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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恐怖辛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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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使用这面镜子，”她庄严地这么宣布，举起亮闪闪的水壶慢慢向那银盘之中倾入清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凯兰崔尔之镜，可以显示过去、现在以及可能的未来——我相信这会在你们接下来的旅程之中起到帮助。”
三名受邀者交换了一个眼色，由岗尼尔第一个走上前去俯身细看——半分钟后轻轻一抖，移开视线时脸色发白，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尼奥斯接替了他的位置，嘴边一直带着笑意不曾变化……精灵王族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极想瞧出什么端倪来。
“在那树民之城东侧的泰伦之上，我赐予护戒小队之人同样的梦境，”凯兰崔尔缓缓开口，星光在她的双目与发间闪耀，“每个人都在梦中获得了两个选择：一个是经历眼前黑暗重重的道路，另一个则是获得他们所迫切想要的一切，而由其他人去抵抗索伦——有些人通过了这个考验，而有些人却没有。雅凡纳和奥利指示了我，你们这些来自异地的旅行者将在中土命运的画卷上描下至关重要的一笔——自从你们出现在霞尔，水镜便不再显现我能看见的那些未来——告诉我，旅行者，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既然水镜无法显现您能看到的未来，”楚轩打断了张口欲说的岗尼尔，漠然地看着面前那美丽的精灵女子，“我认为那是它自动选择了对您来说更好的一种方式。”
凯兰崔尔似乎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柔和地发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之后着实在心里有些惊诧，当下遣走了南炎和北冰洲的队长，只将楚轩一人单独留下。“你的意志真是坚定——难道不觉得我——”
“对不起，我没感觉。”
“难怪——”女主人并不以为忤，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我能看透包裹着过去的迷雾，你绝对是比弗洛多更好的人选——可惜——”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似乎在担忧那已经收到魔戒影响的霍比特人，又似乎是在感慨精灵族即将离开中土的命运——凯兰崔尔慢慢扶住身边一株高大的蔓蓉树，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静静地立于树下，仿佛与整个森林融为一体。
“你看到什么了？”楚轩刚刚迈步离开了精灵女主人的绿地就听见斜上方传来一句问话，银发少女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比秋天的落叶还要轻盈，鬓边的发丝按照精灵的方式细细编出几条辫子一起结于脑后，用一枚点缀着细碎星钻的翠绿叶子别好，相形于往昔几乎不加修饰的自然洒脱，更显出几分优雅和精致。
“你看到了什么？”大校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有很多剧情物品我是用不了的——刚好包括那个。”辛梓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觉得鸡蛋实在是小气巴拉。
“我看见——米纳斯提里斯——刚铎的王城，”大校停住脚步，故意要引起那仍然隔得不算远的精灵女子注意。“树上开满了白花，人类和精灵一起庆祝共同对抗魔多的胜利以及王族的婚礼。”
“这就证明索伦一定会被打倒咯——”虽然很高兴结局大概不会改变，不过看到这种情景基本等于什么都没看到，少女知道他绝对不会说自己认为不必让其他人知道的东西，并没有接着问下去。
我还看见你穿着精灵的服饰站在他身边，白色的丝缎长裙，领口有着繁复的金线刺绣，腰带上的绿叶和金花在日光下熠熠发光；细细额冠上的水晶和你的眼睛有着同样的灼热色彩——和她一起并肩往宿营地走去的时候，楚轩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看见的那个画面——
“我拜托他们帮我找了一个树上的客房，既然来了金色萝林，当然要领略一下这里的特别风味儿——和幽暗密林里矮人帮忙建筑的宫殿风格完全不同喔。”辛梓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伸手拉住楚轩的袖子，“走吧，就在上面——视野相当不错，你一定会满意的。”
精灵的居所充满了自然的气息，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各式各样的木料，如果大校现在有嗅觉，一定会称奇于那混杂在一起却丝毫不乱的植物芬芳。小巧的卧房中有着大大的落地窗，充分放入外面的清新空气，却没有窗格和玻璃之类的玩意儿，只有随风而动的藤蔓，回荡在星空之间。“这里的星星很漂亮吧——”辛梓挥开那些摇摆的绿藤，检查了一下睡熟的小圆子之后抱着一个几乎跟自己一样大的枕头倒在比地板只高出半尺的大床上。“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纳尼亚和这儿的星空——几乎让人想要扑进去，永远地融入其中——”
的确很美呢——因为空气里的杂质较少，即使亮度很低的星辰也能用肉眼看清，组成一幅永远也不会令人厌烦的美妙图景——楚轩静静地看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那人已然进入了梦乡，发出细微得几乎听不清的呼吸声——他计算了一下自己在最近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的睡眠时间，最后决定继续看些东西。拿出资料之前，大校很轻柔地从辛梓头发上取下了那枚叶状发饰，扔到了储存空间里的某个角落。
远征队在罗斯洛立安休整了一天两夜，期间召开了不少会议——直到第三日上午才与电影剧情一样，决定从水路去往魔多——送行的精灵给出各样礼物的同时也献上了自己的歌声，一直伴着小船行了很远。顺流而下没过多久，众人就看出河道两边的差距来——西边还是绿草茵茵，东边的坡岸看起来却黄褐、枯萎，仿佛刚被野火烧过，甚至没有任何一株站立的树木或是岩石——
“那是由魔王控制的土地。”甘道夫苍老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凝重与愤怒，“他曾经是和我一样的一名迈亚——最终却堕落为魔神的使徒，妄图统治这中土——尽管被打败过一次，却仍然不肯放弃那邪恶的意愿。还有那与他一起为恶的萨拉曼——据精灵们的探查，他秘密制造了一支不惧怕阳光的强化兽人部队——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来自两岸的夹击，也许不久之后命运将把我们分开——不过中土一切善良的生灵在我们身上寄托的美好祈愿终将被完成，这个世界将获得它应有的和平与宁静！”
巫师的讲话极大地鼓舞了剧情角色们，轮回小队的成员也受到了不小的触动——甘道夫使用了魔法加快了船只的行进速度，他们在第三天中午就经过由两尊巨大石像守护的国王谷，在西岸扎下营地，决定在晚上渡湖。这时睿智的灰袍巫师提出自己在索伦眼中过于明显，不能继续陪同弗洛多一起旅行，顿时在队伍中引发了一阵强烈争端。
“Silence！”甘道夫发出一声巨吼，将其他人争论不休的声音压了下去，“索伦和萨拉曼都已经知道，那东西在霍比特人的手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制造一个假象，秘密分成两队——其中一队经过艾明莫尔，从北面进入魔多；另一队则取道罗翰进入刚铎，联合中土所有的善良势力，正面抗击兽人及其联盟的军队——弗洛多，你可以挑选自己的队员，当然，你只能带上一名与你同族的小朋友。”
“那还用说吗，弗洛多主人，当然是我了！”山姆勇敢地站了出来，坚决地向弗洛多点了点头，接下来其他剧情人物也纷纷表态愿意继续前往魔多的旅程，只有博罗米尔有些犹豫不决，最后单独选了回刚铎抵御外敌。
“我很感激大家的友情和勇气。”持戒者感动地朝其他人笑笑，“只是我在水镜中得到了启示，你们所要前进的方向与我不同，而且目标越小也越不容易被发现。”他最终决定由自己和山姆两人渡湖前进，甘道夫和他絮絮谈了很久，千叮万嘱绝对不能使用魔戒的隐身功能来逃避索伦军队的追踪——巫师高大的身影将两名霍比特人牢牢罩住，仿佛想要为他们荫护住外界所有的风雨……在接近黄昏的那一刻，敏锐的战士们觉察到了远方传来的脚步声正在不停地逼近——兽人们终究是赶上了他们的步伐。
鏖战中土！分道扬镳
在包含着一种示威与绝大自信的低沉咒语吟咏声中，一块巨石承托着护戒小队慢慢升起，圈外的地面则突然下陷，原本平整的草地上长出支支一米多长的石笋，瞬间穿透了强兽人身下座狼的躯体，引发野兽的嘶嚎。一阵黑雾弥漫在河岸边，既挡住了那些进攻者的视线，又沿着伤口慢慢地用毒素收割这些生命——不到十分钟，先头约300名先头兽人骑兵部队就已经被屠戮殆尽——虽然比起摩瑞亚的兽人来，它们无论在体格、作战技巧还是装备上都要更胜一筹。就在这时，从河道东岸传来翼膜拍打之声，两只体长达到二十来米的龙形怪兽从不远处滑翔而来。
“Fellbeast！”甘道夫大喝一声，由杖头迸发出强烈白光，似乎略略惊了它们一惊，此刻另一队重步兵也已经赶到，用巨型塔盾构成重重防御，慢慢向水边的小型“工事”推进。当它们快要靠近平台边缘的时候，几名近战队员怒吼一声跳将下去开始厮杀。理查德身披金光，双目赤红，巨斧左劈右砍，烈焰熊熊，凡是被扫到的兽人无不是一片焦黑，当真是顶天立地的狂战士一名。精灵弯弓搭箭，正中一只亚龙的左眼，正当他想要再发一箭时——天边忽然闪过一道青光，那条受伤的亚龙在空中滞了一滞，忽然化为一堆肉块儿在不远处坠下！青光盘了两盘，迅捷无比地转到兽人重步兵背后，忽然射出几条无形波纹，将那些生物连甲带人绞成几段——亏得郑吒他们见机后退才没有被卷进去——正在众人且惊且惧之时，青光忽而凝出形体，化为一柄长剑施施然停在十米外的空中，上面立着一名黑发男子，眉目傲然，“你们都在一起，刚刚好！我是天神小队的罗应龙，交出最强之人与我一战！不论输赢，其他人都可暂时放过！不然——”他眼中划过一丝锐利，脚下青锋剑芒忽长，吞吐之间颇有威势。
“要我跟你切磋一下也行啊。”辛梓向前两步轻轻跃起停于半空之中，“可我并没有义务动手——如果你输了，就交出点利息来吧——我对杀了你赚分数毫无兴趣。”他的灵魂挺漂亮，再怎么挑衅自己也不能杀。
“杀掉我？你还真敢说啊，怎么杀掉我？高科技武器？炸弹？激光枪？还是用武器来一刀一刀砍死我？看清楚，我可是修真了的人啊！难道我身上会不携带一些法宝吗？比如我手上戴的这块蓝心玉佩，在有致命伤的攻击时会产生蓝光防护，再比如——”罗应龙一件一件开始介绍自己的法宝，待到说起自己的内裤时，少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我对你的内裤毫无兴趣——这样好了，输了的话就交出蓝心玉佩和没完成的兜率八卦炉，算是抵消杀了你我们全队可以得到的点数吧。”
“你——你竟敢——”辛梓的淡然口气着实让那心高气傲的修真者动了真火，一声大喝，脚下一动，单手一掌印向少女的肚腹处，看起来并不疾迅，但是在手掌上却盘旋着一个八卦的震字印，“震！”
“乾、兑。”伴随着清晰的口诀声，两枚字印脱出辛梓的掌心，正正对上罗应龙的“震”字，只听得一下类似金石伐木之声，将他直直击出十几米，险些儿掉下飞剑去。
“你耍赖！”罗应龙稳住身形，指住辛梓大骂，“你没说你也是修真者！”
“你又没问。怎么样，要认输吗？”
“刚才只是试探！——随我来！”罗应龙纵剑向一旁飞去，少女悠悠赶上，行出若干距离，那黑发男子突然回身掷出八面小旗，见风就长，将身后之人困在当中。他哈哈一笑，手上发疯似地打出法诀，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双手的动作，“中了我的傀儡印！谁也别想从阵中跑出来！——兜率八卦炉！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面大旗上顿时出现了八个文字，开始慢慢旋转，越转越快，“兜率紫火炼万妖，八卦神妙除天魔！急急如律令——”罗应龙脚下出现了一面太极图，他就站在太极图的上方，催动着图形慢慢转动，凝出一团一团的紫火向下坠去。
阵中的辛梓全然不慌，竟然伸手接住两团紫火，击向乾、兑两位，但见那旗上亮着的文字暗了一暗——她只微屈手指，两面巨旗便自动缩小，飞到她双手中。“乾、兑克震、巽，震、巽克坤、艮，坤、艮克坎水，坎水克离火。”少女脚下步伐精妙，只在阵中踏过一圈，不到五秒钟就将八面小旗全部收齐，罗应龙尚未来得及变招，脚下太极便已崩溃，从空中跌了下来，虽是身形灵动恰好立住，却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眼睛直勾勾地瞪住面前的仇人。
“完整的八卦炉该有五行九宫之妙，你只能催出离火就用它上阵，心思太急了些，须得仔细心动灵寂，否则会对元婴有损——你的金丹倒是结得不错。”辛梓留意看向他腹部丹田，点了点头。
“接电话，接电话，我是他的女人，周围的狐狸精都给我听好了。”就在罗应龙有些面红耳赤的时候，他怀中忽然传出了手机声，顿时脸色更红更烫，拿出来咬牙低声说了两句之后拧起眉头，有些不甘愿地把手机扔了过去，被莫名其妙的辛梓接住之后从中传出一个少女娇媚中带点霸道的声音，“不要盯着我的男人看，他是我的！虽然这么优质的男人实在很难找，不过你想也不用想——他从身体到心灵全都是我的！”
“他确实很不错，”说完半句话后辛梓很干脆地弹了一下手机让它失去功能，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脸色突然变白的罗应龙，“可惜在我眼中没有丝毫吸引力。”她从那中国男子身边一闪而过，回到原地时手中提着一枚漂亮的羊脂玉佩，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切磋到此为止，红利我已经收到，你可以走了。”
“把手机还我！——你可把我害惨了！”罗应龙急急叫到，想要上前夺回那被她捏在手心的玩意儿，结果被一个鬼脸吓了回去，悻悻地驾剑飞速离开了现场。辛梓回到众人中间，将手机递给楚轩之后发现大家都神情古怪地看向瀑布的方向，不由得有些好奇——没等有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赵樱空飞速从那边赶过来，鲜血染着红唇，稚气未脱略显中性的容貌在夕阳仅有一丝余光的照耀下美得那般惊心动魄——一言不发地站到队伍中间，直视前方凝然不语。程啸刚刚张开嘴胳膊上就被铭煙薇狠狠扭了一下，弓箭手发出一个询问的眼色，得到少女杀手微合眼睑的回复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号召大家准备赶路。这时甘道夫突然朝天发出一声悠长响亮的口哨声，而后命令梅里和皮平开始生火做饭，自己则席地静坐并且拉上其他人开小会。
“鹰王告诉我，萨拉曼正在集结军队准备进攻圣盔谷，虽然我们接下来还会遭受一些强兽人小队的骚扰，真正的战场却不在这里。我和凯兰崔尔女士还有另外的计划——”巫师总是不一口气把事情全部说出来的习惯招致矮人咕咕囔囔了许久，最后被一皮袋烈酒堵住了嘴巴，甘道夫得以继续把话说完。“从凯兰崔尔之镜中得到启示，我们中的一部分人必须前往范岗森林，唤醒中土世界沉睡着的一股力量；而另一部分人则往罗翰首都伊多拉斯而去，解救被萨拉曼控制的国王塞奥顿。莱戈拉斯，”精灵优雅地微微颔首，“恩特们对同样属于森林的种族格外宽容，我相信你是前往范岗的最佳人选。”
“你是说树人？”精灵略略睁大了眼睛，“我只在诗歌中听闻它们曾经存在——那是古老而强大的种族，在第二纪之前和我们精灵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惜后来渐渐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你确定范岗森林中还有树人的踪迹？”
“我们的朋友看到了这一切，而且他们将和你共同进退。”甘道夫指了指尼奥斯一行人，“你们将联合那些远古的朋友，在强兽人大军离开前往圣盔谷的时候一起进攻艾辛格，趁乱端了萨拉曼的老巢——曼威告诉我，另外一批友人已经埋伏在附近，正在等待打败白衣巫师的最佳时机。”
“既然如此，我愿意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Mithrandir。”莱戈拉斯将右手轻轻叠至胸前，行了一礼，“我们现在就出发。”
“等一下，”辛梓叫住了很快就背上一小卷行李的精灵，拿出一块带着些许蓝光的玉佩，用自己的元力化去上面的精神印记之后放在他手里。“这是我的战利品，如同那个家伙所说，能挡掉几次致死的打击，希望你们一切顺利，没有机会用上。”
“真是神奇的魔法器具，”莱戈拉斯将玉佩挂在腰间，淡淡微笑，“非常感谢——”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提前试试它的效果。”楚轩话音刚落，一只三四尺长的弩箭便向精灵额间飞去——玉佩上闪过一道蓝光，短弩还没来得及触及眉心便失去动力跌落在地。
“我已经说过了，楚轩，不要随便试验——射哪里不好，非要射脑袋！”辛梓气呼呼地扭头瞪了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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