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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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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潜下心去,认真思索推衍,可一个恍惚,往往就是几个日夜的消耗,目前实在没有时间深入下去。
今天也是一样。仅仅动了几个念头,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还好幻境没有出什么问题,叶池也是情况良好,证明他解决剑意冲突的方法切实可行。
至于剑意大幅提升后,形神如何适应的问题,他有些思路,却不敢轻易着手。
看叶池渐入正轨,余慈就把幻境中属于自己的因素退出来,再根据实际变化,调整了幻境的几处细节,让陆雅仔细盯着,又向骆玉娘使个眼色,这才乘舟而出。
现在,他要去找华夫人。
当余慈看到华夫人的时候,这位莫名给他“孤冷”感觉的美人儿,亦是只身孤影,斜倚栏杆,向湖中抛洒鱼食,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之状。
距离她最近的,也不过是一位在水榭外侍立的美婢。
之前与她说话的那人已经离开,对照一下当时情形,余慈发现,华夫人的姿势都没有变过,真如寻常贵妇,慵懒安然,又思及她前日所说“不愿空渡时日”之语,便笑道:
“夫人终得闲中真意……”
“非也,有思天君。”
余慈微愕,未等想起要怎样回应,又听华夫人道:“但思君故,有手无心,如今池中鱼儿大概都要撑死了。”
话是如此说,她还是随手洒下鱼食,不管池中翻涌,鱼花水浪。
余慈也反应过来,知道真要调笑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也就不再说什么,走过去,大马金刀坐下,简单道:“我再为夫人诊一诊脉。”
华夫人抿唇一笑,伸出皓腕:“有劳。”
余慈手指沾到华夫人肌肤,感受到那独特的脉动,当即就全副身心地投入进去。对他来说,这样一个与真实之域强者真意对撼的机会,也是非常珍贵的,尽可从中窥得相关应用之妙。
大约半刻钟左右,他满足地叹息地一声,手指抬起,心念微动,莲花池中,又有一朵红莲飘游而来,尚在途中,万千气机已加持其上,形成一道随心而发,又精妙无方的符箓,自然凝化日月精气,形成点滴甘露,集于花蕊之上。
余慈指拈莲梗,送到华夫人面前。然而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华夫人甚至都懒得抬手,明眸顾盼,一笑之间,就那么俯身就唇,轻轻啜饮。
有那么片刻,余慈只看到华夫人如云青丝,但觉雾隐暗香,莫可勘透。其上又有一枝凤钗,凤眼上两点朱红,莹莹发光,正与他眼神对接,华美而妖异。
微怔的空当,华夫人却在俯身之际,轻言曼语:“就在昨夜,碧霄清谈已定会期,并将规矩发布,元君应该已经知道了。”
“唔,碧霄玉册上已有所载。”
华夫人直起身来,以袖掩唇,似是细品香花甘露之味,片刻之后,方又显露娇容,轻赞一声:“天君所制符箓,更胜前日。”
“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余慈不愿跟她话题跳变的节奏,紧接着就问:“夫人这边可有定论?”
“尚无头绪。”
华夫人唇角似有冷意,但细看去,又是笑意微微:“眼看规则已定,谋划却还在起步阶段,妾身心里焦躁得很……天君应亦如是。”
她说得这么坦白,余慈也不好唬弄她,点头应道:“确实麻烦。”
玉册上有关碧霄清谈的描述,时间、地点、参加人员外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其中比较微妙的,大概就是参加人员一项,名义上是这些人,实际究竟怎样,不到正式与会的那一刻,谁也说不清楚。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规矩”之上。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泉池磨剑 水榭奇谈(上)
石室冷泉依旧是前日模样,寒雾凝结,封锁池面,遮住了池壁上的魔门文字和相应的画纹。
余慈就吩咐陆雅:“将阿池送入泉池中……你也下来照应着。”
陆雅应了一声,白皙的面颊微有红晕,但还是在侍女的帮助下,为叶池解带宽衣,只余一件贴身抹胸,这才送入水中。
随即陆雅也是脱落衣衫,大致与叶池仿佛,但明眸善睐,身姿摇曳,风情自然还要胜过。
就担心你想歪……
余慈为什么叫陆雅过来还不够,又把骆玉娘请来,实是因为目前这情况太过暧昧,必须请一人做证,以向叶缤证明清白,免得她认为对自家弟子轻薄。
当然,明面上的理由乃是“护法”,这一点,骆玉娘也是心知肚明。
“劳烦道友看护。”
余慈向骆玉娘招呼一声,后者已经不是头一次来,说不定比他还要熟悉环境,自然不用操心。
他走到泉池边,陆雅倒把叶池摆放得很好,只露出头颈,且泉池上方寒雾凝结,只要不是存心而为,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陆雅自个儿,在最初的片刻窘迫后,已然是落落大方,站在冷泉中,自然展露出纤长优美的身姿,静待余慈安排。
余慈只让她在旁边静候,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助调理气脉。
至于叶池,虽在昏睡之中,眉峰依然蹙起,似是做了噩梦。余慈能够感应到,她灵台念头纷乱如麻,已经受泉池中禁制的作用,只是没有魔门心法,难以控制利用。
正待动手帮忙,石室中却似有剑吟鸣响,使得众人心头微凛。
再看叶池,眉毛已经舒展开来,且向上挑起,犀利如剑。便在她灵台之中,也有寒锋利刃,纵横来去,将兴起的念头逐一斩灭,还她清净面目。
而那些念头破灭之后,自然转为醇厚温润之力,便如甘露,点点渗透,滋养神魂。
“呃……”
余慈有点儿意外,原来同样的池子,应用之法也不一样。
他有魔门基础,又精通黑森林法门,情绪神通,万千念头生灭,均可为他所用,不需要激发这一项功能,更接近于泉池禁制的本来面目。
但难得这套禁制考虑到了走其他路子的修士,就算是如释教、玄门那般一念不起,万念不生;又或是剑修这般斩灭念头,同样可以进行转化,用以滋补神魂,效果也是不差。
想想也对,若真是念头生发太多,七情六欲反复,薛平治第一个禁受不住,肯定不会再用第二回!
不过,这就和他的设计有些冲突了。
像叶池如此斩灭念头,肯定是不成的,这样对神魂的滋润再好,也抵不过两种剑意冲突造成的损害。
余慈不再迟疑,一指点中叶池眉心,情绪神通发动,平等天中,久未动用的罗刹幻力发动,还加上一点儿“万古云霄”的意境,刹那间打入,就此形成一个幻境,将叶池引到其中。
虚空中似是又响起一声剑鸣,而这回,则是双剑交击。
在余慈的幻境之下,叶池心神受其引导,自然展开半山蜃楼剑意,余慈则控制诛神刺的部分。这一刻,在叶池“看来”,她是遇上了一位精通诛神刺法门的强者,与她比拼剑技。
幻境中,叶池便如做一场幻梦,不会去纠结,为什么会有这一场斗剑。
她的全副心神,都集注在自家剑技应用之上,集注在对手精妙莫测,又凶狠凌厉的剑意神通之上。
对手的剑气吞吐间,每一击都落在她最薄弱的位置,逼得她必须要做出改变。
有些时候,改变的范畴已经超出了叶池所精擅的剑技范围,甚至是超出了她认识的极限。此时此刻,她怎么去补充相关的知识?说不得只好以“对手”为师,汲取对方剑意运化中,那些圆融老辣,又或是奇思妙想之处,以补上自家的缺漏。
殊不知,在她意识所不及的极限之外,余慈暗吁一口长气。
总算步入了正轨。
看着轻轻巧巧一指头,实是余慈两天来细细揣摩,周密推衍的结果。如何形成幻境,如何调动剑意,如何控制进度,如何明确层次……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
余慈主要是借助了叶池目前对诛神刺的融合成果,因势利导,大致勾勒出一整套精进的阶梯层次。某种意义上,这就等于是一种较为形象化的推衍秘术,虽说是简略了些。
早在十多年前,余慈就用类似的方法,推衍解决剑意分身和鬼厌分身的法门疏漏问题,如今用在外人身上,法理就要更为严谨,倒也显出了极好的效果。
泉池中冷烟凝结,寒意逼人,可叶池头面处,却是渐起汗珠。
在她脑海中,每一个刹那,都有成千上万个念头杀灭,同时又有数目相近的念头升起。存存灭灭,几无尽时,但在余慈精妙的幻境操控下,始终能够做到“滋补”较“损耗”高出一线,形成了良性的循环。
就是在这份“滋补”力量的支撑下,剑意的“砥砺切磋”,才能近乎无穷地持续下去,大概要到冷泉的异力损耗殆尽才会停止。
当然,形成幻境的消耗仍要由余慈负担。
他还是首度如此长时间地动用罗刹幻力。
事实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越来越少动用平等天上的四道真意。
一方面是随着实力增长,一身神通并不逊色,圆转如意犹有过之;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更谨慎的考虑。
越到这个层次,越觉得里面有很多敏感之处。特别是用真实之域、天地法则体系的理论解读,总能发现更多的问题。
平等天的法门,就像是在天地法则体系中,在真实之域中,沿着对方的轨迹,模仿对方的手法,偷取对方的力量,留下的自然也是对方的痕迹。
看似安全,可要走夜路太多回,总有遇见鬼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在同一时间、不同的方位做出同样的决定。
若真如此,恐怕是要出笑话了。
而那时候,余慈十有**笑不出来便是。
正文 第五十章 打草惊蛇 涸泽而渔
娘的,这是打上门来了?
苏双鹤第一时间就想着准备法宝、阵势,以应大敌。然而念头转到半截,忽然想到不对:若余慈当真杀来,还用得着通报吗?
他压下心中纷乱头绪,沉着脸拉开门,盯着屋外的家仆:“渊虚天君?究竟是怎么回事?”
家仆已经知道他心情糟糕,头也不敢抬,尽力维持着语句清晰:“是渊虚天君余慈余真人,送雪枝夫人回府。如今夫人正在前厅招待着,问老爷您在不在……”
其实家仆的回答已经很乱套了,不过苏双鹤却听了个明白,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看起来还成,应该是无极阁那边隔断消息做得不错,没有牵连到这边。
只要不是兴师问罪的,什么都好!苏双鹤脸上也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去禀报一声,说我马上就到。”
看家仆离去,他又关上门,当即展开神通,将狼籍不堪的书房大致清理一番。按照在环带湖的“交情”,只在前厅待客,肯定是不合适的,说不得还要回到这里来。
如此缓下心想一想,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当局者迷。
此事关系重大,又分外敏感,就是无极阁那边,也是由翟雀儿吩咐人联系的,做足了掩护,就是发现问题,倒查过来,也极困难,那会这么轻易就锁定目标?
说到底,不过就是无极阁转运的“货物”出了岔子,还没牵连到他呢!再说了,两个步虚剑修,有一个还伤势未愈,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让翟雀儿督促无极阁尽快消除后患足矣。
他刚刚未免太紧张了些。唉,都是那“万古云霄”闹的……
摇摇头,确定都掩饰好了,他略整装束,往前厅去,心中对无极阁还埋怨未休。
前段时日,因为一个千宝道人,余慈那是果断与穹庐社撕破了脸,最后逼得穹窿神君壮士断腕,狼狈不堪,显而易见,那位与离尘宗情份未断。
这时候,又招惹上了离尘宗弟子,是嫌他还不够乱吗?
对于余慈,自从见了“万古云霄”之后,苏双鹤承认,他已心生忌惮。
从环带湖回来,他就觉得天遁宗的计划不靠谱,但思来想去,再加上翟雀儿的建议,他还是将相关信息封存下来想想看,当时参与其中的,还有楚原湘、武元辰两个,可哪见半点儿风声从他们那边传出来了?
这个出头鸟不做也罢。
正因为如此,这段时日,天遁宗主动找他多次,他都给含糊过去。
而等到渊虚天君、上清后圣之名传到洗玉湖,天遁宗那边失声了很久,也不再找他,但听说还有一些动作。
其实按照苏双鹤的本心,既然动不了,自然是合作最好。若能得余慈之助,甚至搭上那位“后圣”,在洗玉盟里搭一把手,夏夫人又何足道哉?
可是,已经积蓄了很多年的那份野心火焰,一次次将这个念头熬干。
求人岂如求己?他既然已舍了绝大代价,要成为人上之人,巫上之巫,又岂半途而废的道理?走这条路,就是与全天下为敌,付出的代价不可思议,可一旦成功,收获的成果更是不可思议!
可即便如此,苏双鹤也不再想和天遁宗混在一起了,那些本该冷静的杀手们,因为担心核心法门外流,已经有些疯魔了,就是成功,难道就能抵得过“上清后圣”的怒火吗?
苏双鹤越发觉得心念圆转如意,走在路上,也是摇头晃脑。
他越想越明白,虽说早晚要和余慈发生冲突,但在此之前,不妨就最大限度地利用一番。
余慈能主动找上门来,就说明之前的拉拢还是有效果的自家外室都送出去了,这份儿大礼,总要吃得他软一截吧!
便抱着这份微妙心思,苏双鹤来到前厅,掀帘进去,便看到余慈正在客位上悠闲品茗,神情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倒是雪枝,明显还没有摆正自家位置,竟是站在厅中,位置尴尬,更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么一搭眼,苏双鹤心里就更复杂了。
任是哪个爷们儿把自家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心情都应差相仿佛。
便是苏双鹤想做枭雄,力求不滞于女色,此时心里也痛快不起来,又在腹诽余慈:你自去享受便好,又将她送回,是什么意思?
带着类似的想法,他扫了雪枝一眼,却意外发现,自家所设的巫咒竟然没有动静,这就是说,余慈这快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没有下手吗?
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他大笑着走向余慈,主动招呼:“环带湖一别,倏乎两月,余老弟已经是名满天下,由不得人不刮目相看哪!”
余慈笑吟吟站起来:“些许薄名,不敢在鹤巫面前充数。”
“老弟过谦了。敢对东海那位出手,数劫以来,也只有太玄魔母一人而已。如今,老弟也不让人后……”
话至此处,苏双鹤合手向北虚拱:“后圣安否?”
余慈微笑道:“多谢鹤巫挂念,一切都好。”
这家伙嘴巴倒严实。
苏双鹤心中冷哼一记。他问起“后圣”,其实是想看一看余慈如何称呼,由此推断那位神秘人物的底细。但余慈半点儿口风不露,他也只好做罢。
直到此时,苏双鹤才又看向雪枝,本想喝斥两声,拿拿架子,但转念一想,两月过去,实不知如今二人是怎么个关系,便依旧对余慈道:
“一路上,雪枝可是给老弟添麻烦了?”
“焉能如此?”
余慈打了个哈哈,其实这一路上,雪枝极是低调,若非余慈一直想着,要借她完成七情魔丹,简直就要忘了她的存在。
他也知道苏双鹤打的什么主意,但今日来,是另有目的,只是借送回雪枝之事做掩护而已,也不废话,当即进入正题:
“今日除了送雪夫人回府,还有一事想劳烦鹤巫。”
苏双鹤微怔,随即便道:“余老弟尽管说,但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辞。”
余慈先是拱手感谢,然后才又开口:“不瞒鹤巫,昨日我刚到洗玉湖,今日就得知,以前在离尘宗的一位同门,被逼入洗玉湖底,至今生死不明。如今我虽是与离尘宗再无干系,可之前同门之谊还在,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只是毕竟人生地不熟,故而想请鹤巫助我一臂之力,寻那位同门……生见人,死见尸!”
苏双鹤闻言,先觉得荒唐,继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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