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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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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离魂鼎便应运而生。
这等刑器,自炼成以来,不知灭杀了多少声名煊赫的大巫,自然甚遭人怨恨,存世不过三劫时光,便在一场乱战中粉碎,那时剑巫大战都还没有开始。
谷梁老祖也是在一次游历时,发现这仅存的鼎盖。
虽只是鼎盖,却有当年巫门通灵秘术,召唤狻猊、饕餮两大神兽分形护持,内蕴离魂玄机,非比寻常。自获得此宝后,老祖潜心研究,逆推玄奥,如今已能够借鼎盖,模拟出当年离魂鼎的功效。
可惜,不抵此刑器全盛期之万一。
“真是那个离魂鼎啊。”
三人中的徐昌,是北地三湖区域,比较有名的散修,与邵长平交好,平日里也经常拜会老祖,此番一直在地底,协助邵长平安排法阵。对这里的布置,所知甚深,但也没料到,鼎盖的来头是这么大。
但还有一个问题:离魂鼎的来头虽大,却是专用来分解生灵魂魄肉身、离散元气之用,对玄黄杀剑的作用,着实存疑。
马明初猜测道:“是要将凶剑的血杀之气离散?”
话音方落,亭塔之中,谷梁老祖将手中妖府灵旗抛出,旗幡垂落,血光流动冲刷,摇摆不定。与之同时,老祖手上结印,澎湃灵光化为另一道湍流,重重击打在旗幡正中央,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声响。
声音传导至鼎盖边缘时,已经是三四息后,此时宋公远正介绍“妖府灵旗”的用处,话音也给打断,众修士中,马明初符咒双修,对灵波传输最是敏感,竟是打了个寒颤,惊道:
“老祖这是将神意打入虚空……”
他话中有些歧意,旁边的人倒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是,谷梁老祖的神意,借妖府灵旗的异能,驾驭灵光冲击,一举破开虚空,显然是往血狱鬼府去了。
这种逾限破界,精准定位的手段,虽是借助外力,不比玄门大罗天虚空神念之术,又或是佛门的小转轮无相念法玄奥,但论效果,却要胜出不止一筹,也就是比灵巫法门稍逊些吧。
至于跨空而去后,神意究竟与血狱鬼府的哪位大能交流,就非众人所能知晓。
他们只见到,妖府灵旗之外,血光浓郁,凝若实质,只在中央,被谷梁老祖的灵光打出一个狭长的空白,就像一只竖立的血眼,妖光四射,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异象。
倒是在鼎盖之下,有低沉闷浊的声音,渐渐凸显,一开始还以为是熔岩浆泡爆裂,但后来浊音滚滚,便如天外雷音,连绵不绝,最后震得坑穴都簌簌做响,让人怀疑,会不会突然垮塌下去。
诸万象疑道:“老祖是将妖魔分身,直接召入了熔岩之中?”
“嗯,当是如此。”
“不知是哪位魔将鬼王……”
“那就只有老祖,不,还有下面那位知道了。”
徐昌哈哈一笑。他的笑声传不到鼎盖下面去,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本将一切都交付给远方意识的余慈,其分化的心念原是在沉睡状态,却被突然狂暴起来的岩浆给惊了一记,倏然醒来。
深有数里的熔岩湖,正掀起一**大浪,暗红的火流挥洒出去,带起夺目的红光,拍打在鼎盖之上,激起这场面的,明显是外力。
余慈探出部分神识,却见熔岩湖中下部,不知何时,开辟出一团诡异的幽暗地带,径约七八里,周边还有十几道稍微明亮一些的虚影,像是章鱼的触手,不断飘舞挥动,激起道道漩流。
将神识投向那片黑暗,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只是顷刻之间,就有汹涌信息碾压而来,拼合成一幅无边广大的图景。
那是一片污浊的大海,光线黯沉,概因天空灰黑,像是在烂泥塘中摊开的幕布,天空还在下雨,掉下来的,自然全是泥浆。
海面上劲风呼啸,海浪昏黄,其中隐现或大或小的飘浮物,千奇快,有些看上去类于人形,有些类于鸟兽,还有一些就像是粗糙拼合的产物——好吧,这些全都是生灵之属,几乎要填满了这块海面,起码数以万计。
此时,有一个声音,在这污秽的海天之音高呼,声如雷震:
“无岸,速来;无岸,速来!”
响应这声音,污浊的大海之下,突然亮起九只暗红的灯笼,然后整个大海都在摇晃,海平面骤然上升了七八丈高,扑天大浪,甩起千具浮尸,又重重拍下,纷落如雨。
一起一落之间,海中响起高亢的嘶吼:“挽,挽,挽,挽……”
音波横荡,激扩如浪,余慈探出的神识轰然破碎,然后整个岩浆湖中,都响起那嘶吼之音。
声音拉得很长,听起就是“无岸、无岸”!
音波当然也透过鼎盖,狂暴得甚至要将鼎盖顶起来,坑穴旁上的众修士,都忍不住后退几步,纷纷变色。
已经快要走到自己住处的屈成,也听到这声音,即而呆住:
“浊海王兽,混沌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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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擎山跨海 剑破绝关(八)
w邵长平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只见那人形貌平凡,脸上有些商人的油滑,但这做不得数。
因这屈成,据说是天遁宗的一位长老——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天遁宗本就神秘莫测,自宗主以下,无不是顶尖的杀手,但其职司外界少有听闻,也很少露出面目,便是露出来,也是用以掩护的外壳罢了。
这位屈长老,本是与薛平治做生意,求购一种稀缺的丹药,却因后者受谷梁老祖邀约,准备此次截击之事,没时间理会,便给回绝了。可这位脸皮也当真了得,竟不知怎地,说动了谷梁老祖,直接跟了过来。
这里十位长生真人级数或以上的强者,也只有他,算是不请自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纠缠薛平治,邵长平应付起来,还真有些尴尬。
当然,平治娘娘对这种人物,倒是最干脆利落的,冷冰冰瞥他一眼,道:“‘熔影遁’的心法拿到了?”
屈成咧嘴苦笑:“元君不要难为我了。熔影遁的心法给你,和教给你‘绝影三遁’有什么区别?”
天遁宗的“绝影三遁”,有熔影、寂影、绝影三个环环相套的心法根基,可说是宗门最顶级的玄奥秘术,是宗门根本所在,莫说屈成没有这个权限,便是有,也绝不会拿出来做交易。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薛平治便要举步离开,屈成这时却拿出绝影三遁的手段,身形迅疾一闪,卡在前面,陪笑道:“元君勿恼,那熔影遁的心法虽没的谈,可是我宗愿拿出‘不复轮’的秘剑心法……”
面对屈成的笑脸,薛平治依旧是那端庄但木然的表情,语气都少有起伏,但话意绝不客气:“没有熔影之术,不复轮就是个笑话。”
说罢,再不看他一眼,在悦耳的环佩叮当声中,缓步而去。
看那边邵长平和骆玉娘迎过去,屈成没有再拿出死皮赖脸的态度,开始仔细考虑目前的情况。
这一趟生意的艰难,超乎他的想象。
其实在天遁宗和薛平治之间,常年进行着类似的交易,概因后者是此界第一流的炼丹宗师,且是奇思妙想不断,许多丹药,都有着匪夷所思的效用,对天遁宗这样的杀手组织而言,大有可利用的空间。
可最近这几年,这位平治娘娘,性情愈发地不可捉摸,更打交道不说,甚至还打起了熔影遁心法的主意。
屈成,或者说他背后的天遁宗高层,倒是能猜出薛平治的一些想法。
想当初,薛娘娘境界掉下,基业败落,也是此界的一桩大事,但真正知道内里玄机的,并不太多。天遁宗为了知己知彼,这些年收集了些信息,大概拼凑出一个轮廓。
当年一战过后,薛平治最大的问题,不是境界掉落,而是被对手以惊天手段,毁去了部分道基,顺势扰乱了某些本能,以至于六欲炽燃,七情关卡重现。不得不以秘法强行压制,最终形成这泥胎木塑的模样。
由此推断,她索取“熔影遁”心法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熔影遁正是将七情六欲心魔等等,化为燃料,淬炼成可以利用之力量的特殊法门,虽然这是应用之法,而非修行之法,时间长了,必将造成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但对艰难挣扎的薛平治来说,便是饮鸩止渴,又哪还顾得上?
之所以拿出不复轮,便是因为此剑诀算是熔影遁的简化版本,算是一次讨价还价,却惨遭拒绝。
这女人性子太倔了,越是到山穷水尽,不顾一切的极端心思越是严重,简直不可理喻。
换了以前,屈成早甩袖离开,可问题是,最近有一桩大生意,执行时,薛平治的特殊丹药又是不可或缺。
屈成看着那边三人的身影,目光幽幽如鬼火……
忽地,他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只见鼎盖中央的亭塔前,宋公远等人已经拜会完毕,正往回走,而处理完这些俗务之后,亭塔之中,谷梁老祖的气机为之一变,与之相应,脚下鼎盖,还有鼎盖之下的熔岩之湖,都有变化。
鼎盖上烟气滚动,那头雄壮的狻猊神兽踏烟驱火,飞驰而去。随它离开的,还有脚下鼎盖的温度。
屈成将视线偏转,在与狻猊去向相返的方向,一团迷蒙的黑影不慌不忙,缓缓移动,在其中,一头狼形巨物,眼放绿焰,无声而来。其形似狼,但观其格外凶厉阔大的口吻,还有那无边凶横贪婪之气焰,便知这实是与狻猊同级的神兽。
饕餮。
狻猊,饕餮,正是这鼎盖之上,两种护法神兽,虽是只得上古真形万分之一的法力神通,但也不可轻视。屈成不愿节外生枝,很知趣地往后退,此时他看到,在亭塔之中,谷梁老祖已经拿出一道旗幡。
那旗幡好生古怪,地层之下没有一丝风力,偏是无风自动,但又不是风摆之形,倒像在激荡的水流,受其冲刷,而在其周边,确实是血光流布,刺人眼球。
那就是“妖府灵旗”了吧。
据说此幡,乃是当年谷梁老祖杀入血狱鬼府,抢夺出来的一件宝物,炼成法器,已祭炼有十七重天。在大劫法宗师眼中,也不算特别好的玩意儿,可是有一桩异处,便是能以此召唤血狱鬼府的妖魔。
要知世上一切打通真界与血狱鬼府甬道的行径,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些年,天裂谷、剑园等事,都涉及此项,尤其是前者,引来此界各大宗门关注,很是起了一阵风波。
谷梁老祖还没有到与天下为敌的地步,他这件“妖府灵旗”,最珍贵之处便在于,能够与血狱鬼府的妖魔沟通,经过长年祭炼,召唤妖魔浊气,再以本人气机种子为引,使之透空化形,便等于是捏出一个妖魔分身,能得到本体五六成的威能。
当然,那必定是真正的妖魔强者,方能如此。
据屈成所知,谷梁老祖的计划,便是借助玄黄杀剑的血杀之气,召唤出一具妖魔分身,再以役魔秘术控制,作为渡过下一次四九重劫的杀手锏。
话是这么说,屈成却不怎么相信。
妖魔分身再强,毕竟是外物,对一位已渡过一次四九重劫的大劫法宗师来说,价值没有表面上那么高,不至于用这种大动作。
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脸上将最后一点儿表情抹掉,自往别处去,三五步下来,自归黑暗。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擎山跨海 剑破绝关(七)
地表的变故,影响不到地下。千里地层深处,传说中九泉之下,也不过如此。
暗无天日,难知光阴,总算在此的人物都是修为不俗,没事的时候,打坐修行就是,只要能忽略掉坑穴之中,时不时响起的轰鸣便成。
便在第五日上头,邵长平脚步匆匆,只在坑穴边缘稍顿,便踏上了那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鼎盖。青铜的材质,本来就很能导热,更不必说,下方不到百尺,就是熔浆之湖,一踏上去,脚下便哧地一声,热力与护体罡气有所冲突。
又听一声铃响,侧前方涌过来一团火烟,里面竟有一头雄健的狻猊神兽,鬃须蓬张,如一轮吞吐的焰光,口鼻间冒出的,都是缭绕不散的火烟,火红的眼珠盯着他,似乎随时可能扑杀而至。
邵长平并不理睬,师门心法自有规避之术,果然,看他走过,那头狻猊并不如何在意,他得以展开缩地神术,到鼎盖中央,那似亭似塔的建筑之下。
所谓“似亭”,是说建筑最下方,六根铜柱撑开一片通透空间,形制如亭;说它“似塔”,则是在“亭”上,又有七层建筑,飞檐圆转,与佛塔相类。如此结构,其实违逆了垒筑之道,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坚固厚重。
便在最下方的“亭”中,谷梁老祖瞑目端坐,其容色如铁,棱角分明,自头面而下,都似有一层金属光泽,气息全无,便如一座栩栩如生的塑像。
邵长平也是刚刚知道老祖驾临的消息,只来得及给宋公远传讯,便匆匆赶来,见到老祖在前,也不管鼎盖火烫,下跪拜礼。只隔了数息,宋公远也已赶至,亦如他一般。
谷梁老祖却没有理会,仍然瞑目不语,如此过了十数息,忽听得环佩清鸣,鼎盖之上,又有一人飘然而至,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亭子,与谷梁老祖隔一铁桌,自顾自落座。
此时,谷梁老祖唇齿翕动,道了一声:“你们见过平治元君。”
宋、邵二人忙又行礼,倒是免了再跪一次。他们也知道老祖性情,随后便起立。
谷梁老祖倒也没有什么安排,只道:“按着既定的走便是。”
两人应喏,宋公远倒是抽机会说了一句:“万象先生、徐世兄、明初兄弟等想来拜见。”
“让他们稍待片刻。”
宋公远应了,与邵长平一起退下。两人都是深知老祖对面那位性情的,见礼前后,都没有抬头,走的时候也刻意避开视线。
当然,这一切对谷梁老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等两个得意弟子远去,他下垂的眼帘睁开,眼珠略微移动,看向一侧的故友。
那可说是一位绝色美人儿,但对他而言,容貌并没什么意义,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位“平治元君”,华服美饰,携玉佩冠,通体上下,宝光缭绕,直能晃闪人的眼睛。
气度倒甚为端庄,端庄到板滞僵硬的程度,就像是泥胎木偶一般。端坐在亭中金属圆凳上,眸光自然垂下,似是万事都不萦于心的模样,但更像是把全副心力,都放在维持这副姿态上,让人莫名看得很累。
这副样子,谷梁老祖也见惯了,他暗叹口气,主动开口:“听说元君前些年,倒收了个好徒儿。”
对面不冷不热地应了声:“比道兄的弟子们,还差得多。”
“怎会呢,元君眼光,胜我十倍,只不过要求太高吧。若能得元君青睐,那弟子必是前途远大。”
“我就代我那徒儿,谢道兄吉言了。日后她出门在外,还请道兄多多照顾。”
“……应该的。”
看似说一些闲话,其实谷梁老祖很是郑重。他这位故友,其实是一等一的性情中人,但因性格倔强,强为友人出头,早年得罪了一位此界最顶尖的大能,遭逢奇耻大辱,更受到永难痊愈的重创,原本的大劫法修为,生生掉落一个层次,这些年来也是苦苦支撑,不惜违拗性情,与那位大能,虚与委蛇,才没有让伤势继续恶化。
但私下里,所有行事,无不是那位大能针锋相对,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这次怕也不会例外,谷梁老祖便听说,这位新收的徒儿,似与那位大能有些纠葛。否则,以她的伤势,长年闭关调养都来不及,哪里有精力调教弟子?以她喜好奢华排场的性子,多年来,又怎会只有骆玉娘一个徒儿。
谷梁老祖便知道,许下这一个承诺,日后免不了有些麻烦,可故友肯将两仪圈这等法宝相借,他又怎能吝啬。
两人又在亭中端坐良久,却再无言语,算得时辰将至,平治元君主动起身,淡淡一声告辞,缓步而去。
谷梁老祖看她身影渐远,收去心怀,再瞑目不提。
宋公远看着平治元君出了亭子,便对马明初点点头,当下,马明初、诸万象,还有一直在此地协助邵长平的徐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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