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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发少年只来得及举起刀格挡，“砰”的一声清脆声响，刀与刀接触。
　　轰隆——

　　橙发少年被我的灵压硬生生压了下去，脚步陷入地面约莫五厘米！
　　“哦呀？”我笑着再次举刀：“那把刀只是大而已吗？”
　　“砰”的又一声，少年的脚又往下陷了五厘米。
　　当我再次举刀的时候，橙发少年惊异的表情转为深深怒意以及丝丝的疑惑，举刀朝我横扫过来。
　　瞬步，闪花。
　　“破道之四，白雷！”
　　没有必要使用言灵，我怕我不舍弃言灵，这家伙会直接被我轰剩半条命。
　　刺目光芒闪过，橙发少年直直地被我轰到地上去，鲜血从地上蔓延出来。
　　不堪一击呢……
　　“一护！！！”朽木家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迈开的脚步却因被倒地的灭却师伸手拉住脚裸而停下。
　　“不能去……”说完这三个字，灭却师正式进入昏迷。
　　“石田……”露其亚焦急地又回过头来看着倒地的一护，眼里全是深深为难、担心，以及歉意。
　　“该结束了哟～”我蹲了下来，用刀尖戳了戳被露其亚称为“一护”的橙发少年：“把死神之力还给朽木家的小姑娘，接受裁罚吧。”

　　虽然有些同情他，但是没有实力就不能说话——这是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真理呢。
　　“露……露其亚会怎么样？”橙发少年的声音闷闷地，带着轻轻的喘息。
　　“怎么样？”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真半假地逗他：“我说是死刑，你会怎么办？”
　　橙发少年的眼睛，瞬间瞪大。

　　“不过，你为什么要追上来呢？”我弯腰，继续用刀尖戳戳他：“真是够笨的呢，难得朽木家的小姑娘为了不连累你一个人出来，读了那封信应该很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抛出来呢？留在家里，说不定能逃过一劫哟～这样子的不合格死神，”我移开戳着他肩膀的斩魄刀刀尖，指向他的巨型刀：“不要谈朽木队长和阿散井副队长了，就连我，你也打不过不是吗——”
　　话音未落，橙发少年抓着斩魄刀的手突然动了——
　　“不好意思呐，虽然很不想打女人，但是现在必须挥刀呐！”
　　他斜斜地挥刀而上——会被砍到，就算躲也会被砍到！

　　有了这项认知的我眉头一皱，聚集灵力到他的刀将会落到的轨迹上，以减小最大伤害。
　　却不料，一把斩魄刀横插进来，稳稳地挡住了橙发少年的攻势。
　　“你太大意了，青鸢。”
　　惊讶回望——这是白哉第一次叫我名字呢……认识他那么久以来……

　　一瞬的惊讶过去，我摆出无辜的笑脸：“抱歉，白白……咳咳，朽木队长。”白白一称似乎叫顺口了……脱口就是这两个字，实在是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这个少年叫黑崎一护的少年，看到他我才想起来。前几天隐秘机动队传回报告，大虚受了刀伤不得已回到虚圈。”

　　闻言，恋次在旁边讽刺地笑了起来：“真受不了啊，最近隐秘机动队的报告质量下降了呢！这种人能伤得了大虚？这种鬼话我才不相信呢！队长你看看，这家伙手上地斩魄刀，除了大之外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

　　“的确，完全无法自己掌控灵气呢！”我接口，不着痕迹地移出白哉的保护范围，问：“呐，小鬼，你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呢？”

　　黑崎一护站稳后看了看自己的刀：“啊？名字？”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事情么……？”
　　“吓？问露其亚么？每把刀都要起名字吗？？？”

　　“果然，”我挠挠头，无视身旁莫名其妙开始释放冷空气的白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黑崎一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怎么和我们对等战斗呢？”我将斩魄刀平置于胸前，轻轻挥过：“荡漾吧，泀涟。”

　　刀身在我念完解放语之后变为漂亮的水蓝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包围他吧……”我轻声说：“引涟！”
　　随着我的话语，斩魄刀分解成一团水球，将黑崎一护圈在里头。
　　少年诧异地瞪大眼，很快因缺氧而露出难受的表情。

　　我还没想要整死他，也就没持续这样的状态多久，便马上收回了外放的灵力，唤回刀身。
　　黑崎一护的全身一滴水也没剩下，并且，皮肤开始干裂。

　　“斩魄刀拥有名字，因为又名字，所以能够释放出始解前几倍的力量。”我平静地陈述：“我的斩魄刀叫泀涟，能力是吸收对手全身的水分，达到完全束缚对手行动的目的。”
　　看着少年不甘心地瞪大双眼，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倏地一动。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人，对着我不甘心地吹胡子瞪眼睛……只是现在，已经永远都看不到了。
　　因为起了怜悯之心，所以再也无法下手

　　我退了两步。面前的这个小鬼体内的水分已经被吸掉了近半数，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再动弹了。
　　见状，恋次走到橙发少年的面前，举刀：“女孩子还是不适合做这种事呐！快些做出了断吧，我果然不喜欢现世给我的感觉呢——”

　　恋次的手重重挥下之时，一旁的露其亚终于忍不住冲上来一个翻身制住恋次的手，喊道：“一护，快逃！！！”
　　与此同时，橙发少年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斩魄刀。
　　灵压，骤升！

　　白哉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毫不在意对方地灵压一般自若地站着。

　　既然恋次出手，我也不好接手战斗，便收了斩魄刀站到了白哉身边，看着面前的打斗。
　　恋次直接始解，蛇尾丸是可以变成蛇形态的刀，同时拥有鞭子的功能，适合长距离战斗。
　　“不赖嘛……那个少年。”我自言自语。
　　“嗯。”身旁的朽木少爷竟然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颇为诧异地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橙发少年的身上：“……明明已经被泀涟吸收了体内近半数的水份，竟然还能够提升灵力到这样的程度，更别提现在他渐渐封锁住恋次君的招数了……不担心吗？白白？”戏谑之心又起，我分析完后偏头笑着问他。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可是，明明就是白白上次取笑我呐，我说过的啊——『你敢笑我……我一辈子叫你白白……』，忘记了？”

　　白哉冷冷地看我半晌，说：“团团。”

　　“呀勒，堂堂朽木家家主，现任六番队队长竟然学一个小姑娘叫别人的外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呐！”我用早就想好的话堵了回去。

　　白哉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青青。”
　　一阵冷风吹过……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真冷……
　　“……不会是因为‘白白’……所以我变成‘青青’了吧……？”
　　“哼。”
　　一把年纪，竟然被比自己小的人起外号……还不论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过，似乎，我和白哉在恋次仍然在战斗的场地边旁若无人地斗嘴，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就在这时，恋次竟然被黑崎一护完全压制住了——黑崎一护这一刀砍下去，恋次可就不妙了！！
　　我“啊”的一声轻叫出声，就见白哉身形微微一动，瞬步闪了过去在战斗中的两人完全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徒手折断了黑崎一护的斩魄刀，又瞬步站回我的身边。
　　哎哎，恋次有这么个厉害的队长真是太有保障了。

　　橙发少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白哉把那巨大的断裂刀身往地下一扔，满眼的警戒。
　　白哉动了动身体，举起手抽出斩魄刀——
　　瞬步，闪花。和我刚刚做的，大同小异。

　　“真是迟钝，就连倒下去都是一样。”白哉看着黑崎一护喷着血倒下去的身体，毫无感情地开口。
　　露其亚瞳孔紧缩，倒抽了一口冷气：“白哉大哥！！！”

　　然而，白哉只是一个眼神，露其亚就被震慑得再也无法开口。
　　我叹息。白哉，何苦？

　　“怎么了，恋次。”白哉微微侧头，看着身后的恋次。

　　恋次似是刚刚回过神，别开了眼睛：“……没事……只是像他这种程度，根本就用不着队长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摆平的。”
　　“你别这么说，我如果老是在一边观战，功夫是会退化的。”

　　“一护——”露其亚才从白哉震慑的眼神中摆脱出来，便直直地冲向已经倒地不起的一护。
　　看来，这两人感情很深呢。

　　“站住！！！”恋次来不及收到，挺身站起就跑了起来，掐住露其亚的脖子，将其定到一根路牌的柱子上。
　　我忍不住出声：“恋次君，太粗鲁了……怜香惜玉一些吧，对方可是女孩子呢……”
　　“罗嗦！！！”恋次吼。

　　恋次，你在嫉妒一护，迁怒于我……

　　露其亚难受地抓住恋次的手：“恋次！放开我！！！一护他——”

　　“你说什么呢！”恋次流着血的脸庞愈发狰狞（？）：“你看清楚！那小鬼已经死了！！！你难道不明白吗？！如果你过去摸到他，罪行是要加重20年的啊！！！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死人而加重自己的罪吧！！！”说白了，一切行动都是为了露其亚……么？

　　摇摇头，我走过去让恋次放手，拉住露其亚的手。

　　“恋次是为了你好，最好听他的建议比较好呢。”

　　“一护他……”露其亚低头，眼里水光乍现：“一护他，是我连累的……是因为我死的——”
　　我打断她：“没有谁连累谁。”
　　一切皆是宿命。
　　“就算你的罪会因此加重也罢，你还是要过来吗？露其亚。”站在一护旁边的白哉缓缓开口。
　　“大哥……”

　　“我知道，露其亚。”白哉看了一眼地上的橙发少年：“原来这小鬼跟那家伙非常的像。”
　　露其亚的眼神，霎时软弱下来。
　　我别过头——白哉，为什么要提海燕……你明知道我们三人，都和海燕是……
　　地上的少年忽然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反正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像不像的——不要趁着我没知觉的时候聊天！”拉着白哉裤脚的他，完全不见卑微之意：“喂，我听不见，转过来说话！”
　　“是么……”白哉转头，侧面朝着一护：“看来这只手是不要了。”
　　露其亚的手在发抖。
　　我的手被突然甩开，露其亚出其不意的冲了过去，一脚踢开一护拽着白哉裤脚的手——
　　“不过是个人类。”她说：“不过是个人类……扯着我大哥的裤脚成何体统？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小鬼——”

　　“我们走吧。大哥。刚才这家伙的举动，让露其亚完全清醒了。请把我带回尸混界吧。我会好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露其亚背过身，无法自抑的痛苦。
　　少年无法置信的惊讶，抬手挽留。
　　下雨了。

　　露其亚决绝的话语让少年露出悔恨的表情，那一句“活着”让橙发少年不再有任何动作。
　　恋次在白哉的授意下打开了穿界门。
　　我回头看了看仍然维持原来姿势的少年，深吸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白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站到少年身前，蹲下。
　　“悔恨吗？发生这种事。讨厌吗？没有办法保护重要的人的感觉。”我伸手，慢慢贴上他的脸颊：“这样弱小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为什么要来送死？”
　　露出一个笑容，我低头，压低了声音：“所以，变强了以后就来尸魂界吧。把你重要的东西，带回自己的身边。”
　　看着少年突然瞪大的眼睛，惊疑不定的眼神，我满意地起身。
　　那家伙的气息就在附近呢。
　　不用担心，你不会死的，黑崎一护。
　　最后一个踏入穿界门，地狱蝶用着奇异地美丽舞步飞了出来。
　　我看见，露其亚，回头了。
　　


第12章

　　那小子，会来的吧……
　　站在八番队附近，我眯起眼透过遮魂膜凝望天空。
　　那天，浦原在附近呢。放任一护这只菜鸟肆意行动而不阻止，是想让一护认识到他和我们之间的差距么？
　　所谓现世任务，回来以后马上就有人接手将露其亚带走。我和恋次，都分别去探望过她。
　　

　　『回忆开始』
　　关押室的空气，还是那么的沉闷。

　　露其亚恢复了死神的形态，因为丧失了死神之力而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朽木家的小姑娘，感觉如何了？”倚在墙边，我朝旁边一个四番队的队员点了点头，示意他回避。

　　露其亚坐在关押室正中央的椅子上，背对着我透过一扇小小的窗户看着天空。
　　听到我的声音，露其亚惊讶地侧过头：“你……那天就想问了，我的确……是从你手上接替了空座市死神工作吧？为什么那天你会跟着白哉大哥和恋次一起来现世？”
　　好问题。
　　“知道么？海燕和我，是好朋友呐。而且，我听说海燕很照顾你，就像海燕一直关心着你大哥一样。”
　　露其亚交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紧：“副队长……是我杀死的。”
　　我点头：“嗯，我知道。”

　　“当时将副队长带回他家时……副队长的妹妹、弟弟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青鸢姐姐，你……一定也怪过我吧……”

　　“没有啊。”我双手叠放于胸前，朝她摇头：“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海燕的死，只能怨他自己。我不相信身为副队长他会对付不了一只虚——他只是被扰乱了心智无法正常战斗而已。再说了……”我笑笑；“我全部听浮竹队长说了，海燕他……是故意死在你手上的，不是吗？”
　　露其亚沉默了半晌，抬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青鸢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拒绝，你不会死的。”

　　“哎？”露其亚惊讶地看看我，又回复平静：“拜托你了……我，从恋次那里已经知道了给予我的裁决，请青鸢姐姐一定，一定代替我，去志波家道歉……”
　　“我说了，我拒绝。”

　　这个孩子，已经放弃希望了吗？这样可不行呐。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即使是死，做出了觉悟，平静地面对也是好的。更何况，我认为你不会死。”
　　肯定会有人来救她的，肯定。
　　闻言，露其亚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不会死……么？我知道了，但是，青鸢姐姐还是帮我去看一下吧……这四十多年来，我根本不敢去看一眼志波家……现在，我很想知道，海燕大哥的家人，还好不好……”
　　“……我知道了。”
　　背过身，我听到露其亚轻声道谢。
　　很奇怪不是吗？露其亚只是把死神之力擅自借出，为什么会直接被处以极刑，还是用处死队长级人物才会使用的双殛行刑……根本没有道理。
　　『回忆结束』
　　“喂喂！听说了吗？”
　　“旅祸的事情么？啊，当然了，似乎引起很大轰动呢！”
　　“他们落在瀞灵门外面，还把白道门首位兕丹坊打败了呢！”
　　“啊啊～看来又要有麻烦的事情了。”

　　我瞥了那几个聚在一起议论着的死神，耸了耸肩。
　　出了瀞灵庭，我往印象中志波家应该会在的地方走去。
　　志波家从来就不难找，因为过于特殊的关系，似乎总是很容易就能找到。
　　哦呀……最近是用手臂啊……

　　两只巨型手臂伸在屋子旁边，举着写着“志波空鹤”四个大字的巨大布条——不要怀疑，这真的是四大贵族之一志波家的所在。

　　我挠挠头，走了过去。

　　志波家的忠仆之一，银彦，正站在那巨大的布条下面，尽职地守着门——虽然我并不认为平常会有人来找空鹤……

　　银彦看到我惊喜地睁大眼睛：“哦～～～这不是青鸢大人么？！真是好久不曾见过啦！！！”
　　我笑着打招呼：“银彦，好久不见。空鹤在么？”
　　“呀勒呀勒，今天真是个奇特的日子呐！空鹤大人就在里面，青鸢大人请进！”
　　我点头，迈开步子：“银彦，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忙了。”的0537fb40a68c
　　走下楼梯，竟然听到下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哎？”我奇怪地自言自语：“莫非是有客人？真难得啊。”　

　　楼下守着房门的金彦在看到我之后又是一脸惊喜：“哦～！！！青鸢大人！！！今天怎么——”
　　“啊啊啊啊啊！！！！！！！——”房间里传来二重合声，充满了诧异。
　　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笑着拦住金彦，自己“唰”地拉开了门。

　　房间里，空鹤，变成猫的夜一，还有不久前在现世见过的灭却师石田雨龙，不认识的身材丰满的女孩和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以及正在扭打中的岩鹫和橙发少年黑崎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