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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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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不是说，他做过手术了么？何况，两人一直小心翼翼，从没忘了做措施，怎会……
她苍白的脸色引起了綦连客的注意，更何况她身体的变化，也瞒不过日日相处的他。思来想去后，古暮沙坦诚了自己的怀疑。
綦连客握着她的手道：“别紧张，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确诊了再说好吗？”
检查结果将古暮沙最后一点希冀也击得片甲不留，毋庸置疑地，她怀孕了。
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担忧，亦或是悄悄的喜悦，漫天的悲哀，总之心情十分复杂，她按着小腹，半晌无语。
綦连客将她一点点揽进怀中，低头轻轻唤她：“沙沙……”
她抬头，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惊慌失措，将他的心震得疼痛不已。一边的医生还在一叠声地恭喜，埋头给他们开孕检单，叮嘱这叮嘱那。
綦连客道了谢，扶着古暮沙出了门，让她在走廊椅子上坐下，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微凉的手：“沙沙，怎么了，不舒服？”
“小客……”她失神地喃喃，无措地看着他，“怎么会……我……我们不……”话未说完，口被綦连客轻轻掩了住。
他低叹一声：“沙沙，别一时冲动，急着做决定，好么？”他的手移上她的小腹，轻柔之极地开口：“这是我们的孩子呢，沙沙。”
古暮沙被他眼底的温柔刺得眼睛一痛，下意识地瞥开了眼，心底阵阵悲哀。
一路无语，回到家里，古暮沙呆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綦连客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了杯暖暖的橙汁出来给她，坐在她身边，扭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小口小口地啜着橙汁，脸色虽仍苍白，神色却渐渐安定下来。
等她喝完了，迷迷糊糊泛起困意，綦连客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抱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生下来，好不好？”
她眯了眯眼，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清醒，身子一僵，垂眸不语。
綦连客轻叹：“沙沙，我本来没打算要孩子的，不然也不会去做手术。但是，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手术后一段时间还是有可能的……”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吻她微凉的脸颊，“我们……嗯，也做了措施，可是，你还是怀孕了。这样的几率恐怕万分之一都不到，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也是我们的幸运，你说呢？”
古暮沙无力地道：“可是，我们不该……我们是……”
綦连客将她扶正，直勾勾地看进她的眼睛：“沙沙，我们也不该在一起，可事实是，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不该有孩子，好，作为医生我自然同意。但是，作为父亲，我为什么不该拥有自己的孩子？”
“强词夺理。”古暮沙无力地揉揉额角，“这是两码事。”
“哪里不同？凭什么让外人判断我们不该这样、不该那样？”綦连客难得如此情绪外露，倒让古暮沙吃了一惊。
心理自然是有道坎儿，同时……
“近亲生子，总归是不好的……”
綦连客猛地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那么，我们去做检查，所有能做的遗传病基因检查都去做，如果孩子一切都好，我们就生下它，好不好？”说到后来，话语已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啊！他从未对孩子有过多想法，但上天既然赐给他一个孩子，他还是想好好地守护他们唯一的结晶。
她久久不语，綦连客渐渐松开手臂，不安地看着她。
许久，她苍白着脸，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既然已经错了，又何妨错到底？
在两人矛盾的心情煎熬下，检查做了一项又一项，幸而孩子争气，一切正常。
七个半月后，瓜熟蒂落。
陪同生产的綦连客没有关心被助产士抱在怀里的红通通的婴儿，也顾不得他人在场，低头一个劲儿地亲她，喃喃地唤她的名字。
古暮沙满头是汗，刚从剧痛中回过神来，被他亲个不停，又听得医生护士善意的笑声，顿时大窘，索性闭起眼当鸵鸟。
于是，两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的孩子在出生的第一刻，便被自己的父母大人华丽丽地忽视了。
和其他人同病房，交流心得对孕妇/产妇心情调节有益，故而古暮沙并没有住入高等单人病房，而是和另外两位孕妇一同入住。昨天一人已经出院，是故现下就只有两人用同一病房。
柯茹的预产期也就在这两天，身边时时有人陪同。见古暮沙被推回病房，顿时几人都关切地过来嘘寒问暖一番，用手指逗逗还皱巴巴的婴儿，乐得合不拢嘴。
逗了一会，柯茹看看拉着古暮沙的手不放的綦连客，笑问：“宝宝是男孩是女孩？”
古暮沙和綦连客面面相觑。那时古暮沙是疼得天昏地暗，后来又窘得不行，哪有心情注意医生说了什么；綦连客则是一心扑在她身上，也没注意。
顿了几秒，綦连客淡定地拿起婴儿肉肉的小手腕，看看上面的卡片，然后道：“男孩。”
柯茹忍了忍笑，又道：“取名字了吗？”
两人又是一愣。怀孕期间两人只顾着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那里顾得上名字。
古暮沙和綦连客两人在S市生活了七个多月，人际关系也开始发展起来，古暮沙这一住院，来看望的人还真不少，每个人来，总免不了要问上一句孩子的名字，两人却只能说“还没取好”。
嗯，反正离上户口的截止时间还有一个月呢，慢慢想吧。
二十多天忽忽而逝。
眼看不能再拖了，新鲜出炉的奶爸终于紧张起来，介日里抱着字典翻个不停，有走火入魔的嫌疑。古暮沙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儿子交给保姆去楼下婴儿房照料之后，和綦连客正式讨论起儿子的命名问题来。
“叫什么呢？”古暮沙拿过綦连客手中的字典，“你找到好听、好看、好写、还有意义的名字了？”
綦连客递给她一张纸，她看了看，又扔给他：“不认识。”
他叹了口气：“这都是寓意最好的名字，你一个都看不中？”
“都是生僻字……”她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把字典举到眼前翻来翻去，随口道：“反正是复姓，只要不是太俗的名字，就不会难听，要不就选两个简单顺耳的字吧？”
綦连客低头吮她的耳垂，含糊道：“跟你姓吧。”
她愣了一下：“嗯？”他这是，决意让綦连氏的这一脉终结在他手里么？
趁着她略抬头的机会，他覆上她的唇，轻吮慢咬，待得满足了，才微微抬起头，道：“你不是从小就嫌綦连两个字难写吗，我怕儿子将来也会抱怨。”
古暮沙挑挑眉：“你不在乎没人继承綦连的姓氏？”
綦连客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在乎？跟谁姓，反正都是我儿子。”手指从她衣摆下钻了进去，摩挲着她生产后丰腴的腰肢，眼神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古暮沙连忙按住胸前乱吃豆腐的狼爪，白他一眼：“说正事呢。”
綦连客不满地咕哝一下，在她耳边小声哀怨道：“都快三个月没……”
她阴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活该。”
他幽怨地叹气，在她颈间拱来拱去，不时啃上两口。古暮沙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在他这般撒娇痴缠下，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继续讨论原来的问题：“快点想，儿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到时想不出来，我可就报‘古一’上去了啊！”
綦连客歪头想了想：“古一也满好……”接收到古暮沙杀人的目光，连忙改口：“嗯嗯，我好好想，好好想。”顿了顿，又讨好地跟她耳鬓厮磨一番，意图蒙混过关：“沙沙，儿子的姓我已经取好了，要不名字你来取吧？”
古暮沙沉吟着：“儿子刚生下来哭声是不是挺大的？要不就叫古一鸣吧？”
“叫‘一鸣’的人好像挺多。”綦连客出谋划策：“古天赐？”
古暮沙剜他一眼：“俗不可耐。”
綦连客分辨道：“这分明是寓意深远嘛。”
“不行。驳回上诉！再想！”
“古如意？”
“切。‘古道’，怎样？”
“鼓捣？”綦连客眯了眯眼：“老婆果然非同常人，取的名字令人叹为观止。”
古暮沙翻个白眼：“要不，古典？”
“我们的是儿子啊，不是女儿。点点像是女孩的名儿吧？”
“那丁典也照样是男的嘛。”古暮沙轻哼，“你说叫什么，快说！”伸手掐掐他的脸颊，好玩地看着他变成嘟嘟脸，可爱得不得了，不由噗哧一笑。
綦连客将她半压在身下，声音有些飘忽：“你说叫什么就是什么吧……”
古暮沙推他，推不动，只能无奈地保持现状，思虑着开口：“不然，就叫古綦吧，綦连的綦，好不好？”
“古綦？”綦连客跟着念了一遍，脸色有些怪异。
“又怎么了？”古暮沙不满。
“唔，没什么，不是说‘綦’字难写吗？”手悄悄地解开她领间纽扣，綦连客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就换个同音的字好了。”古暮沙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认真想了想：“你觉得是王字旁的‘琪’好，还是颀长的‘颀’好？”
“嗯……都好，随便。”綦连客低头吻上她白润的酥胸，怎么听怎么有些敷衍地道。
“这样啊……”被他轻轻舔了一下，古暮沙倒抽口气，浑身热了起来，双手无力地环着他的脖颈，细碎地开口：“别在这……回……房间……”
綦连客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房，沿途在她脸颊颈前胸上印上亲吻无数，将她的理智赶至九霄云外。
对不起了，宝贝儿子，为了搞定你老妈，你就牺牲一下，从此，中文名叫古琪或古颀，英文名就叫GUCC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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