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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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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
他自己不去得罪人,指望同属一脉澹水观、龙门宗出面,真的不太现实,有厚此薄彼之嫌;
四明、浩然一脉,在地阶宗门上已经断档,有心无力;
飞魂城一脉,有幽灿镇压,百叠门、五绝馆也不可能强行出头。
至于一向“中立”的飞羽堡、碧波水府、八极宗……
静德天君面色不动,往刘太衡处看了眼,这位出了名的不倒翁正拈须微笑。
莫名的,静德天君心中微动,但些微感觉转瞬即逝,心思很快又回到当前头痛的事情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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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八点更,争取把前设布局全部结束。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炼之锁 灵昧之火(中)
根基来源于缘觉法界的平等珠,是历劫以来,佛门各位大能联手打造、祭炼、加持的至宝,非是一人之物,自具法理体系。
而心炼法火却是十方慈光佛亲身愿而化。
如此看来,承愿的余慈;有此“远近”,理论上也说得通。
眼下,余慈就把重心放在心炼法火上。他其实是想仔细分析一番心炼法火的运行机理的,可是终究对佛门法理不熟悉,上去就碰触最高层级的理论,完全不得其门而入。
思来想去,还不如实地验证一番。
他便从自家心内虚空,摄来一些法器、杂物,用心内虚空锻烧,几次三番,却因为这些玩意儿材质一般,对心炼法火而言,完全构不成“挑战”,也没有任何效用。
余慈倒是有心拿比较“高端”的法器一试,只是他向来不重外物,仅有的几件上乘法器、法宝,都是万万损伤不得的。
无奈之下,正要与影鬼联系,让他送几件结实的器物来应急,一侧“杨祖”突然开口,并将手臂伸出来:
“若要试验,不妨烧这里。”
此刻的“杨祖”,言语神态,一如常人,主动的姿态,倒把余慈猛地一惊,几乎以为是一线真灵不昧,有所恢复。
但很快,他脸上就是微热。
其实,要真是杨祖复生,余慈说不定放了胆子就下手了,反正他也不认为,心炼法火烧上去,能对这样的大能产生什么伤损。
可如今这位接引,所有的言行,其实是他与太霄神庭两边共同的“梦境”所营造,也就是说,“杨祖”的主动,很可能有自己的潜意识作祟,这让他感觉有些尴尬。
可看“杨祖”沉静,或曰淡漠的眼神,余慈又是咬了咬牙:
矫情也没什么必要。若不能将十方慈光佛的咒誓破解掉,失去了复兴上清的大好时机,杨祖恐怕才真会失望。
“冒犯了。”
余慈向“杨祖”施了一礼,接下来极干脆地引导心炼法火,烧上了“杨祖”的袍袖。
作为开派祖师,其一身装束,自然也绝不是凡品,以“杨祖”的修为境界,几十劫的时光,真有心去做的话,怎么也能祭炼出三五件法宝出来。
心炼法火烧上去,果然和那些“杂物”不同。
袍袖之上,层层宝光,如水波潋滟,抵挡心炼法火的吞噬,只是缺少了控制之人,威力大减,最终还是被火苗引燃了一角,材质扭曲变异,感觉就更清晰了,只是还觉得差点儿什么。
此时,余慈的胆子倒是给火烟撑大了,又道声“冒犯”,不管理会衣物,火光跳跃,直接飞上了杨祖前臂。
“杨祖”手腕翻动,一簇火苗,在他手心燃起。
玄门正宗的炼形法门,成就的是最为上乘的真形法体,若非是严重魔染,自寻解脱,当真有不死不灭的威能,比什么法宝都要厉害。
心炼法火烧上去,烧得不是皮肉,而是一整套玄门体系。
对“实物”、对“体系”,心炼法火展现的威能自然不同。
这个时候,余慈思维倒是又换了个角度。
也许,他可以将心炼法火视为一件“法器”,且不是功能较为单一、仅有一定之规的天成秘宝,而是深具灵性,与主人心神互通的祭炼之器。
身具玄元根本气法,余慈对祭炼无疑也是水准之上,他深知,但凡是祭炼的法器,绝不可能有两个“核心”。为什么修士初到手一件法器,不管之前,被上一任主人祭炼了多么高的层次,都要重新着手,最多就是祭炼时间有所缩减。
这就是一个重洗“灵昧”留痕的过程。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心炼法火就应该是正常的,因为里面没有别的干扰。
为此,余慈心念一动,抓住机会,凭空摄来一颗之前留存作“引子”的缘觉法界碎片,投入到佛骨熔炉之中,比较两边的异同。
果然……当然不一样。
余慈就感应到,“杨祖”虽已是接引,道躯还是地仙大能的水准,只是没有了灵昧统驭,结构虽然精微玄妙到不可思议,却没有相应的变化,这些都通过心炼法火,映照到他心中。
可是,另一边烧炼缘觉法界碎片,补充增强平等珠的力量,具体如何运作,任余慈如何感应,最后都是毫无收获。
这分明是遮蔽了有关信息。
说起来,余慈也很久没有做这“恒沙回炉、心火炼珠”的事了。
以前做的时候,对天人九法没有明确的认知,相应的也就感觉不到“遮蔽”之事。
还有,心炼法火为余慈所操控,却不由余慈提供“燃料”,它的燃料是“佛骨熔炉”,更准确地讲,是“佛骨熔炉”中蕴藏的愿力。
现在看来,问题竟是从心炼法火再次延伸,指向了佛骨熔炉……也许就是终点。
对此,余慈思忖片刻,已经有了盘算。
他停止了实验,在太霄神庭中枢之地的星空中,漫步前行。
不再绕圈子,而是根据“杨祖”的指引,选定了一个方向,直趋星空深处。
行了约千步,体外寒意渐重,直透骨髓,耳畔则有有铮铮之音,渐渐清晰,到最后,仿佛迈入了一个激裂厮杀的战场,金鼓之声,不绝于耳。
余慈不为所动,只看到前方,星力轨迹勾勒出一处宫殿的结构轮廓,和紫微帝御所在区域相近。
这正是另一处帝御镇守的关键之位。
勾陈帝御,统御群灵,执万神图,主人间兵革之事。
如果说紫微帝御搭建起了“太霄神庭”神明体系的主体结构,那么,能够最为高效利用这一结构体系,展现其无上威能的,则非勾陈帝御莫属。
上清宗鼎盛之时,勾陈帝御麾下,神将道兵不可胜数,与域外天魔交战,往往是排布军阵,杀气冲霄,所向披靡。
此时余慈所感,不过是勾陈帝御之位,自然流转的威煞而已。
当然,闭锁千载,依然有如此威能,实是在此位上,有上清前辈地仙遗蜕镇压之故。
据“杨祖”描述,这一位前辈地仙,闻上清遭遇魔劫,早早回返救援,却被参罗利与多位末法主联手设伏所害。
而后至的清净散人,为保全其遗骸不为天魔所据,也为了给太霄神庭留一线生机,将他与另一位殒身的地仙,分别投入勾陈、后土之位,保证了太霄神庭的运转。
余慈缓步走入星殿,仰头上看,分明有一人影,道士打扮,高踞中央主位之上,默默而坐。细看时,却现,那道人虽仪态威严,却是浑敦无面目,头脸上眼耳鼻口俱无,令人望之生寒。
余慈却不起他心,因为他知道,这是上清前辈遗骸镇压此地日久,一切个人特质,包括本源之力,都被恢宏的上清体系所化。
其实,从中倒是可以窥得本源之力的衍化奥秘。
只不过余慈暂时没这个心思,他在殿中,向上位端正一礼,随即举起佛骨熔炉,轻声道:
“有劳帝君。”
话落,大殿之中寒意骤起,将佛骨熔炉牢牢锁定,余慈松开手,佛骨熔炉也凭空悬浮,没有落地。
在余慈看来,此时此刻,亿万条细密气机,正围绕着佛骨熔炉旋转,试图寻找弱点,层层渗透,暂时而言没有进展,但余慈并不担心,而是盘膝坐下来,静静等待。
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如今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吧。
随他神思缈然,亿万里开外,飞越层层云气,越过难见边际的天裂谷,也跨过了落日谷的范围,在西方成千上万国度中,临近所谓“东极”的一处边陲小国,其实就是一座城池,受一些经常在天裂谷讨生活的修士影响,世俗的气氛很浓,不过仍然时可见到托钵而行的苦行僧,与东方修行界,风俗颇有不同。
小国居民这几日不是太安稳,天裂谷那边,经常有地震生,有时还传出惊人的野兽吼啸,如果从天裂谷算起,怕不传出了数万里?
国中也有传闻,似乎护国寺的僧侣,希望能暂时迁移民众,往西避险,只是一时还未成行。
便在人心不稳之时,这一日清晨,城中却有居民现,在城中街道边缘,一个应该刚刚到这儿来没多久的年轻和尚,无声无息圆寂了。
遗骸端坐街市一侧,自然跌坐,仪态如生,尤其是体外光泽如玉,不类凡俗,显然修持不浅。
路过的苦行僧都是行礼致意,但也有人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古怪。
便在人们关注之时,那遗骸被升起的阳光一照,竟是变得有些透明,还有些烟气散溢。
周围微微骚动,便有苦行僧上前察探,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护国寺的僧侣已经赶到,行了场法事,将已经半透明的遗骸搬走。
也是这一日,很多居民都看到了,护国寺中,有一道清光冲起,飞入云端。
向来默默修行,少有神通显化的寺中僧侣,梵呗之声同样上冲云霄,一层层传播开去,一国皆闻。
更重要是蕴藏其中的信息,以特殊渠道传递,不多时就洒遍了佛国各灵山乐土。
片刻之后,极西琉璃净土中央灵山之上,以及周边环绕座落的三千寺院之中,百万比丘、比丘尼,更有金身罗汉、菩萨大士、诸天佛祖同声禅唱,响遏行云,西方世界一时震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主客易位 天阙佛影(下)
白衣的这种诡谲态度,让小九、小五都有些发怔。△¢頂點小說,
可未等她们做出决定,已经有人先一步投来意念:
“不行!”
投来的意念是赵相山,站在他的立场上,只要关系到余慈,就不会有小事,他也极是警觉,本是在万魔池检视黄泉夫人“灵枢”状态,见状立刻出言示警:
“这不对劲儿,赤阴本身,不过是步虚修为,其特殊性有二,一是平治元君的徒儿,现在已经没了意义;另一个就是主上的旧识,牵系前尘往事,主上当日也甚有感触……到他这个层次,一旦有感、动情,发于衷心,行房时就要小心根本外泄,这是要命的事儿!”
仓促之下,赵相山也难以顾及周全,说得露骨了些。
小九听得又翻白眼儿,还好心智清明,晓得厉害。现在这情况,断然拒绝是万万不能的,只能在嘴上纠缠。
赵相山知道问题的关键性。
他曾作为参罗利那的重要手下,又是实行过转世计划的,对“曾经主君”的一些隐秘,比较敏感,又受此时黄泉夫人消息的刺激,正是最警觉的时候,不自觉就与之相对照:
在参罗利那转世的时候,最担心的最什么呢?
当然是本源之力!
一般而言,本源之力是是地仙级别的大能独有之物。
说白了就是以灵昧为载体,所有掌控的法则烙下的痕迹。
那些大神通之士有所谓“滴血重生”的本事,其实单纯一滴血,最多就是复刻出一具皮囊,要想真正还原、重生,需要的是含蕴本源之力的精血,当然,还有不可计数的海量元气供给。
为何说是地仙独有?
因为只有地仙级别的大能,站在天人相搏的道路上,真正分清了何为天、何为人,自成一域,不受外在所拘,本源之力才能避免天地法则体系的污损,不会有残缺损耗。
在特别稀少的情形下,个别大劫法宗师,早早明确道途,可能也会成就。
也就是那些具备短时间内地仙战力,却因种种缺陷抗不过天地法则意志全力反扑的人物,此界绝不会多于五指之数,比地仙都要稀有。
另一个例外,恐怕就是余慈了。
灵昧修持上,余慈其实并不突出,可他早早成就了自辟天地无上神通,而且走的是“心内虚空”的路子,物象、心象的变化,凭的就是灵昧之法,如今又将万古云霄化入心内虚空,日夜受真文道韵洗炼,在机缘巧合之下,极有可能形成。
赵相山也是看余慈搭建起“神台”,在玄门体系中立下根基,且又与天地法则意志“反目”之后,才隐约有了这个意识。
之前赵相山还只是依稀有个概念,直到见了白衣如此姿态、如此选择,才又明确了数分。
对这种极度敏感、极度关键的东西,就是有一分的可能,也要小心从事。
当然,就目前而言,最危险不是什么“本源之力”,而是白衣。
以眼下白衣奇诡的状态,本身就是个致命因素。
这种说话的神态……难不成是罗刹鬼王以其为载体,神通降下?
若真如此,小九他们能牵制一时,却起不到关键作用。真要提了赤阴离开,怎么去挡?
赵相山心中也没底,提醒了小九之后,转而询问影鬼如何应对,有没有能暂时压制的力量。
这时候,影鬼却有些走神。
此时的心内虚空已经彻底模糊了真实与虚幻的边界,无量虚空神主的黑潮虽然已经退去,留下的虚空扭曲、撕裂的痕迹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的,对于内部尤其如此。
某种凌厉通透的力量长久驻留,缭绕不散,每修复一点儿,都有极大的损耗,也就是有太霄神庭中枢几无穷尽的元气补充,换了余慈自己来,早给碾得渣也不剩。
虽然在心里把余慈狠狠地贬低一通,影鬼却很明白,那家伙真的是无可代替的,保住其性命就是他和赵相山乃至于这么一个小团体唯一的选择。
但就“本源之力”,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想到。
定了定神,把自己从不太正常的情绪中拔出来,又想了想,方道:
“要对付无量还有些办法,北地魔门多的是想出头的野心家,不可能眼看着无量为所欲为。倒是罗刹鬼王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你发现没有,现在九天外域撞过来,血狱鬼府撞过来,具体影响还不清楚,可是战场却扩大了,真界的承载极限在上升,早晚都要来一场大的!”
赵相山苦笑:“谁说不是呢。”
影鬼也在琢磨白衣:“那个白衣,若不是临时当了载体……唔,这可能性不大,不像是信众,那么大概就是罗刹鬼王的分身之类。”
说到这儿,影鬼也忍不住咒骂一声:“那混蛋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自家裤裆管不住也就罢了,怎么总找这种奇葩?”
话题有点儿扯远了,可是有些话还不能不说:“那个黄泉夫人也是邪门,一定要看好了,实在不行就灭掉,灭不掉就丢掉,总比在肚子里爆开强。嗯,这事儿老赵你就不要办了,羽宫主,交给你如何?太玄封禁宇内独步,真有异动,务必要封死了,不要给她机会!”
正在云楼树下调息的羽清玄闻声睁眼,略一点头:“必不负所托。”
稍顿,她又道:“可见邵天尊?”
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对曾并肩作战的战友的关心,另一个也是提醒:
不要忘了八景宫。
影鬼摇头:“八景宫肯定会出手的,但一出手,九成就是来翻脸——他们等的时间太长了。”
任影鬼也算是个有狡计的,此时也好生头痛。
好不容易再转回到白衣那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还好是在三元秘阵里面,小五不说,玄黄受的限制应该还是比较小的,纯化剑修便是如此。
“这样,叶岛主,我观你之前应对罗刹时,节奏抓得极准,说不定就要你帮忙接应一番了。两个目标,把小五、小九他们接回心内虚空,另一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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