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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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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此时不在,否则免不了要传得所有人都知道。

显然,对罗宜娘牙齿的评价,并不能让将岸完全抛去心底的那丝惆怅,少女怀春少男多情,这乃是天地生化之理。他只能让自己往高尚些的地方想:“小官人反复说了,如今天下汹汹,人心沸沸,华夏传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前,我等之使命,上须对得起祖先胼手胝足开疆拓土之恩,下应对得起子孙饥肠辘辘嗷嗷待哺之需,教化天下之蒙昧,启迪万世之基业,哪里顾得上这个小小的侗女……呃,我怎么又转到那侗女身上了,掌嘴,掌嘴!”

轻轻抽了自己脸一下,将岸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振作起精神,拉开门,然后便见着罗宜娘背着一个包袱站在他面前。

小莲虽然不大待见这个侗女,但是她既然住在这里,该给她装备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有少。垫的盖的不说,蚊帐、毛巾,甚至还有两套衣裳。如今这些东西,都被罗宜娘裹在一起,看到这一幕,将岸又有几分怜惜。

钦州原本贫鄙,而侗人就更缺物资,这些东西,竟然被她当成了宝贝,将岸仿佛中又想起初来那天,自己带着她去领这些东西时,她兴奋得脸通红的模样。

“放心,你以后还可以常来……”他正准备安慰一下来此告别的罗宜娘,结果话说了一半,罗宜娘却一侧身,推了他一把,然后直接进了他的木屋。

俞国振对于卫生的追求,放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那是几近苛刻。因此这木屋每天至少得拖上一次,罗宜娘这几天也喜欢上木屋里的干净,进来之后,在门庭之处便脱了鞋,光着脚踩在木板上,登登登便向里面行去。然后,她将背着的那个包解下来,直接扔在了将岸的铺垫之上。

“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将岸见这一幕,顿时愣住了,情急之中,他冒出一口自己家乡话,然后才用回当地口音。

“搬到你这来住啊,和你做成对子,那么这里便是我的家了。”罗宜娘理所当然地道。

“啊?”

将岸可是懂当地俚语中“做成对子”是什么意思,侗人无男女之防,黄顺早就和他提过,侗人女子只要见着心宜的男人,便可以随之欢好,三日之后归于母家。若是怀了孩子别嫁,娶之者也不介意,相反甚为欢喜。

“嗯?”罗宜娘歪着头看他,见他一副木然的模样,她恍然大悟:“对了,我知道你们汉人多讲究,放心了,我此前尚未与人做对子,我才十四岁,今年才有资格去跳岭头……今年八月十五,你也与我们一起去跳岭头吧?”

“呃呃呃……可是我,我不想……”将岸只觉得头大如斗,侗人少女,说这话时亦是微微含羞,但却甚为坦然。将岸想要正色训斥,但他毕竟不是那些读傻了书的夫子酸丁,看到罗宜娘那模样,哪里训斥得出口!

第三卷一三零、旧习为君尽改罢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将岸终于长叹了一声。

“我还得辅佐小官人,匡复中华启蒙四夷,小官人说了,我学习语言有天赋,今后要借助我之力。若不是小官人收容,兵荒马乱中我早就成了枯骨,而且,我自家是经过那种大乱的,小官人说,孔圣所谓仁,即为不忍之心,我身经大乱,便也有不忍之心……我必须当机立断!”俞国振并不以为儒家之说就应该彻底放弃,作为一种伦理思想,儒家之中,可取之处甚多,只要不要禁锢其发展,不要以四书五经为原教旨主义之根本,儒家之说,对于建立一个稳定、秩序、勤勉、活力的社会,有着极大的帮助。故此,在教育家卫少年时,他并不讳言孔孟。儒家之说中的“天命在我”的使命感,对于建立一支强大、自律、狂热而富有奉献精神的团队,有着极大的作用。

想到这,将岸伸手将罗宜娘的包袱拿起,抓着她的手,又挂回了她的肩膀:“抱歉,我……不经小官人同意,我是不会娶妻的!”

“那我去找你们小官人!”罗宜娘气鼓鼓地道:“我们峒主是你们大明的大官,若是你们小官人不听,我就请我们峒主来!”

“别,别,就去找小官人,我也不会娶你!”

“为什么?”罗宜娘眼睛瞪得溜圆:“我山歌唱得不好?”她山歌哪里唱得不好,简直唱得百灵鸟儿一般,她每一唱起,周围便有鸟儿应和,她跟着小莲偷学了一遍曲子,便唱得比小莲都好听,将岸甚至觉得,她完全可以去襄安与王月比拟!

“你唱得很好听。”将岸不得不承认。

“我长得不好看?”

虽然宜娘不是什么人间绝色但在侗女中,却绝对可称是第一流的人物,大眼如月,眉弯似柳,便是皮肤因为日光灼烤而显得稍黑,可也是透着一股健康的油亮。虽然只是十四岁可是身材却长得极好,便是罗九河这色胚背地里也赞过她胸前有货!

想到罗九河的夸赞,将岸心里又是不爽,那厮就是个色胚,三句话里有两句离不开女人!不过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宜娘不好看,因此只能勉强点头:“你长得极好看。”

然后他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好看就好看,还加了一个“极”字!这究竟是将侗人少女赶走,还是在留她啊?

“我舞跳得不好?”

这侗人少女是个停不住手脚的,就是走路也要蹦跳两下。小官人从南京带来的那些衣裙,原本是给小莲准备的,可是小莲却不敢穿出来,于是都便宜了宜娘,她却是没有什么害羞的,直接穿出来就蹦蹦跳跳了每次她旋转舞蹈的时候那裙摆都会鼓起来,像是朵云彩!而这个时候,九河那厮就会鬼鬼祟祟地寻人打赌,赌她裙下究竟有没有穿亵裤一该死的九河那厮怎么又跳出来了,滚开滚开!

脑子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将岸却又是点头:“小官人曾称赞,说就是蝴蝶也不如你舞得好看。”“那你为什么不想娶我?”罗宜娘气鼓鼓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将岸只觉得头昏脑涨,若不是俞国振有明令,他今天必须把这个麻烦解决掉,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脑子里转来转去,他终于想到一个借口:“你嚼槟榔,我们都不嚼槟榔,我讨厌别人嚼槟榔!”一听到这个,罗宜娘愣了愣,然后问:“还有什么?”“呃……,暂时没有想到。”

“那好,我改!”宜娘斩钉截铁地道:“从今日起,我保证不嚼槟榔了,不仅不在寨子里嚼,也不偷偷跑到寨外去嚼,你想到我还有什么不好的,随时说与我听,我都改这成了么?”

“啊啊啊啊?”

将岸除了惨叫还是惨叫,对着罗宜娘大而无辜的眼睛,他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吃掉。

他都说了什么啊,把事情弄成了这模样!

不行,须得冷静,冷静,小官人说了,每逢大事须有静气,这是大事,绝对大事。若是连个小娘儿们都摆不平,今后小官人要让自己去与各峒峒主打交道,去与各方势力做交涉,自己如何办得灿呃对了,有了!

“我不是钦州人,终究是要回无为去的,无为,你知道在哪儿么,离这里有五六千里,便是乘船,也要过六十天才能到!”他极为诚恳地看着罗宜娘:“我若是回去了,你当怎么办?”

“我在这等你。”宜娘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我若是不回来呢?”

“你诳我,小官人在这里置下这么一大片基业,你如果得他重要,他怎么会不让你回来!”“呃,我是说,若我不经常回来呢,我在无为,也会娶妻,回来时没准带她来了……”

“我不管人在无为娶妻,我也在这等你。”罗宜娘道,但旋即她恶狠狠地说!

“但若你把那个女人带到这儿来,我就是给她一刀,杀不死她,便杀死我自己!”

“啊啊啊啊啊!”于是将岸又唯有惨叫。

他的最后耐心也没了,见罗宜娘又要将包袱扔在他的铺盖上,他忙过去抓住,两人一个要扔一个要拿,于是撕扯到一块。宜娘身上还包扎着,将岸不敢去抓她伤口,一不小心,就抓在了她的胸脯之上,那柔中带绵的手感,让他愣住了。

罗宜娘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门再度被推开,田伯光伸头进来:“老将,你在不在……,咦?”

看到将岸的手伸在罗宜娘怀里,两人还扯着被子铺盖,田伯光顿时大窘:“咳咳,你们继续,我啥都没有看到,啥都没有看到”“啊啊啊啊啊啊!”将岸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回发出这样的惨叫了。

家卫少年中,若说罗九河是第一大嘴,那么田伯光便绝对是第二大嘴给他看到这一幕,用不了一天功夫,全体家卫少年就会知道,而且这消息,必然会随着轮换的家卫少年传回襄安,将岸已经可以想像得到那时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叭!”

在他惨叫声中,门又被推开田伯光再度探头进来:“对了,方才忘记了,我看你们还是暂时停下来吧,小官人唤你们过去老将,你完蛋了丈人家的亲戚上门来啦!”

“不是你想的那样!”将岸叫道。

“我知道,就是和我看到的那样。”田伯光捂着嘴偷乐:“总之小官人催你们快去,若是误事,什么后果你自己知晓!”他说完就跑了,将岸怒气冲冲地看着罗宜娘,想要骂,却终归是骂不出口,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按在人家胸口上呢,慌忙收了回来:“跟我来!”这一次宜娘脸色微红什么话也没有回但扔下了包袱,跟在将岸之后,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

田伯光在外等着他们,三人穿过屋子小跑着来到村寨西门前。

还未到跟前,就看到家卫少年布好了战阵似乎在与什么人对峙,罗宜娘眼尖,看到村寨西门口露出的一张焦急的人脸,顿时欢呼了一声:“阿哥!”

“阿妹,阿妹!”

那焦急的人看到她,也大叫起来。

宜娘快步跑了过去,见到家卫少年对着冲进来的兄长举起了火锐,顿时大惊:“不要,不要!”她可是亲眼见到,这些家卫少年一次排枪,就将头猛虎击杀。她兄长虽然是侗人中的勇士,可是血肉之躯如何与火锐相比!

她先是用侗话喊,然后用钦州方言喊,再然后却是用南直隶官话喊。俞国振原本就不想与侗人发生冲突,因此也就没有下令开火,而家卫少年如今都是身经数十战,不会出现因为紧张而走火之类的事情。

将岸跟到了寨门口,看到黑压压一片侗人,足足有数百之多,而且多是青壮。

“小官人。”将岸自然知道,这些侗人都是罗宜娘引来的,因此极其惭愧地对俞国振道:“请小官人责罚!”俞国振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这厮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俐牙利齿,可今天却没有为自己辩护,这只证明了一件事情,他对那位侗人少女也未必就是无情。

就在这时,他看到田伯光跟着后面捂嘴偷笑过来,当初初知这少年名字时,俞国振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某位同道同穿而来,后来才知这少年与那位采花大盗没有半点干系。在诸少年中,此人甚是勤勉,头脑也很灵活,最大的缺点和最大的优点是同一处,就是嘴巴够大。

“伯光,称见到什么子?”

“呃,回小官人的话,小人看到那个侗人小娘将细软扔在了老将的铺盖上,老将的手还按着她的这儿。”田伯光比划了一下,然后还很厚颜无耻地安慰了将岸一句:“老将,可不是我嘴大,实在是小官人问起,我不能隐瞒。”

周围顿时是一片窃笑,就是俞国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将岸都有寻条地缝钻进去的心思了,不过他知道,此时再多说也没啥用,小官人曾道“解释便是掩饰”因此,他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既是如此,那么那些侗人,老将你就去打发掉吧。对了”俞国振看着那些侗人青壮,目光猛然闪了闪:这可都是青壮劳力,是他如今最缺少的劳动力!即使侗人性子散漫,不太易拘束可是挖挖粘土,伐伐巨木,这些事情,他们总能做得来吧!

第三卷一三一、昔秦驰道寸步始

黄顺咧着嘴,那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将岸也笑得极是灿烂:“黄老哥,发财了啊。”

“托福,托福,不过是借着公子的东风,小管家们照顾。”大约是腰里缠了几十两银子的缘故,黄顺说话时腰杆挺直了许多:“听闻将管家有喜事啊,日子定了没有,若是定了,小人少不得要随一份礼。”

将岸脸上的笑顿时变成了苦瓜,他恨不得大叫一声“罗九河、田伯光”。

这两个大嘴巴,可将他的事情弄得全天下皆知了。

“黄老哥你倒是个有本事的,这才不足半月,就送来了三万斤煤,小官人对你甚是赞叹呢。”将岸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赚了大钱,小钱就没兴趣了,托你招募的人手,怎么不见增多?”

“哪是小人不出力气,实是钦州乡俗如此,加之如今天气又热……对了,你们不是招募了百余侗人相助么,我在窑场那边听得罗队正说了,这可都是将管家的功劳。”

将岸脸都绿了,话题又给这厮转回来了。

俞国振给他下达了招募侗人帮工的命令,侗人可比钦州汉人更难管理,而且生性舛傲,不愿意为汉人效力,将岸能完成这个任务,靠的是宜娘与她哥哥罗珠哥,借着这二人,他将厚礼送到了时为时罗峒峒主的黄浩手里。有黄浩的允许,侗人出来效力之门算是打开了,但真正让他们愿意劳作,还是将岸花了一些心思。

两人正谈话间,突然看到几艘船自南溯江而上,黄顺望了望:“这船是?”

他为钦州人,自然认得那船是本地样式,只不过渔洪江中此前是少有船来,这船直接过了长墩岛,巡检司也没有人阻拦,让他有些好奇。

“自钦州城来的,给我们送石灰石来了。”将岸道。

“咦?”

虽然黄顺的主业是煤,可是也送了不少石灰石、粘土来窑场,听得将岸的话,他顿时有一种危机感:“这个……俞公子不是说要小人来送石灰石么?”

“可是小官人没有说只要你来送啊。”将岸哈哈笑道:“黄老哥,好生做事,少不了你的银钱!”

黄顺默默地抓着腰间,那里有几十两银子,在赚得这几十两银子之后,他心思原本又有些活泛起来,觉得自己对新襄甚为重要,或许可以提提价什么的,但此时那种自信变成了强烈的危机感。

“那船上挂的可是钦州通判郭卫墀的旗子,就是他,也得给我家公子方便。老黄,你真要加把劲了,若是给郭通判知道你贩煤能得这么大的收益,嘿嘿……”

“俞、俞公子定然会照看我的,是不是,将管家?”

“照不照看你,看你做得事情漂不漂亮,咱们公子如今最缺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就是缺劳力。整个新襄,到处都是荒山荒地,公子要大量的劳力将之开拓出来——对了,你不是和广州府还有些联系么,可以去广州府打点一下,招募人工前来效力。”

“是,是!”黄顺明白,自己能否发达,发达之后能否安稳,完全是靠着俞国振,想到这,他顿时又有了个主意。

“这位俞公子来头既大,手里的家丁又如此勇悍,连火铳都有数十枝,这样粗的大腿,若不紧紧抱住,最后必定要后悔!”黄顺心中明白:“只要他指缝间漏出一点,便能让我吃穿不尽了!”

“我这就……咦,又来船了啊,莫非还有别人在为俞公子效力?”黄顺正准备直接去广州,可是看到上游又来了船,不由得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船,前些日子买的,总不能一直用木排吧。”将岸瞄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看来是成了,哈哈,又要大干一场了!”

“将管家,成了什么?”

“你如果不急着走,看着就是,这里头,你可也是立了大功的。”将岸一边说一边就向着码头跑过去。

从新襄寨到码头,约有两里多的距离,原本都是荒原,现在已经彻底烧了出来。一条简易的沙子路将两者连在一起,但这沙子路原本较窄。这些天里,山里来的侗人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在水里捞起卵石、粗砂,用牛车拉着,按原来的简易沙子路铺好。

铺完之后,再以牛拉石碾,在砂上反复来回。反正钦州别的都少,唯有牛多,牛价也相较无为一带便宜许多。

因此,如今这条沙子路,已经有三丈宽,黄顺看到了都觉得有些奢侈:虽然沙石都是河里捞起的不要钱,但人工总是要钱的,据说新襄给侗人的工钱,不是用铜钱结算,而是用棉布、丝绸结算,这可都是好东西。

两里多些的路,又是方便行走的沙路,不过一会儿就到了。黄顺心中还很奇怪,这两艘船上有什么好东西,竟然让将岸如此激动,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俞国振也到了码头边。

使用木制的滑轮龙门吊,上下货变得简单了许多,戴着口罩的侗人在家卫少年的指挥下,将一个个大桶从船上吊到牛车之上,然后再被运走。黄顺在窑那边看到过这种大木桶,那么木桶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所谓的“水泥”吧。

卸完货之后,船上的船工和侗人只是挥了挥手便又将船划向上游。俞国振拉着雷王成道:“雷翁,你的用武之地来了,我和你说过的营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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