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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尽梨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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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作为自己复仇的工具,伤害他,到底是对是错……

    在他轻拥的臂弯里,她的身体僵硬不堪——

    潇席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那颗不安定的心才算是安定了。

    他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怀里的她是真实的。他也只要这个她。……



………【十三、沉沉,复仇的心】………

    泛黄的半个月亮像是一盏街灯,低低的悬在半空中。夜风吹动着道边一棵棵梧桐树,偶尔会从树上飘下一片黄叶子,轻轻擦过树下走过的那两个人,悠悠然飘落到地面上去。

    无声的风,寂寂的路灯光。身旁的她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和他一路走着。

    这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方公馆门前。潇席站住脚,转过身,他终于抬起眼看向韵柳,淡黄色的街灯灯光下,她依然低垂着眼,不带一点表情的脸上有的也只有几分冷漠。每当这时,潇席心间总有一抹浓浓的惆怅…

    刚才拥抱她时的那份柔软的记忆还恋恋留存在心间,然而现在的她却已经再次遥远的似乎永远都不能触摸得到,……虽然,她的人依然是站在自己的面前。

    潇席竭力收敛起自己黯然的神色。

    “早点休息。”他轻声说。韵柳只是低垂着眼,静默了一会儿,终于也轻声说了一句:“你也是。”她始终没有抬眼去朝他看,转过身,她走到门前去掀铃。很快跑来了一个佣人,为韵柳开了门。韵柳没再说什么,径直便迈进了门里去。那佣人倒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秦少爷,不进来坐坐吗?”

    “不了,”潇席客气的回道,“太晚了,这就要回去了。”

    那佣人这才把铁门重新关上。

    身后铁门吱扭着再次关合了,韵柳竭力沉定下心,终是没有再回头去看被雕花铁门隔在外面的潇席一眼。只是,门旁那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下。他孑然的身影却越发挥之不去的就缠绕在她地心间。

    她轻迈着步子往屋里去。久久的,她都没有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还在门外站着。

    半明月色下,韵柳独自穿行在弥漫着浓浓夜色地花园里。四周的沉沉夜色像是冰凉地水,一点一点的漫进她的心里去。带着几分深沉。她无法逃避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真地是沉重了许多。

    她第一次有些分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自己这样处心积虑利用这个年轻人来报复到底是对是错?

    真的伤害了他,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

    一路踩着纠结不堪的思绪,不觉间,她已经走进了屋里。zZz。手机站.zZz.正有一个佣人捧着一杯茶。要上楼去。

    “小姐,你回来啦,”那个老妈子看见刚进屋来的韵柳,便转过身来向她禀告道,“老爷喝多了酒,刚刚才吐过。”

    韵柳迟疑了一下,“喝多了酒?”她略显意外的喃喃自语道。这还是她到这个家后第一次遇到方承锦喝醉酒。她知道方承锦平日里是很少沾酒的,而且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她无法料想今天他会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觉间。她心里隐隐有些牵扯、担忧。

    “刘妈,把茶来给我吧,”她随手去将自己手里的拎包放在了一张沙发椅上。“我来端上去。”一面说,一面她已经转步走过去。从老妈子手里接过了奉着茶的托盘。

    虽然来这个家前前后后也有不断地一段时间了。不过,方承锦的卧房。韵柳还从没有踏进去过。虽然现在她在名以上是他的女儿,不过对于陌生男人,她依然还是本能地存着一种戒备。

    韵柳端着茶,站在方承锦的房门外,略迟疑了片刻,才去轻轻推开了虚掩着地房门。房间里,只有床头地两盏壁灯开着,方承锦和衣躺在床上,身上也没有盖上被子。

    等到走到了床前,立即冲鼻闻见一股浓浓的酒气。

    方承锦听见有人进来了,微微睁开了眼,认出是自己地女儿,他立即支撑着想依着床栏坐起来。韵柳把茶去放在了床边柜子上,转过身去帮忙扶他。方承锦依着床栏,半躺下来。韵柳又转身去将茶端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承锦的目光从面前的茶杯上缓缓滑到了端着茶的韵柳脸上,他并不去接茶,却是满是凄然意味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韵柳,有一会儿。

    “小慈……”忽然他轻声唤了一声。深沉的嗓音里有着的是难以言尽的凄伤。

    韵柳不由得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轻唤着的会是谁的名字。韵柳还在迟疑,方承锦却忽然又开口了,他低沉说:

    “把茶放下吧,我过一会儿再喝。”

    韵柳便依言去把茶又放回在柜子上。

    “蓉欣,为什么要离爸爸那么远?”承锦合上眼睛,又轻声道,“过来坐。”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床边,示意她过去床边坐。

    韵柳默然看了一眼半躺着的承锦,她略显迟缓的轻轻在床边坐了下去。

    “蓉欣,”承锦依然是闭着眼睛,醉中的声音比平日里要柔和了许多,“知道吗?我现在一看见你,就会想起你的母亲。……你真是越来越像她了。”

    此时的韵柳隐约已经猜想到刚才他口中唤出的名字可能正是他去世的妻子,方蓉欣的母亲。

    “十八年了,”承锦接着道,“你已经十八岁了,而你母亲,也已经离开十八年了。”说着,他忽然停住了,紧紧闭着眼睛,眉头拧起。沉沉的呼吸,明显起伏不定的胸口,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层层冲起的某种痛苦。他的一手缓缓去按在了胸前。一想起小慈,他就会感觉到那一种窒息的痛苦——

    那是一种经由十多年的孤独与思念煎熬所成的浓浓滋味……

    一旁的韵柳这时候也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酸:一个女人可以被一个男人深记在心里这么久,那她该是幸福的了。

    韵柳去拉起被子,轻轻给方承锦盖在了身上,一面轻声道:

    “是不是很难受?您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没有办法,”承锦低叹道,“虽然不情愿,应酬场上却是免不了的。”

    “您身为一个医院一院之长,”韵柳略有不解的问道,“也需要像个生意人一样应酬吗?”

    承锦缓缓睁眼,在灯下看了一眼韵柳,再次无力的把眼睛闭上时,他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很想只是做一个纯粹看病医人的大夫,只可惜,你爸爸现在是一院之长,需要考虑的事情却要繁杂的多。如今局势动荡,战乱不断,药品价格居高不下,维持医院正常运营是越来越难了。

    而且,当下医院里又急需要购买一套国外的先进医疗设备,需要找人来出这笔赞助费。”他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低叹着道:

    “如果不行,可能就需要出让一部分医院的股份,找人入股,来筹集资金。”

    “不过,”承锦忽然转而道,他的声音里也随之多出了一点亮色,说着,他睁开了眼睛,深沉的目光柔和的看着面前的韵柳,道:

    “爸爸怎样累都没有关系,现在有了你,你就是我所有的欣慰。”柔和的灯光下,他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将一只手探过去,揽过韵柳的肩膀,将她搂在了自己的胸前。

    在他的臂弯里,韵柳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僵了一下,……但是,他身上那深沉的父爱的味道,竟是那般令她依恋,连她自己也不曾料想到。韵柳顺势侧依了下去,把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的每一次起伏。

    “上天对我真是不薄。你母亲虽然过早的就离开了,不过却留下了你给我。”他一手去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一面低柔的说:

    “你母亲和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两个女人。有了你们,我已经很是知足了。”

    韵柳的眼中忽然一团潮润……如果这就是父爱,那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只可惜,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滚出,顺着鬓角,流到了方承锦的胸前,浸湿着他的衣服……

    只可惜,却不是她自己的父亲。

    韵柳渐渐听见他的呼吸声均匀、平稳下去。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的离开了他的胸前,把他身上的被子小心掖好,默然看了他一眼,她把灯关上,轻脚走了出去。

    走出方承锦的房间,轻轻关上门,站在房门外,韵柳良久不愿离去,——感受过父爱的暖意,才知道自己那一颗空洞的心长久以来是有多么的缺失着安全感。只是,……

    韵柳忽然探出一手去,扶在了墙上,深深将眼一闭,另一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她真的不知自己的这颗心还能承受多少负重……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并不开灯,借着窗子里映入的一点月色,她缓步走到了床侧的柜子旁。

    她伸手去拿起了柜子上摆放着的那一张照片。

    窗前,微明的月色下,韵柳看着照片上那个与自己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孩。

    把照片重新放回原处,她转身去依在了窗边冰凉的墙上。

    夜风轻轻拂动着窗帘,窗外星光幽明。

    她转脸去看着柜子上那张方蓉欣的照片,心里喃喃的在问:

    “你现在会是在哪里呢?

    你一切都好吗?”……



………【十四、戒指,物归原主】………

    秦公馆。这一晚,秦世梵很晚才回来。他走进书房,取一份明天要带走的公文,在桌子上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份公文。只顾着在找公文,秦世梵并没有留意到放在桌子上的那枚翠玉戒指。把公文放进公事包里之后,他便伸手去拉灭了桌子上台灯,随即转身就往外走。

    却就在他转过身,刚迈动开一步的时候,他的身子忽然一顿,——隐隐间,他募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像是看见了什么,——隐隐间似有着某种牵扯的东西。猛然转身回去,他又重新拉亮了那盏台灯。

    伴着嗒!的一声,淡黄色的灯光淡淡洒开。

    台灯的光晕下,书桌子上,赫然正有一枚翠玉戒指静静的放置在那里。

    那一个瞬间,秦世梵的心头猝然一震。

    灯光下,他怔怔的看着那枚戒指,良久,一动不动。

    早已久远的记忆似乎是在这一刻被深深触动了一下……

    秦世梵终于略显迟缓的伸了手过去,忽然僵硬不堪的手指轻轻的拈起了桌子上的那枚翠玉戒指。

    旧日记忆的光辉闪烁在他的眼中,他的胸口猛然一阵收紧。……恍似在梦中,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不可思议,但是,……

    是它,的确是它。他认得就是这枚戒指,十多年之前,他将它亲手送给了一个女人。

    而那一个女人,她……

    秦世梵身子忽然一软,他一手撑在桌沿上,缓缓弯身下去,瘫坐在了桌旁的那张椅子上。

    那个女人当年那张娇美的脸庞。他当时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又说了些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滔滔滚涌而来了……

    “淑嫒。……”秦世梵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那枚戒指落在他地掌心里,沉沉的压着他的心。

    心绪纷乱不堪间。秦世梵地心募然间一动,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神情凝重而又惊疑不定,一个难解的疑问无法逃避地浮现出来,重重摇撼着他的心——

    这戒指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远在六安的姚淑嫒来到了上海?

    灯光下。秦世梵怔怔看着手中的戒指,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有些颤抖——

    第二天清晨。方承锦一面带着腕表,一面走下楼来。饭厅里阵阵浓郁的粥香也随之悠悠飘进了他的鼻子里。昨晚喝多了酒,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胃里空空如也,因而这时候,他对这饭香味是尤其的敏感。

    方承锦向来对吃食上并不讲究,男人的胃多半是妻子养出来的,在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庭里。对于一日三餐,方承锦也只有最简单的概念,历来只求填饱肚子、方便快捷而已。平日里地早餐也都是西餐为主。面包火腿之类。这时候,承锦循着这久违的香味。带着几分疑惑。缓缓移步迈进了饭厅。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餐桌旁地那一个瞬间。他却是深深的一怔,不由得站住了脚。

    清晨地阳光淡淡地洒在了餐桌上。

    餐桌旁,正忙碌着一个娇柔的身影,身穿一件姜汁黄短袖小旗袍,腰以下还系着一条紫色小碎花、荷叶边围裙。方承锦迟疑地立在了原地,这是他再难想象的一幕,自己原本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儿竟然做起了家务。

    方承锦没有继续走过去,他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就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韵柳。

    Zz。com此刻,在他坚实的心间萦萦围绕着的是一种难以言清的温馨。……女儿如今真的是长大了,已经能填补下她母亲遗留在这个家里太久太久的那一片空白——眼前这个家再一次是温馨的了。

    晨风从开敞的窗子里轻轻送入,也似裹带了一丝沁入心底的馨香。

    林韵柳正在把盘碟、碗筷归置好,又转而去盛好一碗粥,轻放在了方承锦平日坐的座位面前。一切弄好之后,韵柳便向一旁的一个佣人轻声道:

    “刘妈,你上楼去叫老爷下来吃饭吧,耽搁久了,粥就该凉了。”

    “老爷早已经过来啦。”刘妈却直直的叫了出来,一面说着,两只眼睛已经直直望向了韵柳身后。

    韵柳心头一动。她略显迟疑的向后转过身去——

    在她身后,果然,方承锦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了。这一看,韵柳着实吃了一惊,两条腿不自主的就往后倒退了一步,轻轻的撞在了身后的餐桌上。

    面前的承锦微微一惊,心里只是担心着她不要碰在哪儿,一只脚也不自禁的往前迈动了半步;然而,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心中却是募然一个念动,——

    眼前这个似乎有些怕他的女儿,不知怎么让他忽然有了一种陌生感,……他不自主地就想起了之前那个爱勾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蓉欣……

    承锦深深的看了韵柳一眼,转而默不作声的走到了自己座椅前坐下。

    然而,无论如何,他决不会去想眼前这个女孩子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他只是忽然联想到了那一年从六安回来之后她的种种变化。承锦一直都觉得那一次六安之行,蓉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虽然她自己口中从没有提及过。

    “老爷,这粥可是小姐亲自下厨熬的。”这时,一旁的刘妈笑着开口道,“今早上,我一进厨房,就看见小姐在熬粥了。真没想到咱们家小姐第一次下厨,就有模有样的呢。”

    一旁的韵柳只是静静的不说话,她低垂着眼睛,默然站在桌边。承锦抬眼看向韵柳,深沉的眼神中有一丝疼惜。

    “蓉欣,”他放轻声音说。“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

    “我现在还吃不下,没有什么胃口。”韵柳却低声道。说着,她已经解下了身上的围裙。递给刘妈,一面又道。“我先上楼去看一会儿书,过一会儿再吃。”说着,将转身走时,眼角里略去看了一眼位子上地承锦,她又轻声道:

    “粥是养胃的。只是不知道我做的口味您是不是吃地习惯。您快些趁热吃吧。”说着。她已经一转身,脚下刚走开一步——

    “不吃的话,”身后地方承锦却忽然开口道,“那就陪爸爸坐一会儿。”

    “我们父女很久已经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过话了吧,”他接着说道,“记得以前,你总是爱粘着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总是埋怨我一天到晚只顾忙工作,没有时间来关心你。”

    方承锦口中这淡淡的一句家常话却让韵柳的心忽然沉重不堪。她再也迈不动一步,眼眸中深深掠过了一抹黯淡。她低垂下眼,又转回身去。缓步走回到餐桌旁,拉开一张椅子。轻轻坐了下去。

    承锦默然看了一眼在与他相隔了一个位子的座椅上落坐地韵柳。

    撇下目光。他的眼中却有一抹深沉。

    “你昨晚去过秦家了?”他声音依然平和的问向韵柳。

    “嗯。”韵柳轻轻点了点头。说着,她心中却是忽然一动。抬起脸来,她直直的看着承锦。

    “您……”她随即低声问他道,“是怎么看秦伯父这个人的?”

    “我和你秦伯父打过的交道也并不多,”承锦沉吟了一会儿,方低沉道,“也不好妄断。”说着,他抬眼看向韵柳,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韵柳撇开了方承锦投来的探究的目光,低声道:“只是怕自己还太年轻,不能完全看真一个人。”

    承锦沉声道:“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长辈。”

    韵柳没有作声。低垂地眼中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定。

    “不过,潇席倒的确是个不错地年轻人。”承锦忽然又转而道,“他的人品、修养我都是看在眼里地,地确是个可造之材。”

    韵柳听见这句话,她低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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