刀将那锯链尽皆甩落于地,臂上锯伤处剧痛起来,可她犹能飞起身来,右手向慕容荇点到。后者拔剑后退,鲜血从顾笑尘后背喷涌而出。卓燕包抄又至,忽见后方有箭矢前来,他回身挡落,知是青龙教人已前来相助。
卓、慕容二人便向外退去,临走之时,卓燕那金丝锯仍是向苏折羽一圈。后者身体究竟有些虚弱,只想后避让,眼见仍要受那锯丝之伤,冷不防顾笑尘却飞身扑来,那锋利如斯的锯身,尽皆被他截下却是用这血肉之躯,张开已鲜血满布的四肢与身体,死死地耗磨它割裂自己的时间。
你……你快退后!顾笑尘顾不上旁的言语。
苏折羽自他身侧钻出,而那锋锯终于断了为他的身体所断。卓燕似乎也震惊于顾笑尘这样突然的冲出,不得已弃下锯链,回身而走。
苏折羽抬头,第一次,这样仰望顾笑尘。她从来不曾以这样一种姿态与神情看他,而他呢?他的眼中注满了陌生的温柔。
可是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已濒死了。他站立着,坚强到可以绷断金丝锯的身体,最后的那眼神却温柔到让人不忍卒看。
那自后刺入他肝胆的一剑,那自前割裂他胸膛的一锯,那只爆筋露骨的手太快,苏折羽,她恨自己已变得太软弱可欺,太需要人保护,而竟然竟然要旁人牺牲了性命,才得以全身而退吗?
她的身体和膝盖,一起软去。她跌坐下去。
那样一个顾笑尘,就这样失去了?
到他死,她也从不知他的内心。她听说他才刚刚娶妻。她从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宁愿为她战死。
迅速掩上的黑夜已消弭了那两人的踪迹。她问到浓重的血腥,和他们窃喜的气氛。
一直到很晚很晚,她不知自己是在哪里,直到确信自己是被拓跋孤扶住,才转个身,扑到他怀里,放声而哭。
而身上一切的疼痛,都已不算什么。
凌厉不知道,他终于带着朱雀山庄的所在赶回来的时候,拓跋孤已亲自去了朱雀洞。顾笑尘之死令他没有办法再忍耐。他势必要让慕容荇与卓燕血债血偿。
可卓燕何等狡猾。他早知这次情形不妙,所以弃洞之举势在必行,决意带着慕容荇同回朱雀山庄。虽然并未如预想擒得什么人,但说起来,毙杀了青龙右先锋,也抵得上朱雀翼使之死了。…
这个功劳算是慕容荇的。那背上一剑是真正的狠辣致命。就算不为此慕容荇本也需要一个功劳,作为他有资格面见朱雀的理由。
凌厉与苏扶风闻讯,便也只得再赶去朱雀洞。卓燕既已弃洞而逃,朱雀洞自是不堪一击,只可怜顾老先锋丧子之痛却无处发泄,这独子就此失去,便算将朱雀洞烧成灰烬,又有何益?
九华山的浓烟,几日未散。空气似是凝固了,连同顾世忠的呼吸。就连拓跋孤,也不再表现得无动于衷。
他极缓极缓地将一块令牌移到顾世忠面前,顾世忠却是失声痛哭。
我早知那小崽子性情浮躁,最是沉不住气便不该贪图一时快活,叫他年纪轻轻便来做这青龙教先锋!
顾老先锋,此是我拓跋孤欠你的一份人情。拓跋孤道。你还愿意出山做这右先锋便罢,否则本座亦不会勉强。
顾世忠听他如此说,慌忙跪拜于地。教主言重,顾家世代是青龙教的人,谈什么人情!
不是为青龙教是为我拓跋孤。(未完待续……)
二五八
凌厉与苏扶风循迹找到这里的时候,拓跋孤便在说这句话。。wx。
』听顾世忠应道,拓跋即青龙教,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拓跋孤却在心中冷笑。顾笑尘啊顾笑尘,你这般万死不辞法,又叫我如何担得起?你平日里那跳脱张扬之态,又哪里去了?那游戏无谓之态,又哪里去了?我只叫你好好与许山操练人手,却没叫你与人硬拼到如此地步!
他并未说话,他身后的程方愈却已垂泪。
关秀那日只是被打晕,伤势不重,后来便即醒转;顾笑尘是他多年好友,便此身死,他实是心痛如绞,攻打朱雀洞之役,他又怎能不来。
找你重新出山的初衷并非要你涉险。拓跋孤已道。只是笑尘既走,我担心众心会乱。若你愿意出面一下,自是好事。至于冲锋陷阵——
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眼,只听凌厉已很清楚地接了句话。
我来。
他发现众人的诧异,不觉尴尬了一下,随即道,教主当日曾说,做青龙教的先锋,不是说说而已。如今——时候到了。
拓跋孤眼神一变。你的意思是苏扶风已说出了朱雀山庄所在?
不是扶风说的——但我也已知晓。凌厉清清楚楚地道。是广寒告诉我的。
他又停顿了一下,给了众人一个惊讶的时间。
所以,还请教主见赐青龙左先锋令牌。为笑尘报仇之事,凌厉责无旁贷。
顾世忠自也不甘落后。上前道。属下亦必竭尽所能。当不负教主所托!
拓跋孤沉默半晌。好……两块令牌,今日都在我处,凌厉、顾世忠听令!
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行礼。
今日起令你二人任青龙教左、右先锋之职,以令牌为信,你二人务必担起教中重责,头等大事,灭朱雀。报血仇!
那二人皆礼受了令牌,拓跋孤方又向凌厉道,那么广寒人呢?
她还在朱雀山庄。此事说来话长……
凌厉说话间,只是愧疚之情难抑。
几人听他将来龙去脉说完,拓跋孤道,广寒做事历来出人意表,她若有心欺你戏你,便我亦不是对手。你怎知她这一次便不是又设了个谎?
因为……听湖几人说找到扶风的地方,亦已近江之上游。早先我们也跟踪过张弓长,知晓朱雀山庄应是在武昌以西之地。这样来看——广寒说朱雀山庄在长江头上。并不似假话。
拓跋孤微微皱眉。苏扶风没什么好转?
她已想起些往事,但关于朱雀山庄的所在——还未忆起。
对了。说到苏姑娘。程方愈突然插话道。内前日里提到说,湖主人将苏姑娘交给她的时候,曾给过两样东西,说是苏姑娘身上找到的,一件是磁石,似是用来吸出苏姑娘身上所中之针——还有就是有一瓶药丸,但因未知是什么药,不敢给她乱服。内拿到后也研习了半天,觉得似乎并非中原之物——倒不晓得会否与朱雀山庄有关?
你说扶风身上有吸出细针的磁石——此事——倒有些匪夷所思。凌厉道。那些人既要折磨她如此,又怎会将救助之物放在她身上?
也即是说朱雀山庄应该有人想暗中帮她——这个人很可能便是二教主,对么?程方愈道。
凌厉自然等的便是这句话,点头道,是,我便是此意,也是为了证明——广寒其实并未背叛我们,她的话也应不假。…
拓跋孤呵呵冷笑了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她的人是你——如今一转眼又要相信她的人也是你。若这一次再错,你又当如何?
凌厉只是沉默。
而朱雀山庄若是在长江之源,自是西域之地属,有那非中原之丸药,亦不奇了。程方愈打圆场接话道。如此说来,二教主投靠朱雀山庄,其实本是为了青龙教……?
她一个弱女,又如何应付得了朱雀山庄的凶神恶煞——教主,事不宜迟,我们是否即刻就带人来往朱雀山庄出发?顾世忠显然更为激急。
此事——凌厉,你和苏扶风先行出发;顾先锋,你与我回一趟青龙教,整备人手,再行赶去;方愈,你替我去一趟明月山庄,这种时候,怎可少得了“盟友”。
拓跋孤停顿了一下。若有任何情况,沿途务必留下消息给我们。他向凌厉道。必要时,等我们来。
凌厉点点头。我明白。
你当真明白?你私自行动,已有多少次了?或者毋宁说——你有哪一次当真是依令行事的?
凌厉尴尬一笑。若非如此,怎么当得先锋。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讨巧。
拓跋孤不置可否,目光转向苏扶风。
只是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他说道。现如今你男人要去的地方,说是天下最危险的所在也不为过——若你不能忆起那里的情形,反而要他时刻分心保护,那便是他的拖累。
苏扶风似是很害怕他,怯怯不敢应声。
凌厉却在细想他话中之意。“你男人”。他有意如此说,是看出了什么吗?早些时候他几乎已确然的准备将广寒托付给我——眼下却似乎仍然在暗示我死了这条心。
拓跋孤果然也在看他。凌厉。他果然开口叫他。他一凛。
我让苏扶风跟你去,是要你想孤注一掷的时候,想还有人需要你护着——你要知道,若你有任何意外,以她的性,决计不肯独活。
凌厉心中一震。他知道拓跋孤说的是那一年——那一次。那次,拓跋孤第一次与他见面,是怒而取他性命来的。而苏扶风那次奋不顾身的一挡。虽然未能令他稍减几分怒意。但这初初之印象,却让拓跋孤明白得很——凌厉当然更不应该忘。
我明白了。凌厉道。
……
万事俱备,一切计划似乎都已指向了那个远的地点。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扶风并没醒来。
她呼吸得缓却浅,皮肤透凉,隐隐现出些青色。程方愈略识医术,带点迟疑地道。似是中毒之象。
这倒蹊跷了,分明昨晚还好好的。顾世忠道。拓跋孤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倒会耽搁时间。
程方愈突然一拍脑袋,道,我倒想起昨日跟你们提起的那个药瓶了——昨日凌厉说,磁石这等东西,恐怕是二教主放在苏姑娘身上的,那——药瓶是否也是?如果是的话,是否苏姑娘身上中毒与朱雀山庄有关,而瓶中的便是解药?
但那药瓶在哪里?凌厉问道。
在……青龙谷。程方愈道。在关秀那里。教主,是否尽快带苏姑娘回谷为好?凌先锋恐怕也要先折回一趟了。
几人无奈。带着苏扶风折回,那壁厢关秀看了。略一沉吟。
那瓶药么?那药性寒,苏姑娘此刻身体似乎亦是寒毒之相,我看不像是解药倒像正是这毒本身。
但她若不醒转,怎么是好?…
她活着是过劳累了。关秀道。我开一些温和的方,驱去她身上一些寒气,应当便可醒转。
她忆不起往事,终是枉然。拓跋孤淡淡地道。再是般猜测,亦难知她究竟所受何伤,亦难知朱雀山庄真相。
关秀只是低头写那方,末了,抬笔却不动。
怎么了?程方愈只觉奇怪,去取那方,那一边拓跋孤却一拧眉。关秀,你是否想到什么办法?
关秀将笔放下,站起道,既然教主问起,那么我便说了——其实是关秀一直以来的疑问,教主的“青龙心法”之中听闻有两诀是可治世上所有伤势——只消有强之内力为辅。只不知苏姑娘这种情形是否也可算是种伤势?如是的话——是否可以治疗?
秀秀,这未免有些……程方愈似是有些惊讶。
无妨,本座可以解释。拓跋孤道。青龙心法确乎可以治重之内、外伤,这过程是逆天,故此须花大内力,但伤势缝补好之后的复原,却是顺天而为——人本就会生肌骨,生气血,所以这缝补方才不会白补。不过苏扶风这个事情便有点蹊跷——只因她这“遗忘”,才是“顺天”,因为人本就会遗忘,而非记忆。纵然找到她遗忘之原因所在,补上这伤口,但“遗忘”已成,无可复回。
遗忘已成,无可复回……关秀似在喃喃这八个字。拓跋孤略略皱眉。你可明白了?
是,关秀明白。她回应道。但教主说的这番话——却叫我想起了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逆行之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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