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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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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的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海南石禄铁矿,亚洲最大的露天铁矿,开采易品质高,储量足有四亿吨,品质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也就是说足够冶炼出两亿吨的钢铁,完全够华夏百年所用。但他也在常往来于琼州与钦州之间渔民打听过,却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派人寻矿,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发现。而且他也记得后世里,这座铁矿是日寇侵华时所开掘,从矿区到海边足有六十余公里,而且都是极为难行的山路,所以,要真正彻底开改这一矿区,还得等待时机。

现在既然得知钦州有铁矿,那么这次海南之行就不必了。俞国振想到这里,笑着道:“你既然知道钦州有铁矿。当初为何不开采?”

“小人算了账,觉得开采不合算。运送到佛山去发卖,赚不了几个钱。”胡静水稍犹豫了一下:“想必俞公子不是为了卖铁料而要铁矿。”

“你当初是找了人去勘矿?”俞国振又问道:“能不能将这个勘矿师傅介绍与我。”

“自然,那是自然!”胡静水心中大定,暗自偷乐起来,至少他这条性命是保住了。

俞国振自己也略微懂一些勘矿技术,至少一些常用的矿石,他都认识,从高岭土到玻璃石英砂,不至于还要去一一试验。不过在新襄附近。他没有看到什么石英砂。

俞国振向胡静水问了一些关于会安的情形,胡静水不敢隐瞒。知无不言,俞国振原本就对会安有所了解,现在知道的就更加清楚了。

“此时安南势力三分,最弱者为盘踞于高平受大明庇护的莫氏,其主通国公莫敬宽,其人虽颇有志向,奈何地狭人微,且其先人莫登庸篡国夺位。自缚于我大明。颇为其国中士子不耻,若无我大明庇护,早已族灭矣。”

“其余二势力南北并争。在其南者为阮氏,其主阮福源,会安便在阮氏控制之下。”

“在北者为郑氏,其主名郑壮,奉黎维祺为帝,实为傀儡,一国权柄,尽在郑氏手中。”

“郑莫之间,郑阮之间,连年大战,几无休止,故此民生凋敝百姓困苦,虽是坐拥沃土,却千里荒废,无人耕作。故此,阮氏开会安阜,郑氏开兴安,与我大明商贸,招徕海客,坐收关赋,凡外来之船,按远近亲疏收取入港税,我大明广州来船,是每船入税三千贯,出税三百贯,澳门、日本来船,入税四千贯,出税四百贯……一年税入,竟至数十万贯之众!”

“阮氏之南,则是占城国,其国蒙昧,好取活人之胆以沐浴,而华人之胆尤其上者。”

胡静水不愧是个极好奇的人物,他絮絮叨叨之中,将东南半岛沿海诸国形势向俞国振介绍了一番。有些事情,是俞国振前所未闻的,而且安南、广南、占城的混乱局面,也让俞国振心中微动,这其中可以利用操作的空间,那可太大了。

就在这时,罗九河前来报道:“小官人,审问出结果了,他们果然是张大疤拉的余孽。另外……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张大疤拉的窖藏,清点出来的数量,一共是三万七千余两。”

因为俞国振的示意,罗九河在报告缴获时并没有回避胡静水,胡静水听得这个数字,眼前顿时一亮。

他耗尽积蓄四方借贷,这一船货也就是花了万把两银子,此行获利,可得一倍半左右,而俞公子只是扫荡一个海寇的巢穴据点,便得了近四万两!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未曾流露出来,他虽是好奇多事说话唠叨,却不是没心眼的蠢货。

“嗯,倒算是不虚此行……”俞国振哈哈笑了起来:“新襄之战的耗费,算是赚回来了!”

清理完毕之后,俞国振邀胡静水与他同舟,胡静水哪敢不从,上船之后,见这支船队向着东南行去。此时正值东北风季,向东南虽不是乘正风,却也算得上顺风,只是两天时间,他们便到了琼州岛。再沿岸航行了一日,便绕到了乐安城。

“俞公子来此……终究有何意?”胡静水一路上问过许多遍,却总得不到俞国振的回答,现在看到俞国振绕着乐安城观察沿海滩涂,忍不住又问道。

“呵呵……胡先生,这里有一笔好大的买卖,就不知你是不是敢去做了。”俞国振指着那连片的滩涂道。

“这有何买卖……我听闻俞公子擅种珠之术,崖州小珠,倒是天下知名,莫非俞公子要在此种珠?”

“不是珠,是盐,此地正合晒盐!”俞国振笑眯眯地道:“我听闻海客说,此地日照极强,降水却少,而且周围无甚淡水入海,故此海水甚卤,若是以莆田晒盐之法,耗力少而获盐众。”

胡静水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却有些发白,俞国振说的可不是别的事情,而是私自晒盐!

俞国振看他这模样,哈哈笑道:“胡先生敢冒烟波千里之危,远赴他国以求利,独不敢贩盐?”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小人不比俞公子,实在……实在不敢为之。”

“唔,那便罢了,那就只有另为胡先生寻一条财路了。”俞国振说到这,然后回头道:“好,此次巡航,到此全功,咱们,回新襄吧!”

按照俞国振的计划,海南到钦州的航路,是一定要保持通畅的,海南是座宝岛,其资源如今还不能开发,可海道巡视却必须现在就抓起。他在后世曾经远渡重洋,熟悉航线绘制、航道探测,这些技能,凭借他经过广州时买下的简易航海工具,也勉强可以使用。借助这次巡航的机会,他手把手地将这些技能传给上船的家卫少年。

今后,这样的航行除去夏季台风季之外,每个月至少有一次,无论俞国振本人在不在都是一样。这样出动的频率虽是大了些,也增加了危险性,可为了在短时间内练出一支海军,这是必须的。

“这个,这个……小人也要随俞公子回航?”胡静水陪着笑问道。

“你答应我的勘矿师呢?”俞国振道:“我这可是用一艘二百料的船,再加上价值三万两的货物与你换的。”

虽然胡静水很想说这船和货物原本就是他的,可在俞国振目光之下,他只能讪讪笑道:“是,是……”

“你跟我说,这些货运到会安去,要卖到来年一月才能卖完,然后再折转回广州……你虽然等得起,我却等不起。”俞国振也不和他客气,他确实等不起:“你随我回钦州吧,何时你答应的人到了,何时你就启航,另外,我在钦州,也有些不错的东西,或许你见了也会心动,一起带到会安去贩卖。”

胡静水心里暗暗叫苦,他之所以赶在八月底就出航,为的是赶在众人之前抵达会安,可现在一耽搁,只怕要最后一个到会安了,到那时,他手中的货物,未必能卖出好价来。

但面对俞国振,他能拒绝么?

“既是如此……我这就修书一封,请俞公子遣人前往广州府,如今从广州到钦州正值顺风,若是顺利,有两天便可至,加上来回和中途耽搁的时间……八天左右吧。”

他说得虽然勉强,俞国振不以为意。

船北返调头,才一调转,便又看见一群白海豚在离船队不远处嬉戏,见船队启航,这群白海豚竟然逐帆跟随,足足有半天时间。

这一景像,让众人都是极为欢喜。便是胡静水,也不禁笑道:“看来此行必是一帆风顺了!”

因为刮的是东偏北风,回程速度其实没有来时快,不过回途不需要逐个岛屿巡视,一路都是直行,中间几无停顿,因此也只是花费了五天时间,他们便已经可以遥望龙门岛的影子了。

随着接近龙门岛,他们的视线之中,也出现了更多的帆影,足足十几艘渔船在龙门岛附近作业捕捞,这些渔船上无一例外,都悬有绣着白海豚图案的旗帜。

“小官人,看来他们做得不错,如今咱们的旗帜已经挂出去了!”看到这一幕,罗九河有些兴奋。

“嗯,粮食问题,总算缓了一些,待他们的鸡养起来,那就更好了。”俞国振道。

广西本身就产米,因此俞国振并不担心稻米的问题,可是他要扩大新襄寨的规模,要在这练兵、实业,就必须能供应数千甚至数万人的衣食。特别是动物蛋白,好的士兵,必须要有好的体魄,就是普通人民,也应该营养充足,唯有如此,一代代百姓才更为健康、聪明。

“俞公子牛粪养蚓、以蚓养鸡之策,倒是别出机杼,小人大是叹服。”旁边的胡静水凑趣赞道。

第三卷一六二、破此拘束海天空(一)

小莲有些惴惴不安,在俞国振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如此,那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合着掌,跪在三清道尊的牌位前,默祷了好一会儿,旁边的道姑宋思乙侧脸望着她,心中微微一动。

小莲自小便跟着俞国振,算起时间,都已经有八年了,她也从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跟在俞国振身边,自然不会受亏待,她一张小脸便养得丰润,鹅蛋型的脸庞,面色粉红,双睫长得让宋思乙嫉妒。

她的小嘴是完美的菱型,闭目默祷时,红唇轻动,让人有上去啄一口的冲动。

这间道观是俞国振给癸泉子的承诺,癸泉子跟他来到新襄,那么俞国振就为他建一筑道观。道观建在新襄寨的东南角,正好在一座小山之下,水泥和红砖,让道观的建设速度极快,而石灰粉的墙面,红色的顶瓦,使得道观显得清爽秀丽。

新襄寨第一座砖石红瓦水泥建筑,便是这座道观,原本负责设计道观的雷王成老汉还准备大展拳脚,将之建得极为大气,但俞国振悄悄透露的要求却只有一个:这是试验品,为新襄私学做试验用。

道观建成才短短三头,连三清道尊的神像都未塑好,只是用牌位替代。饶是如此,癸泉子仍然是欢喜得手舞足蹈,拉着自己女徒弟的小手,非常霸气地说道:“于我而言,此只为一小步也,于我道教而言,此为一大步,终有一日,我将弘扬大道,阐布教旨,播……”

当时宋思乙是狠狠地白了这位师长一眼:“人家小官人是这样说的,新襄于我而言,此只为一小步也,于我中华而言,此为一大步,终有一日,我将弘扬大道,阐布至理,播华夏文明于蒙昧,正人心伦常于海外!”

癸泉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抄袭而有任何歉疚,而是很诚挚地仰头远望,面容表情纯洁得有如稚子:“话说由俞公子所言,抒发的却是为师之心……不过,思乙,你如何也称俞公子小官人了,那可是小莲那般贴身丫头才呼的吧?”

于是宋思乙顿时双颊飞红败退而走,不过事后她自家想想,原本她对害得她家破人亡者是满心怨毒,出家多年也未曾放过丝毫,可是跟着俞国振之后,每天都要忙着学习各种新的东西,每天都要忙着做各种看似没有目的的事情,那些缠绕着她的仇恨,反而放下了许多。

“还是小莲虔诚,便是师傅早课之时对着道尊牌位念经,也没有小莲这般……”思乙心中暗想。

然后外头一声响打破了道观中的平静:“回来了,小官人回来了!”

原本合什默祷圣洁无比的小莲立刻跳起,因为跳得急了,跪着的蒲团也飞了起来,直接将道尊牌位打倒,小莲只是单手竖起弯了下腰,飞快地说了声“道尊莫怪”,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只觉冷汗上头的宋思乙,愣了一愣,然后去扶起牌位,不过她也顾不得许多,紧接着便也跑了出去。

新襄寨中已经用水泥路取代了当初的沙石路,至少主干道是如此。从道观到寨门前,便可以走水泥路。但小莲心中急切,抄了近路,直接从还在开挖的工地上跑了过去,思乙略一逡巡,便也跟着过去。

她从癸泉子那学得一手好医术,没少给众人看伤治病,而且人又貌美和气,故此迎面遇到的诸人,一个个都向她行礼。她不像小莲一样,别人行礼便“哎”一声,然后爽气地笑着跑掉,因此一路回礼,渐落于后。

小莲虽然也每天都有训练,不过终究是女子,到了寨门口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然后她看到码头那边,悬挂着火红旗帜的船队已经靠岸,一行人从码头上走了过来。

小莲喘了几口气,然后又向前跑,跑到一半时,俞国振已经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她看到俞国振除了黑了些瘦了些,并无别的异样,悬着的心彻底放落,然后便叉着腰跺着脚,嗔道:“小官人!”

“呵呵。”俞国振看了看身边的齐牛,又看了看小莲:“瞧吧,我就知道要挨训了。”

“你答应过我的,绝不去冒险,结果跑到龙门却变了主意,竟然一去就是十余日!”小莲拧腰跺脚时,别有一番韵致,但家卫少年都偏过脸去不敢看,也只有俞国振,才能欣赏少女的这种含嗔的娇美。俞国振走上前去,一把抓着小莲的手:“你说的是……哈哈,以后不经小莲批准,我绝不乱闯了。”

就是小莲自己也知道,他是在敷衍,但她被俞国振当着众人牵着手,心里先乱了,准备了几日的话,一下子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先生,觉得我这寨子如何……咦,石翁?”

俞国振正招呼胡静水来参观新襄寨,却发现一个人的身影,这让他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道:“石翁竟然也来了这里!殊为不易,殊为不易啊!”

从寨子里与宋思乙一起出来的,是石敬岩,这位老武师双眉紧锁,明显是忧心忡忡,他走上前来,立刻给俞国振跪下:“小官人!”

俞国振一把将他拉起,示意道:“回去在说,这边有客人……这位是?”

在石敬岩身边,还有一个男子,此人年纪四十余岁,看服饰是个读书人,但筋骨粗壮,饱经风雨。俞国振印像中未曾见过此人,他跟在石敬岩身边,向着俞国振行礼,俞国持不敢怠慢,忙还礼问道。

“这位是徐弘祖徐先生。”石敬岩道。

“江阴徐弘祖,见过俞公子。”那人拱手道。

“徐先生与石翁是三日前到的,都等了小官人好几天了!”小莲在旁道:“奴说了小官人别乱跑,小官人不听,害得客人久等!”

她是抓着一切机会批评俞国振不该去冒险,众人都知道她是护主心切,不但没有人觉得她这样说失礼,反而被她的娇憨打动,一个个面带微笑。俞国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脑子里同时很是奇怪,这徐弘祖的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但却一时想不出他的具体身份。

胡静水眼珠乱转看着俞国振,他来到新襄时完全震惊了。许多事情只靠传闻是很难得出确切的印像的,但亲眼所见,传闻得到证实之后,则完全不同。

“这水泥路……真是人工建成,不是自山中凿石而得么?”见众人见礼完毕,他在水泥路上跳了跳,向俞国振问道。

“你在这住上几天,然后自己看看工匠们如何用水泥铺路便知道了。”俞国振道。

那位徐弘祖在旁连连点头:“老夫初到之时,也被这水泥路吓了一大跳,这若是开山割石而成,怕不得数十万人工!后来亲眼见匠人铺路,这才知道,人力果然也有巧夺天工之时啊。”

“啧啧,俞公子果然了不起,传闻中俞公子得了鲁班神技……”胡静水唠唠叨叨地开始又拍起马屁来。

他派了个管事与俞国振的使者一起去了广州,准备将几位勘矿师请来,按时间算,他至少得在新襄住上五六天的功夫。拍完一通马屁之后,他心念一转,这水泥果然是好东西,用于筑城建房修桥铺路都不错,既是如此,自己似乎真可以在这上面赚上一笔,因此忍不住问道:“俞公子说的指点小人一条财路,莫非就是这水泥?”

“水泥如今还不行,包装、运输困难,我是用竹篓装的,浪费极大,要等我建起造纸作坊之后再考虑外售。”俞国振摇了摇头,然后笑道:“胡先生不必着急,且随我来吧。”

众人直接进了寨子,来到了后寨,还隔着挺远,便听到机械的隆隆之声,俞国振指着道:“如今我人力总算稍解,等过些时日,我会移一片竹木于此,这样噪声就会小些了。”

“那边是?”这声音很让人熟悉,但如此之响,其规模定然不小,所以胡静水好奇地问道。

“纺织工坊。”俞国振笑道。

他在来到新襄之前,便将襄安的纺织工坊拆了一半,而且又准备了大量的配件,水泥研制成功之后,建一座新的纺织工坊之事便排上了议事日程。海寇入袭并没有耽搁工坊的建设,相反,多达近两千的俘虏,让他有了充足而且免费的劳动力,这些人技术活不成,但开挖沟渠、搬沙运石,他们倒还是能做的。

故此,在离开之前,从后山黄牛岭上连来的水道已经修成,一条人工的溪瀑,自黄牛岭山溪间直接到了这里,带动一排六个水轮,进而再带动工棚里的织机运转。

不过,因为这些工艺并没有什么高妙的,明眼人一见就会,所以俞国振把众人引到这便暂停,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人抱了一卷布出来。

“棉布?”惊讶出声的不是胡静水,而是那个徐弘祖。

“正是棉布,诸位请看,这棉布如何?”俞国振让人将棉布摊开在一张桌上。

胡静水知道这才是俞国振想让他做的生意,他上前去细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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