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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1全本-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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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为彦音报了血海深仇,彦音自然要报答她。”
    “哈哈!”听到这话,镜月闵彻突然间就仰头大笑了两声,只是他的笑声里面却没有任何欢愉,反而阴冷沉然逼得人透不过气,仿佛压了一座大山在头顶。
    彦音不由皱眉:“殿下这是何意?”
    “三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这样相信她?她帮你报了血海深仇?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镜月闵彻冷哼着朝前走了两步,继而一甩袖骤然转过身来,目光笔直刺向彦音,在漆黑的夜里宛如利箭一般,“你知不知道,当初究竟是谁加害于彦将军?”
    “不是……”被他这么盯着,彦音微微有了些迟疑,“鬼宫的人劫持了军饷吗?”
    “鬼宫?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呵——”镜月闵彻敛眉轻笑了一身,口吻中满是讽刺,“你太天真了!”
    闻言,彦音有些不悦,上前追问他:“不然又是谁?鬼宫劫持军饷一事,是鬼宫之人亲口承认的……”
    “不错!”不等彦音说完,镜月闵彻沉然打断了他,“军饷是鬼宫劫走不假,但是丢失军饷一事,也不过是彦将军失职,按律当斩——然而彦将军战功赫赫,功过相抵罪不至死,更不可能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彦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并非丢失军饷,而是通敌卖国!”
    “这……”彦音微微一震,但还是不肯死心,“难道不是鬼宫为了逃脱罪责所施用的障眼法吗?”
    “当然不是,”镜月闵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鬼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会不知道?再者,就算鬼宫试图掩盖罪责,最多就是毁尸灭迹,又怎么可能牵扯到朝政上来?”
    听镜月闵彻一路说来,彦音的脸色愈渐难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那么,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你说呢?”镜月闵彻逼至彦音跟前,口吻幽寒而冷薄。
    他的肩膀要比彦音高出一截,骨架也要比他大上几分,这么笔挺俯压过来,几乎让人无法承受。
    彦音禁不住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抬头看向镜月闵彻,却是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说。
    “说不出来吗?你不肯说,本殿帮你说——”镜月闵彻跟着逼近了一步,幽冷如恶灵,“这一切都是皇后设下的局,皇后担心彦将军战功显赫,夺了百里家族的权势与声望,才会不择手段地扳倒彦家军。”
    镜月闵彻说完,好一会儿彦音还是没有反应,镜月闵彻以为他不信,便有补充了一句:“皇后这事虽然做得隐秘,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是不信,本殿可以给你看证据——”
    “不必了,”彦音这才怅然若失地吐出几个字,整个人像是深受打击一般,失魂落魄得几乎站不稳身子,“我信。”
    “她骗了你。”镜月闵彻却不肯放过他,揭开伤疤之后还要生生地往上面撒一把盐,“你不恨她吗?”
    彦音退了一步,浑身无力地倚靠在柱子上,沉默了一阵后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恨?是啊……我恨她……就算是皇后做的,就算是跟她无关,只要她亲口跟我说,我也可以原谅她……但是,她不该骗我。”
    见彦音几欲站不稳往边上摔去,镜月闵彻跨前一步扶住他,待他稍微缓回了一些心力,才在嘴边勾起一丝冷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拼字递到他面前。
    彦音盯着那瓶子看了几秒,涣散的视线慢慢聚集起来:“这是什么?”
    “毒药。”
    彦音微微一怔:“你要我杀了她?”
    “你放心,我知道你心软下不了手,这不是用来杀三妹的。”镜月闵彻收敛神色,目光透过黑暗笔直落在彦音脸色,借着微弱的光线鹰隼般盯向他的眼睛,“三妹这段时间会一直伺候在父皇身边,你只要把这个洒在三妹随身带着的香囊上……”
    一句话点到为止,镜月闵彻便不再赘言,彦音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
    “好。”
    夜风扬起彦音肩头的长发,散开几缕沁人心脾的馨香,秀丽的手指轻轻握上瓷白的药品,继而缓缓收紧指骨握在掌心,用力得几乎能把瓷瓶捏碎。
    拍了拍彦音的肩头,镜月闵彻没再说话,转过身款款走了开去,很快便就消失在愈渐浓厚的夜幕之中,唯留那一袭失魂落魄的身影在亭子里,孑然而立。
    “呵呵……”
    等镜月闵彻离开之后,彦音忽然扬起嘴角,抬头望着挂在树梢的月牙,轻轻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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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关于怀孕滚床单的知识——怀孕前三月和后三月最好不要滚,中间几个月滚滚不要紧。=w=
    推荐好文《侯门贵妻》/莫芊涵
    “庶出就是没教养,也不知道谁惯的,村妇一般还敢问鼎侯府夫人头衔!”
    还没回嘴,她身子一软,被人打横抱起,男人阴冷回道:“我教的,我养的,我惯的,我许了头衔,你不服?”





     12、“我喜欢你。”“我知道。”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5:29 本章字数:16378

    当年的事,他查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怀疑呢?
    一开始是因为没有证据,后来慢慢的,就下不去手了……所以才会觉得,那张讨厌的脸让人又爱又恨,可偏偏却松不开手,看见的时候忍不住发脾气,看不见的时候,心里又空得慌。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间就觉得,报仇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到用一生去祭奠——他的人生,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想要。
    包括那些曾一度迷失的凌云壮志,包括彦家军所一脉相承的热血豪情,包括身为人臣匡扶正义的抗敌之心……甚至,还有那种触手可及却宛如镜花水月般渺茫的情愫,她的感情,她的真心。
    会不会,太贪心了一点?
    拈起瓷瓶在月光下轻轻摇了摇,狭长的凤目轻轻勾起,妖娆而芬芳,像是黑暗中穿行的鬼魅,散发着幽暗而撩人的气息,随着一声轻吟曼笑,彦音直起身子,将药瓶放入袖中。
    就算是棋子,他也只是——自己的棋子。
    绕过园子走进破败杂乱的祠堂中,借着窗口透进的皎洁月光,彦音收敛神色走上前,将灵位一个一个摆正,随后双膝下跪,郑重而庄严地俯身行了三个大礼,言辞沉稳有力,毫无半分轻慢柔媚。
    “父亲,母亲,彦家各位列祖列宗,恕……孩儿不孝!”
    自从皇帝病了以后,整个朝堂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起来,朝政一连荒废了半月,但奇怪的是也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所有人都伏在暗处按兵不动,火线就是皇帝的生死,但是谁都不敢冒险去点明着硬来,这就三方犄角所形成的僵局。
    沉闷压抑的宫墙之内,宫人行色匆匆,惴惴不安满是仓皇。
    “哈……”镜月未央支着下巴仰头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抬了抬眼皮,“好无聊啊!”
    皇帝的身体不见好,精神却是好了许多,每天昏睡的时间也变短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每每有人探访便又要装睡,搞得他也很不舒服,干脆就回绝了所有人的觐见。可这样一来,床榻上的日子就更漫长了。
    “虽然叫你在这陪朕确实是闷了点,不过你现在也有了身孕,总不能还成天像以前那样蹦来蹦去的,难得朕养病的这段时日能得些清净,你就好好在宫里养胎吧。”
    一开始怀上孩子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孕吐的反应强了点,但到后面慢慢也就习惯了,镜月未央一直都没准备好要孩子,眼下听父皇这么一提,那种感觉突然间就强烈了起来。心头蓦地一跳,镜月未央即刻想到了什么,赶紧走过去扑到床榻边抓起皇帝的手,满脸的殷切:“父皇,你一定要熬到等儿臣把孩子生下来啊!不然,叫儿臣挺着一个大肚子怎么跟那群豺狼虎豹争权夺势?!万一出了点意外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死丫头!”皇帝闻言脸色一黑,不快地瞪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咒你父皇呢!那毒虽然厉害,但朕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送命。”
    “真的?”镜月未央斜眉一挑,显然是不信,“那你之前怎么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装得也太像了吧?”
    “咳咳……”皇帝差点被她气吐血,连瞪都懒得瞪她,干脆闭上眼侧过身。
    “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镜月未央起身坐到床边,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腔调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对着皇帝侧身的背影笑了笑,“未央一定会把伤害父皇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说到后面,口吻已然阴佞狠辣,势无可挡。
    听到镜月未央慢慢走远的脚步声,皇帝转回身,略微浑浊的眼睛里透过一抹不可忽视的决心,他这一辈子过得都不随心,镜月未央就像是他的人生寄望一样,他的所有心血和寄托就倾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她不能失败!
    优柔寡断温吞仁慈的他从来都没有过决绝的时候,然而这一回,他或许该在最后的时刻果决一次。
    身为一国之君,可以庸碌无能,却不可以没有傲骨!
    “什么事急着找本殿?”
    “殿下,公主府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这么大的架子,连音儿也哄不住?”
    “是凤城城主西门公子。”
    噗——
    一口老血!
    这段时间一直跟那群浑蛋搅和在一起,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本来说好了一个多月之后西门九幽回来皇城找她,这都过去四五个月了,他会不会气得想一刀砍了自己?!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镜月未央火速出宫赶回了府里,还未踏进大堂的门槛,就听到里面传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镜月未央脸色一黑,走到门槛边往里面幽幽一探——
    真是一群听话的崽子,居然真的打起麻将来了!是不是她让他们去吃shi他们就真的去吃shi啊?!
    “一筒。”西门九幽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九条。”白朗之沉稳有力地把打出去的牌按在桌面,继而才伸手摸了一张新牌,神色平定,稳稳的。
    “三万。”彦音水袖清扬,一手支肘撑着下巴,一手仔细摸了摸没亮牌面的麻将牌,随后将其轻轻丢了出去。
    “碰。”不等慕容晏拿牌,西门九幽轻哼了一声,把彦音丢出去的牌拾了过去,整到自己的牌堆边,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趴在膝盖上安详地睡着懒觉的火云貂,岿然不动稳如山,“七筒。”
    “碰!”慕容晏“啪”地翻开两个七筒拍在桌面,把麻将牌当成出气筒狠狠地摞到桌边,看得出来,这几局下来他应该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位,不知道有没有把亵裤给输掉,“二万!”
    “十三幺,糊了。”
    镜月未央俯身捡起慕容晏刚刚打出来的牌,凑到彦音的牌堆里,随即“唰”的一翻牌,又是彦音点炮,输双倍!
    “你们的赌彩是什么?”
    “谁输了,谁就侍寝。”彦音目光潋滟,好比春花秋水,看得人一阵心动。
    “那现在谁输最多?”
    西门九幽稳坐如山,好整以暇地看好戏:“自然是慕容。”
    “咦?”镜月未央挑起眉尾看向彦音,“难道不该是你输吗?”
    “我是想输啊……”彦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有人比我输得多,我也没有办法,最后这一把你又来搅局。”
    镜月未央扫了一眼牌面,辩驳他:“骗人!不想赢还做这么大的牌,谁信啊?!”
    彦音立刻委屈得目光闪闪,赤子之心天地可鉴地急切辩解:“牌是大,可是难做啊,而且就算做成了,我也不会糊的……”
    这话一出,边上的慕容晏立刻又沉了三分脸色,却是碍于众人在场发作不得。见他如此,镜月未央就忍不住起坏心思,转过身来屈膝就坐到了彦音的腿上,伸手绕过他的肩头环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开口调戏:“这么说,今晚是你来侍寝了?”
    对上镜月未央戏谑的目光,慕容晏的脸色又青又红,当即拿开她的手推开她:“你妄想!”说着便起身要走。
    却不料他那一推太用力,重重地把镜月未央甩到了桌角,镜月未央当即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整张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块。
    众人见状齐齐不禁变了脸色,慕容晏半抬的脚步很快又放了回去,转过头惊惧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
    “央儿!”彦音惊呼一声,立刻推开凳子走到镜月未央身边,单膝下跪扶起她,苍白的脸上聚满了焦虑,“央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到了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其余三人的眸光皆是微微一颤,却是各有所想。
    “我看看。”白朗之随即跟着蹲下身,拾起镜月未央的手腕准备探脉,掩着一层衣袖,手指却被镜月未央反手握了一下,随即又快速松开。白朗之微微抬眉,抓着她的手腕才探了一下,即刻就将眉头狠狠拧成了“川字”,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朝室内走去,“快叫人准备一盆热水!”
    彦音闻言眸光一沉,朝边上站着的侍女大吼了一声狠狠挥过手臂:“还愣住干什么?!快去啊!”说完便紧紧追上白朗之跟着走了进去,留下慕容晏顿在原地,手足无措。
    唯独西门九幽在原位上事不关己地坐着,轻轻安抚着被惊醒的火云貂,抬眸瞟了慕容晏一眼:“你不跟去看看?好像……”丑陋的脸上掬起一丝骇然的笑意,“很严重的样子。”
    慕容晏蓦地一怔,回过神快步仓皇地追了进去。
    “嗷呜——”火云貂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站起来摆了摆身子,乌亮的眼睛往四周转了一圈,好像在寻找什么,随即挠了挠两下鼻子从西门九幽的腿上跳了下去,扭着胖到可耻的身子一摇一摇地朝内室窜了过去。
    搭在桌面的手轻轻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夹起桌上的两块麻将抛入手心把玩了两圈,深邃如渊的黑眸掩在浓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是何神色。
    “咔嚓。”
    手心忽而响起一声细碎的断裂声。
    西门九幽摊开五指,黑如墨玉的麻将子不经意间被他捏碎成了好几块。西门九幽低眉,眸光轻轻一烁,刚劲有力的五指随即又收拢起来,再次摊开时手心已然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粉末,缓缓从指缝漏了下去。
    看到白朗之从房内快步走出来,神色变得更为严峻了几分,慕容晏不由迎上前去拦住他,焦虑地问了一句:“那个女……殿下怎么样了?”
    白朗之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蹙起的眉心丝毫不见松懈:“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说完便又匆匆走开,半刻也不多逗留。
    进到里屋,只见彦音快速把浸了热水的毛巾拧干,随后转身快步走到床头敷到镜月未央的额头上,又拿另一块棉帕拭擦她脸颊的汗渍,而床上躺着的人是不是呻吟两句,听起来痛苦不堪异常的煎熬。
    慕容晏站在几步开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虽然不喜欢镜月未央,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而且他刚才也没有要伤她的意思,如果因为失手而害……害死了她,那么他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彦音也不抬眼看他,只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中不乏苛责的意味。
    “殿下……”慕容晏咬了咬嘴唇,还是问了出来,“还好吗?”
    “你没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冷漠的回答很直白地表明了彦音的立场和怒气,被他这么一反问,慕容晏不由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想要转身走掉,可偏偏却挪不动脚。
    “音儿……”
    镜月未央虚弱地开口,对彦音轻轻招了一招手。
    彦音即便俯身凑到她嘴边,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继而才抬眉看向慕容晏:“殿下说,只要你认错,她就原谅你。”
    “我……”慕容晏微微扬眉,脸上顿然兴起一丝不快与反抗,习惯性地想跟她对着干,而且……他也没错。是她自己恬不知耻地坐到他怀里,还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话羞辱他……她明明很清楚他对她的厌恶,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底线,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都是她咎由自取吗?
    见慕容晏不说话,彦音也不催他,只微微挑起眉梢,冷嘲热讽了一句:“你今日这般举动,若是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别说你逃不了干系,就连左相大人也要受到牵连。难得殿下还怜惜你,肯施舍给你一个机会,你莫要太不识时务了。”
    “啊!”镜月未央很是配合地痛呼一声,浑身一颤抬手紧紧抓牢彦音的手臂,仿佛忍耐到了极限。
    慕容晏被她叫得心头一惊,脑子里一片混乱,迟疑了好一阵,才握紧拳头走上前两步,宛如壮士断腕般悲壮地屈膝跪在床前,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了那几个字。
    “慕容……知、错。”
    声音不是很响,但也不算太轻,白朗之在门外也隐约听到了,然而镜月未央却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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