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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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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侍从颤颤巍巍的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递给卿凌风:“小的的确按照树下先生的指示,每天给国王吃一颗药,今天早上国王已经用过药了,一切都正常。只是只是……”

    “妖女,都是这个妖女惹的祸!”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女人从帐子背后走出来,用一根金色的拐杖指着无痕骂道,“国王早上还好好的,可是一看到她就发病了,可见她不是什么祥物!”

    “大祭司,不是这样的,我看父亲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风华看到父皇的病情竟然惊动了大祭司,不由上前劝说,可是那大祭司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无痕,就尖叫着拿着拐杖朝无痕砸来。

    “住手!”卿凌风一把抓住大祭司的拐杖,一掌将她推开,推倒在地!

    “哥哥!”风华吓得跳了起来,在北冥国,大祭司的地位可以说和国王的地位是一样的,甚至道德法力高深的大祭司可以凌驾于国王之上。

    一般人是不可以不对祭司尊敬的,要是谁要是敢冒犯大祭司,那就是冒犯神灵,要受到神灵的处罚。那两个侍从看到卿凌风一把推倒了大祭司,吓得已经几乎是趴在了地上。

    “快去请树下先生来!”卿凌风不悦的伸腿踢了踢那两个侍从,那两个侍从像是好不容易从阎王殿放出去的小鬼一般,尽管是跌跌撞撞,可是跑的比谁都快。

    “你竟然敢冒犯神灵!”那个大祭司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凄厉,就像是一把已经很顿的锯子在锯一块坚硬的木头。

    让无痕的身上泛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住嘴!”卿凌风从小是在惊雁谷长大的,没有其他人对于祭司的耳濡目染的恐惧,风华更是从另外一个无神论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人,更是没有将那大祭司放在眼里。

    风华看到卿良玉挣扎着要扑向无痕,忽然想到无痕和母亲的画像是那么的相似,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将无痕误以为是死而复生的母亲,所以才这么激动呢?

    雪儿,应该就是母亲的名字了吧,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卿凌风伸手在卿良玉的后肩飞快的点了几个穴位,卿良玉慢慢的安静下来,睡着了。

    风华叹息着将卿良玉扶到正中的软榻上躺好,这时候听到大祭司叫唤声的侍卫陆陆续续的赶到。

    一些人看着大祭司,一些人则看着卿凌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大祭司开口,卿凌风大手一挥:“大祭司刚才做法,为国王驱散病魔,太过劳累,你们将她带下去休息休息!”

    “胡说!”那个大祭司爬起来嘟嘟呶呶,要为自己辩白些什么。

    忽然嘴张得大大的,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忽然转过身去,瞪着自己身后的人——一个白胡子的矮个子老头,传说中的树下先生。

    既然大祭司没有什么话说了,那些侍卫自然是听从卿凌风的指挥,将大祭司拉了下去。

    “还好您来的及时!”卿凌风对着他长长的作了个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的好!”

    “哎呀呀,你看你,我不是已经赶过来给你收场了吗?你不知道,为了赶过来,我可是花费了三根树根啊……三十年的树根!”树下先生似乎并不担心卿良玉的伤势,还在为几根树根和卿良玉讨价还价。

    “三十年的树根啊?”卿凌风侧脸看着风华,他并不大清楚树下先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所以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把这个疑问留给风华去解答。

    “您老都活了几千年了,还在乎那么几根三十年的树根?”风华撇撇嘴,“要不,让哥哥从库房里给您找几根三百年的七叶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结果话还没落音,那树下先生就已经跳起脚来了:“作孽啊,作孽,怎么可以吃山参呢?按照辈分来说……”

    风华和卿凌风都知道他又要开始长篇累牍的演讲,不屑的将脸扭到一边。

    “咦?这个小美人是谁?”可是这次树下先生却没有说很久,因为他看见了站在卿凌风身边不远处尴尬的无痕。

    “我叫无痕……”无痕对这个老人很有些兴趣,所以微笑着对他福了福身。

 伤心画不成 22

    “无痕?风过水波了无痕?”树下先生捻着为数不多的几根白色的胡须,眼睛珠子不停的打转道。“的确像啊……”

    模样虽然没有卿良玉的痴狂,但是那仔细打量的目光,仍然让无痕感到自己似乎是个另类一般的不自在。

    卿凌风也感到了无痕的窘境,微微簇起眉头,侧了侧身子挡住树下先生的视线,问道:“你们一个二个都是怎么啦?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痕和谁那么像?”

    树下先生没有直接的回答卿凌风的问题,而是挑了挑眉毛将目光投向了风华公主,风华撇撇嘴,很是无奈的道:“父皇肯定是将无痕误以为是母后了。”

    “母后?”卿凌风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虽然回宫之后见到风华第一面后,就知道自己和风华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他不仅没见过母后,连母后的画像都没有见过。

    “我的母后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卿凌风的语气里多少有些情绪。

    卿凌风和风华公主不同,他在惊雁谷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给他说起过关于他对这个母后,所以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母后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要不是那一次,追逐着一只罕见的浑身雪白的却有着两种完全不一样眼色的小猫,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放逐到惊雁谷,他虽然对于皇室里面的人告诉他,父皇将自己放逐在惊雁谷只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心性的说法表示怀疑。

    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父皇母后不喜欢而被放逐。

    仅仅是因为母后生自己的时候难产。看到九死一生妻子,卿良玉听从了大祭司所谓的生而克母的说法,所以当他生下来还不满一个月就放逐到了惊雁谷。

    他对父皇卿良玉的这种做法固然不满,同时也觉得母亲并不是真的爱自己。

    俗话说:严父慈母。

    即便是父皇听信了大祭司的鬼话,母后处于爱护自己的角度来说,也会想方设法的在父皇的面前斡旋才是,按照父皇对母后的感情,让他改变主意并不是一件难的事情。

    可是事实证明,母后并没有这么做。

    树下先生看着卿凌风沉默的表情,有些不忍,开口道劝慰道:“你莫非还在怨你母后?其实,你母后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卿凌风没有太多的动容,他无法因为树下先生的一句话,就改变自己一直坚持的想法。

    所以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上前拉起无痕的手,柔声的抱歉道:“对不起,我真的没到,是这样一个结局。我以为父皇看到你应该会高兴。”

    无痕强压制住心里的疑惑,勉强的对卿凌风一笑:“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长的像你母后。”

    风华扑嗤一笑:“你的说话真是很奇怪,莫非长的和我母后想象,还是你的错误?”

    卿凌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拉着无痕绕过那个金碧辉煌的柱子,往里间走,一边走一边笑道:“我带你去看看给你留的房间。”

    “留给我的房间?”无痕奇怪的问道。心里暗暗思量,你什么时候确定我一定会跟你回北冥国的?

    卿凌风似乎洞悉了无痕的心思,附身凑到无痕的耳边,有些不怀好意的戏谑道:“这是预留给太子妃的房间。”

    明明知道卿凌风带自己回来的意图,对自己的安排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毕竟还没有答应他,看样子,自己在北冥国进退维谷的境遇不比自己在成朝的状况好多少。

    “太子!”无痕低声的抗议,即便是低着头故意拉开和卿凌风的距离,可是自己快些走,卿凌风也快些走,自己慢些走卿凌风也走得慢些。

    越是这样,无痕感到路两边给卿凌风行礼的宫女的眼神越加的奇怪。

    “恭迎太子妃!”一阵齐刷刷的声音,让无痕愕然额抬起头来。

    原来自己低着头跟在卿凌风的后面,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太子寝宫的门口:

    碧玉状的大石门半开着,上浮雕着一只微微凸出来,半立体的人兽熊身图腾,地上铺的是光滑如镜的金砖,金砖的四周包镶着枣袖色的莲花边。房间里两边立着九转烛树,墙上挂着青丝毯,两侧壁阁雕花,通透莹光。

    “这是从成朝带来的五羊角宫灯,我打听过了,你们那里的人家通常都是挂这种灯的吧。”卿凌风从无痕的眼中看到了激动,尽管这些东西是匆忙之间交代暗日他们去做的,但是每一样东西都经过了他的细心挑选。

    “这是掐丝珐琅的三脚香炉,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叫三足鼎立,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卿凌风很开心看到无痕的动容,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值得的。

    无痕看着袅袅的带着淡淡桂花香味的香料从香炉中散开,心里的情绪也随着散开。待卿凌风伸手将无痕搂到怀里的时候,无痕的眼睛里已经满是盈盈的光泽。

    无痕带着鼻音,反身一把抱住卿凌风,在卿凌风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道:“你可不可以对我不要这么好?”

    卿凌风有些惊讶的看到无痕态度的转变,一下子呆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将无痕狠狠的抱在怀里,一个吻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

    “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永远……”卿凌风和无痕的唇齿纠缠着,声音被割裂的支离破碎,无痕的心颤抖着,大脑却开始缺氧。

    “不要……”无痕的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我不值得。”

    “嘘!”卿凌风一根冰冷的手指放在无痕的唇间,阻止了她继续的推辞:“不要说不值得,爱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值不值得。”

    卿凌风抚着无痕的脸,双目深深将无痕凝视,好似饮了十来坛子桂花酿一般有些醉神。

    无痕的双眸与卿凌风对擦而过后便放在了别处,脖颈淡青的脉络旁泛起浅浅的粉色。

    “痕儿……叫我一声风,好不好?”卿凌风再一次的低语,带着孩子气般的撒娇。

    无痕有些好笑,轻启朱唇,一个“风”字轻轻的从贝齿之间飘出。

    那一刹那,满天星辰仿若都跌入了卿凌风那点漆的瞳仁之中,熠熠生辉。“风”卿凌风轻声念了念,唇色彤艳笑得让人意乱情迷。

    可是他似意犹未尽一般,又悠悠然重复了一遍,洒然一挑眉,自己脸颊也因为兴奋而微微发袖,无痕靠他太近,垂落下来的发丝在他颊边轻刮,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让他的胸口,一件血气上诵,他秉住呼吸跳换了一个让无痕心惊胆战的话题:“痕儿,今晚做我的女人吧……”

    卿凌风深幽的眸子缓缓地下移,落到无痕轻微起伏的胸前,“砰砰砰”,不知道是谁急促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本站在这里迎接两人的宫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卿凌风手紧紧地贴着无痕心的位置,爱意凝聚在眸子中,越聚越浓。

    “我……”无痕知道始终是逃不过这一关的,试图说服自己放松,可是当卿凌风的手覆上她的腰部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别怕!”卿凌风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一个月亮一般。

    就在这个充满着暧昧气息的时分,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程序的进行。

    “太子殿下,胡美人的宫女前来传话,胡美人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昏倒了!”一个怯怯弱弱的小女孩的声音。

    无痕吓得一把将卿凌风推开,卿凌风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小宫女:“胡美人?哪个胡美人?”

    那个小宫女从来没看到过生气时候的卿凌风,吓得跪在地上头都太不起来:“哪里还有其他的美人啊……太子爷,三皇爷刚才已经过去看了……”

    哦,无痕这才想起来,这个胡美人,就是上次为卿凌风解毒而被封的美人吧,三皇叔的庶女。

    卿凌风不悦的道:“三皇叔去是三皇叔的事情,本宫不去是本宫的事情!”

    那个小宫女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卿凌风阴暗的脸色,将三皇爷交代的一肚子的话都吞了回去。

    被那小宫女一闹,无痕一下子又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劝道:“太子,俗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胡美人也算是你的女人了,她昏倒了,您自然是应该去看看的。”

    “不去不去!”卿凌风的大脑还是一根筋,并不能完全的理解世俗中的沟壑,他一把将无痕打横的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太子……”无痕还要说什么,可是卿凌风将无痕轻轻的放在袖色罗帐的圆形床上,无痕正惊讶着竟然有人将床做成圆形的,一抬头却见卿凌风已经脱掉外袍,吹灭蜡烛,掀开被子将自己和他一股脑的包了个严实。

    “太子……”无痕在黑暗中感觉到卿凌风的手再次的爬上了自己的腰。

    “太子……”无痕还要说什么,可是卿凌风将无痕轻轻的放在袖色罗帐的圆形床上,无痕正惊讶着竟然有人将床做成圆形的,一抬头却见卿凌风已经脱掉外袍,吹灭蜡烛,掀开被子将自己和他一股脑的包了个严实。

    “太子……”无痕在黑暗中感觉到卿凌风的手再次的爬上了自己的腰,不由得挣扎着推搡起来。

    卿凌风的手越来越热,心却越来越凉,子弗曾经告诉过自己,对待自己想得到的女人,可以用强,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只能等她心甘情愿。

    对于无痕,他自然是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好了,别动了。”卿凌风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句,责怪自己太心急了,只要是无痕留在自己身边,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改变,他相信总有一天,无痕会心甘情愿的扑在自己的怀里。

    “睡吧!”卿凌风毫无声息的长长的吁了口气,有些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那一天。”

    即便是嘴上这么说,但是环在无痕腰上的手却丝毫都没有松动的迹象,无痕并不习惯陌生人睡在自己的身边,她睁着眼睛看着在黑夜里看不见的袖色的罗帐,心里数着绵羊想让自己快些入睡,可是从一数到了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了一千,依旧是毫无睡意。

    直到身边的人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无痕才轻轻的试图将自己的身子从他牢牢禁锢的怀抱中抽离出来,可是无痕才动了一下下,就听到身边人压抑的声音:“别动,再动,就别怪我等不到你出嫁的那天,现在就要了你!”

    无痕被这句话吓得呆在了原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窗户已经渐渐的泛白了,无痕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会……”卿凌风轻声的嘱咐身边服侍的小宫女。

    不经意间的体贴,让无痕微闭的睫毛动了动,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看到卿凌风柔情似水的表情。

    等卿凌风走远了,无痕才真正的好好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并不知道,昨夜胡美人的宫殿里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父亲大人……”胡美人柔弱的面庞上,泪光点点,如同一枝娇艳欲滴的海棠沾上了清晨的露水,“太子爷他……”

    三皇叔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到了刚才到太子寝宫去传话的那个小宫女身上:“不是让你去请太子,告诉他胡美人昏倒了的吗?”

    “启禀三皇爷,太子、太子他……”那个小宫女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太子爷他得罪不起,三皇爷她同样也得罪不起。

    “是不是和那个妖女在一起?”三皇叔虎目圆睁,蒲扇大的手掌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前朝出了个任雪晴还不够折腾北冥国吗?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无痕?”

    “父亲大人……”胡美人按着自己的胸口,在宫女的搀扶下才得以站起来,“那个女人是谁?我没有见过,只是听周围的人都在说,说太子爷当初要和托塔米勒部落联盟,就是为了向成朝二皇子施压,让他交出那个女人——”

    “除了她还有谁?”三皇叔气呼呼的说话,喷出的气息将嘴唇上边的两撇胡须吹的一翘一翘的,“大祭司在哪里?一定要做个法式,让那个女人的阴魂不要在纠缠着北冥国的皇族了。”

    “父亲,任雪晴是谁?”胡美人似乎对那个和自己情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很是好奇,“听说国王见到那个女子都神智错乱了!”

    三皇叔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这个女人虽然是庶出,但是她的母亲却是北冥国数一数二的美女,不仅聪明而且能言善辩,特别是会弹奏一首好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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