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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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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沈志华嘴角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嘲讽笑意,再次拱手道:“虽然我家小少爷病着,大爷心疼小少爷,时时刻刻守在小少爷身边,夜不能寐,但大爷一早已经吩咐在下,等表小姐身子大好,务必陪同她面见吕大人和谢捕头。大爷一直都说,世上的事,都逃不过‘理’‘法’二字,吕大人,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吕县令只觉得汗流浃背,眼前发黑。沈家摆出这样的态度,看来他只能再劝一劝谢三。
同一时间,沈家的客房内,曹氏把钱袋子扔在何欢面前,生气地说:“我都已经回去取银子了,你让白芍巴巴地赶回去,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揣着银子逃走不成?”她一脸肉疼,眼巴巴看着何欢取出袋子中的银两。
何欢笑道:“我自然知道曹姨娘的眼皮子不会那么浅,我不过是让白芍回去取东西,你无须多心。”
曹氏瞬间憋红了脸。何欢的话分明讽刺她眼皮子浅,见钱眼开。她愤愤地嘟囔:“我知道,你们全都瞧不上我,觉得我出身低,大字不识几个……”
“曹姨娘,你这话又说到哪里去了。说实话,你能在沈家门前挺身维护我,又帮我教训了林二小姐,我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对了,靖弟是不是很担心?”她岔开了话题。
待到曹氏吃饱了点心,喝足了茶水,意犹未尽地离开沈家,何欢对着白芍指了指门外的人影,在纸上写下:曹姨娘回去后,有没有向大伯母提及石头巷?
白芍重重点头,又摇头,在纸上写下:曹姨娘质问大太太,是否一早知道石头巷的宅子与我们有关。大太太说,曹姨娘这是想银子想疯了,胡言乱语,又说家里若是还有田产,这段日子大家就不会过着饥一顿饱一日的生活。
何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白芍,曹氏和陶氏说话的时候,可曾发现她。见她摇头,她朝青松观方向望去。
她一直觉得,屋契是她祖父的名字,再加上时隔多年,曹氏和陶氏或许真的不知情,但魏氏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说白了,魏氏和曹氏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相比之下,一个更爱权,一个更贪财。结合三年前分家的时候,魏氏种种不合情理的行为,何欢几乎可以肯定,三房握住了魏氏的把柄。眼下,她得先攘外,再想办法安内。
何欢坐在桌前沉吟,转念间又想到了拦截马车的五人。若此事不是林梦言所为,当日她一定会承认,而谢三在衙门说的那些话又历历在她耳中。
假设死在石头巷的男人果真是拦截她家马车的五人之一,很可能是林梦言被利用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事情还是说不通。要知道何家不过是破落户,当日的马车上,一个是死了爹娘的小孤女,一个是与养子相依为命的寡妇,再加一个终日只会哭哭啼啼的丫鬟,有谁会大费周章对付她们?
ps:
仔细想了想,后面的1000字貌似放在下一章比较适合,所以下一章4000+
第54章 惨烈
入夜,萱草等人服侍何欢用过晚膳,又伺候她喝药洗漱,这才依次退下。待屋中再无旁人,白芍艳羡地说:“小姐,这屋子可真漂亮,特别是屏风上这两朵花儿,奴婢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何欢也没料到沈经纶居然把她安置在这间客房,这里是沈家招待有身份的女宾专用的屋子。她看着屏风解释:“这花名叫牡丹,京城及洛阳一带的人特别喜欢。”
“这么说来,它是沈大爷从京城带回来的?”白芍走上前细看,想伸手触摸,又怕亵渎了盛开的鲜花。
何欢没有回应白芍。据说,沈经纶十年前返回蓟州时,在路上曾遭遇强盗,不止财物被劫,沈志华还受了伤,进城时甚为狼狈,这扇屏风自然不可能是那时带回来的,而是沈经纶前几年特意托人买的。
其实就算没有这块屏风,一年多的夫妻生活,何欢也能感觉到,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留恋京城的。
白芍见主子若有所思,奇怪地问:“小姐,你如何知道这花儿名唤牡丹?”
“我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何欢敷衍一句,命白芍吹灯睡觉。
白芍看一眼窗外的月光,小声说:“小姐,屋子外面没人守着,奴婢能不能去廊下,把灯笼上的花纹偷偷绘了……”
“外面没人守着,不等于没人看着我们,不要节外生枝。”说话间,何欢已经躺下。白芍无奈,只得吹熄灯火。
黑暗中,何欢凝视皎洁的月光,思绪千回百转,辗转难以入眠,恨不得插翅飞到儿子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他的小脸。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待何欢用过早膳,喝了药。沈志华便来了。他告诉何欢,昨日他们已经找到证人,证明五名地痞拦截何家的马车只为劫财。何家的马车冲出小巷后,地痞们尚不干休,一路尾随,直至林捕头赶来,他们才四下逃散。
何欢不知证人是真的看到了事发经过,亦或是沈志华为了证明她的清白,花银子雇的。她见沈志华所言与事实相符,点头承诺会在公堂上照实叙述经过。
小半个时辰后。何欢由白芍陪着坐上了马车。临上马车前。沈志华又告诉她。待衙门的事情了结,马车会直接送她们回何家。
在车轱辘的“咕咕”声中,马车平稳地前行。何欢透过车帘的缝隙朝外看去,就见路边的包子铺内。蒸笼正冒着热气,卖豆花的大婶儿卖力地吆喝,还有煎油条的,卖粢饭团的,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忽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口咬着手中的烧饼,穿梭在人群中。她愤愤地移开视线,抿嘴不语。
马车外。谢三虽没有看到何欢,但已然注意到沈家的马车。他的目光紧盯不远处的冯骥阳,一刻都不敢松懈。
清晨的阳光从轻盈的云层间散落,把熙熙攘攘的大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行人们或慵懒地享用早餐。或随性地与熟人打招呼,整条街道在热闹之中又透出一股子宁静与平和。
谢三尾随冯骥阳,时不时闪避行人。突然间,他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朝光源看去,就见一个男人背对自己,目光死死盯着沈家的马车。
眼见冯骥阳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谢三快走几步,看到了男人的侧脸。他竟然是当日拦截何家马车的男人之一。
他想干什么?
谢三正犹豫自己是否应该放弃跟踪冯骥阳,先将那个男人擒下,就见那人把匕首插回腰间,取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脸。
谢三冲着车头的沈志华大叫:“小心!”
“那人是谢三!”
人群中突来的大喝,压住了谢三的警告。他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用匕首指着他,大叫:“横竖都是死,把他们都杀了,再去找谢正辉!”
“啊!”
在百姓的惊慌逃散声中,两名蒙面汉子扑向沈家的马车,另外两人来不及系上黑巾,已经挥舞着利刃朝谢三砍去。
“保护三爷!”谢正辉的两名手下顾不得继续跟踪冯骥阳,一左一右迎向两名杀手。
谢三大叫一声:“把他们活捉回衙门!”就见沈志华呆呆地看着砍向自己面门的匕首,随即狼狈地滚下车辕。
车夫在错愕中紧紧抓住缰绳。马儿嘶叫一声,腾起前蹄,撒腿往前跑。车夫使劲抓住缰绳,大叫着“吁,吁”,试图制住受惊的马匹,忽觉右手臂一阵剧痛。他尚未反应过来,沾染着鲜血的匕首已经往他的咽喉割去。
车夫急忙放开缰绳,双手抓住蒙面人的手腕,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同时滚落在地。
沈志华在地上连滚带爬,狼狈地躲避黑巾人的袭击。眼见车夫与另一名黑巾人滚作一团,又见大白马在街上东窜西跳,他绝望地大叫“表小姐”,奋力想要扑过去,被黑巾人一刀扎入了肩膀。
谢三在沈志华跌下车辕那一刻已经向马车跑去。奈何他与马车有一段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一连撞翻了四五个摊子。眼见马车随时可能车毁人亡,他屏息提气,飞身扑上去抓住缰绳。
马儿被他这么一拉,虽缓下了脚步,但仍旧直直朝包子铺撞去。谢三硬生生被拖行了三四米后,只听“嘭”一声,满天的包子,混合着热腾腾的开水,像天女散花一般朝他迎面扑来。
谢三自小被人夸赞长得漂亮,因此故意把自己晒黑。他不在乎脸上是否留疤,可他要是破了相,不知道多少人跟着遭殃。他急忙低头护住脸颊,就觉得手臂一阵*辣地疼。
“嘶!”马儿被包子及热水烫得惨叫声连连,晃着脑袋试图甩开缰绳,不停地蹦跶四腿。
谢三心知不可能立时制住发狂的大白马,他忍着痛,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从靴子中摸索匕首,欲割断绳索。
可惜,沈家的马车用的是上好的牛筋绳,任凭他的匕首再锋利。也不可能在一时半刻间割断。他试着跃上马背,奈何马儿颠得厉害,他的右手又被热水烫伤。他抬头望去,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他回头对着车厢大叫:“快跳车,跳下去!”
车厢内,何欢和白芍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上一刻何欢还在为又见谢三气闷,下一刻,她只听到外面一片喧哗之声,马车随即颠簸了几下。她的额头撞在了车厢上。她稳住身体。正欲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又是一连串的颠簸,车厢外满是尖叫声。
何欢想要自救,可厚厚的车帘阻碍了她的视线,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命惊慌失措的白芍抓住车厢,不要被一路的颠簸甩出车厢。
咋闻谢三的声音,何欢吓了一跳。她放开白芍的手,掀开车帘,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嘭”一声,白芍的头狠狠撞在车厢上,一下晕了过去。
何欢虽不喜白芍终日哭哭啼啼,可这会儿。她只是本能地抱住她的头,防止她的脑袋再次撞上硬物。她把自己的背死死抵住车厢,尽量稳住两人的身体。
谢三眼见马儿越来越疯狂,再次疾呼:“听到没,快跳车!”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试着抱住马背。大概是他的动作触及了马儿被热水烫伤的伤口,大白马再叫一声,车厢与街边的小摊位发出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摩擦声,随即大白马跑得更欢,车子眼瞧着又要加速了。
“快跳车!”谢三不敢再有动作,生怕触及白马的伤口,令它愈加疯狂。
“嘭!”随着一声巨响,一侧的车轮飞了出去,同一边的车厢随之脱落,车顶亦跟着塌陷了。
“突,突,突。”没了车轮的车辙在地上刮出了点点火星,可大白马因为烫伤的疼痛,依旧在加速,车厢可能在顷刻间散架。
何欢一手抓着车厢,一手抱着白芍,吓得脸色发白。再次听到谢三的催促,又见前面是一个菜摊子,她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紧紧抱住白芍,闭着眼睛朝菜摊子跳去。
突然间,她只觉得脚踝一紧,她不得不放开白芍,睁眼就见自己的右脚被缠住了。她这才记起,沈经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习惯,马车的座位底上都装着渔网。平日里,若是在马车上存放东西,这些渔网可以固定易滚动的物品,可这会儿,渔网紧紧缠住了她的脚。
谢三看到何欢整个人歪歪斜斜半悬在马车上,奋力挥舞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他很想骂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连跳车都不会?为什么他每次遇上她,准没有好事?为什么他要一次次救她?
谢三回头看去。马车后面的街道空无一人,可马车前面,人们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正好奇地张望。
眼见沈家圈养的良驹精力旺盛,不仅没有疲累的迹象,甚至狂奔出了马儿天生的野性,谢三没有选择,只能拔出匕首,一刀刺入白马的脖颈,又快速拔出。
一夕间,鲜血喷涌而出,大白马却没有立时倒地,反而发狂般嘶叫一声,疯了似的向前冲。
谢三看准马儿嘶叫的瞬间,跃上车辕,这才发现何欢的脚被渔网网住了。他倾身割破渔网,在大白马竭力向前冲,何欢整个人被甩出去的瞬间,飞身抱住她。
这一刻,何欢已经彻底懵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双男人的手臂像上次一样紧紧箍着她。他的身体是暖的,地面却是冰凉的。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觉到地上的石子硌得她生疼。每一圈的滚动,他的体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恨不得自己已经晕过去,但她清醒地感觉到,他的掌心紧压她的后脑,把她的头固定在他胸口,他的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背,他在尽力救她,让她免于受伤。
此时此刻,谢三所有的动作不过出于本能,他唯一的感觉只剩下“痛”。被滚烫的热水烫伤的右手每每被何欢压一下,就与地面狠狠摩擦一次,那种锥心的,火辣辣的疼痛早已让他失去了其他感觉。
“轰!”
就在谢三稳住两人身体的同时,大白马轰然倒地,抽搐了两下,再没有声息。站在远处张望的人群窃窃私语,慢慢靠近他们。
谢三放开何欢,翻身滚至一旁,仰天躺在地上,咬牙望着碧蓝的天空。他的手臂痛得他直想骂三字经,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忽然间,随着一连串的惊呼,何欢看到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手持利刃向他们冲来。她认得他们,他们就是拦截马车的人。她环顾四周,跪趴着捡起从谢三手中掉落一旁的匕首,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指向两个男人,颤声问:“你们是谁?受什么人指使?想干什么?”
两个男人压根不理会何欢,劈头就朝她的面门砍去。
谢三一把推开何欢,徒手抵挡两人的攻击。何欢措不及防,打了一个趔趄,抬头就见其中一人的匕首直指谢三的腹部,另一个的刀锋朝谢三的胸口插去。她倒抽一口凉气,转眼就见谢三已经侧身躲过了腹部的攻击,一掌劈开了胸口的凶器。可她才刚刚一眨眼,两人又分别朝谢三的面门及后背攻去。
眼见谢三腹背受敌,何欢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了。电光火石间,她顾不得思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闭着眼睛冲向谢三身后的敌人,举刀就想朝那人的后背插去。
谢三察觉到她的意图,只觉得自己快疯了。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子闭着眼睛横冲直撞,敌人只要一转身,一勾手,一刀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谢三一拳挡开正面的攻击,一掌击向何欢的肩膀,怒吼:“滚远点!”他的话音未落,左手臂的凉意如他估计的一般如期降临,紧接着他的衣袖染红了。他顾不得伤口,转身挡在何欢身前,右手握拳袭向敌人的眼窝。
出乎谢三的意料,对方没有丝毫闪躲或防御的意图,竟像不知疼痛一般,生生受了他一拳之后,反手就是一刀,朝他的咽喉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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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家会不会不喜欢这种打斗场面?好吧,我承认,我不太擅长写这种场面,又喜欢写,呜呜呜,我在自虐
第55章 混乱
身前是不惧生死,不畏疼痛的对手,身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谢三思考,他只是本能地扣住何欢的肩膀,低头避过直指咽喉的致命一击。眼见对方毫无防御之意,他用力推开何欢,才躲过其中一人的刀锋,另一人又立马补上一刀。
两名黑巾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招招欲致谢三于死地。可另一方面,两人的配合又太过行云流水,让谢三的攻守都十分顺畅,一时间三人打得难解难分。
何欢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她再不敢上前成为谢三的累赘,只是紧紧握着匕首,慎戒地看着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半响儿,又或许已经过了一百年,正当何欢觉得谢三左手的衣袖快被鲜血浸透的时候,远远跑来两个浑身血迹的男人。何欢不知他们是敌是友,只能用匕首对着他们,喝问:“你们是谁?”
两人没有理会她,齐声叫着:“三爷!”迅速上前,挡在谢三身前隔开黑巾人。
事实上,谢三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他能以一敌二战斗至今,不过凭着年轻气盛,再加上不服输的性子一路硬撑。这会儿,眼见自己这方占了优势,他一连后退几步,只觉得两只手臂快废了,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何欢见状,扔下匕首跑向谢三,想要查看他左手的伤势,又怕弄疼了他。
“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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