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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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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县令被这一场闹剧弄得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指了指林捕头,扬声说:“你来问。”

    “大人。”肖捕头上前一步,急道:“这个案子是下官负责的,上一次若不是何大小姐挡着,我早就拿到证据了。”他不想每一次都被林捕头抢了风头,先前明明是他给吕县令出谋划策。

    肖捕头言者无心,何柏海却是听者有心。前些天火烧物证一事,他完全可以推给何欢。至于字画、印鉴等等,他可以一口咬定,是三年前分家的时候,何家大房分给他的,他压根不知道唐安是谁。

    魏氏刻薄,让他为了自保诬陷大房,他毫无心理压力,可何欢毕竟是无辜的。虽然她曾勒索他银子,但仅仅那一次罢了,除了那次她从没有蓄意针对三房,再说,这些天她尽力助他脱身。

    事到如今,他肯定脱不了身,女儿与陵城吕家的婚事恐怕再无希望。这会儿他若是指证大房,三房仅仅只是受牵连。如若不然,说不定吕县令就会拿他们一家里换前程。可是即便他指证了大房,水汀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表示,她受人胁迫?

    他到底应该如何抉择?

    水汀看出了何柏海的犹豫,她低头道:“大人,犯妇走投无路,才会在衙门前击鼓鸣冤……”

    “闭嘴!”林捕头沉声低喝一声,上前几步走到吕县令的案桌前,对着吕县令行了一个礼,回头对着水汀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他逼视水汀,直至她点头,他问道:“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所有人都呆住了。

    何柏海恍然想到,何欢曾告诉他,唐安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女儿,那么水汀又是从哪里得到唐安的真迹?他怎么忘记了这点!他目光灼灼盯着水汀。

    水汀一味低着头跪在地上,并不言语。

    林捕头的表情愈加阴沉,喝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犯妇原本姓张,大家都唤我三娘。家里还有……已经没人了……”

    未待水汀说完,林捕头冷着脸吩咐:“来人,她一连说了三句谎话,水火棍重打三棍!”

    衙差们早就习惯林捕头代替吕大人问案。几人麻利地上前,其中两人用棍子夹住水汀的背,另一人重重把她压在地上。水汀还来不及喊冤,另外两人手起棍落,“啪啪啪”三声,水汀这才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水汀尚不及呼痛,又听林捕头一声:“跪好了!”两支棍子立马夹起她的双臂,又一棍子压在她的小腿上,她不得不恭立在吕县令的案桌前。
第129章 严刑逼供
    林捕头站直身子,微微抬起下巴斜睨水汀,只见她一径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压着声音说:“你就连姓谁名何,家住哪里都不愿说真话,让大人如何相信你?”

    饶是水汀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必死的决心,这会儿也不免心乱如麻。她潜伏在何柏海身边多年,目标自然是何家三房,可她突然收到命令,不惜一切迫使何柏林指证何欢。

    即便措手不及,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她也只能按命令行事。先前,她几乎快说服何柏海了,如今却功亏一篑。

    当初,她有意接近何柏海,用的是唐安女儿的身份,这会儿她不能自认罪犯之女,她又没有准备其他身份,应该怎么办?

    水汀作势擦了擦眼泪,用眼角的余光朝林捕头瞥去,只见藏青色的衣襟沾着污迹与尘土,破了几个洞的黑色布靴子也满是泥土。

    “大人。”水汀语带哭腔,哽咽低语:“非是犯妇不愿说真话,实在是犯妇从小被拐,已经不记得自己姓谁名何……”

    “来人,再打!”

    林捕头一声令下,水汀立马又被打了三棍子,虽未见红,但她毕竟是弱女子,已经无法跪直身体,只是瘫软在地上抹眼泪。

    林捕头瞥了她一眼,冷声说:“吕大人还有不少案子要审,没工夫听你胡扯。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公堂之上打死一两个逃奴,压根不用上报。”

    “大人。犯妇所言句句属实。”

    “属实?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林捕头冷哼,盯着水汀说:“你若是从小被拐子拐卖,是何人教你读书认字?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字画是唐安的真迹?你去街上随便找几个人问问。有多少人知道唐安是谁?”

    随着林捕头的话语,何柏海刚刚升起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手脚冰冷,一颗心重重往下沉。水汀身份可疑。他应该说出事实,不能好助纣为虐,可他涉入太深,不可能彻底与她撇清关系。再说,他不知道指使水汀的人有什么后招。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到这,何柏海表情微沉,眼中闪过一丝绝情。

    水汀也知道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眼见林捕头半句都不信自己的话,她哭着诉说:“大人。犯妇本可以离开蓟州。犯妇之所以主动折回来……”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林捕头厉声打断了她。“你只需老实回答,你到底是谁,卖身何家有何目的?”

    “大人。犯妇钟情于何三老爷,自愿卖身。并没有目的……”

    “大人!”何柏海依次对着吕大人及林捕头行礼,高声说:“在下刚刚想起来,她压根不是我家的奴婢,当初,在下见她长得美貌,便把她安置在小院,压根没有签卖身契。”

    “何三老爷,您这会儿想要撇清关系,似乎太晚了些吧!”林捕头眯起眼睛打量何柏海。

    何柏海目睹他毫不留情地命衙差杖打水汀,早生怯意,这会儿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只觉得额头冷汗涔涔。他再喜欢水汀,水汀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比不过自己的子女。他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林捕头,大家都是男人……”

    “何三老爷,她——”林捕头手指水汀,“你们夫妇言辞灼灼,她是你家的奴婢。”

    “林捕头,在下那么说,也是不得已……”

    “行了。”林捕头制止何柏海继续往下说,再次喝问水汀:“你真的不愿交待?”不待水汀回答,他咧嘴轻笑,一字一句说:“继续杖责,直到她愿意开口,或者……”他上前一步,弯腰捏住水汀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威胁:“若是她不愿意说,打在她断气为止!”

    不止是何柏海、肖捕头等人,就连吕县令也吓了一跳。往日,林捕头也会帮着吕县令审案,但他一向最不喜欢严刑逼供,今日的他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

    想着自个儿尚未“请”来何欢,给谢三及沈经纶英雄救美的机会,吕县令语重心长地暗示:“事实如何必须弄清楚,但审案不能急在一时。”

    “大人。”林捕头回头对着吕县令行礼,沉声说:“十年前,先太子之子逃亡倭国,其中就有唐氏家人。如今,夏收在即,而她认得唐家的东西,说不定她根本就是倭国派来的奸细,想要里应外合……”

    “大人,冤枉啊!”水汀不顾屁股上的伤,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嘴里重复:“犯妇就连倭国在哪里都不知道,犯妇只求苟且偷生……”

    “来人,给我打!”林捕头的声音盖住了水汀的哭诉。

    衙差们看看林捕头,又瞧瞧吕县令。林捕头见状,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水火棍,“嘭”一棍子打在水汀的背上,打得她顷刻间扑倒在地,哭声一下子噎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转瞬间就见林捕头接连三棍子打在水汀的屁股上。水汀怔了一下,尖声呼痛,连声求饶,口口声声说,她只求活命。

    吕县令回过神,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林捕头,公堂之上,轮不到你说打就打!”

    “大人,对待倭贼,决不能手软!”话音未落,林捕头又是一棍子打在水汀身上。水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想要回头,最终只是惨叫一声,蠕动着身子向吕县令哀声求饶。

    吕县令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颤手指着林捕头说:“快拉住他!”

    直至一旁的衙差从林捕头手中拿回水火棍,林捕头才恍然大悟一般,恭敬地对着吕县令行礼,定了定神才回道:“大人,非是在下有意为难她,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合常理的事,先是黑巾人当街抢尸,其后又查知冯骥阳是先太子余党,潜伏蓟州多年,前两天又突然冒出一个‘羽公子’。而她——”他踢了踢软倒在地的水汀,“她来历不明,自始至终没有一句真话,恐怕其中有大阴谋!”

    “大人!”水汀声音虚弱,满头虚汗,“犯妇花样年华,委身何三老爷,只为讨一口饭吃……”

    “讨一口饭吃?”林捕头冷笑,“你能写会算,容貌秀丽,又认得唐安的真迹,必是见识不凡的。这样的你,心甘情愿成为何三老爷的外室,是仰慕何三老爷的才华,还是觉得他神似你的父亲,所以钟情于他?”

    水汀的声音噎住了。她虽没有与林捕头直接接触过,但早就了解过衙门众人的脾气秉性。据她所知,林捕头宽厚正直,不善言辞但爱护百姓,喜欢保护弱小。这会儿,她几乎觉得,眼前的人压根不是林捕头本人。

    就在水汀呆愣间,林捕头上前几步,对着吕县令耳语了几句。

    吕县令一边听,一边点头,未待林捕头说完,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问水汀:“大胆刁妇,还不老实招来,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潜伏蓟州?”

    “大人!”水汀泣不成声,心中如火炙一般焦急。她早就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祭日,但她要死,也不是死在这些人面前。她匍匐着爬向案桌,试图用自己的可怜相软化吕县令和林捕头等人。

    吕县令原本觉得林捕头有越俎代庖之嫌,行为太过激进,可听了他的话,他才意识到,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得好好利用水汀。至于林捕头,他的确在为他考虑。他再次呵斥水汀老实交代,见她只是一味哭泣求饶,吩咐衙差按照林捕头所言,继续行刑。

    随着衙差们的棍子一下又一下落在水汀身上,水汀的哭声渐渐弱了,血腥味慢慢在空气中弥散。

    水汀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唯有咬紧下唇,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林捕头冷眼看着水汀,眉头越皱越紧,普通人根本挨不了这么多棍。他突然想到自杀的黑巾人。“住手!”他大喝一声,急声命令:“检查她的舌底和牙齿!”

    衙差一把揪住水汀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对着林捕头暗暗摇头。

    水汀这才得以喘口气。她双手撑地,勉强抬起头,虚弱地说:“老爷虽然不是翩翩公子,但当日我走投无路,是他收留了我。我爱慕老爷,在你们眼中或许匪夷所思,甚至觉得我是倭国派来的奸细,但于我而言,这几年是我一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我本可以一走了之的……”她虚弱地喘一口气,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何柏海,哀声说:“老爷,妾身会记得我们的盟誓,下辈子,下辈子……”她的眼泪滚滚而下,身体摇晃了两下,眼见着就要倒下了。

    何柏海见状,急忙上前抱住她。早在林捕头亲手杖打水汀的时候,他就呆住了;当林捕头提及倭国,他更是胆战心惊,毕竟他一直与倭国有生意往来。

    这会儿,目睹水汀满身伤痕倒在自己面前,他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脱口而出:“大人,小人招了,小人全招了,唐安的字画是小的分家所得,与水汀无关。肖捕头上门搜查的时候,是欢丫头命我焚毁那些东西。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第130章 通风报信
    水汀偏头倒在何柏海怀中,听到他的话,她的嘴角掠过一缕若有似无的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这一刻,没人注意到水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柏海身上。

    何柏海心乱如麻,他自知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放下水汀,对着吕县令说:“大人,在下自幼不喜欢读书,若不是水汀,压根不知道唐安是谁。包括您面前的这幅画在内,所有的东西,都是分家的时候,大哥给我的。”他稍一停顿,又补充道:“是大哥偷偷给我的,与其他人无关……”

    “既然是偷偷给你的,何大小姐为何能够及时助你销毁证物?”肖捕头高声质问,眼神中难掩兴奋之色,“事到如今,你还不如老实交待!”

    不同于肖捕头的急切,林捕头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何柏海,续而又若有所思地盯着晕倒在地的水汀。

    肖捕头见林捕头不说话,迫不及待地走到吕县令身边耳语:“大人,借一步说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吕县令隐隐觉得不对劲,冲林捕头招招手,把两人一同叫到后面商议。

    不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何柏海急切地抱起水汀。水汀听到四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缓缓睁开眼睛,唤了一声:“老爷!”未语泪先流。

    后衙,肖捕头不满地瞥一眼林捕头,又谄笑着对吕县令说:“恭喜大人,您即将破获一桩谋逆大案,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就连六扇门的谢捕头都不如您。”

    吕县令侧目,问道:“此话怎么讲?”

    肖捕头压低声音说:“大人,谢捕头带着冯骥阳的尸体回京复命,但冯骥阳到底受谁指使。谢捕头可是半点都不知道,赃款也下落不明。这会儿,何家三房一口咬定大房勾结反贼唐安,您不如……”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捕头眼见肖捕头的谄媚猥琐样。眼神闪了闪,就听肖捕头又道:“何三老爷虽没有几十万家产……若是能缴获部分赃款,也是不小的功劳。”

    吕县令沉吟许久,缓缓摇头。

    “大人,您莫不是怕何大小姐……”肖捕头不以为意地摇头,“不管对谢三爷,还是沈大爷而言,何大小姐不过是一个女人……”

    “大人,此事恐有不妥。”林捕头一脸不赞同。“三年前。何家是最大的受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绝不是他们指使冯骥阳,在众人面前做一场戏……”

    “林捕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们指使冯骥阳?”

    林捕头懒得理会肖捕头。对着吕县令说:“大人,旁的不说,若是何大小姐恨上咱们,谢三爷可不像沈大爷,是端方的君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再说,若是沈大爷知道整件事与倭国的贼匪有关,不一定会袖手旁观……”

    “大人,富贵险中求……”

    “让我想一想。”吕县令打断了肖捕头,又示意林捕头稍安勿操。他的任期快到了,他必须尽快结案,他也很想立功,但林捕头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同一时间,何欢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何柏海的消息。

    昨夜,有关沈经纶与谢敏珺之间的种种,她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她相信谢三没有骗她,但她同样相信沈经纶的人品。反反复复琢磨再三,她得出的唯一结论,整件事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今天一大早,张伯给谢三送信回来,慌慌张张告诉她,水汀去衙门自首了,向吕县令交出了唐安的字画。

    一听这话,何欢只觉得整颗心突突直跳。她急问张伯详情,奈何张伯只知道水汀被衙门收监了。她只能找何柏海商议。

    对于水汀去而复返,何柏海同样十分惊讶。要知道他和邹氏天天敦促衙门替他们捉拿逃奴,不过是做戏而已。所有人都认为,水汀再不会出现。

    何欢见何柏海没了主意,建议他去衙门探听情况,又交代了他几句,这才忧心忡忡地目送他离开。

    说实话,不要说是林曦言,就是真正的何欢,也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三叔。这一刻,何欢虽没料到,何柏海会恩将仇报,反咬自己一口,但她担心他被水汀或者其他人利用。

    焦躁的等待中,何欢没有等来衙门的消息,却等来了沈家的丫鬟萱草。

    萱草一如往日,恭恭敬敬向何欢行了礼,问了安,笑着说:“表小姐,想必您已经知道,水汀上衙门自首了。大爷生怕您着急,命奴婢对您说一声,大爷答应亲家太太的事,他一定会做到。不过——”她歉意地笑了笑,“大爷说,何家所有人之中,只有您是亲家太太的外甥女。”

    何欢听明白了萱草的言下之意。沈经纶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水汀上衙门自首,为了兑现他对岳母的承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牵连,但他仅仅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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