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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子-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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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该知足。”这是叶河图在观唐别墅小区跟叶无道散步时的肺腑之言。
  这对父子一前一后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湖面结冰,孔雀和琉璃这对孩子在上面溜冰。杨凝冰那四个女人则在厨房中忙碌,为各自的男人,若有人坦言女人的价值就是体现在床上和厨房,一定不出意外地会被人唾沫淹死,可女人自己知道,这答案很中肯,有个值得自己下厨的男人,远要比心虚地喊着精神独立来得幸福。
  “我很知足啊,从我第一天杀人和被杀,我就懂得怨天尤人是弱者最弱的行径。我活着,有父母。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着地女人,饿不死,冻不死,有酒喝,有车飙,心情不好还有人杀,心情好就强奸生活,这日子,我若不再知足,真的该死了。”叶无道双手放在后脑勺。站在湖边,看着那两个孩子追逐打闹,感慨很深沉,说的话很直白,却字字凝重。
  “你恨你爷爷?”叶河图蹲下来,抽了根烟,这烟是慕容雪痕特地从美国带来,味道很辣。
  “不恨了。”叶无道依然站着。
  “那就好。你的性格像你妈,极端了点。我和你叔伯、姑姑虽然不喜欢你爷爷,可恨,还真没有恨过。”叶河图松了口气,这个坎若过不去,以稳定著称的叶家就有莫大隐患,同室操戈。这不是他这个看似局外人的局中人想看到的。
  “老头,为什么来北京?”叶无道问道,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答案。
  “你是我儿子,从你生下来那天就是了。”叶河图平静道。
  一个再朴实不过的答案。
  两天后,赫连鲸绥发起的五十人财富会议在北京饭店举行。似乎按照道理来说这种高位面的会议应该极其隆重才对,可事实上外界没有半点消息,不见诸于任何报纸杂志,没有一点新闻流言,北京饭店甚至比以往都要显得安静。
  北京饭店这一层。不见任何外人,连酒店服务人员都不准踏足。所有人都必须携带证件才能进入。
  福布斯财富榜榜上除了几个前十地顶尖富翁,就再不见踪迹,而将女儿一手送到中国首富位置的杨国强就是其中之一。
  一间典雅的会议室,四个角落分别矗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尊古朴铜像,显得气吞山河,墙壁是一整幅的江山水墨画,更是恢宏,署名简简单单赵家浮生四个字,绝非社会上那群被炒作起来所谓名家。
  发起人赫连鲸绥的位置居中靠左,可见以他今日的地位,尚且不是这场会议的核心,而杨国强更是排名很靠后。
  中国人的位置,极有讲究,不可以丝毫马虎,能从中看出许多名堂,例如地位。
  偌大地会议室,还有四个空位。
  赫连鲸绥不着急,桌上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水,普普通通的茶叶,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放着便是,在这里,千万别把自己当大人物。
  四个空位,赫连鲸绥知道有两个今天肯定是不会有人坐下地。
  所以你若以为世界首富是比尔盖茨,那你错了,因为你不知道地球上有个古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你若以为中国首富是李嘉诚或者杨国强,你也错了,因为你不知道吴。根须触及全球的吴家近百年来把持着首席的位置,如今几年那个第一顺位女继承人横空出世,商业天赋名动天下,有人坦言未来五十年,吴家依然稳居首位。
  赵,赵乃天下第一姓,如何形容这个家族?九个家族之间有这么个说法,北方赵家出了一个赵浮生,便可以不问俗事安享三十年。
  宋,孔,陈,都是民国四大家族中地成员,但那仅仅是浮出水面的,如同一座冰山,你看见的永远只有九分之一。
  南方崔家在九大家族中最为有趣,商人本就有投机的本质,这无可厚非,可崔家似乎是投机者中的投机者,炒房炒股炒艺术品,带起一阵阵财富燥热的它却有着最冷静地气质,这是一个极端精明的家族,而东方,西门和赫连就相对传统许多,虽然最近几年也开始
  像网络等新兴领域投资,但关键领域仍然是先辈传下来的那些。
  赫连鲸绥不急不躁地喝着茶,吴家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在大陆露面,赵浮生更不屑这种场合,所以这两家人肯定不会有代表来,但今天他有两个特殊安排,就是那两个空位。
  虽然说其它八个大家族地家主都没有出席。但各自的两三个代表中一般都有顺位很靠前地继承人,也算是对这次会议的重视,这其中就有跟叶无道争过夏诗筠地孔奇华,而东方家族派出了位令不少人讶异的重要成员,东方愚人(也就是陈烽火的师傅)。
  北京饭店外,一辆牌照普通的黑色奥迪缓缓停下。
  叶无道和慕容雪痕走下,慕容雪痕将那枚台湾慕容家专程送来的邀请证别在胸口,眼尖的招待员立刻带他们上楼。
  今天慕容雪痕戴了墨镜和帽子,一般人不仔细看认不出来她就是轰动北京地那位女神。
  这个时候叶无道瞥了眼一个蹲在门口阶梯上吃快餐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抬起头瞧了眼叶无道。不过很快他就继续埋头啃饭,丝毫不顾周围人流的诧异、惊讶、不屑和嘲讽。
  电梯中,叶无道帮慕容雪痕摘掉眼镜,柔声道:“紧张不紧张?”
  慕容雪痕噗哧笑道:“我又不是七岁那年第一次上台弹钢琴,不紧张。”
  “不过我估计这会议很无趣,等下你要是不耐烦了,我们早点退场,反正让他们知道慕容家是谁的就够了。”叶无道不理会那个接待员认出慕容雪痕后的呆滞。耸了耸肩,原本掏出烟要点燃。可还是放了回去,可不能影响雪痕肚子里的孩子啊。
  “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迟到早退。”慕容雪痕掩嘴娇笑,一想起当年他蹲在窗下等她放学,她就心暖暖的。
  “等下我们见到的可都能算是站在一批中国财富金字塔顶端地人了,他们的低调是怕财富总额骇人而引发穷人地揭竿而起呢。还是纯粹的个人喜好呢?”叶无道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冷漠。
  “大道无形吧,我曾经跟罗斯柴尔德家族几个顺位靠后的这一代继承人接触过,都是看上去极平凡的人,但是很有大智慧,我们中国人讲究中庸,国人不认识他们。也不奇怪。”慕容雪痕的认知倾向于美好地一面。
  “呵呵,你跟一般人说罗斯柴尔德,或者很多内幕,他还觉得你是在呢。”叶无道冷笑道。
  “何谓?”慕容雪痕疑惑道。
  “哦,就是意淫。如今网络小说的精髓。”叶无道笑了,他看网络小说从来都是觉得不够。某些看了点网络小说就以为能够指点江山的废柴偏偏在那里吹毛求疵,很可笑。
  “世界上总是井底之蛙多,自知之明者少。你要跟这种人说世界上有人财富在万亿美元,那他一定是说你疯了,或者自己疯呢,一个二十年前卖馄饨的男人,既然能在二十年后成为上海首富,这个世界,什么不会发生呢。男人意淫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己没有了梦想,没有了理想,还在那里自以为是,挺可悲的。”慕容雪痕叹了口气。
  那个招待员悄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那个二十年前在上海卖馄饨地男人,叫周正毅,曾经上海这座共和国骄子城市的首富。
  叶无道陪着慕容雪痕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一阵惊艳和敬畏交织的复杂视线。
  孔奇华很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慕容雪痕的位置很靠后,其实就是最后一位,恰好面对首席地那个空位。
  因为慕容家族的地位相对于现在地九大家族来说很卑微。
  赫连鲸绥对于慕容雪痕以及叶无道的出现也很愕然,慕容世家事先并没有告知他这一点,不过想到即将到来的那个人,他觉得更有趣了,人越老,就越难碰到能让自己感到有意思的事情,所以赫连鲸绥笑了,喝了口茶,愈加甘甜。
  可这位老人似乎忘了,一杯茶甘甜苦涩,要看余味。
  等到慕容雪痕坐下后,会议室大门轻轻推开,走进一个出乎赫连鲸绥之外所有人意料的男人。
  站在慕容雪痕背后的叶无道知道就是刚才在北京饭店门口吃最普通快餐的青年。
  他很年轻,叼着根牙签,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懒散的男人,还有很多人看来应该致命的轻浮。
  但问题是,他坐在了赫连鲸绥身旁,也就是那个首席的空位上。
  赫连鲸绥终于开口,话不多,仅仅六个字,却让一批人倒抽一口冷气,不再敢用好奇的眼神正视那青年,玩世不恭如东方愚人也是心一紧,眉头深锁。
  六个字。
  “他是西门洪荒。”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在我面前,不要装逼
  西门洪荒是个情种,八大家族被他祸害到轻生自杀或者发誓终生不嫁的女人没有破百,也有几十。
  在会议室各大家族成员的印象中,中国有个家伙喜欢把最好的茶当酒喝,喜欢穿最得体的衣服做些爬墙等红杏的龌龊勾当,喜欢让一个个女人飞蛾扑火一样爱上他后却拍拍屁股走人,顺便不忘留下联络方式,以便以后再次推倒。
  而那个被叫做西门败类的青年,曾喜欢红带系住披肩长发,眉梢带笑,笑中藏刀。
  眼前这个人呢,却是凌乱的短发,简单到朴素的穿着,平静的眼神,慵懒的姿态,带着一张轻浮的面具。
  这个人,还是西门洪荒吗?
  “活着,真***是件奢侈的事情啊。”西门洪荒环视一周,最后深深望着叶无道,似乎慕容雪痕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这种心境恐怕除了妖怪就是神仙了。
  能够坐在这张桌子边上的,都是财富领域当之无愧的王者,脑子好使的很,也多半有骨子傲气,不少世家的公子哥说起来对西门洪荒还有不少的怨恨,因为指不定这个败类祸害糟蹋的女人中就有他们的梦中情人或者未婚妻,可没有谁敢有怨言,至少没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把情绪表露在脸上,一个个不约而同地喝起茶来。
  “你就是叶无道。钓鱼台风波地那个?啧啧,南方黑道皇帝,以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龙帮,就这胆识,我敢说你给在座其他人十个胆,他们都做不出来。”西门洪荒笑问道,言语没有半点杀伤力,倒像是惺惺相惜的同道中人,只是真相如何,除了西门洪荒。谁都颠覆不了。
  “还行,比你要强上一点。”
  叶无道耸耸肩道,貌似谦虚,其实天大的狂妄。他双手放在慕容雪痕肩膀上,替她放松,西门洪荒什么人,这里除了他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他秒杀的,毕竟传闻这是个老早就将父亲西门雄魁硬生生打趴下的怪胎。
  “在女人方面。你似乎并不比我强啊,除了慕容雪痕。你就算加上燕清舞,韩韵,苏惜水这些女人,跟我比起来,那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西门洪荒懒散靠在椅子上。斜叼着那根牙签,他此时笑眯眯才有当年迷死从八岁到四十八岁所有女人的味道。
  叶无道不说话,只是揉捏慕容雪痕肩膀的力度更加温柔。
  “想杀我?”西门洪荒大笑。
  “你想死?”叶无道眉毛一挑,斜眼看人。
  “想,很想,非常想。可就是从来都没有人能让我如愿。我在西门家族出生到今天,从九岁到二十六岁,没记错的话有一百六十九次暗杀或者挑战,我还不是很遗憾地好好活到现在。因为你们太弱了,弱肉强食。所以我开头说活着奢侈。”西门洪荒一只手食指拇指夹着那根牙签,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即使面对熟悉底细的叶无道,他依然屹然不惧。
  西门洪荒手指随意地轻弹,除了叶无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那尊白虎铜像却铿锵作响。
  赫连鲸绥丝毫不恼,本来是一次讨论如何面对入世五年大环境彻底改变地敏感时期的峰会,却变成一场两个年轻人的针锋相对,他并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相反,他深知坐山观虎斗带来的利益,他实在不知道有谁比西门洪荒能够更适合压制叶无道这条南方的地头蛇。
  “不急。”叶无道心境逐渐平缓下来,说实话西门洪荒那句“不论数量,还是质量”已经彻底激怒他,只不过习惯对过激情绪进行精确控制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有雪痕在,真要打,他不占便宜。
  “怕跟我两败俱伤,让龙帮坐收渔翁之利?”西门洪荒冷笑道。
  “两败俱伤?”
  叶无道似乎听到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慕容雪痕这个时候也是极配合地朝西门洪荒露出一个怜悯眼神,叶无道缓缓道:“在我面前,可不要装逼。”
  噗。
  杨国强一口茶喷出来,他被叶无道这句话可逗乐了,不愧是大哥的儿子,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风趣,光说这份定力就已经是极其罕见了。而其他并不真正了解叶无道地大家族成员或者财富大佬则有点不可思议,叶无道对他们来说还是遥远了点,而西门洪荒的存在对他们则是切肤之痛地,所有同龄人的光芒都被他一个人的璀璨掩盖,所以在座除了杨国强都更看好西门洪荒。
  慕容雪痕则嫣然一笑,引来一阵目眩。
  她冷冷瞥了眼桌对面的西门洪荒,平静道:“中国很大,可天下更大,夜郎自大也要有个底线,有机会走出去看看这世界,你头顶的一片天不是这世界的全部。”
  慕容雪痕暗讽西门洪荒是短视地井底之蛙!
  她脾气再好,那也是没有人触及叶无道的前提下。
  一时间气氛凝滞起来,充满了火药味。
  “男人论事,女人插嘴?”西门洪荒轻声笑了,依然托着腮帮,不屑地瞥了瞥叶无道。
  “别试图这个时候激怒我了,没有意义,除了让你早点死,和拉上这里所有人给你陪葬,没有其它结果,我给你点时间。”叶无道拍拍慕容雪痕的脑袋,示意她该走了。
  “给我点时间?”
  西门洪荒愣了,随即微笑,“是想说让我准备棺材之类地俗套话?这样的话就不用了。男人嘛,就应该以天下为坟,死哪里都无所谓,女人床上,垃圾堆旁,乱军丛中,都行。”
  “等我要你死的时候,你觉得你们家族还有钱给你买棺材吗。”
  叶无道露出不屑,半搂着慕容雪痕准备离场,突然露出一个诡魅地邪恶笑意。缓缓道:“我也听说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宫徽羽,挺水灵的一个女人,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你眼中,是不是算得上美人,算不算得上极品。”
  西门洪荒不笑了。
  坐在他身旁的赫连鲸绥感到一股令他窒息的压迫感,手中地茶杯也端不稳,想要站起来。却无力起身。
  托着腮帮,眯起眼睛。西门洪荒一字一眼道:“你如何知道宫徽羽?!”
  “这个不重要。”
  叶无道并不回答,陪着慕容雪痕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走到赫连鲸绥和西门洪荒面前。
  闪电出手。
  西门洪荒依然保持原来那个状态,丝毫未动。
  而赫连鲸绥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芶地头发却变得乱糟糟,原来是叶无道极其“大逆不道”地一巴掌拍了他的头。
  别说那七大家族的成员。就连杨国强都目瞪口呆。
  “别以为老,我就不抽你。”
  扬长而去的叶无道冷笑道,懒得再看心如死灰羞愤难当的赫连鲸绥,走到门口则最后抛下一句,“西门洪荒,你再不抓紧。以后小心叫我姐夫。”
  砰!
  那具白虎铜像瞬间碎了。
  西门洪荒三年后第一次有了杀人的炙热欲望
  美国,华盛顿。
  叶正凌的办公室挂了一幅字:养士如饲鹰,饱则飏去,饥则噬主。
  叶家人都知道这是叶无道奶奶即银狐的唯一妻子亲手书写,这一挂。就挂了四十年。
  这一幅字,足见叶正凌魄力。
  叶正凌站在叶家总部大厦地落地窗前。俯瞰华盛顿市中心的繁华街景,别人看他风光一世,枭雄一生,似乎除了荣耀便是辉煌,可似乎都掩盖不了这位老人此刻地孤独,他负手而立,宽敞的办公室再无别人,喃喃自语:“你都不在了,你看不到,我再努力奋斗,努力爬到万人之上,又有何意义呢?”
  银狐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镜框,照片中一男一女,男人便是年轻时的叶正凌,意气风发,眉宇间俱是自负和傲气,有种我欲冲天谁能拦我的气度,而女子自然是他的妻子,容貌清秀,双眸灵气,样子谈不上绝美,却愈看愈有味道,她那气质叶晴歌极其神似,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等我死了,我们就一起葬到我叶家祖坟那里,风水先生说那里好,我们分开也有这么多年了,知道你喜欢热闹,肯定要怨我还不来陪你,可这你也不能全怪我啊,你说要我好好培养少天河图他们,现在有了无道,我更放不下了,再说了,雪痕也快有孩子了,怎么我都要看到那孩子的面才能来见你吧,要不然你都不知道那娃长啥样呢……”
  叶正凌自言自语,潸然泪下。
  放下镜框,再次站在落地窗前,眼泪已干,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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