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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情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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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望着他坚毅的面庞,再多的拒绝语也蛰伏进腹里了。她爱他,也了解飞黄腾达是他一生的愿望,而身为他的妻,她既已无能助他成功,又怎忍心再牵绊他的展翅高飞?
  “好吧!只要你开口,不论什么事我都愿意配合你。”终究是以奉献的方法爱他太久了,明知这法子不对,根深蒂固于体内的因子仍旧使她完全顺从了。
  “如新!”他开心地搂紧她,热情的吻烙满她全身,“我一定会成功,你等着,我要让你过最富裕豪华的生活。”
  荣华富贵就代表了幸福美满吗?水如新益加迷惘了。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手里摇着刚睡着的小韫礼,水如新不知不觉吟唱出这首“闺怨”。
  丈夫郝枢启退伍已近三月,回家吃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并非因为他变心,而是为了早日获得财富,他忙得几乎天天不见人影。
  有时,柳亦和柳扬会打电话来要她劝郝枢启别这么拼命,赚再多的钱,有命赚、没命花也是不值。
  她曾试着与他沟通,但没用,他听不进去,一意地沉溺于金钱游戏中,随着银行储金簿上的数字往上攀升,他越是疯狂。
  听说他已经找到了一条赚钱的捷径——股票、房地产。
  做梦也想不到,曾经是梦想当实业家的人,竟会被投机事业吸引了全部。
  但,不可讳言的,他仍是成功了;他天生就有那种王者的气势,炒作股票、房地产、期货……不管合不合法,只要一经他的手!那价值总要翻上好几倍,他俨然成了新一代的股海奇人。
  而他似乎也满足了,决定与人开设贸易公司,那种赚取佣金,不生产任何物品的行业曾经是他最唾弃的,可现在只要能帮他赚钱,他什么也不顾。
  商场人士称他为新一代的黑马,有人羡慕、有人唾弃;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流言都无法影响他,他惟一在乎的只有“赚钱”二字!
  更可笑的是,她手中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听来的,他已忙到没空与她多说一句话。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富裕真有幸福可言!
  此刻她才了解“闺怨”的滋味,虽然他的追逐富贵不是出自她的授意!但他的事业心依然给了她相同的下场——独守空闺。
  “嗯!”压着不适的腹部,她放下小韫礼冲进浴室,在马桶边干呕出无数苦水,怅然的花颜又更苍白了。
  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会搞不清楚这样的反胃恶心感代表什么意思,她八成是又怀孕了。绝对是蜜月旅行惹的祸,真是太不小心了!她不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再生第三个孩子会有益处。这娃儿怕是得不到祝福的!她伸手抽了张卫生纸拭去唇边的苦水,不晓得这心里的苦该向谁诉说?
  从前,母亲因为父亲的花心与冷落,而日日躲在佛堂里对着佛像掉泪是否就是这种滋味?
  水如新此刻忍不住恨起“金钱”。若非这万恶之物,她岂会落到这步田地?她真想抛下这所有的财富,孑然一身独向天涯去……
  客厅突地传来一阵开门声,她在浴室里听见了,兴奋难抑地冲了出来。
  门口,郝枢启一身酒气冲着她发笑:“老婆!”
  好难得,他居然会在凌晨三点前进家门。她跑过去扶住他。
  “枢启,你怎么喝成这样!”
  “应酬。”他笑呵呵的显然心情大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若顺利,年底我们就可以换大屋了。”
  他心里还是只有钱。可惜,再多的钱也填不满她心底的空虚。
  “枢启,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我好累了。”他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往卧室里走。
  “不行啊!这事情好重要的。”抚着微凸的腹部,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明天再说,我困了。”他的身子才沾上枕被,便沉沉睡去了。
  “枢启!”不甘心受此冷落,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你起来,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啊!”
  “别吵……”他抬手挥开她,压根儿没有清醒的打算。
  “枢启!”愤怒地捶了他一拳,却只得到一个酒嗝做回应。
  他说明天再听她说,他明天有时间留给她吗?他的行程表向来紧凑到空不下一分钟在维系家庭情缘上。心凉了、也伤了,她不懂,富贵到底有什么好?这样的富贵她宁可不要!
  郝枢启到底算不算一个好丈夫?
  问问社交圈里的女人,她们会说他是最佳的“蓝服绅土”,每一个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轻、英俊、多金。
  但对水如新,他的正牌夫人而言呢?
  她—个人躺在病床上,刚生下一子,布置豪华的偌大病房更衬出这对无人陪伴的母子的悲凉。
  她生下孩子的消息,只怕他还不知道吧!也难怪,他那么忙,一年的时间让他从一个刚退伍、一无所有的年轻小伙子,转变成一个身价与日俱增的百万富翁。
  所有人都看好他!认为他成为千万富豪的日子指日可待。
  惟有她,望着身边的三子,他长得是那么可爱逗人,她却没心情抱他,更有甚者,她觉得自己不该生下他,因为她已经不可能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了。
  为了怕日后有更多的错误来报到,她狠下心做了结扎手术,一切到此为止。
  “妈咪对不起你,孩子。”
  小婴儿依旧无知无觉地睡得香甜,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歉疚。
  “铃——”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难道是枢启?她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冰凉的心又起了希望,水如新缓缓接起电话。
  “如新。”果然是郝枢启。
  “枢启……”哽咽的声音泄漏出了她心底的哀伤,他总算没有忘记她。
  “我听说你生了。”他声音里有些兴奋。
  听说!多可恶的字眼?她委实笑不出来: “枢启,你在哪里?”
  “机场。”他提高了声音,“如新,我现在要到香港谈生意,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我回来后会马上去看你,孩子就麻烦你了,我爱你。”
  “可是……孩子的名字呢?”她慌张地想要留下他。
  “你起吧!我相信你的品味。”对着话筒,郝枢启噘下一吻, “记得我爱你喔,我会带礼物回来给你的,拜拜!”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枢启!”她对着话筒哀嚎。我爱你,那三个字他说得何等顺口?但只是说,行动呢?没有! “王八蛋,你去死好了——”
  为什么男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她要他带回来的礼物做什么?身为一个妻子,她真正需要的是在辛苦地怀孕产子后,有他陪伴在身旁啊!
  “呜呜呜……”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地夺眶而出,水如新伏在被窝里哭出了潜藏在心底良久,那山高海深的悲意。
  郝枢启益加志得意满了,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他变成了人人欣羡的百万富翁。
  终于,他也有能力住别墅了,虽然才三十多坪,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未来,他会拥有一座超级豪宅,他将与水如新在豪宅里举行一场世纪婚礼,让全世界都能瞧见他们的幸福美满。
  相较于一屋子的喜悦,只有水如新脸上的笑容显得牵强;在这场三子郝韫霆的满月酒兼乔迁喜宴上,她承受着众人的恭喜,每位客人都赞她嫁了个好丈夫,因为郝枢启将他半数以上的财产都登记在她名下,在世人眼里这就代表幸福了。
  但事实呢?她是一个一天见不到丈夫一小时、寂寞而孤独的女人。
  好不容易捱到太阳落了西,客人终于散尽,她迫不及待将自己关进卧房里,外头那以金钱造起来的虚伪幸福她再也不想看、不想听了。
  “夫人呢?”意气风发的郝枢启直到夜过大半,才发现娇妻失了踪影,忙捉住一个新请来的佣人问道。
  “夫人?不是在房里吗?”佣人回道。
  “是吗?”将三个幼子交给佣人,“你带少爷们去睡觉,我去看看夫人。”他上楼进了房。
  水如新呆坐在梳妆台前,明媚秋瞳里溢着两汪被层层浓雾所围绕的清湛湖水,因为模糊而看不真切。
  “如新,你怎么了?”他突然觉得她离他好远,那窈窕的身影像要消失似的,吓得他慌忙抱紧她,“不喜欢这房子吗?没关系,等过年后,我收到新的款子再买一栋给你。或者你不习惯宴会?那我们以后……”
  “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要预设答案?”清扬的嗓音一出口,她蓦地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他的心。
  郝枢启有一瞬间的茫然:“那是因为……谁叫你什么话都不说,我只好自己猜啦!”
  “我说你会听吗?”为了体贴他,很多的不舒服她都放在心里一肩承担,曾经以为这就是爱情的极至表现了,现在才晓得有话不说是扼杀婚姻的最佳捷径。
  “你说,我听就是。”他也发觉了他们夫妻间的沟通不良,终于愿意拨出空来与她共商心事。
  “我怀念以前与你一起挤小公寓的日子……”
  “什么?”她还没说完,就叫他一脸惊愕地截了话题,“那我究竟为了什么在拼命?原来想让你们母子过好日子就是我最大的错?”
  “你听我说完。”她不禁拉高了嗓门,“我不是否定你的努力,而是……比起富裕的生活,我更渴望你的陪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忙到儿子都快因为长年不见你而认不得你了?”
  “这只是过渡期啊!”他用力扳住她的肩,“只要再过个三、五年,我工作稳定了,自然会有很多时间陪伴你们,你们就不能多忍忍吗?”
  “孩子的成长期只有一次,你以为错过了还能重来?”
  “我知道,但孩子的人生也同样无法更新,你想想,我们有三个孩子,他们的未来就全部依靠在我们手上,未来要读书、求学、工作,我不想他们像我们年轻时一样,由一无所有开始打拼,那有多辛苦你自己尝过的,你忍心再叫孩子受一遍?”
  她登时无言,她确实不要孩子像她以前那样辛苦,可是……
  “如新,你相信我,只要再三、五年,我们的生活就会稳定,到时再采培养我们的家庭亲情还来得及,你给我时间好不好?”他搂着她切切地说着。
  在他的拥吻中,她暂时用情感麻痹越来越痛的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已无法去分辨。
  爱他是必然的,却越爱越苦,他说三、五年后自会改善,也就是说她还得再熬一段时间才能雨过天晴,但……熬得过吗?
  “如新,我爱你。”他说,依然是如此深情。
  她闭上了眼,同时也阖上心门。或许吧?她只能等了,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第八章
  郝枢启一直是个重承诺的男子,所以,五年后,他真的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一场超级盛大的世纪婚礼了。
  水如新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五年来,他们夫妻聚少离多,他在世界各地奔波,赚进了千万家财,而她则在家里守候,日夜企盼终于盼到了他功成名就。
  穿上白纱,这才是她今生第一次步上礼堂;上回那叫私奔。
  呵!难得的是,她的父母都莅临参加了,还说她有眼光,挑了个好丈夫。人心哪……真是愚蠢到了极点!现在,她有一些能够了解他为什么非成功不可了!
  “好女婿。”水父涎着一张笑脸。
  水如新这才发觉父亲有多现实。
  “岳父大人。”郝枢启却笑得别有用心, “你放心吧!那笔款子会如期汇进您的账户的,我不会对公司的事袖手旁观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水父笑得合不拢嘴。
  水如新挑高了柳眉:“爸,那边还有客人,我们得过去招呼一下,待会儿再跟你聊。”她拖走了丈夫。
  “你怎么了?”墙角落,郝枢启不知道她突然变脸所为何来。
  “你干么汇钱给爸爸?”她语气不善。要是他们敢私下商讨她的聘金、嫁妆什么的,把她当货物买卖,瞧她饶不饶得了他们?
  “我买下‘水氏’一半的股份,当然要汇钱给岳父喽!”
  “你入主‘水氏’?”天哪!老爸得了失心疯吗?居然容许外姓人进“水氏”,地球八成要毁灭了:“老实说你使了什么手段逼爸爸卖股票?”这几年郝枢启做生意的手段越来越狠辣,大家几乎都已不再称他为“蓝服绅士”,改唤他“蓝色火焰”了,比红火更炽热地吞噬整个商场。
  “拜托,你把我当什么样的人啦?我会用逼迫的手法对付自己老婆的娘家吗?!”
  “那就要看有没有利益可图了。”只要有钱赚,她保证他会。
  “胡扯!是岳父自己来找我希望我人股的。”
  “怎么可能?‘水氏’的传统是相当排斥外姓人的。”
  “你不会不晓得吧?‘水氏’这几年赔惨了。”若非看在老婆分上,他还不愿花心思重整咧,直接吃下它更省事。
  “怎么会这样?‘水氏’的营运一直很正常啊!”
  “它太老旧了,内部早巳腐朽!而且经营管理者又全是一家人,谁也没那个魄力大刀阔斧去改革,只好眼睁睁看着它一直烂下去。”
  “那你还把钱投下去?这不是摆明了有去无回?”
  “岳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扮演那个清除残余的坏人。”虽然角色不好,但他想过了,一直做投机生意也不是办法,靠股市、房地产能够富裕多久呢?不如趁此机会将矛头转向实业,也符合了他的本性。
  “老爸真贼。”她撇嘴,一丝反应悄悄爬上了眉梢,“那这回你又要忙几年呢?”人哪,是有惯性的。
  独守空闺了这么些年,她心底虽有些埋怨,但随着岁月流逝,年轻时的一腔浪漫与热情也渐渐淡了,日子不就是这样,无知无觉、无思无想,到老到死。
  罢了!过于强求未必是美,她看淡了、也看开了;水家女人命中注定只能成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影子。
  “老婆,我知道这几年冷落你了。”他微笑着搂紧她的腰,“我有分寸的,等到工作上轨道,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的。”
  五年前他也这么说,水如新不再热切盼望了:“随便,反正我和儿子们也独立惯了。”抛下丈夫,她跑去找儿子们玩去了,他们还比他有意思。
  “哎,如新——”想不到会被老婆如此对待,郝枢启感到辛苦工作的不值。
  循着妻子离去的脚步,他来到后园,水如新正和三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大的,七。八岁年纪,生得唇红齿白,手不离书,总是温温雅雅地笑着。中间那个手持相机,正在大声喝令他美丽的母亲摆好姿势好方便他摄人她的芳影。小的则不停转着一双鬼灵精怪的大眼,趴在地上,不知在涂涂写写些什么?
  这就是他三个儿子吧?郝韫然、郝韫礼、郝韫霆。
  郝枢启觉得有些陌生,依稀还记得大儿子出世的情景,怎么才转眼,他们都长这么大了?他是不是错过某样精彩东西了?轻咳一声,他试着走进那欢乐的场合。
  “韫礼啊,你……喜欢照相吗?”
  阵阵欢笑霎时停了格,所有人都拿那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着他。
  郝枢启莫名感到一身的不自在,他不该出现吗?可……这是他用双手拼命建起的家啊!
  “唉呀,郝董,你怎么躲在这里?大伙儿都在找你呢!”一名艳光四射的女客人如人无人之境地将他拉走了。
  “不,我……”郝枢启试着甩开她的手,他想跟他的家人说说话啊!但他们显然不愿留下他,因他而停顿的欢笑在他前脚一走后,又自喧扬了起来。
  他突然放弃了挣扎,妻儿的冷漠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名叫“阴影”的种籽,他似乎被这个家放弃了。
  郝枢启被拖走后,年方六岁的郝韫礼放下相机,走近母亲身旁:“妈咪不追吗?”
  “追什么?”她一脸兴味的笑。她这三个儿子都很聪明,却也十足的古怪,韫然像个温书生,一年发不到一次脾气;韫礼则恰恰好相反,似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乱爆炸;最恐怖的是韫霆,不过五岁,聪明机伶却胜过两个哥哥,古灵精怪的都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爹地啊!他被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拉走了。”郝韫礼加重声调说道。
  “叩!”毫无预警的,水如新一记指骨头敲上了次儿的额头。
  “那风骚女人有我漂亮吗?”
  “当然没有,妈咪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小韫霆嘴甜如蜜。
  “还是小霆最贴心。”水如新当下赏了幼儿一记大亲亲,“不过狐狸精总是个祸害,看妈咪收妖去。”放开儿子,她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勾引而不加闻问。
  “马屁精!”缺少大人维持秩序的现场,小韫礼对幼弟可不齿了,“你就只会……”
  “全都是那个女人不好。”就在两个弟弟要内讧的同时,长子郝韫然突然开口,“她想抢走我们的爹地,韫礼,你说该怎么办?”
  郝韫礼的注意力很成功地被转移了,推开小弟,他摩拳擦掌,“看我教训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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