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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石完 续传1 续传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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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笑,偷吃巴豆,是你自己吧。 
没有否认。 
来了,可是小慈你肯定不认得你穆叔叔了。 
所以……还是没来吧。 
“要是穆叔叔知道了……”小慈连珠泡似地问了一堆,问完却忘记了,抬头看了我一下,两眼溜溜眸子亮亮地征求意见,肯定意见,而后又盯住了那盒子。 
“时叔叔和小慈不告诉穆叔叔好吗?看的到吃不到最可怜了。穆叔叔那么馋,不知道会好一些。” 我拍拍他肩膀,“拿回去别藏着舍不得吃,下雨天一潮就不好了。” 把盒子塞给他,“还有,和你爹说一声,时叔叔的竹楼里日用的都在,他进山打猎随意去歇脚就是。” 
“好。”小慈答应了,如获至宝般抽开半寸盖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又盖了回去,抱着那个盒子,看了看旁边的老黄,“时叔叔的小兔崽子呢?” 
“它阿,它回它老家了。小慈叫爹爹记得不要打它,好吗?”我摸摸老黄的脑袋,“小慈也回去吧,时叔叔该走了。” 
“好,小慈和爹爹说不要打时叔叔的小兔崽。时叔叔再见,时叔叔平安,穆叔叔平安。” 
“小慈再见。小慈爹爹平安,小慈娘平安,小慈平安,小慈妹妹平安,大家都平安。” 
小慈哄赶着那些鸡鸭,老黄来来回回帮着撵走得散了的几只,一大群摇摇摆摆朝坡下院子里去了。 
我起身,看着小慈和那些花花绿绿的羽毛渐渐隐没在弯弯曲曲的小径里。 
小慈走到半途,回身跳着挥挥手,而后没入了两边绿色长草掩映之中。 
季夏的风,带了草木和牲畜的味道,土腥熏在蒸腾的水汽里,热热的,让人发晕。 
转身,往坡上走。 
拐过两棵并立的树,树下一个没有戴斗笠的黑衣人。 
没有去看他的神色,也没有去寻他的目光。 
肯定还是面无表情,肯定还是深不见底。 
——“死士只会有一个主子。”梁长书微微带了笑意的声音回响在耳际,“你不知道吗?” 
原来如此。 
我当初讨他,一时走神没有听到的那句话,或许就是,“你不知道吗?” 
梁长书并无损失,他的命还是握在梁长书手里。梁长书反正不要他了,何妨废物利用看看我能有什么花样。 
后来那些,梁长书自己也想不到吧。 
正旁君身边戒备严密,梁国境内自然不好行刺,否则自取灭亡。最佳地点在东平,没准还能借助入住正旁君府中,刺杀别的,更重要的目标。 
广湖公子,东平重臣正旁君的情人,刺杀了某某某,东平的大梁。 
一箭双雕,借刀杀人,利落干净。 
多好。 
恰好我辞了正旁君,正旁君为了留银子半夜跑路,时间之短,不足通信,梁长书根本无法变招,不过两个废棋而已,于是便也放任。 
可偏偏,弄了个水车。 
——当然要借这出使的机会带回去了。 
一瞬间心里纷纷杂杂,脚下步子机械如常,我从他身前半尺左右擦过。 
原来,我从来不是他什么人。 
原来,那些周全保护,那些言听计从,是为了主子的命令。 
原来,那些交互的体温,那些抵死缠绵,只是为了…… 
让我有今天。 
钻进轿子,蜷成一团,我只想困过去。 
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后顾之忧已无,何妨好好睡一觉。 
六十二 
“公子醒啦。” 
尚未睁眼,耳边便是女子温婉谨慎规矩的轻声。 
梅香桃青捧过衣物来,起身穿衣,一边打量了下周围。 
六扇白纱屏风,写的是礼祭之类的东西。 
青纱帐子,深棕顶,一米六七十宽,两米半左右长的木床。 
比梁府周治侯府的都小,倒是和正旁君一路招待我的客房差不多。 
——不算坏兆头。 
屏风外面窗下一案,案上笔墨俱全。案右一柜,堆了竹简。 
“这是哪?” 
“回公子话,梁大人的府邸。”面上有温热的帕子轻轻擦过,梅蕊回答。 
而后换了桃青讨喜的声音带了恰到好处的失望响起,“公子不记得梅蕊桃青了吗?” 
微微惊讶。 
——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般能睡,一睡居然睡回了梁国镀城。 
“该记得的,当然都记得。”换上的衣服蓝袍菱纹,腰带玉白,我扫了一眼脚上的黑短靴,低柔了嗓音,道。 
不该记得的,尽数忘掉。 
“公子喜欢的翠玉浅花。”桃青布过一碗汤。 
“……”不就是蛋花菜叶汤么,我做的味道还好上三成呢。 
自己一个人吃,没人会局促了,懒得开口叫她们两个下去。 
梅蕊收了我漱完的残茶,递过温水绞的帕子,“公子,孙幕士先头来探过公子,后来又遣人来问过两次,公子可要回个音儿?” 
“你们带路就好。”起身。 
他既然亲自来,我当然一样亲自去。 
话说回来,看一次探两次……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近年不见,顷德气色甚佳。” 
“托福,无恙而已。”顷德笑吟吟起身相礼,一边朝跟到一旁垂手静立的梅蕊道,“我这有几杯新茶,免不得多聊会,你先忙去吧。” 
“回孙幕士。”梅蕊掩了下嘴,收了偷笑道,“公子老爱不记得路。” 
我端起一旁小厮沏上来的茶,权做默认。 
一进进独立的院子,绕得很,样子又都差不多,左拐七,右拐八的,又不是自己家,谁有耐心去记得怎么走。何况现在住的院子还给换了个。 
去年那两个月,向来她们领路。 
孙顷德哑然,看我三四秒,而后胡子一抖抖地笑出声来,转向梅蕊轻斥道,“怪了,我这里没人了不成,自然会把你家公子好好送回去的。” 
“是。”梅蕊行礼应了,迈了两三步,又回身躬躬身问了句,“公子晚膳的汤可是还要翠玉浅花,还是半月银线?” 
“都好。” 
这回答,很熟悉…… 
“是。” 
“哎,回来。”孙顷德唤住走到门口的梅蕊,“以后别公子公子的了,该称时应参。” 
我垂眼半揭盖就杯喝了一口。 
——来了。 
“可问这位小哥儿怎么称呼的孙幕士?” 
“老爷。”那小厮替孙顷德续茶,顺势答了话。 
“那,梅蕊还唤公子公子。” 
孙顷德点点头,认了梅蕊的说法,挥挥手,“你去吧。” 
这两个,原来就不是叫我生厌的,上头这些来来往往的,本该乐一乐的。 
可我却只觉得…… 
他们,一个梁府老幕士,一个梁长书的得力婢女,实在俱乃左右逢源唱作俱佳演戏不用剧本的人物。 
“顷德恭喜公子。”没有直接接下去,孙顷德带了适度的好奇先问了问闲话,“翠玉浅花,白月银线?” 
像这两个一般超级大白话的比喻还有十来个,还是去年这府里的时候,宣纶没去那会,和穆炎两个一起用饭时说来解闷逗人的,有那么多,其实顺便为了教他怎么拿相似事物打比方攒下的。 
——当然最后那些玉石啊月亮啊大树啊小草啊大部分都进了他肚子里,也没有消化不良。 
梅蕊桃青布置收拾时候免不了听了去,而后竟就一直这么唤了。 
“菜叶子蛋花汤,藕片羹。”开始就开始吧,我已经睡够了,“倒叫顷德见笑了。” 
“哪里,时应参用多了自是不觉。翠玉浅花,白月银线,清雅,天巧,实乃上好的别名。对了,倒是不知应参表字为何?” 
广湖就是程珲的字,故而称广湖公子。孙顷德这么问,当然不会有违梁长书的意思。 
也就是说,梁长书要纳我为手下了? 
明摆着强买强卖的交易——我替他效力,他待我以上下之礼。 
我若不出力…… 
难得梁长书没有来,弄个下马威。 
——莫非他知道我现下,攒够了力气暴打他一顿? 
怪不得找了两个看似和我处得最好的来开局。 
…… 
“时临贱字皇甫。” 
芒,你允了我分享你的姓的。 
芒,你我不仅是彼此的相知和甜蜜,还是彼此的骄傲和脊梁。 
皇甫,短短两字,却足以提醒我仗以面对现下必须的勇气和冷静,教它们时时清醒着,迎风伫立。 
人生,就是在从不间断的悲剧和无奈之中,得到大大小小的幸福和快乐的。 
时临,和石玲一样,过往铭记心中,永不回头。 
六十三 
“公子。”门帘挑起的声音。 
“小人康羽,见过时应参。” 
“嗯?”两个还不够伺候我一个么?“怎么?” 
“公子,梅蕊桃青只能做些屋里洒扫,公子外出总得有人跑跑腿啊什么的。” 
“公子,大人的幕士俱是有的,公子当然也不例外。” 
我挑挑眉。 
莫非梁长书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否则为何避开两相碰撞,在我醒来之前将事情布置成这般一个格局? 
我是只笨蛋鸭子,奈何已经被赶上架。 
婢女,内用。小厮,外用。 
刚刚还有帐房送了旬例过来。 
梁长书要的是水车,而既然有那晚我的吃软不吃硬在前,这般的做法,的确是最有效率的了。 
许一个男宠谋士之位,就是许之以名、利。 
足够换得感激涕零,全力以赴。 
可惜,我是男宠,又不是男宠。 
——等等,也就是说目前我可以逛街? 
不错。 
明天就去买零食。 
微微一笑,点点头,“你以后跟她们一样,叫我公子即可。”往前平伸手,另一手从肩到袖口掸直衣袍的宽袖,而后一眼检查完毕镜子中的人仪表。 
青冠青袍,白环腰,白系带,墨冠墨靴。 
一丝不苟,一褶不皱。 
无配无饰,无赘无累。 
轻装上阵,很好。 
长厅灯火明亮,一人一几,小厮各自垂手候在身后。 
酒水菜肴没有过分精细,酒是礼酒,香而不易醉,菜是简单几样,味美,取用随意。 
不过没有人特特在意这些。 
谋士入幕的濯礼。 
…… 
…… 
“皇甫公子神采不凡,心有七窍,凌某自叹弗如。” 
“凌公子画技若自以为第二,则梁国无人敢称第一,时某烂字陋画,才是真正惭愧。”当初找广湖的画就出自他手。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不堪大用,何及皇甫公子所为百之一二。” 
“不敢不敢,若不是凌公子画像神韵尽得,形貌肖似,时某今日如何能有机会在此与公子举樽对酒,欢言于一厅?”共事一主就免了吧。 
“哈哈,皇甫公子……” 
…… 
…… 
“陋姓宗,鄙字起跋。梁南宗庄,家叔门下。不知时应参故居何方,师从何人?” 
——第一个提我之前事的。幕士之间也有排挤那。竞争,正常。 
门楣,从来只是将它打造的人,把它捍卫的人,和为它添光的人,专属的标志和荣耀。 
“时某乡野小民,无父无母,无门无师,除一自幼失散之孪生兄弟外,再无血脉相联之人。” 
“时应参……” 
“起跋兄,好久不见,你我……” 
太好了,有人接手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看来这宗起跋冤家不少。 
…… 
…… 
“时应参取草竹为水车,化腐朽为神奇。匠心非凡,农耕之福。镀城得子,何其有幸。” 
“潘幕士舌如巧簧,口生莲花。以一己之言语,折八方之来客。身为大人之喉舌,心怀天下之时局。时某口拙,至此已无可词可赞。只道幕士之于梁国,正如同春雨之于良田。” 
——上次穿皂白衣衫跟着梁长书来验我琴棋书画的便是他了。那另一个来头不小,梁长书既然让他作陪斡旋,看来他颇得倚重。 
“时应参起水为源,潺潺入田。潘某有幸得见,瞠目结舌半晌,方能回神,之后时时想起,感叹不已。而如今逢应参,得相言语,才知应参谈笑之健,不逊水车源水之绵绵不绝。” 
——梁长书的确好快。除了精神不振之外,我大概被他用了些嗜睡昏迷的药物,以方便经过东平和梁的国境。这六七天时间,我浑浑噩噩,他却竟然已经在辖地仿建了好几座。 
于治民的勤字而言,梁长书可谓无愧。 
……我既然能够中立地评价,此番变故冷静应对到底也就不成问题了。 
“时某惭愧。一瓢之大,何以量千亩湖之水。久仰潘幕士雄辩之名,今日有幸得见,一时雀跃,语不得体,叫幕士见笑了。然所陈实事,却句无虚言。” 
…… 
…… 
尘埃落定,喧嚣尽归。 
难为梁长书居然还在。我若是他,必定中途退席,着理别的物事去了。 
“后日有城下二十六镇责事前来请教事宜,尚有劳时应参。” 
“大人客气了。时某有一事望大人指教。” 
——吃一堑,自然要长那一智。 
“何事?” 
“何为死士?” 
“……” 
“时某问得鲁莽,请大人见谅。既然不便,时候也已不早,时某不敢扰大人清净,先行请辞回院。” 
“奉匕而叩,死生由主。” 
“时某愚钝,可否劳大人稍作解释?” 
“收襁褓至学步小儿,自幼赐匕而训之。匕在人在,匕断人亡。十八左右可成。成时奉匕誓忠。此后生死皆由主。” 
——死士一生仅仅一次的仪式么。 
没有满月,没有婚嫁,没有葬礼,也是他们唯一的仪式。 
所以,穆炎的剑,可以挂去墙上,匕首却从来不离身…… 
就连最初见面迫不得已出借给我时,也是一借即还的。 
“若主先一步而去,徇否?”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 
“若尚有死士在,主何以亡?” 
——的确,死士不护主,何用。 
“多谢大人解惑。时某拜退。” 
六十四 
“公子,这店是……” 
“公子,前头新起的……” 
“公子,左面……” 
“公子,右面……” 
知道知道,你家主子宽宏大量能干有为治民有方…… 
可是,那是你家主子。我可以拱手深揖,可以拜他为上,可以言语恭敬,却不会真的认他为主。 
以前总觉得穆炎太寡言,少不得我一人说了两人的份,颇自觉辛苦。现在才晓得,穆炎忍耐我叽叽歪歪才是不容易。 
路旁有一人摆了几个大陶罐子卖活鱼。 
我的目光被陶罐旁边篓子里的某个东西吸引。 
“这是?” 
“回公子,井中缸中,池里谭里,少不得养几尾鱼。活活水,讨个吉。就有人挑了那样貌好的,个儿小的,自家塘里养了拿来卖。公子若看得入眼,小的替公子捧几尾回去?” 
我没有答话,弯腰拈起一块一节拇指大小,椭圆而略呈泪滴状的鹅卵石,“这石头,卖我吧。” 
“……”康羽难得地哑巴了一下。 
“大人说笑了,石头自家后山溪里捡来,水草随便捞的,都是送的,哪能卖人钱啊。大人看得入眼,拿去玩儿就是。这里头还有不少呢,大人可要再瞧瞧?” 
“一个就够了。老伯,你不肯收钱,我留几句打油诗,勉强做个招牌吧。康羽,把新买的笔墨备了。” 
“这个这个……大人梁府高就,大人的墨宝,小人当不起,当不起……” 
“哪里,老伯的石头都是溪里自产的,我这几个歪字是信手写的,都是自家出来的便宜东西,卖不得钱,可换一换,倒刚刚好。” 
“大人说笑,大人实在说笑……”老伯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忙忙腾出凳子给研墨,候在康羽前后,看有没有什么要帮一手。 
中间:鱼 
左右:家家水甜,年年有余 
横批:水中锦 
招牌用不着强赋诗词,琅琅上口,好记讨喜才要紧,最好能到幼童传唱的地步。 
左右是给一般过日子的买客,横披是给沾了雅兴的文人。 
用宋体,还好能写得端正大方。不是卖古玩的,正好也犯不着搞什么草书。这字,初学字的见了,能好好认得。老大远看过来,也清清楚楚。 
合适合适。 
真合适。 
石头拿得一点也不亏心,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开心。 
辞了老伯,抬头,正是落霞初起的时候。 
不知道那个看到鱼只会想要吃掉它的人怎么样了。 
梁长书来的时候,我正琢磨弄个秋千。 
——要高一些。在场地足够回摆的范围内,越高越好。 
“时应参好生闲暇。” 
“梁大人日理万事,时某小小一个应参,何以能比。只愧学识浅陋,无以替大人分忧。”我拍我拍我拍拍拍,我恭敬我卑微我尽职知本分。 
“时应参不必谦虚,今日倒有不少需累时应参分劳的。” 
“时某当尽微薄之力。”朝厅中上座侧伸手恭迎为礼,“梁大人,请。康羽,奉茶。” 
而后自己敬陪末座。 
梁长书的确贪心。一口气列出了三样麻烦,看他样子好像只是个开头。 
一个是低洼积水,近百亩良田眼看要毁。一个是不少山溪年年春季暴涨夏秋干涸,平日里流水变化也大,水车难以搭建。还有水车起水不够高,灌溉只能及河边一处,远了还是要靠人力。 
水车有很多种,低洼处的积水不能流动,但是可以用龙骨式的抽出来。也可以用畜力,栓在那叫幼童赶了磨圈。要是附近有溪流,还能以溪中水车为动力,做个传动就好。 
后面一个起堤坝,落闸门便是。 
起水不够高则和材料以及水车结构有关。石材木材铁材用上去,七八米的直径,几十米的,甚至百米的,都是可以的。 
但是…… 
“时某惶恐,时某无力以为。” 
梁长书不语。 
水车的事我好好教给他们了。 
但也只是怎么做,没有教为什么要这么做。 
换句话说,仅仅将我和穆炎做的那个水车依样画了葫芦给他们。 
府里谋士大多积极谋事,只有我消极怠工。 
梁长书叫我教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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