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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惠抬起屁股要走了，大春特意逗她：“忙啥？再坐一会呗，我又没撵你。”

　　　　小惠一撇嘴说：“不了，张老师回来你就麻烦了。”说着小惠推门走了，大春送她。小惠走出了很远还回头瞅他。

　　　　他看不到大春了，一转眼却看到了傻小子浩亮。浩亮正在修一段路，累得满头大汗，脸都抽抽了。他看到小惠，放下了铁锨。

　　　　小惠问：“你修路干啥？”

　　　　浩亮说：“我都在这里摔倒了，你看。”他指着脸上掉皮的地方。他又接着说：“女主任，我饿了。”

　　　　小惠说：“饿了就回去吃饭呗。”

　　　　浩亮说：“不，我还没有修完，你不有馒头吗，送给我一个还不行吗？”

　　　　小惠说：“我的馒头在哪儿呢”

　　　　浩亮指着小惠胸前那两个高高的地方：“在哪里藏着呢。”

　　　　小惠的脸红了，心想，这个傻小子可咋整，这个弯他就是拐不过来。她想着，便去了小卖店，不一会拎一袋饼干回来：“吃吧。”说完，她见四外没人：“浩亮，你跟姐姐来一趟。”

　　　　实际小惠没有浩亮大，她在浩亮面前称姐姐，也许是浩亮不懂事、傻的原因吧？

　　　　小惠把他领到机井房的后面，浩亮吃着饼干，她把衣服的扣解开了，露出了两个白白的宝贝：“你看看这是馒头吗？这是身上长的肉。”她用手晃着。

　　　　“啊，可不是肉咋地。”浩亮好像突然转过弯来了。

　　　　小惠系上扣，浩亮还呆呆地看着她那两个高高的东西，手中的饼干都忘记吃了。

　　　　小惠看着浩亮那傻样又笑着说：“以后再不能说这是馒头了。”

　　　　浩亮点着头说：“我记住了姐姐。”
第六十二章　大春美孩醉了
　　　　张老师的母亲很快恢复了健康，张老师和爸妈说她要回河下村了。

　　　　爸爸张天武不同意女儿回河下，他告诉女儿，一切回城的手续都办妥了，这是回到城里的一次机会。

　　　　张爸爸说：“都想你啊，特别你妈妈一想你就犯病。”

　　　　张老师说：“不要老是想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咋的，再说作为一个人也不能总是在爸妈跟前啊，想开了，心病也就没了。”

　　　　爸爸和妈妈又问他的婚姻咋样？

　　　　张老师说：“这就得看缘分了。”

　　　　爸妈心里也明白，自己女儿恋着大春，没办法，只得由女儿回到了河下村。

　　　　回到河下村，张老师首先来到了大春家。大春在村里下班当然就是写他的小说《河下轶事》。大春见张老师进了屋，两道眼光盯在她的脸上就不肯下来。

　　　　张老师的脸被大春瞅的通红，她说：“你的眼光今天好像很黏，瞅到我的脸上咋就不愿下来了？”

　　　　大春笑了：“我看你不像张老师了，脸长了，人也瘦了。”说着大春站起来，走向张老师。

　　　　张老师说：“我变丑了吧？”

　　　　大春抱起张老师说：“不，你变得小巧玲珑了，一点都不丑。”张老师在大春的怀里撒娇似地往外挣着，但她又不想离开他的怀。

　　　　张老师说：“大春，你知道我差一点回不来吗？”

　　　　大春说：“我知道，有我在，你不会不回来的。你爸妈是不是把你返城的手续都变好了？”

　　　　张老师说：“你怎么知道？”

　　　　大春说：“小惠说的。”

　　　　张老师说：“小惠是盼我不回来啊，如果没有我，小惠就方便了。”

　　　　大春说：“和你和她都是人生的命运，俩人的缘分，不是一句两句话得来的。我念书的时候，你在前面讲课，我就想，张老师要能给我当媳妇多好，现在真的实现了，这就叫实现了梦想，心情有多麽舒畅啊。”说完，大春把张老师抱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张老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张老师在大春的怀里温柔似玉地说：“我永远不离开河下村，永远和你在一起。”

　　　　大春亲了一口张老师红扑扑的脸蛋说：“亲你的脸蛋，比吃老林湖的鱼还香。”

　　　　张老师说：“那你就别吃饭了，亲我的脸蛋吧。”

　　　　大春笑了，俩人的体温融合在了一起，幸福、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大春把张老师抱到炕上，张老师像一条美丽，娇柔的小鱼，动情地躺着，他在静静地等待着大春的热情、和体贴。

　　　　大春看到张老师闭上眼睛，那种幸福的等待，他不禁地想到了和美孩，美孩把手伸进他的胸前，问他“你的这两个东西咋长不大？”，大春觉得自己真傻，为啥当时就以为这是美孩给了他的幸福？现在大春才觉出了美孩的不真实、和虚伪。

　　　　眼前的张老师美好、诚实，看到她，他回身抖擞、有力量。特别张老师和他一起出进老林，她不怕狼，她更不怕老林的路难走，她陷进了湿地，她还在喊：不要管我。想到这些，大春的心在激动着。

　　　　张老师闭上眼睛，虽然在等待，可她的心也在翻滚着，铁子在她的眼前出现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对铁子戒备森森，那宝贵的*一次也没有给铁子。这也许是怪罪女人的这一身的私情吧，还是怪罪她第一次看到大春那两腿间肠头似的东西，使她拒绝了铁子，保持了一身的纯洁和一身的正气。想到这些，她为自己而庆幸、为自己而欢快。她兴奋，她快乐。。。。。。

　　　　大春瞅不够张老师那张俊俏的脸，张老师这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大春那可爱的目光笑了：“大春，咱们结婚吧？”

　　　　大春说：“好吧，我已经和妈妈商量了，等到打通了老林，爸爸也回来和妈妈团聚了，那时我们再结婚。”

　　　　张老师的嘴想笑又不能放开，美丽得好像一朵没有开放的花骨朵。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大春亲了一口张老师然后把它周起来。

　　　　大春到外屋开了门，进来的是屯长王五，王五还没有进屋，就可着嗓门喊：“大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且说王五进屋就喊：“咱们开通老林的计划批下来了。”他喘了一口气：“赵书记让你去村里一趟。”

　　　　大春看看表，已八点多了，她叫过张老师：“咱们一起去吧。”

　　　　张老师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高兴，因为开通完老林，她就要与大春结婚了，于是她扯着大春的手，不一会就到了村部。

　　　　赵书记的脸上热情洋溢：“大春，咱们开通老林的计划批下来了，宽度不能超过两米，砍下来的树木归林业。”赵书记看了看大春，又接着说：“明天你要去市里一趟，高县长给咱们联系了一个收购柳条篮子的商户。”说着递给他一个名片：“地址、电话都在这里。”

　　　　事情办完了，大春领着张老师离开了村部。他俩很快到了家，进了屋。只见大春的玻璃窗上，他和张老师的身影晃动了几下，就被厚实的窗帘遮挡住了。接着闭了灯，屋里发生了一个欢愉、快乐、又舒适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玲子给大春张老师炖的是老林湖里的鱼，吃完饭大春拿起皮兜要走，张老师来到他跟前，深情地看着他：“出门要注意，办完事就回来。”

　　　　玲子看到张老师对大春的关心，非常高兴地想，这回有照顾大春的了。。。。。。

　　　　大春到了市里，已是过午了。下了车，城里的喧闹，让人有些眩晕。

　　　　大春走过一片广告牌，便到了万花筒公园，公园里虽然有人在走动、游玩，但还算是很清静，大春坐了几个小时的客车，身子很疲乏，所以他也想到公园里轻松一下。他走到公园的散步街时，他看到一些青年在跑步，女人晃动着腰肢再慢行；还有一些得脑梗的病人，被人搀扶着费力地往前挪着步。大春看到这些，眼睛真的有些不够用了。他正要移开眼光，要走出公园时，突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他立即把眼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只见她搀扶着一个老男人，男人费力地往前迈着脚步，她瞅着地面，小心地随他走着。

　　　　美孩，正是美孩，他几乎要喊出声来。他立即往前走，站到她的身边。美孩一点没有发觉，只见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半袖小衫，第二个透明的小白扣还没系，就那么敞开着，隐隐现现地露着胸罩。她继续低着头，随着老男人慢慢地往前走，她的脸很木讷，她的表情好像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对她无关系。

　　　　大春终于控制不住了：“美孩，我是大春啊。”

　　　　美孩惊愕地抬起头，眼睛立即睁大了：“大春！”她喊了一声，立即奔向大春，老男人的身子离开了支柱，立即颤抖起来，大春赶紧为美孩扶住老男人。美孩似乎清醒了，她又回到老男人的身边：“大春，你来这里干什么？” ； ；说着，他把老男人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大春说：“我来给村上办事，随便到这里轻松一下。”

　　　　美孩的眼泪流出来了，她咽了一口吐沫：“大春，我好想你们啊。”

　　　　大春听到美孩的话一惊：“怎么，你不是很好吗？铁子呢？”

　　　　美孩一听铁子，眼泪流的更多了：“别提他了，他进了监狱。”

　　　　大大春问：“那你现在？”

　　　　美孩说：“我在伺候病人，也就是在做保姆。”

　　　　大春看着美孩那可怜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了：“美孩，你怎么不回河下去？”

　　　　美孩抽噎起来说：“我、我没脸回去，再说，我一无所有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大春揉了揉眼睛，看看手表：“美孩，我的事还没办，我得走了。”他掏出一个名片给美孩：“这里有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找我。”

　　　　看着走去的大春，美孩又追赶上来：“大春，你今晚回去吗？”

　　　　大春回过头来说：“说不准，看事情办得咋样。”美孩满脸云雾，向大春点着头，又回到了老男人的身边。

　　　　大春找到了商家老高，俩人很快地签完了购买柳条篮子的合同，老高说：“小青年村长，我和你签了这么多柳条篮子的合同，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老高这一点，大春立即明白了，他和几个人到了饭店。菜上齐后，老高酒杯端的晃来晃去，大春见到美孩，本来就别有一番心情，喝来喝去，嘴就把不住了，一下子喝多了。还好，大春把钱付了。

　　　　老高喘着酒气，手摆乎着说：“是把手，明年还和你们签合同。”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饭店。

　　　　大春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了，他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他觉得大脑一会不如一会清醒。在他眼前满是星星点点火花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家了吗？”

　　　　大春没有听太清，以为是张老师：“不回去了，我在旅店。”

　　　　女人说：“那个旅店。”

　　　　这时服务员来给他送水，他便说：“是那个旅店？”

　　　　女服务员说：“是迎宾旅店，二楼十号房间。”

　　　　大春也随着说了一遍。

　　　　时间不算太长，他的房间进来了一个女人，他见到这个女人，既像美孩，又像张老师。他又像是在腾空驾云，来了一个仙女。

　　　　女人来到他跟前，用手搬着他：“你怎么啦，咋喝这么多酒？”

　　　　大春说：“我、我喝多了。”

　　　　女人端来一杯茶水给他喝，喝完了，她抱着大春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大春感觉到了是美孩：“你哭什么。凭什么哭？”

　　　　美孩把大春抱得紧紧的，湿润的嘴唇贴在了大春的脸上。美孩闭了灯，大春又觉得这女人是张老师。

　　　　女人帮他脱下了衣服，俩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大春说：“张老师你真好。”

　　　　女人说：“我不是张老师，张老师把你迷住了。”

　　　　大春说：“那你一定是是仙女了？”

　　　　美孩说：“瞧你把我夸的，我成仙女了。”她说着，手在被窝里一边动作着。

　　　　俗话说，饮酒壮阳，这话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此时的大春受不住了，醉酒正酣，朦朦胧胧地进入了说不清的*，终于他大叫一声，向女人缴了械。

　　　　大春一觉睡去，睡到大天亮。他睁眼一看，美孩躺在她的身边。他的心一颤：“你怎么来了？”

　　　　美孩说：“我来不欢迎吗？”

　　　　大春说：“我们昨晚做什么了？”

　　　　美孩笑了：“你想什么。就做什么了。”

　　　　大春说：“美孩你怎么能这样啊？”

　　　　美孩说：“你救了我一条命，我陪你一宿还不行吗？”

　　　　大春说：“我们过去做了一些傻事，我们现在还不明白吗？大春又接着说：“我和张老师马上就要结婚了。”

　　　　美孩的笑脸没有了，她穿上衣服，下了*，站在地上，略沉思了一下，她突然摘下手镏子，递给大春说：“这是芬子还给你的，你又给我的，再还给你吧。”说完她满脸泪花。

　　　　大春说：“你还记得咱俩的那次打赌吗，我说‘咱俩的手放在一起，打个赌，看咱俩的手谁先拿开，谁先拿开，就说明谁以后会变心的。’最后还是你先拿开的，对吧？”大春看了一下美孩那张悲哀的泪眼，接着说：“这个手镏子是个假的，我花五元钱在县城买的，我先给了芬子，后又给了你，你现在可以把它扔掉了。”

　　　　美孩说：“不，就是假的，我也要把它永远戴在手上”，说完，她洒着泪水走了。
第六十三章　草开满马莲花
　　　　开通老林的战役终于打响了，人力和车辆都集聚在老林前。大春指挥，高权也来了。大春说：“我们一定要按规定放树，宽度一定不要超过两米。另外，还要注意安全。”

　　　　大家都听指挥，井然有序地，挨着往前放，老树“咣当、咣当”地倒下了。女人们把修下的树枝拽到外面，当然树越伐越往里，女人们往外规矩树枝也越来越远、越繁重。男人们往外扛着树，俩人一伙，比较粗的树，就得四个人或者六个人，大家“嗨吆、嗨吆”地喊着。

　　　　读者说了，怎么不用车往外拉啊，告诉你，那伐下的树，树墩子一个挨着一个，车是进不去的。所以，这树干和树枝只得靠人力了。

　　　　星期天张老师也来了，她要身临实地，参加开发老林的劳动，然后写一篇新闻，投给报社。她穿着一身工作服，把披肩发高高地盘在头上，显得高庄素雅。她又把一朵马莲花插在头上，她好像穿梭在老林中的一位公主，但她没有像公主那样清闲，她和小惠、还有小琴说笑着往外拽着树枝，累得她汗水从脸上往下淌着，讨厌的汗水还不时地流进她的眼睛里，她使劲地咔吧咔吧，眼睛又睁开了。

　　　　她和小惠、小琴说：“老林开通完了，我公公和玲子婆婆就团聚了，我和大春也结婚了。”小惠、小琴这些姑娘、媳妇一听到这个，“叽叽嘎嘎”地从她要喜糖吃。张老师躲着大家的追赶说：“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可劲吃，涨破你们的肚皮。”

　　　　中午休息了，大家吃完了带来的饭菜。张老师站在那棵老树前，深情地看着它，心想，就是它救了我和大春的命，这次开通道路，本想伐掉它，可大春讲了情，把它让过去了。一旁的小惠和小琴看到张老师在老树前发呆。俩人说：“张老师，狼在下面，你在树上唱歌，你和大春才被救了，你再上树给大家唱一首呗。”

　　　　这时大春过来了：“好吧，我们老师的歌喉亮着呢。”说着他便一下子把张老师周到了树上。

　　　　张老师找一个粗粗的树枝坐稳，她便仰起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向树下的人们微笑着，张老师头上的那朵马莲花，也在向人们点头示意。张老师舔了舔嘴唇，一首嘹亮、动听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在树上回荡起来：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有我可爱的家乡，

　　　　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

　　　　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桃林环抱着秀丽的村庄。

　　　　无论我在哪里放哨站岗，

　　　　总是把你深情地向往。

　　　　歌声像一杯美酒，回荡在老林中。她唱醉了老林，唱醉了人们。她的歌声落下，人们一片掌声。

　　　　这时天空突然凶猛地飘来了一片黑云，接着一股狂风刮来，张老师没注意，屁股没坐稳，被风刮掉了树枝，但她的两手紧紧地攥住树枝没有撒开，她的整个身子悬在了空中。

　　　　大春一看不好，急切地跑过来，爬到树上，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