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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本+番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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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就回了电话,说可以去……

    众人走后,官邸沉寂下来。

    画楼敛裙移身,亭亭斜倚餐厅的窗棂。庭院草木扶苏,嫩绿如烟,袅袅轻拢树梢。春意虽淡,也有盎然生机。

    渡过这一劫,她应该着手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可是眼下……

    如何说服白云归让她留下?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她把玩说窗帘的流苏,半晌理不出头绪来。

    静不下来,她便拿出大字练。练了半年多,她的大字长进不少……

    不知不觉,便是中午了。

    而白云归依旧没有回来,他的副官亦没有回来安排专列的事情。好像昨晚说过的话,只是个玩笑。

    她心中突突跳。

    事情可能有了些转机,画楼安慰自己道。

    吃了午饭,换了衣裳正准备出门,管家便进来道:“夫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哭的可怜,说要见您……好像是姓季……”

    哭的可怜?

    姓季?

    难不成是季落夕?

    画楼道请她进来。

    片刻,皮鞋蹭蹭的脚步声急促响彻客厅,季落夕跑得很快,直直冲到画楼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夫人,您救救六哥……”

    她俏丽雪腮挂着晶莹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坠落;声音哽咽,说得又急,画楼没有听清她讲的是什么。

    却是被她吓了一跳,忙叫女佣搀扶她起来。

    季落夕却只顾拉着画楼的胳膊,抽噎难成声:“夫人,求求您……”

    “好好,你先别哭了……”画楼无奈,亲自扶着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一边哭一边说,我也听不明白。”

    “六哥……六哥被督军关了半个月……我大哥的朋友在督军身边做事,他说,督军今晚要枪毙六哥!”季落夕咬着唇,忍住焦急,一字字说的极慢,生怕画楼听不懂。

    画楼这回听得明白。

    六哥……

    她六哥跟白云归有何关系?

    “你六哥犯了何事?”画楼蹙眉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你们家开宴会,六哥回去后,就被督军下了大牢……”季落夕又急起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白家的宴会?

    六哥?

    “李方景?”画楼倏然变色。李方景在李家排行老六,人称六少。季落夕跟他要好,私下里是不是叫他六哥?
………
  
第一百十五节转机

      
  
      “不准哭,好好说话,督军要枪毙李方景?”画楼声音敛了温和,肃穆威严。(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微低的声音里透出雷霆之势。
  
      她后背瞬间凉透。
  
      季落夕被她的模样吓住。她印象里温婉文静的白夫人,此刻面容肃然,眸子里杀伐怒气,整个人若被触怒的母豹,锋利的爪牙露出阴森寒光,让人瞧着便心中发紧。
  
      她愣愣,果然不敢再哭。
  
      “督军今晚要枪毙李方景?”画楼见她傻愣着,声音不免提高一分,怒气顿现,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季落夕慌忙点头:“……是,我听大哥说的,说督军要枪毙六哥。”
  
      旁人喊李方景为李六少,她喊六哥。
  
      画楼指尖冰凉,明明是春日暖阳,她却感觉身处严寒三九天。
  
      指尖的寒意渐渐扩散,她粉润脸颊覆盖严霜。
  
      原本伤心欲绝的季落夕屏息敛声,抽噎都止住了,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令白夫人不快。放佛触怒了白夫人,她今日便有去无回、葬身此地。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知晓了。”画楼转眸,冷冷对季落夕道。不等季落夕回答,已经喊了女佣送客。
  
      季落夕不敢再说什么,十分乖巧跟着女佣出去了,丝毫没有往日嚣张跋扈的势头。小野猫收起了利爪,温顺如绵羊。
  
      “易副官!”季落夕出去之后,画楼厉声喊道。
  
      高大挺拔的副官跑进来,恭敬扣靴行礼。
  
      “督军为何关押了李方景,为何要杀他?”画楼眸若利剑。气势咄咄。
  
      易副官垂眸,恭敬而疏远:“督军的事,属下不知,属下跟在夫人身边!”
  
      “混账!”画楼怒不可竭,以往对易副官的不满被无限扩大,怒斥道,“军人的天性是忠诚。督军让你跟着我,不是让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么久以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肯说,我留你何用?你既然无心给我做副官,明日便退伍离去。”
  
      这一席话,饶是易副官再沉稳。亦惊慌失措。
  
      瞧着夫人的脸色,没有半分玩笑与试探,她是真的生气了。
  
      夫人说,他不忠心!
  
      一个不忠心的下属,便再也没有了前程与立足之地。
  
      他曾经听人说,李争鸿之所以被督军派去前线,是因为他太过于偏袒夫人,早已不把督军放在眼里。他又知道督军很多事情。(赢话费,)全部告诉了夫人,这才为督军不容。
  
      可是,前几日易副官却又听说,李争鸿在部队里官职升的很快,似乎不是被督军流放,而是被督军派出去锻炼,将来委以重任。
  
      不管李争鸿离去的流言是真是假,易副官都知道。不能太过于在夫人面前说督军的私事。所以夫人问起什么,他都推说不知道。
  
      却忘了一件事:夫人是内宅女子,外界很多事情,她无法知晓。自己做她的副官,更应该做她的一双眼睛,替她打听事情,替她看清世界。
  
      夫人喜欢他了。自然会在督军面前保荐他,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有什么比枕边风更加厉害?
  
      如今……
  
      夫人说他不忠诚!
  
      “夫人,属下……”易副官有些惶恐,欲开口解释一句,画楼已经起身。
  
      她高声喊了管家:“去近侍营。帮我喊两个副官过来,我要出门……”
  
      管家机敏瞧了一眼惶恐不安的易副官,再瞧了一眼夫人含怒而威的面目,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片刻不敢耽误,立马道是,转身跑了出去。
  
      画楼则在电话旁,拨通了几个电话。
  
      管家带了两个副官过来,画楼随手拿了女佣递过来的披肩,转身出门。
  
      那两个副官不明所以,小心翼翼跟着夫人。
  
      管家望着怅然若失的易副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易副官,你别觉得夫人是个女子,就在她面前敷衍。我们夫人跟督军一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以前北方政府的特派员,她都敢枪杀!督军身边的程东阳参谋都说,无奈夫人是个女子,否则……”
  
      否则当今这天下,便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初程东阳等人在客厅说这席话的时候,督军并没有避讳管家和副官们,且哈哈大笑,很是欣慰,一副与有荣焉。
  
      易副官愣住。
  
      “我听周副官说,是夫人亲眼看中了你的……”管家又道,“你好好跟着夫人,夫人绝不会亏待你!从前李副官,夫人当他像家人一样……”
  
      易副官脸色有些苍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政治前途上,最可怕不是手段不够,能力不行,而是站错了队,看错了人……
  
      他果然有些小瞧了夫人。
  
      ******************************
  
      画楼叫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往市政大厅。
  
      因为是督军官邸的车牌,进入市政大厅畅通无阻。
  
      知道夫人来了,周副官下来迎接,道:“夫人,督军有会,今日来的都是驻军高层,可能要很晚。您要是还有事情忙,就不必等在这里,督军说他晚上会回官邸……”
  
      驻军高层会议……
  
      周副官这话,便是让她先回去。
  
      画楼莞尔一笑,刚刚脸上的肃然悄然隐退,宁静恬柔:“我也没事,就等等督军吧。”
  
      周副官无法,只得将画楼请到旁边的会客厅,折身回了会议厅。
  
      白云归的军事会议,一直到下午六点才开完。
  
      夜幕低垂,掩盖了日光,市政大厅电灯亮起,灯火通明,庄严肃然。
  
      “……八点准时行刑,东阳监督。我就不去看了。”白云归道,“流入市场的假钞大约有三百万,至少还有七百万藏在某处。先毙了李方景,让那个奥古斯丁和唐婉儿观刑,而后再慢慢审……多对奥古斯丁下功夫。唐婉儿嘛……女人要是狠起来,韧性比男人强,唐婉儿忠于李方景,杀了她都不一定能撬开她的嘴……”
  
      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
  
      程东阳忙倒是。
  
      又商议如何筹款的问题。
  
      “督军。您真的不准备接受英国银行的贷款吗?”一个参谋小声问道,“如今假币的来源已经查封,只要有了这笔贷款,俞州金融动乱就能稳定下来……”
  
      “可是英国人要东南的铁路修建权,妄想!”白云归怫然作色。“你们全部记住我的话,铁路不能让出去。铁路修到哪里,英国人的利益就会伸到哪里,侵略就会渗透到哪里,再也别想安宁。诸位不想百年后被骂卖国汉奸,就记住我这番话!”
  
      众人都怔住。
  
      是啊,英国人岂是善类?
  
      想用三百万换铁路修建权,简直其心可诛。
  
      “可督军……咱们没有钱。补不上那么多的缺口……您真的准备把兵权交给张总统?”另外一个将领道。
  
      此语一出,在座众人皆愤然。
  
      他们全部是白云归亲手提拔培养的将领,是白云归的嫡系。虽然编制属于北方政府,他们却连张总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们拿的,是白督军给的军饷。
  
      他们享受的,是白督军给予的荣誉!
  
      如今,北方政府总统居然密信训斥白督军,说他监管不力。渎职失德,让他就俞州金融动乱之事,给北方政府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不就是让白云归主动将兵权交出吗?
  
      这些将领提起这些,便愤然。真当他们东南军队是任人揉捏的吗?如果逼得急了,大不了宣布独立!
  
      云南、广东、四川全部宣布独立。
  
      为何他们不可?
  
      比起云南和四川,他们的势力强大很多。
  
      白云归挥手起身,道:“世上的路不是只有两条。或借款,或依靠北方政府。我虽然对张氏拥护有功,却因为兵力强盛,功高盖主,被他忌惮也是情理当中。可俞州是咱们辛苦多年打下来的江山。咱们用鲜血换来的地盘,我岂能轻易交到他人手里?你们都放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都辛苦,筹款之事我会另想法子……明日你们全部回驻地去,安心替我守好每寸土地!”白云归双手靠背,面容威严。
  
      众人心中安定下来,齐齐起身,行礼道是。
  
      从会议室出来,白云归虽然颇为疲惫,眉心忧色凝重,却也有一丝欣慰:他的家人不需要送回霖城了。
  
      俞州的动乱,终于暂时压制下来。
  
      那个美味又精明的小东西,亦不需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白云归唇角就有了少许笑意。抽出雪茄,只觉得指缝间柔滑,似她肌肤留下的质感。
  
      周副官却轻声跟他道:“督军,夫人还在会客厅等您……”
  
      白云归微愣:“不是让她先回去吗?”
  
      “夫人说有事找督军……”周副官道。
  
      白云归想起来了,昨晚自己说今日送他们回霖城,结果一整日都在调查假钞案的事情,便忘了这茬,亦不记得叫周副官回去通知她,回霖城的行程取消。
  
      她大约是来问这件事。
  
      推开会客厅的门,她穿着孔雀蓝锦绣旗袍,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宽大沙发里,脸上毫无表情。
  
      亦无往日宁静。
  
      “不是让你先回去?”白云归走到她身边坐下,试图揽她入怀。
  
      却被她避开。
  
      她声音低沉,眸色幽深:“督军,您为何要杀李方景?”
  
      她开口便说这样直接的一句。
  
      白云归脸色微变,瞧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锋利。
  
      画楼丝毫不退,与他对视,眼眸幽静,深不见底。
  
      白云归眉梢含煞,起身便要往外走:“回去吧。白夫人,你忘了自己的分寸!”
  
      
  
第一百一十六章 激怒
 
    一句忘了分寸,口吻严厉,倨傲下巴微紧,眸子里深敛了薄薄怒意。

    身后却是一声冷哼:“白夫人的分寸,就是任由丈夫枪杀无辜?督军,我单单问一句,因何杀他,哪里就没了分寸……”

    白云归脚步一顿,眼眸越发含煞:无辜?她知道什么,就笃定李昝景无辜?

    他转身,瞧见那孔雀蓝旗袍的盛装女子,闲闲依偎软绵沙发,身子半陷。眉梢既无初见时的笨拙怯懦,亦无今早的宁静温顺。因为生气,下巴倨傲微扬,眼神妩媚冷冽。

    程东阳和李争鸿都无意间说过,督军和夫人有夫妻相,两人生气时神态惊人相似。

    “政治上的事情,女子过问便是失了分寸!”白云归冷冷道,“看在你和他相识一场,告诉你也无妨。他造假钞,差点弄得整个东南经济动荡。夫人觉得我枪杀他,是滥杀无辜吗?”

    画楼眼眸未动,宁静幽深得有些冷酷。听到假钞案,她没有震惊,没有愕然,甚至没有意外,好似早已知晓。

    “不是李方景!”她淡淡开口,语气却斩钉截铁,“还请督军再查,还他清白!”

    白云归胸口微微窒闷,她这般信任李方景,令他觉得烦躁又愤然。不管看上去多么精明,终究只是个愚笨的小女子,瞧着李方景气质雍容、态度风流,就断定他高风亮节。

    殊不知就有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已是证据确凿!”白云归声音越发低沉,越发威严,转身对周副官道,“送夫人回官邸!”

    周副官一个寒颤,忙上前给画楼行礼,示意她跟自己走。

    督军这个模样,分明就是盛怒。

    画楼已亭亭起身,直径走到白云归面前,眼眸依旧宁静无波,声音却轻软了几分:“督军可以带我去试探他吗?我跟他朋友一场,他曾还救过我性命,我请求督军陪我去探监,算失了分寸吗?”

    周副官额头已经冒汗。

    夫人一向聪慧,为何非要这个时候跟督军怄气?

    她这般挑衅,督军倘若不快,将她一起处决亦是可能的。

    可越是强悍的人,越是不容易被激怒;越是愤怒,越是懂的克制。白云归瞧着她,眼眸里的戾气更重,最终却是勾起冷笑:“走吧!”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白云归与慕容画楼各居一方,沉默不语。

    周副官连大气都不敢出。

    俞州的监狱是新修建的,高大铁栅栏阴森肃穆。

    李方景关押的地方,是死囚室,守卫森严,阴气逼体。

    他穿着囚犯服,依旧那般高挑风流,只是更加瘦,眼角额头有余痕。微露的锁骨肌肤亦是伤痕累累,走路很慢,一看便是受过重刑的。

    他被关押半个多月,她今日才知晓。

    见到她,依旧是笑,如第一次相见那般风度翩翩,丰神雍容。瞧见白云归与几位副官在场,他亦不在避讳,淡淡笑了:“画楼,你来瞧我了……”

    眉目飞扬,顾盼神飞,明明是囚衣,穿在他身上,却有绫罗绸缎般的华贵,连囚衣撕破的衣袖,亦如水袖婀娜。

    画楼只觉眼睛涩然。

    他这样的一个人,堕入落魄时,亦有飘逸显达的高贵。

    如此骄傲的他,身陷囹圄,体遭酷刑,只怕伤的,只那颗傲气的心。

    他与白云归,再也不可能是同盟了。

    “我来瞧瞧你……”画楼收敛了情绪,幽静冲他笑,好似两人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寒暄一般,“若不是落夕,我真不知道你含冤入狱……给你加打过几次电话,你的佣人说你去了香港……”

    白云归脸色瞬间更加沉寂几分:好一个含冤入狱!

    李方景却是微愣。

    他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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