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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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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碎碎念了几声,还是没把她念醒。

    赵纯心想,等她醒了一定要记得跟她嘱咐一下这几天要吃的东西才好。

    “纯子酥。”孟书言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仰头望他:“你要走了嘛?”

    赵纯悄悄地抱起他走到一边,点头道:“明天走,过几天就回来。”

    “你要快点回来哦。”孟书言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小脸微红:“我会想你的。”和纯子酥在一起很开心,小家伙很是舍不得。

    赵纯回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叔会快点回来给你们做饭。”

    **

    赵纯走后,田桑桑都是自己做饭了,当然关鲲凌每天也会给她熬些药膳吃。

    这日,田桑桑路过对面那家大有来头的店时,不由得往里多看了几眼。

    她倒是很少在这个年代看到化妆品店,一般都是摆在百货大楼里的。

    店面已经装修完毕,有一个穿着挺时髦的圆脸女人在指挥人摆柜子。只不晓得这是老板,还是手下?

    田桑桑走到自个店里,关鲲凌正和一个客人交涉。

    她挑起帘子走到小阁间里坐下,意外地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小篮子的菱角。

    这些菱角看起来很新鲜可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牛角般的形状,放在篮子里垫着的白布上,一个一个的,摆得齐整有序。

    关鲲凌而后进来,清浅地弯了弯嘴角:“这是给你的,桑桑。”

    她拿起一个菱角剥了起来,将剥好的菱角放在一个小盘子里,推到田桑桑面前。

    田桑桑不由问:“你哪儿来的菱角?”这个时候菱角很稀缺,在南方都稀缺,在这里更甚。

    “我听赵纯说你想要吃菱角,到了要痴狂的程度。”关鲲凌道:“我便去寻了来。这是刚煮的,已经放凉了。刚要给你送过去,你便来了。”

    “寻起来很不容易吧?”田桑桑感动得眼泪汪汪。

    她只是前几天想要吃菱角,突发奇想的,买不到她就在空间里买了两斤。后来快递是到了,但是吃起来很麻烦,加上肚子里的小宝贝被香菜喂饱了,她对菱角倒没那么渴望了。这会儿鲲凌主动给她寻来,她倒是又有了胃口。

    “想寻便是能寻得到的。”关鲲凌简单道,继续剥菱角。她是有内力的人,剥起菱角来一点也不费力,轻轻松松,像在剥瓜子一样。她就只是一边拿起一个角,轻轻一掰,菱角就断成了两半,再轻轻一挤,那白嫩嫩的菱角米就被挤到盘子里。

    田桑桑拿起一个菱角米咬了咬,嚼了嚼:“我带回去一点给言言吃。”

    关鲲凌:“你为何没带言言过来?”

    “我现在重新给他报了文化宫,就专门练习钢琴,本来还想练个击剑的,可他太小还是再等一年吧。他现在的课程很轻松,每周三和周五,今天正好周三呢。”

    “之前言言和我学了些,以后击剑到我这儿来学便好。”

    对啊,关鲲凌这么好的师傅,怎么能错过呢。

    田桑桑笑呵呵地点点头。

    两人一人吃一人剥,田桑桑偶尔还啜口清茶,只觉岁月静好。和鲲凌在一起很轻松,她和以往不太一样,早就融入了这个世界,却又在这个世界中坚守自我。她做事总是如行云流水般,人也淡然如水,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田桑桑乐得自在。

    窗外有淡淡的鸟鸣,关鲲凌敛了敛眸,忽然轻声道:“桑桑。”

    田桑桑含笑:“嗯?”

    她照旧剥菱角,盯着手里的菱角,“江大哥要去前线了。”

    前线,意味着战争,意味着危险。

    田桑桑以为江景怀回部队了。自从搬出他家后也很少听到他的消息,更是很少和他的家人接触。

    心突然跳了一下,她很平静地问:“哪个前线?”

    关鲲凌道:“是边境小国。”又说了那个国家的名字。

    田桑桑的脸色忽的凝重了起来,“你说yn?”

    关鲲凌轻点头,不太明白她这突然紧张的样子。似乎不是为了江大哥而紧张,更多的是因为听到了那个国家的名字而紧张。

    yn、yn!现在是1981年,国家其实还不是很稳定的。单说国际局势,从来就没有真正和平过。都是缓和与动荡并存,局部战争一直存在。

    最近报纸上也有刊登,但为了稳定民心,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然而,田桑桑清楚地记得,这十余年间,边境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到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才有所缓和。更可笑的是,我们堂堂一个大国,经常中了一些小国的招。就像这几年的战争,在后世挺著名的。

    虽然挺著名,然而历史书上并没怎么说明。她曾听老师说过一些,真的是伤亡惨重。后来上了大学,她也自己在图书馆里找了一些关于那段时期的书籍来看,但少之又少,几乎要被人给遗忘了的战争,相关文献都没怎么记载。

    虽然有些小说里会提到这段时间,然而这类小说也不多。她那时比较喜欢一个作家,就是严歌苓。她看过她的几部小说,上学时还特喜欢将她写的名句应用到议论文里。在她的学生时代,严歌苓、张晓风、季羡林、林清玄等人写的名句,她都喜欢引用。严歌苓有一部小说《芳华》,便是有提到那个时期。

440 送君从此去(感谢上月月票490)

    田桑桑不吃菱角了,抿了抿唇:“他什么时候去?还是已经去了?”

    关鲲凌摇首,看着她眸子里有着星星点点的欣喜:“还未去。明天动身。”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一顿:“江大哥与我有救命之恩。”

    她以前也是这么说过,至于是哪次,田桑桑没想问。

    “你与他也有救命之恩,当初你救了言言。”

    关鲲凌道:“所以我和你们有了羁绊。”

    田桑桑不置可否:“他们都说,你长得像他妹妹。”

    关鲲凌静然垂眸:“但我不是。”又瞧她一眼:“你会去送他吗?”

    田桑桑犹豫,到底沉重地点点头:“嗯。”

    之前,看过报纸,她还没怎么想起来。但现在听说江景怀要去,她便是想起来了。她并非一个狠心的人,这次的前线有多危险她一清二楚。既然知道未来的走向,本着一颗爱国的心,她就应该做点什么。

    会不会将牺牲缩小到最小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做了,她就问心无愧了。当年多少英魂葬送在异国的战场,那些都是我们的祖辈,他们连尸体都运不回来。

    相信只要做为一个正常人,看到同胞们的遭遇,都无法不动容。那什么政治军事,都与她无关,她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她只是平凡人,也无意去改变世界局势。她要做的只是,救祖国的同胞。

    那是场胜利的战胜,以多胜少,但是死伤惨重。后世总结起那场战争,并不轻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很多原因造成。

    首先,以前的军队或多或少存在一个特点。他们盲目向前冲,不惜使用人海战术,仗着自己人多,用**来为后边的同伴争取突击的机会。但其实,除非到特别需要的时候,不然可以不必如此。只要有一个好的指挥官,一个好的战略战术,都可以将牺牲降低。

    其次,我军并非在自家作战,而是深入别人的内地。由于对别人的地形不太熟悉,导致伤亡惨重。我们缺少在丛林、山地和夜间作战的经验,也忽视了对方和我们不同的气候特点。本来以为动动手指就能将对方击退的,却没想到对方够狠,弄得两败俱伤。

    然后,我军已有二十多年没打过战了,对方却是一直在打战,很多的战术还是我们教给他们的,最后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我军太过仁慈,总是秉承着不杀老弱病残女人俘虏的想法,但对方可不管你这些。战场无情,利益分明。对于他们来说,你们是入侵者,入侵者讲人情,这不是扯淡?还有后勤,重中之重的后勤,也经常被对方袭击破坏,再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后勤供应不足,更是雪上加霜了。

    田桑桑怀揣着心事走出店门。

    她觉得自己在下一步大棋,她不能直接跑到总部处说你们要这样做那样做,那样会被怀疑的,没准还会连累到身家性命。她没那么蠢。所以她得告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江景怀吗?

    做人,当断就断,不然反受其乱。道理都懂,实施起来就是分外困难的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的心是肉长的,不是铁铸的。很多时候,她喜欢用上帝视觉来看问题,但当问题到了自己身上,她发现她做不了上帝。

    明明,她已经打算开始新的生活,曾经都变得很遥远了。但是,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一被触碰就会思绪上涌。

    就像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她就算再怎么样,也没想过要让江景怀死,或者看他有危险,却没去帮他一把。他们之间只是心累的问题,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是他在战场上一不小心牺牲了,孟书言会伤心的。

    **

    走到江景怀家的门口,站了一会儿。

    “田桑桑?”在院子里浇花的叶玢怡,立刻放下手里的木瓢,打开门就往她身后望:“言言呢?”说完又看她肚子,直勾勾看着。

    “他没来。”

    江父听到声音,从客厅里出来,温和道:“桑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快进来吧。玢怡你”

    叶玢怡压下心里的成见,刚要说什么。

    田桑桑先道:“我来找景怀。他在吗?”

    叶玢怡不情不愿:“在,你进来吧,有事进去说。”

    “不用了,我说两句就走。”田桑桑往楼上看去。

    叶玢怡的脸冷沉下来,透着不快。什么叫说两句就走,这是不回来了?要走也等孩子生完再走啊!

    已而,江景怀下楼,叶玢怡和江父很自觉就回避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睛发红,哑声道:“你来了。”

    田桑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听说你要去前线作战了?”

    “鲲凌跟你说了。”他不置可否,眉梢都透着欢喜:“你还是来了。”

    “你们俩倒是串通一气。”田桑桑对着他一字一句地强调:“我不是为了你来的。”

    “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黑眸灼灼:“为了谁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桑桑?”

    “这和在意无关。”田桑桑冷笑道:“我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我特别关心前线的战况,才来找你的。战况是不是不乐观,报纸上很多东西没写。”

    他的眉眼忽然深邃了起来,目光凝着她:“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猜的。”

    他默了默,低沉问:“你到底是谁?”

    “我以为我跟你说过。”心中一窒,她讽刺地望着他:“还是你以为我是谁?我想想,你会以为我是谁,间谍是不是?”

    像前几天一样,那种盛怒又冒了出来,到底怒不起来,转为无力的悲凉。

    “**!”她低咒了句,今天就不该来的,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桑桑!”江景怀看她的模样,慌了乱了,将她搂到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

    “对不起,桑桑。”他就一直说着对不起。

    她在他怀里又打又踢,他越搂越紧,手固定住她的腰,小心道:“你别生气,只别生气,你现在不能乱动的。”

    “要不你用手打我,多打几下。”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441 问别或有期(元旦快乐!)

    边打边凝视她:“我其实还没说完,不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妻子。”

    什么叫不论她是谁,她都是他妻子。这就是说明,他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咯?

    算了,跟他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田桑桑深吸了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你还没说,战况怎么样?”

    江景怀深眸敛了敛,神色莫辩。

    田桑桑恍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不能跟我说嘛,军事机密。”

    “谢谢。”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脸,“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会回来的。”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把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深黑的眸子里透着坚定之色:“我真的会回来,回来看你们。没有人能拿走我的命,我还想留着它,为国为家多做点事儿。”

    田桑桑不为所动:“你有纸和笔吗?我想写点东西给你。”

    他牵起她的手:“进去慢慢写,或者慢慢说。都行。”

    田桑桑无奈只能跟了他进去,暗恨刚才为什么不写了拿过来。

    上楼到了房间,江景怀拿了纸和笔来,低声道:“你的东西我都没动过。”

    她没多看,也不想和他多说,坐在床边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东西。江景怀倚在墙上看她,两人的模样都很专注。写完,田桑桑将纸条递给他:“看完了最好烧掉。内容信不信随你,这只是我的建议。”

    江景怀低头,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的眼眸越来越深:“你来就是为了写这个?”这上面的东西,和作战有关,她一个女人,即便是心怀天下胸怀宇宙,也依然令他震惊。

    “不。”她含糊地回:“我是为了和平而来。”

    希望少一些杀戮,多一些和平。

    江景怀把纸卷好,再卷好,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他把窗户打得更开,幽幽看向窗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和平谁不希望有。但别人不想让我们安稳,我们就得自卫。难道还傻傻地让人打吗?”

    “自卫的过程中免不了牺牲。”

    她道:“所以即便这样,你还是要义无反顾?”

    “若能活着,便是万幸;若不能活着,也是种光荣。”

    “桑桑,这里都看不到山啊。巍峨的青山,我们的脚下,埋了多少忠骨。”他道,微微叹息:“但是,桑桑,我得回来,不然你一定会跟人跑了。”

    “没错。”田桑桑随意地点点头:“我确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人就一辈子,能多一辈子都是幸运,简直不敢再奢求别的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信我的人,就傻傻地守寡?真是可笑!别人做的到,我做不到。”

    他重重地瞧了她几眼,忽然抱住她:

    “可我们江家的孩子,绝对不能跟别人姓。”

    “你别动手动脚像个流氓似的。”田桑桑微恼:“手往哪儿放呢?”

    “我不是流氓,我是你丈夫。”他温热的大掌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肚子上婆娑:“我就摸一下。”

    “你摸了好几下了。”

    他嗓音低哑好似喃喃自语:“我怎么还不能摸了呢?”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摸了呢?这可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孩子。

    他明媒正娶……不。

    事实是既无明媒,也无正娶。

    “你信我,等以后我有能力,我们就办一场婚礼。我知道,我欠你一个婚礼。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弄什么样的。”他摸她的脸:“好吗?”

    她闷了闷,不好两个字,终是说不出口了。

    **

    江景怀很快去了前线,田桑桑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他走后几天,赵纯就回来了。

    这日,一品香居对面的那家店开张了,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响。

    那块牌匾上写着四个字:“花漾年华”。不得不说,这个名字挺有内涵的,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更是处处透着张扬和青春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就浮想联翩了。

    最近这家店在这条街上引起了关注,新店要开张嘛,不管怎么着都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儿。

    田桑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个店的老板是从东圳市那儿过来的,在那里学的化妆护肤,现在特意来京城这里发展,并且在京城还有后台。

    他们的主打产品是护肤乳、护肤霜之类的。

    “你去看了吗?花漾年华的玫瑰护肤乳,和一品香居的差不多。人家只要三块钱,一品香居这里却是要五块钱。”

    “是啊,我一直觉得一品香居的东西太贵了,五块钱的还是便宜的,她那里其他的更贵。现在有了花漾年华,可算是好多了。”

    “……”

    门外行人的议论声传到了田桑桑的耳朵里。

    今天店里的客人很少,事实上田桑桑店里的客人一直不太大,因为她走的是高端路线,东西也有些小贵,专门致力于中上层。

    现在,客人可是被对面的抢走了一些呢。

    田桑桑若有所思地望向对面。这和她预期的不符,既然做了,就要做大,被人抢生意滋味不太好。众所周知,后世国产化妆品的品牌,总是输于外国,一来发展太晚,二来质量也很关键。很多国产的化妆品,用起来都没太多效果,大家偏爱日韩,欧美的总体不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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