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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by玖月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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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立刻离开城堡,开船到海里,随时做好逃离的准备。另外,”他声音忽然放缓了,“作家先生,能拜托你”

    言溯顿住,能拜托作家去带走另一位小姐吗?他的学生小姐。

    言溯没有说出口,因为不能。

    甄爱很安全,可如果作家去带她走,那作家的生命就危险了。连带着剩下两位女士的安全也失去了保障。

    他没有资格要求他这么做。带甄爱走的责任不在作家身上,而在他身上。只要他抓到亚瑟,甄爱就不会被带走。

    可如果失败,甄爱不见了这个想法让言溯的心陡然像被什么扯了一下。

    如果她不见,他会翻遍全世界把她找回来,哪怕用一生的时间。

    他静静地垂着眼眸,一秒后,又抬起,面不改色道:“作家先生,拜托你保护好这两位女士。另外,我和女朋友吵架了,我是去找她的。你们可以离岸等我们。”

    后面这句话安抚了作家的疑心。

    他很诚恳地说:“等我找到她,我们就去岸边找你们。我不希望因为我们耽误别人逃生。”

    作家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安顿女仆和幼师。

    言溯又说:“等一下,我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作家听了他说的那样东西,迟疑了:“这个不能随便借人。”

    言溯摸摸鼻子:“你结婚了吧,应该知道女孩子耍起性子来不容易制服。”

    “特事特办,”作家叹气,把东西递给他,“你找到学生小姐后,马上下来,我们在船上等你们。”

    言溯看着大家出了大门,转身朝7号堡走去。

    清晨,堡里格外的安静,空气里有股陈旧的味道,还有湿润的海风。因为身上有伤,他的步子缓了很多。

    刚才那一声枪响,听上去有些怪异,应该是那边实验室里的某种响声,或许是定时的实验装置。模拟枪响,可以给某些人做不在场证明。

    走了没多久,迎面遇上了管家。

    他看见言溯,表情还是和平常一样刻板,但教养很好地微微颔首:“逻辑学家先生需要帮忙吗?不过,你不是说要一直待在房间里等警察来的吗?”

    几乎和女仆一样的说话顺序。

    言溯简洁地说:“那个女演员是假扮的,她是杀手,我现在要去找真正的演员。我推测女杀手应该在附近某个地方,马上会来杀真正的演员了。不过,”

    管家绷着脸,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言溯略微停顿,继续,“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管家先生,听见枪声,作家他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过来查看?不怕你出危险?”

    管家眸光凝了凝,解释:“我当时就听出来了,那个声音不是枪声,是实验室里的气体小爆炸。你们这些客人又捣乱了,我过来收拾了好半天。”

    言溯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笑笑:“我想也是这样。”

    管家听出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稍微顿了顿,又问:“你准备去哪里找你口中说的真正的演员?”

    言溯慢慢往前走:“我刚刚找女仆拿了城堡的电路图,加固过很多次,缆线都在地下室。最近城堡里总是停电,并不是因为线路不好,而是有人被困在地下室里,有意或无意地碰到了临近的电路。”

    管家肃着脸,不同意的样子,人却跟着他从半明半暗的走廊里穿过:“如果你说的那个杀手把真正的演员绑在地下室,她是怎么溜进来的?你们来的那天,只有一艘船过来。”

    言溯道:“他们当然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而是很多天前就被绑了。”

    管家冷冰冰的,不说话了。

    言溯很快走到了目的地,面前是一道高高的楼梯间,

    他望着虚空,沉思半秒。

    找甄爱的时候,他跑遍了整个古堡,现在城堡的立体三维图就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女仆刚才给他的近百份电路图,在他的脑海中由平面变立体,和城堡的三维结构,一个结点一个结点地重叠串联起来。

    眼前所有的电路都亮起了红光,一条条错综复杂地交错。

    他不禁轻声道:“第一次,全部停电,女仆在主堡内推开备用电路,城堡亮了一半;”脑海中的电路图熄掉一半。

    “第二次,甄爱出事,只有7号堡停电;”又有无数根电路熄灭。

    “后来,管家和女仆关掉了所有的灯,只有主堡的下半截独立地亮着;”再度熄灭无数;

    “第三次,回来找甄爱,管家和女仆推开了7号堡的备用电。”……

    幻想的城堡在旋转,无数条线路交叠,串联并联的电路,无关的电线全部熄灭,红光流淌聚集到了一点

    他望着地下室,非常肯定:“数次出电路事故的地方,就在这里。”

    可面前只有往上的楼梯,他过去走了一圈,地板很牢,又沿着墙壁敲打一阵,某处传来空空的回声。

    管家也听出来了,他走上去,说:“你在找地下室?这里确实有。”他摁下旁边的摁钮,厚厚的墙壁打开,出现一道短楼梯。

    下面确实有地下室,可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管家淡淡道:“先生,这里什么也没有。”

    “曾经有。”言溯很肯定,他扫一眼空空的地下室,似有似无地弯了弯唇角,“一个空置的地下室,居然打扫得这么干净,灰尘蛛丝都没有?”

    管家微愣,看向空荡荡却格外干净的地下室。

    言溯蹲下来,胸口的疼痛陡然放大,他下意识地握拳忍下,朝上面望一眼,和他想的一样,破败的天花板上露出很多条电线。他直起身子,摁下墙上隐藏的摁钮,地下室的门缓缓阖上。

    言溯转身走去走廊上,望着窗子外无际的大海,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呼吸,道:“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想掩盖这里关过人的痕迹,所以清扫掉了。”

    管家走上去站在他旁边,望着外面淡蓝的天空:“你是说,人原本关在这里?”

    言溯抿了抿唇,垂眸看着窗台上的细草,又抬眸,眸光深深看着前方:“这种问题,你还要问我吗,亚瑟先生?”

    管家依旧望着窗外,眉梢抬了抬,一秒后,一贯古板严苛的脸松动了一下,长期紧抿的唇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s。a。先生,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对手。”

    他们分别立在两扇紧挨的小窗子前,晨光从窗外打进来,在身后的走廊和墙壁上折叠出两个同样冷静而瘦长的影子。

    窗外,岩石嶙峋,凄草摇摆。

    言溯浅笑:“还是慢了一步。不过,人被挪走了,说明你没来得及杀死真正的演员小姐和管家先生。”说完,侧眸看他。

    “亚瑟先生,你的计划出什么问题了?”

    亚瑟亦看向他,很失望似的撇撇嘴:“杀手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扔进海里去了。”那语气分明骄傲。

    言溯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望向远处的白云,唇角不经意地弯弯,笑了。

    他走的时候对她说:“勇敢的好姑娘,替我保护好你自己。”看来,那丫头是要保护他了呢!

    言溯问:“为什么没有杀掉真正的演员和管家?……因为你真心实意地扮演管家这个角色,身上没有带武器?”

    “你说的也对,”亚瑟低头揉了一下太阳穴,“但,我很久前,戒杀人了承诺过。”

    言溯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所以,不‘亲自’杀人。”

    而是安排别人杀戮。

    亚瑟微微顿了一下,才道:“可以这么说。”

    他盯着古老的窗台上雕刻着的繁复的族徽,略微失神。

    他曾经带着cheryl去走线路,不巧遇到袭击,他搂着瑟瑟发抖的她,杀了很多人,血染了她一身。回去后她天天做噩梦尖叫,一看见他就躲。他哄了好几个月才把她哄回来。

    这次,他杀了她的家人,他不知道要哄多久,她才会回来。

    言溯轻轻吸了一口气,胸口的疼痛比他想象的厉害。这次的伤处恰好在上次银行爆炸案里他断掉的两根肋骨之间,不得不说,他那一箭真是有创意。

    他直奔主题,问:“真正的演员和管家在哪里?”

    亚瑟回神,笑笑:“在警察搜完整座城堡也找不到的地方,而且,”他慢悠悠地看他,“他们的失踪并不妨碍你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言溯淡然自若地笑了:“既然我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如,我们两个做共犯吧!”

    “咔擦”一声清脆,亚瑟的右手腕上环了一圈冰凉,最新式样的双重锁板铐,一边一个,牢牢箍住了他和言溯的手腕。

 81、糖果屋历险记

    白色的天光从走廊的无数扇窗子里洒进来;落在两个同样身形颀长的男人身上。

    两人铐在一起,却离得很远;各自面色沉静如水;不徐不疾地从窗户洒进的斑驳天光里穿过。一路都不说话。

    走到大厅时,看见13条空洞洞的走廊,11个死气沉沉的蜡像。目前站立着的;只剩下言溯,甄爱;作家;幼师和演员。

    蜡像东倒西歪;看着渗人。但两人都不觉有异。

    走向大门时,经过演员的蜡像;亚瑟拿脚一踢,演员蜡像硬邦邦地倒了。

    言溯瞥他一眼,没说话,拉开了城堡的大门。

    早上的海风带着暴雨过后咸咸的腥味,扑面而来。面前是碧海蓝天,除了蓝,再无其他多余的色彩。

    言溯立在千级台阶的顶端眺望,海面平静得像宝石,没有来往船只的影子。目光落下来,陡峭石阶底下,那艘白色小艇离了岸,在不远处停泊着,或许在等他和甄爱。

    旁边的人动了一下手铐,他侧头看他,亚瑟指指石阶:“介意我坐下吗?”说着,瞟一眼他的左胸,很得逞,“为你考虑。”

    言溯知道瞒不住受伤的事实,索性和他一起坐下:“谢谢。”

    他的动作有些艰难,却不失风度,半晌才问:“那一箭是你?”

    亚瑟眸光闪了闪:“别人没有那么好的箭法。”

    “谢谢。”

    “不客气。”

    对答一下,言溯居然笑了,缓缓吸了一口海风,问:“你在这座城堡待多久了?”

    “你是说她的城堡吗?”亚瑟意味深长地歪了题,自问自答,“一辈子。”

    言溯不言。

    亚瑟坐在石阶上吹风,忽而问:“我这次演技如何?”

    言溯答:“满分。”又补充,“从头到脚都很完美,看不出一点瑕疵,也没有露马脚。”

    亚瑟挑眉:“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次他下了很大的功夫,根本没想到言溯会发现,也坏了他的计划。

    “冰窖。”言溯的回答依旧简短。

    “因为我带你去救她?”

    “不是。”言溯回过头来,平静地看他,“我抱她出冰窖,你和女仆小姐关门时,冰窖门没有发出声音。”

    亚瑟怔了少许,心服口服地动了动唇角:“呵,那个关头,你居然还能留意到这个细节。”

    言溯复而望向遥远的海平面,晚风吹着他的黑发招摇:“根本就没有关门的声音,可你说听到了。因为你知道那个附近有冰窖,见她消失,就……”他顿住,迟疑了,但还是说,“就习惯性地担心她是不是出事,是不是被凶手关进去了。”

    亚瑟的脸凉了些许:“仅凭这一点?”

    “对,仅凭这一点。你的这个行为,不是受上级的命令,而是下意识的担心,代入了个人情感。而后来模特的死更加验证了这点。他被关进冰窖瞬间变成冰渣。这不仅是清场,更是强烈的仇恨。并不是执行命令的人随机表现出来的,而是本人。”

    亚瑟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揉了揉鼻梁:“b说,我总是因为她坏事,总是会毁在对她的感情上,果然。”

    他摇着头,笑了笑。

    太阳出来了。

    薄薄的金色从东方洒下来,笼在两人的发间和侧脸,同样的稀世俊美。

    言溯空闲的左手搭在膝盖上,淡金色的阳光在手背上跳跃。他忽的翻转手心,指尖动了动,蓦然想起来的时候,甄爱站在船舷边,伸着细细的手指欢乐地抓风。他真喜欢那时她脸上轻松无邪的笑容。

    他盯着手心的阳光,问:“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她,她的身世和chace的死?”

    “是。”

    亚瑟眼眸暗了一度,心有点痛。他没料到甄爱那么相信言溯,那么快就和他和好如初。

    当初chace死了,他一直瞒着她,可她还是知道了,发了疯一样对他又踢又打,一句句地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真的给她匕首,她真的捅进了他的胸膛。

    他不理解,她最亲爱的哥哥死了,她怎么能原谅言溯?

    但他也知道chace是借言溯的手自杀的。比起言溯,甄爱或许更多地把chace的死怪在他头上。可他真没有想逼死chace,在她妈妈死后,他们的关系到了冰点。即使他知道chace想把甄爱带走,即使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却因为他是她心爱的哥哥,他从没想过杀他。

    无数的恨,都忍了下来。

    可亚瑟万万没料到,chace选择了自杀,生生切断了甄爱对过去生活的最后一丝留恋,用自杀的方式在他和甄爱之间划了一道沟,把他彻底从甄爱的世界里推了出去。

    不仅如此,chace还指使他的旧部,把甄爱从组织里,从他身边,偷走了。

    现如今,每次想到chace,亚瑟都恨不得把他炸得粉身碎骨几千遍!

    亚瑟想到此处,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指甲抠着手心,生疼生疼。

    言溯听了他肯定的回答,低眸:“请你放手吧,她已经很痛苦,不要再折磨她了。”

    亚瑟脸色阴了,不以为然:“5年前,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是外面的世界在折磨她。想要越多,期望越多,她才会越痛苦。没有你们这些人的教唆和引诱,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

    “甄爱她有权利追求她喜欢的任何事,任何方式的生活!”

    “真正适合cheryl的,你们谁都不会懂!”

    两人虽然爱着同一个女孩,但观念和方式截然相反,谁也不可能说服另一个。

    很长的时间内,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清朗的海风从微波的海上逆着石阶吹上来,吹动短发飞扬,衣角翻动。

    遥远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抹条纹色,一点一点放大,威灵岛上的警察来了。

    亚瑟眯眼望着那个点,似乎神出,隔了好一会儿,缓了语气:

    “你知道吗?她小时候很喜欢哭,也不是小时候,三四岁以前。哇哇哭起来脸上全是水滴,我最怕她哭了。

    她一哭我就心疼,真的疼。

    但那时候,她也很喜欢笑。挠她的痒痒,她一小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笑得咯咯咯像铃铛,头发上身上全是草。”

    言溯静静听着,茶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后来,她长大一点,被她妈妈带走了。她妈妈管她很严,很多事都不许她做。她变得很胆小,也不出来和小伙伴玩了。偶尔露面,都是怯怯地抓着chace的衣角,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像跟屁虫。chace小时候谁都敢打,有他在,连伯特都不敢欺负她。chace不在,她就跟在我身后。我曾经甚至希望,chace最好永远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

    可如今,他前所未有地希望chace能活过来,

    “我给她吃糖,她就每天巴巴地跟着我,抱着她的小兔子,在门边偷偷地探头望我。我手里捧着糖,她凑过来舔糖果,会舔到我的手心。她的舌头和嘴唇,很柔软。我也会舔她的脸和手,像动物亲密的本能。”

    亚瑟说到这里,唇角浮起一丝笑,

    “那时候她很乖,不会乱动,也不会抵触;不像对伯特,每次他一碰她,她就尖叫着躲起来。”

    “她没有任何玩具,连宠物都是白色的,后来她妈妈把她的兔子没收去做实验。5岁,她头一次大哭大闹,摔坏了无数实验器材,不肯做实验。她妈妈把她关进黑屋。一整天,整栋楼都是小女孩的尖叫声,伯特很喜欢,一直坐在门口听。我却很难过。

    起初关她,要好几个大人拧着她的脖子,她又哭又叫,乱踢乱打,蹭在地板上被人拖几十米。后来,她不哭也不叫了,自己平平静静地走去,关上门。”

    言溯听到后面这句,胸口疼得像要裂开,喉咙里梗着艰涩的情绪,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6;7岁的小女孩,竖着利落的马尾,穿着小小的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沉默无言走在空空的走廊上,小脸漠漠平静,带着死寂而驯服的气息,自己走进黑屋子,毫无抵抗地关上门。

    他又想起在甄爱妈妈的墓碑前,她失控地踢着石碑,哭喊:“你不是很厉害吗?我就是不听话了!你从墓里跳出来骂我呀,打我呀,你把我关进黑屋子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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