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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8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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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挡下。随后便有尖锐的嘶啸,还有烧灼空气的红烟扑击过来,顺着风,腻香扑鼻,扰人神魂。

    “真是桃花帐?”

    那邪器不是被毁掉了么?余慈明明是看过残片的!

    他却不知,眼前这不是桃花帐,而是南松子真正的底牌,五阴迷神障!

    这“五阴迷神障”是从桃花帐中截下的一幅细纱所制,集聚邪器最精华之力,与南松子所修炼的《五蕴阴魔经》相得益彰,平日里,本命阴魔便寄居其上,时刻以心魔煞气祭炼,已经相当于“天罡地煞”祭炼法的五十余层,极是不凡。

    这才是南松子真正的寄魂之器。

    五天前,那场与妖魔齐化飞灰的戏码是南松子一手导演的。他利用了那头游荡在周围的妖魔,通过幻相牵着它的鼻子走,最终形成一个骗过所有人的局。解良他们上当了,以为他和妖魔一起被雷火轰成飞灰,可事实上,南松子只是损失了一顶鸡肋般的桃花帐,以及一头未与他神魂勾连的“五蕴阴魔”而已。

    南松子盯上了余慈。

    他盯上余慈已经很久了。这目标不是乱选的,对他来说,合适的肉身比什么都重要。实力太高了不行,以他此时千疮百孔的阴神状态,夺舍的可能性太低;实力低了也不行,肉身强度不够,根本无法承受夺舍时的冲击。挑来拣去,这数千里方圆,也只有止心观中的几名外室弟子,才有这个资格,而经常外出修行的余慈,则是最佳选择。

    他以前也尝试过下手,但是要躲过观中海扬的搜魂法术已经很困难,那小子却又出奇地受关注,很多次,那个老道主持都跟在后面照应着,让他难以施展手脚。

    本来这种情况下换个目标也没什么,可是屡次失败之下,他心中的焦躁早已经压过理智,在执念的驱动下,他就是盯紧了余慈,要让这个曾给他一记五雷轰顶的小辈,神魂灭散,连躯壳都要献出来,为他所用!

    “给我破!”

    南松子对自己攻伐神魂的手段非常有自信,然而结果却让他愕然:小辈脚下踉跄,可那并不是神魂遭受冲击造成的,只是被本命阴魔弄得手忙脚乱而已。他凝结神意如刀,直劈过去的时候,小辈神魂之外,竟然有一层无形屏障将其挡下。

    余慈本命阴魔漫天红烟侵蚀攻击下,踉跄后退,根本没闲心去管神魂承受的冲击,那自有牵心角来抵御。

    此时,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本命阴魔无形无质,驱动的“五阴迷神障”则是如烟如雾,浑不着力。余慈虽有半山蜃楼剑意,但毕竟没有彻底入微入化,剑气过处,至少有六七成击在空处,剩下的,也被质料不凡的“五阴迷神障”化解。

    此时,他脑子里忽然想到的一个全不相干的家伙。

    那是在显德殿上侃侃而谈的匡言启。

    当时,白日府的后起之秀向解良提出一个问题,即修炼符法之人,如何摆脱符法的局限,使得狭路相逢,白刃相见之时,也能挥作用。

    那时候,解良出示了他用贯气法炼制的五雷符,还讲解了很实用的工具符盘。只是这两样东西,余慈现在都没有!

    血影扑击,余慈展开半山蜃楼剑意,身形化雾,躲闪开来。此时此地,他被迫将符法抛之脑后。可除了符法,他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位还丹上阶修士的阴神?

    念头未绝,第二波针对神魂的冲击轰然袭来。余慈心头一凛,现这波攻击与先前明显不同!

    南松子真不愧是幻法强手,对攻伐神魂手段多多,很快就调整了攻势。余慈嘴巴里,牵心角分明在震颤,防护神魂的无形屏障被强劲的冲击撼动了。

    在强度上,牵心角还能支撑,可是,南松子攻伐神魂的手段,比当日的屠独远要诡秘莫测,已将万象宗“因势象形”的心法挥到了极致,更有本命阴魔借机鼓动心魔煞气,明暗交替,攻势堪称一瞬百变,寻隙捣虚,冲击过来。

    余慈已有些昏眩,还好他及时醒觉,一声大喝,运用了《玄元根本气法》上“澄静虚空”的法门。这一瞬间,他像是撞进了‘心内虚空’,看到黑暗苍茫的空间内,暗流翻涌,而“澄静虚空”的法门用的却是正好。

    在《玄元根本气法》理论中,神魂也不过是“物象”的一部分,他不再纠缠于局部,而是从整体着眼,自“物象”所反映的“心内虚空”中下手,另辟蹊径,一下子安抚住了神魂的震荡。

    心念从“心内虚空”弹出来,余慈面临的形势却没有半点儿好转。仍是那个问题:

    他有几种能对付神魂的手段?又有几个能在此刻用出来?

    这时候,南松子“呀”地尖叫起来,叫声中充满了极度兴奋的意味儿。

    一连串冲击过后,他的情绪澎湃,即将成功的狂喜席卷神魂,阴神虚影动荡:他已经探明了余慈的底细,知道了这小子能够抵御冲击的根源,只不过是依靠外物而已!

    近于癫狂的嘶叫声里,针对余慈神魂的冲击变化,猛地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余慈“唔”地闷哼,正由剑气化雾的身形乍虚乍实,终于控不住剑气,踉跄着向后倒。

    “把你的肉身拿来!”南松子尖笑声里,阴神化为一缕烟气,飞射过去。而另一侧,受他气机影响,本命阴魔也砰地化为一道红烟,半途缠绕在南松子阴神之外,要与他一同攻进余慈泥丸宫,夺舍噬魂。

    便在此时,“叮”声轻鸣,震荡十丈方圆。

    声的,是一条青灰绳索两端、甩击碰撞的一对金属弯勾。

    南松子的阴神烟气陡地一颤。

    难得见鱼刺兄被偷袭一次,敝人都要鼓掌叫好了,还请兄弟姐妹以红票和收藏鼓励。对了,现在有没有人猜出钩索的最终形态以及设定源头的?
跃渊 第一百零七章 蠹修
    于舟三人还在讨论南松子的死因。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此人是贪心不足,想要夺舍一具足够强劲的肉身,看中了游荡至此的妖魔,本来已经快要成功,却不想招来了解良,自作自受。

    余慈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在达成共识之后,气氛也轻松下来,余慈趁机提出心中那点小疑问。

    “蠹虫,就是指蠹修啊!”

    海扬仙长心直口快,又和于舟、解良是熟惯了的,便对余慈也另眼相看。余慈一问,他就抢在其他两人面前,为余慈解释。

    修行界有这么一群人,或因资质、或因机缘,长生无望,前路已绝,干脆不再修行,自甘堕落,追求各类享受。有的则更进一步,自己修行不成,转而破坏他人修行,其卑劣行径,堪称神憎鬼厌,被称为修行界的蠹虫,正式一点儿的说法,就是蠹修。

    “天底下也有大批邪修魔头,做一些损人利己之事,增长修为,然而,只要心中存着长生之念、向道之心,总还有些顾忌。而那些蠹虫,自觉烂命一条,脑子里都是些荒谬怪异的念头,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也能干出来,只图一时痛快,全无底线,某些行径,令人指……”

    海扬这么说着,嗓门倒是越来越大,看起来是见识过蠹修的行径,也厌恶到极点。

    余慈听着,心里是另一个念头:要这么说的话,那南松子倒还算不上是纯粹的蠹修。至少余慈知道,此人有非常强烈的长生**,一门心思要将修为提升到步虚境界,相比之下,他对慕容轻烟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倒是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此时,他的视线又转到那块红纱残片上,略有些感慨。原来这玩意儿叫桃花帐啊,这种东西,他以前也见过的,在双仙教中。

    赤阴女仙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但她的哥哥紫雷大仙,却绝对是此道中人。

    紫雷好色、赤阴嗜杀,

    赤阴喜怒无常,杀人无算,已是招人痛恨,而紫雷之荒唐好色,更是令人指。他往往日御数女,除了亲妹子赤阴不敢动,其兴之所至,教中垂髻女童也不放过。在他寝宫床榻之上,便常悬着同样质料的一顶红帐子,夜间赤芒流火,十分妖异,那厮便在帐中荒唐,不知祸害了多少美貌女子。

    却不知那个人渣,如今还在世否?

    当时他就有感觉,这对兄妹,对长生都有强烈的渴望。只是赤阴意志坚强,目的明确,自有一番行事的原则;至于紫雷,意志远不如其妹,常为**之事耽搁修行,他对长生的渴求,大半倒是因为怕死,或者说,不愿意缩减他行乐的日子。

    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应称为蠹修吧。

    这一刻,余慈又想起了远在绝壁城的赤阴女仙,心里好似有团火在烧。

    不管是巧合也好,报应也罢,妖魔和南松子的事情就那么戏剧性地解决了。

    天裂谷那边扑杀妖魔、封堵两界甬道已是最关键的时候,解良肯定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击杀妖魔和南松子后第二天,便赶了回去。且因为宗门现在到处缺人手,两天后,海扬也离了道观,止心观恢复了惯常的模样,一下子安静许多。

    余慈瞑目坐在静室中,有四壁环围,然而他心中却铺开了无边虚空,黑暗苍茫。这便是余慈从《玄元根本气法》中存思得来的“心内虚空”,也就是描画心象之地。

    余慈描画心象仍无头绪,不过要说完全没有进展,倒也不对。此时在黑暗虚空中,便有一轮明月悬照,有一层微弱光晕,从中弥散开来。

    在此“心内虚空”之中,一切形象都可算做心象,都是有其特殊意义的,代表着自我“物象”、也即肉身神魂的实际状态,比如这轮明月——那是他之前十余年修行的印记。

    不过对这轮明月,他并没有刻意描画,而是念头一动,便出现在虚空中。性质有些混淆了:这算是心象,还是“心内虚空”的一部分?

    疑惑存在,但有了这轮明月,余慈总算是找到了些感觉。

    他便觉得,有了明月悬照,无边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孕育着,“心内虚空”中仿佛涌动着一股暗流,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黑暗的东西归拢清楚。

    从常规修行理论上看,《玄元根本气法》中,“物象”生“心象”,似乎就可看做是“洗炼阴神”,做的是通神中阶的功课,里面也有“澄静虚空,一尘不染”的洗炼法门。

    当然,在《玄元根本气法》中,这些不过是洗净“画布”的前期功课,重点还是在在描画心象上。

    余慈并没有闭门造车,他曾向于舟老道请教过。但老道修行,偏重于实证部的风格,对这些比较玄妙的感应之类,表现得比较谨慎。不过,他记得实证部里有一位师弟练成了此法,答应替余慈向那人请教一下经验。

    对此余慈比较期待,因为实证部别的不说,总结出的心得经验,往往都是参照可行性非常高的,和解良这种注重自我感悟的方式大不相同。

    同时,受老道提醒,余慈也觉得多多请教别人,开拓一下思路是个不错的办法。所以,他除了在观中,向几位成功凝成阴神的师兄请教心得,还写信向他认识的两位宗门天才弟子求教。

    李佑的回信来得很快,也非常简洁,就那么四个字:

    “饶了我吧!”

    那家伙果然是不擅长这一套的。

    余慈也不意外,而等他收到梦微的回复时,时间又过了两日。

    此时余慈是在前往小谷修行的路上。说来也巧,他正要出观门的时候,来自山门的回信恰好送达,余慈也就顺势拿了,仍往小谷去。

    李佑的回应只一眼便成,梦微则是非常认真地进行回答,满篇工整的小楷,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错漏,只看了两眼,余慈便端正心思,凝神细观。

    “……心象一物,极重个性,人人不同。我难以提出什么建议,不过就描画本身,我有一点儿话说。

    “宗门四部,道德部重感应、学理部重思辨、戒律部重规矩、实证部重实效,每部修行,侧重点都有不同。解师叔以天纵之资,兼通道德、学理、戒律三部,《玄元根本气法》也被长辈仙师评为‘三部贯通,引为极致’,那么道德、学理、戒律三部精神,必然在其中有所反映。

    “从师弟来信看,似乎更重视感应一面。然而学理之思辨、戒律之规矩,也不可忽略,否则纯粹感应,便容易以空对空,致幻入妄,师弟不可不慎。”

    余慈看得连连点头,这可是说到点子上了。他现在无法下手,恐怕就有点儿“以空对空”的意思,所谓反躬自省,又哪是凭空揣想所能做得到的?

    接下去,梦微又从解良的性情学识延伸出去,和余慈当初研习贯气法的思路一模一样,但她对解良的了解,可不是余慈能比得上的。

    “解师叔提倡‘理’为大道之源,求的是一个兼容并包天地万物之理,这是他的理念所在,我不予置评,但我认为,师弟心中也应有一个自我理念在,由此端,便是心象之骨架,即一以贯之的精神。

    “至于规矩,我虽不擅丹青,也知道落笔前需要有布局谋篇,心中要有一个基本结构,才不至于信笔由之,失了章法。若师弟暂不知该什么法度,我这里倒有一些师傅讲过的经验:

    “我玄门道宗最原初、最朴素的法度,便是一正一反,一阴一阳、一动一静,彼此相对相成,天底下一切规矩,都从其中来,再不断变化。我修炼参商剑诀,飞翼剑游于外,松纹剑守其中,参考的便是此法。

    “师弟若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度规矩,不妨也用此法,日后便是有所变更,也能从中演化,不至于妨碍修行……”

    余慈缓步前行,将此信从头看到尾,又看了第二遍,方珍而重之地将此信收起,心内感叹:

    “金玉良言!”

    他现,自己现在也和李佑一般,对梦微钦佩起来。这位仅用二十八年便修炼到还丹境界的师姐,确实是一位天才。他近几日来忽略掉的东西,被其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且又提出了极具可行性的办法。

    深深吸了口气,余慈觉得心情舒畅。

    在宗门内的感觉太好了,有能够传授法门的老师,有可以切磋请教的同门,相较于前些年辛苦挣扎的模样,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咧开嘴笑,恰有一阵山风迎面吹来,他的笑脸突然僵住。

    风中,有一股很熟悉,但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香气,余慈灵敏的嗅觉将其辨识清楚:

    桃花帐?

    香气源头距他有四里路。

    他的心脏“咚”一记响震,迈出的腿脚停下。在此瞬间,他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山间雪岭中迫来,便如一头隐身在密林中的凶兽,瞪目呲牙,利齿闪动寒光。

    良师益友,良师益友,却不知兄弟姐妹们一生中能见得几个?准备让情节加了,鱼刺兄要跑起来!
跃渊 第一百零六章 授笔
    这一关他过得轻轻松松,解良倒是略有些惊讶,看了他几眼:“你倒想得开。”

    解良便是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尽知余慈走过的人生历程,更无法理解余慈内心是何等独立和坚强,不过,这倒少了很多麻烦。

    “执念既去,你十多年修行的存思法,便不再是阻力,而是助力。此外,你也修通了贯气法,修行前的各项准备便已齐全,如此,我便传你这一法门。”

    余慈精神一振,更是仔细倾听。只听解良道:

    “我这门《玄元根本气法》,以存思入门,用的却是画符的心法。之前我说的心象,便是要用‘书图象’的法子一笔一笔地画出来。这其中,一切心法都只是扶手,只有心象物象,才是根基。

    “你擅长符法,当知画艺:你心内无量虚空便是画布,心法则是画笔,精气神就是墨汁,任由你心象驰骋,流精布气,自得本我之相。这是简简单单的道理,却要时时留心。定神,我送笔来!”

    解良所言,竟和余慈当初感慨于舟老道剑幻鱼龙,所喻者恍然如一。又或许他说话时用了什么法子,余慈听在耳中,便觉灵台空明,自然心神附着,将解良唇齿间流出的心法记忆领会,浑不知时光流逝。

    当余慈从浑沌未明的状态中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解良仍端坐在原处,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余慈眯起眼睛,接收窗外的天光。虽是一夜间记忆了不知几千几万字的口诀,他的脑中仍是清清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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