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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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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大惊:“老弟你要冲步虚?”
这显然是个误会,余慈摇头:“延命而已”
延命又怎能用“冲关”来表达?顾执心中疑惑,仔细看余慈面相,隔着一层乌蒙蝉蜕,他当然看不出真实的东西,只有从眼神里找,而余慈早就遮住眼中异象,眼眸看起来灰黯无光,倒让顾执很是头痛
别看他手中不死丹从未断货,可那也是修行界少有的延命长青之宝,一颗的价值,就等于是一件五重天的法器,七八颗加起来,甚至比玄真凝虚丹还要贵重也就是以长青门的财力,和得天独厚的优势,才能确保供应无忧
他上次给余慈四颗,已经让师兄训斥一番,这回再给出去,若是不见效,他可真要灰头土脸了
想是这么想,顾执却也非是常人,面上笑容不改,已将药瓶拿出:“这里是五颗,服用不死丹,十颗以下还好,再往上,非得让我师兄来配个方子才好,老弟……”
“这次出关之后,当随顾兄前往华严城,拜谢青松先生”
这几乎就等于是允诺给长青门出力了,顾执哈哈一笑:“老弟这回要闭关多久?”
“不会再有一年此次延命之后,我想着稍稍休整一段时间,再出外寻找进一步延命冲关之法”
顾执也不意外,点头道:“老弟果然还是有为之人,北荒之地,不应是老弟你长留之所”
九烟的表现确实如此,到北荒来的修士,绝大多数都是心灰意冷,自甘堕落,像九烟这般身处绝境仍不忘上进的,实在是少之又少顾执也没想过要将九烟留在门中多久,这方是聪明之举
“对了,苏雨仙子等了你约有五个来月,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封信笺,如今应是寄留在天篆分社老弟你不妨去取来?”
余慈点头,表示知道了:“出关后再说”
他现在万事俱备,只看最后一搏
追逐 第二百四十五章 隔空密会 极轨天珠
紫蕖的言语表达非常古怪,余慈有点儿不太想去,但也只是个念头而已,他几乎没有迟疑,便回应道:
“请紫蕖姑娘引路**(”
不一刻到了圆光阁,余慈对这里也算是熟悉了,不过看起来,紫蕖并不打算引他进入原来湛水澄的居处,过了前厅之后,就拐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余慈仍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心里面没什么别的想法,既然来了,早晚要经一场,何必多想?思虑费神,他也要节约着用
两人整体的方向是朝下的,余慈也看出来了,这里应该是靠近地脉窍眼,有法阵罗列周围,是圆光阁紧要的修行之处,他的洞府内,也有类似的布置,当然,比圆光阁差得远了
他这么走着,紫蕖却是有些奇怪,一层层法阵的灵光扫过,起的是一个检测的效用,每个经过的人都要有点儿气机反应,可这九烟气息自然收敛,便如枯井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反馈,能做到这一点的,根本就是死人
紫蕖忍不住看去一眼,也在此时,前面渐渐宽广的视界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那宫主?
余慈心中刚生出这念头,就给修正了,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到地方呢,那一位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亲来迎他
离得近了,看得仔细些,他眼皮忽跳了下,眼前这位,很是眼熟
那人站在法阵灵光之中,在脸上覆了一个丑陋的雷公嘴面具,身姿却显出,是一位高挑健美的女性,身上披一层甲胄,完全按照体形曲线打造,大半是金属材质,部分则缀以柔软的丝甲,如此倒突出其惊心动魄的形态美
不过,其肘后部突起的尖刺锋刃,也绝对可以让人心头凛然
这位,余慈确实是见过的
重器门的人物
当年在剑园,就是这女人追杀,将他两度逼入地下,狼狈得很,一晃五六年过去,此人倒是无甚变化,当然,修为是长进了好多,一时间倒是看不出深浅
啧,他早知道重器门和蕊珠宫的关系,可现在已经全然不遮掩了吗?
紫蕖和这位披甲女修打了个招呼:“文英,九烟已到”
余慈算是第一次知道了“旧仇”的名字,那边文英略一点头,丑陋的雷公脸面具上,铁青底色和古铜尖喙,闪烁冰冷的金属光泽,甚至掩过了她眸子的神采她一语不发,转身在前面领路,依序开启后方的几座石门
圆光阁的这种防护,真是让余慈本人的洞府望尘莫及,最后,他们来到一处约有二十尺方圆的静室中,室内无人,只有一颗明珠照亮这里应该是做修行之用,可是余慈看到,室内处处画着符纹,导引灵气,固然是玄奥非常,却使得原本精纯的灵气分流,修炼的功能被严重弱化了
不用说,这是蕊珠宫哪一位的手笔余慈摇摇头,这样一样,圆光阁这个修行的上好窍眼,可就要废了,至于什么“宫主”,连个影儿都不见
余慈倒是很沉得住气,垂手站定,不动声色
文英进来静室之后,径直走到符阵的关键处,后面,紫蕖关闭了进来的门户,原本已是静寂的环境,是绝去了其他一切声音,只有生灵吐息的感觉依稀留存,这里面,不包括余慈的
紫蕖又看他一眼,而这时,前面的文英伸展手臂,呼啦一声,静室内的光线猛然一暗,文英手上,一件天蓝颜色的斗篷展开,随即覆在符阵核心区域,上面缀着繁密而规整的纹路,闪闪发光
余慈意识到,这也是一件经过特殊设计的法器,随后,文英在室内走动,开启了符阵的几个关键节点,细密的气机运化开始
余慈不免要表现出一些惊讶的态度了:“你们这是……”
紫蕖竟然回应了:“宫主尚在飞泉山,需投射分身在此”
好嘛,果然是这样飞泉山,那是在离罗江中下游,南国界域,离这亿万里开外呢
余慈嘴角抽了抽,未等感慨的心念明晰,头发忽地一紧,仿佛是一道冰泉倾下,清凉寒彻,又有着沛然大势,让人难起抗拒之感而符阵上的天蓝斗篷,则似是被什么东西撑起来,显出模糊的身体曲线,兜帽之下,则一片空洞,不见面目
室内,紫蕖和文英都跪了下去,恭敬行礼,然后,依次退了出去
怎么,还是一场秘会?要说余慈在剑园时,见过类似的情形,只不过那时支撑的一副重甲,那重甲此时还放在他的云楼树空间里呢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点儿想笑,嘴角刚勾了一勾,全身又猛地一僵,空洞的兜帽下,有一束无形的压力抵至,类似于常人的眼神,但为虚缈深沉
余慈知道,遥远的虚空之后,确实有一位此界顶尖的宗师人物看着他
紧接着,那人自报家门,用似曾相识的话音道:
“又见面了,我是羽清玄”
“……”
淡淡一句话,便如一把利刃,戳破了乌蒙蝉蜕,撕开了卢遁、追魂等等虚假的壳子,直抵他的根本余慈只能保持沉默,坦白说,他的脑子出现了一刹那的断层,这是真正的“震惊”,绝不以意志为转移
同样的,人之本能也让他心里缀了个沉甸甸的疑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对面,斗篷之后的那位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似乎宣告,又似解释:“天垣本命金符确是上乘修行法门,只是上应天象,难有私密或许是如此,朱太乙自落本命星,虚位以待,又为你遮蔽天机,不过,我能看破”
听到朱太乙之名,余慈心里就是一抽,朱老先生对他的关爱照顾,他此生难偿,至于羽清玄所说的事情脉络,倒不那么重要了
他继续保持沉默,对方则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话:“一年前,水澄要我救一个据说是修炼太玄封禁的天才人物,我以紫微斗数算你寿元时,才将星象对应,你已经寄托星辰于北落师门?”
好,湛水澄也是想帮他的,只不过貌似求错了人……现在瞒扯,实在没有意思,余慈缓缓吸气,咧嘴笑了一下:“羽宫主,剑园别后,一向可好?”
这算是正式承认了
此时符阵迸发的灵光开始收敛,然后余慈就看到,天蓝斗篷略一抖动,径直从符阵中走出来,离他极近,那黑沉沉的兜帽空洞,真的很给人压力,有那么一刻,余慈简直以为羽清玄要下杀手,但最后只等来了一句话:
“你受的是法门亦或道统?”
余慈怔了下,他知道羽清玄的意思,受法门可说是个例,但受了道统,那就等于是接了上清宗的传承,以羽清玄和上清宗那扯不开的血脉联系,态度自然会有极大的不同
最安全的说法无疑是后者,但余慈最终也没多话,他考虑一下,取出那由朱老先生交给他的紫红珠串,在手上一晃,现在,应该是最应该使用的时机
他至今不知朱老先生给他珠串的意义,但愿意遵从朱老先生的安排
手上一轻,那紫红珠串已被对面的斗篷人影摄去,余慈眉头微皱,但没有说话
羽清玄只是投射过来一道清气,借物拟形,并没有真正的躯体,所以那紫红珠串就像是浮在半空中,慢慢旋转接着一声微响,其中一颗珠子竟是给分出来,珠串整体则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余慈眉头又是跳动,但还没有做声,因为他知道,那颗木珠,是朱老先生后来加上去的,里面是天垣本命金符的修炼法门
哧地一声响,那颗单扯出来的木珠,竟是给弹回来,余慈接住,目光却看那边的珠串,最后忍不住提醒一声:
“羽宫主,这是朱老先生赐我之物”
“是给我的”
“呃?”
“确切地说,是给任何一个能够运使这‘极轨天珠’的上清故旧的”
朱老先生说这珠串没有名字,羽清玄却说是什么“极轨天珠”,余慈其实信后面的多些,只恨所得的信息太少,完全被羽清玄牵着鼻子走
他还迟疑是不是要多耗些脑力,珠串已经不见,天知道让羽清玄收到了哪里去紧接着,便又听她道:“你的寿元消耗仍出常理”
余慈也不惊讶,这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只点头道:“宫主慧眼如矩,还有大概三五年的光景”
但很快就不是了,余慈有把握将其迅抬高到一个较稳定安全的阶段
羽清玄反倒静默下来,好半晌,才又发声:“朱太乙很会教徒弟,可惜,徒弟却是个蠢货”
余慈没有反驳,他相信,朱老先生为他做了这么多,肯定对他有未形之于口的殷切希望,而以他如今的境况看,说一个“蠢货”,并不为过
正想着从羽清玄那里得到多的消息,胸口忽地一闷,华丽的天蓝斗篷微掀起来,那未化为实体的压力,似乎就是投影分身无形的手,揪着他的心脏,随时可以一把捏碎
“活不长,你活着还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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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快要结束了,应酬也多了起来,再加上回家耗时,最近几天不力,建议大伙儿晚十点后就不要等了,早睡早起才是王道
追逐 第二百四十四章 生机沉淀 深渊血眼
器:无广告、全文字、更为主上办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寇楮一直加持着五方通灵符,这是主上赐予的能力,对生灵的敌意感应尤其敏锐八里之外,就有这么一个目标
是谁?
寇楮很是疑huò,他和李闪这一年来确实在北荒东奔西跑,但完全是收集宝物碎片,不涉其他两个通神境界的穷鬼,也没有任何打劫的价值,便是有,也没必要偷偷mōmō地在八里之外缀着
八里呢,没两把刷子,是绝不会放开到这种距离的
寇楮定下心神,和李闪又说了两句废话,这才动身,两人的神经暗中已经绷紧了
他们距离丰都城本就不远,一路急赶,不过半日,就已经踏入丰都城的郊野,虚生派人驱车过来,他们登上了车,在期间,后面的尾巴一直缀着,而且似乎也有别的接应,这已经不是个人问题了
在车上,李闪松了口气,论机变,他肯定是在寇楮之上的,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昨天……那一轮买卖太顺了有人专mén给咱们下套?”
寇楮嗯了一声,心神倒是渐渐笃定,这边的消息已经传给了主上,有他老人家关注,自己还怕什么?
“有目标,有接应,想必就是他们了”
邵福打了个呵欠,懒散的态度表lù无疑他就是卖宝物碎片给李闪的人,其真实身份乃是盘皇宗三代弟子中,最jīng于潜形匿迹之术的一个,修炼是无形剑诀,有还丹中阶修为,也算是宗mén着力培养的英才
这一年来,盘皇宗的日子绝不好过,在黄泉秘府争夺战中,宗mén没被抓着明面上的把柄,但人家八景宫又岂是好欺的?
一道责难的符诏下来,盘皇宗在双盘城的根基,一下子就萎缩了大半,刺曲、破劫两位祖师,都是深居简出,十个人里有**个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甚至有传言说,这二位已经被辛天君镇压在某地宗mén弟子的活动是大大受限,如今出来办事儿,也是偷偷mōmō,好不让人生厌
当日黄泉秘府外,那一场暴。luàn,他也参与了,当日刺曲所言,余音犹在,盘皇宗就成了烂摊子,确实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也怪不得这段时间,已经有几十个弟子叛出宗mén,转投各堂口、mén派名下前段时间,就有血报堂的管事找他,邵福心里其实也有些意动,而此时,他被派出来做事了,这种情况下,他的态度可想而知
他只希望早早chōu出空来,和血报堂那边谈谈条件
“再跟一下,准备动手”
在丰都城接应他的这位,态度可就端正多了,端正到只会说一句话“还是等上面的意思?”
邵福本懒得理会,可见这人面生,又是个鬼修,肯定不是盘皇宗的,就问一句“老弟你听哪个‘上面’?”
鬼修摆出茫然之相,邵福摆摆手,再没兴趣说话
他当然知道,盘皇宗后面,有个“王上”,是一位极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对他们这些弟子而言,所谓“王上”的神秘和威严,一次败仗就败落得差不多了,邵福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那“王上”从未lù面,倒是派了个使者,就是赵子曰,据说死在了黄泉秘府中而那人在北荒,似乎还管着一支力量,属于什么‘十方’治下,眼下这鬼修,应该就是了
以前这些事儿,宗mén可不会让他这样的三代弟子涉入太多,而如今,局势紧张,宗mén内的步虚强者,动一动都有几十道目光盯着,可用之人越来越少,自然就难以顾及
可如此行事,岂不是千疮百孔?
这他娘的就是条破船啊……
感叹未尽,那辆蜥车已经减慢度,拐入了城郊一处建筑较为密集的区域,他和那鬼修也跟过去,由于这里人烟渐密,干扰颇多,他也要靠近一些很快,他们进了街道,鬼修很称职,对这里的地形还是非常熟悉的,邵福锁定方向,鬼修选择路径,进度相当不错
“他们停下了”
邵福提醒鬼修,注意距离,脚下自然放慢此时他们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街上人影稀少,也在此时,另一条巷道中,有一个五六岁大的nv孩儿拐过来,彩衣雪肤,十分可爱,邵福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圈五sè光芒涨开
光芒一闪即逝,而街上,已是空空如也,邵福、鬼修、还有那小nv孩儿,统统不见了
余慈睁开眼睛,这是他一年多来首次做这个动作,体外似是méng了一层厚厚的膜,给躯体以压力稍稍怔了下,他才记起,这是乌méng蝉蜕他的肌体是前所未有地敏锐,像乌méng蝉蜕这样,几与本体同化的宝物,也让他觉出异样
目光烛照幽室,室内摆阳chūn面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在辟尘法阵的作用下,连灰尘都没多一颗,仿佛一年的时光在这里凝滞了
余慈则不会受此错觉所扰,他做了一个缓缓吸气的势子,其实一点儿外界的浊气都没进来,天灵处却似是开了个口,有源源不断地纯粹jīng气灌入,这是他一年来在承启天积蓄的后天jīng元,对寿数无用,却能调和yīn阳,使全身上下的骨头关节,都在鸣动,筋络伸缩,máo发簌簌微响,整个身体发生着全面而细微的变化
这是他筋骨皮ròu从一年的沉眠中醒来,适应的活xìng
然后他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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