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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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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等正人充盈,必能使之三年成邑,十年富足,到那时咱们的声望也积累足了,俞济民岂会使明珠长时蒙尘?”

“卧子先生,你说的倒是容易。俞济民当初南下时,是拿着卖种珠之术的数十万两银子南下的,而且彼时天下动荡,招揽流民极易。如今咱们一没钱,二没人,如何去做?”

“钱财的事情,大伙凑上一凑就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奔走富豪,两淮的盐商,山西的晋山,徽州的徽商,咱们都可以去问问。人么……想来还是有些人不愿意在俞济民治下的,到时带这些人走就是。”

“地点呢,地点也不可不谨慎!”

“就在婆罗洲西北角的山口洋附近。”

选择山口洋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这里是华夏海军南北巡航时的一处中转站,陈子龙当过地方官,又在新襄呆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纸上谈兵货色。他很清楚,如果在这里建成一座港城,那么华夏海军就多了一处补给基地,俞国振必然乐于顺水推舟助其成事。另外,往来的海军将士,他们的消费能力可不低,而且还能给自己的新城提供武力保护。根据陈子龙的了解,平均每两个月,海军将士就要经过山口洋一次,这对于周围的土著,将是极大的震慑。

“只有这些……怕是召不得多少人,故土难离啊。”沉吟了一会儿,吴伟业喃喃地道。

冒辟疆倒是很激动:“我愿去,卧子先生,我去助你!”

“多谢贤弟,梅村说的也是正理,所以我正在拟一份计划书。”

“计划书?”

“俞济民若有什么新的方略,必先拟计划书,将此项方略的优点缺点有利不利尽皆罗列,不夸大不虚饰不讳言,让人权衡利弊,我见了觉得这确实是治政所需,便暗中揣摩学习其一二。”

陈子龙说这个的时候,心中对俞国振的敬佩又上升了一些,俞国振那边什么事情都讲究章法,那种拍着脑袋决定工作的事情,不是完全没有,但已经降到了最小。在俞国振看来,预先做计划,就是让事情有秩序,而秩序才是稳步成长的关键。

一片混乱带来的永远只会是破坏,而不会是建设,那种认为打翻了旧世界自然就有新世界的想法,若不是幼稚,便是别有用心。

“若有此计划书,倒是可以尝试,吴某不才,愿为卧子兄奔走宣告此事!”

“正须二位出力。”陈子龙叹了口气:“当初圣人言,道不行将浮槎于海外,如今我们,可当此语了。”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为卧子鼓吹奔走去,最重要的是要筹钱,我看可以这样,请各处豪商认捐一部分,再请愿意随迁的诸人集一部分,亦如当初天如谋划周阁老起复之事,各作一股,到时若有所收益,必有回报,如何?”吴伟业又建议道。

“正当如此,听闻西夷有什么东印度公司,我们这般……算是南洋公司吧?”陈子龙随口说了一句。

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这一句,在历史上会写下怎么样的一笔。

第十二卷 六七七、钟山风雨起苍黄(一)

金陵城在很短的时间热闹起来。

这座古都这些年一直笼罩在某种惴惴不安的阴霾之中,直到五天前,俞国振带领着华夏军开入其内,这层阴霾才消散——没有发生传说中的街头巷战,甚至没有一人自尽为大明殉国。五年前的统一计划颁布之后,所有人对这一刻都有所准备,因此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那些该做的早已经做过了。

黄宗羲怒气冲冲地走在长街上,为了表示自己对于俞国振的反感,甚至连原本可以极大节约脚力的三轮车他也不搭乘。仿佛这个选择,就能像不食周粟饿死的那两位殷商世子一样,让自己的气节流传千古。

但他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他的气节根本不可能留传千古。

身后的人群中,毫无疑问有俞国振派来的探子,黄宗羲知道俞国振手中有这样的组织,就像是大明有厂卫一样。只不过俞国振的探子只有侦察权,却无缉拿捕人的权力——唯有司缉所才拥有这种权力。

“俞国振当真是聪明,与古时的独夫民贼比,他更奸恶,竟然知道要将权力分散约束……但约束皇权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应该是士大夫的相权,以贤相佐明君,以直臣事天子,这才是平衡之理,一个好的皇帝,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呆在自己的后宫中负责生儿育女便成了,国家大事,交由士大夫……”

别人都以为黄宗羲与俞国振的矛盾在于俞国振轻视东林,而黄宗羡的父亲就是东林六君子之一。唯有黄宗羲自己知道。自己敌视俞国振的根本原因,还在于两人治政理念的不同。

俞国振不愿意将权力交到以东林为代表的士林手中,而黄宗羲此时已经有“非君”之念:他认为皇帝乃是天下万恶之源,以天下男女财富供一己之欢心,实在没有存在的价值。

“总得做些什么,不过在那之前,倒是先得将身后的尾巴甩了。”黄宗羲如是想。

他顺着街走。看到两边的街市都开始张灯结彩,心里就越发不痛快。这些都是为五日后的俞国振登基仪式而准备的,据说到时要弄得甚为热闹。这两天从上海一船又一船地运来人和物资。天下尚未大定,奢糜之风便起,俞国振固然雄才伟略。却终究跳不出帝王的圈子。

来到一处卖成衣的店铺前,黄宗羲假作是在查看衣料,借助店中的穿衣镜观察身后的“尾巴”,发现几个可疑人物都直接经过,并没有停留下来。

“倒是狡诈,俞国振被人称为鱼精,没有说错,便是底下的虾兵蟹将,也是一个个如此”

黄宗羲并没有因为未曾看到跟踪的而掉以轻心,他向店主人问了一声。只称腹内内急,求着每一用。那店主人倒是热心的,不仅带着他入了后门,还引着他到每,只不过这每却非同一般。乃是按着新襄样式建成的冲水蹲坑。

“咦,连这边都建成冲水蹲坑了?”这一点倒是出乎黄宗羲意料,他忍不住问道。

“那是自然,大伙都说,俞统帅坐了天下,咱们金陵仍旧是首善之地。若是弄得到种臭气熏天,只怕新的朝廷要不喜了。”那店老板哈哈一笑:“反正都是要改的,迟改不如早改,免得到时一窝蜂要改每,人工价钱反倒是要涨。这种样式的每,可不是一个小泥工能弄成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个每的故事,听得黄宗羲却几乎便秘,因为他跑来是想借机溜走,可不是来欣赏每的,但是那老板守着每门口,他如何走得脱?

“听闻新襄那边用的是自来水,以镀了锌的铁管送水,想必俞统帅坐稳了江山,咱们金陵也要换这种自来水了,啧啧,也不知那水如何来的,不像我现在还得在每里放一个水桶和一个瓢……”

“这个,老板,你不去前面看着生意?”黄宗羲苦着脸道。

“不必,今天原本就不会有什么生意,大伙都忙着准备五天后的登基大典呢,据说万国来朝,连南海那边的什么渤泥国都有专使来。”

这老板太过健谈,黄宗羲只得道:“老板,可是你在这前边,我便觉得怪怪的,实在是……实在是方便不出啊。”

“哦,这事我倒是忘了,先生你一看就是读书的斯文人,读书人吃喝拉撒与我们这些粗人不同的,哈哈,哈哈……”

听得那老板善意的嘲讽,黄宗羲心中有些不快,忍不住刺了一句:“你方才说俞国振之事,不怕有人报官,说你擅言国是么?”

“如今可不是莫谈国事的大明了,如今是华夏,华夏”

有关新的国号问题,在各地都引发了不少争议,这也是黄宗羲对俞国振不满地问题之一。俞国振否决了所有饱学宿儒引经据典定的国号,什么“大楚”、什么“大唐”,以楚为国号是因为俞国振兴起于南方,以唐为国号则是因为明为火德而以水代火应该是唐尧之姓。他定国号为“华夏”,最初时这两字的国号众人还有些不适应,但到现在,就是刚刚收入华夏治下之地的百姓,也能极为顺溜地将这个名字说出来了。

“华夏又如何了,自古以来帝王都是换汤不换药。”

“自然不同,我可是去过上海,那边百姓谈起国家大事,一个个都无甚忌讳,官府也从不计较。”

必须承认,在俞国振治下,对于言论是给予了相当的自由。一般百姓私下谈论国家大事,不但不受禁止,报纸上有时还会有意引导。从这一点上来看,俞国振的“华夏”比起大明要开明得多,但是黄宗羲还是不满:允许议论国是的应该是儒生士林才对。应该是他们这些原本团结在南都周末边的清流,至于小店铺老板这样的,让他们的子女有学可上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还想议论国是?

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将这话当面说给那店铺老板听。

“在上海那边,我听得一个有趣的说法,便是儒林中有些人说,唯有智者方有能商讨国事。天下大事,庸人不足以论之,他们又自称秉持一片公心。故自诩为‘公智’是也。不过也有人说他们这些年把持朝廷权柄,上下勾结欺君害民,根本不算什么公智。乃是公痔——公公们的痔疮是也……”

“住嘴”

“啊,哈哈,是我失言了,哈哈……”那店老板一听黄宗羲在每里发怒,心中顿时明白,这位先生只怕也是公智一员,不由得尴尬一笑,他只是一个小店铺的老板,犯不着为着这样的事情与人较劲,冷眼旁观罢了。因此告了声罪,终于跑到店铺里去了。

黄宗羲蹲在那蹲坑上,闭着眼睛痛苦地呼出一口气——这干蹲了好半会儿,他的痔疮倒真有懈了。

他是听过这种嘲讽的,而带来这种嘲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允彝。夏允彝又是从阎应元口中听到的,而阎应元则说,第一个对他们这些清流评价为“公痔”的不是旁人,正是崇祯。

崇祯如今可是把失国之恨,全部都放在了儒林身上,对于俞国振。他倒是看得开了:俞国振根本没有丝毫对不住他的地方,相反,倒是他当初一步步猜忌俞国振。如今他想来,当初之所以猜忌俞国振,似乎与朝中儒生也有很大关系。

“民心啊民心,俞国振倒是会蛊惑民心,这些愚氓,根本不知道独夫民贼一时的好处,是要拿两百年当奴当婢来换的……事到如今,唯有用更激烈的手段,才能唤起民心,让百姓看穿俞国振的假仁君实独夫的真面目”

黄宗羲心中如此想。

他从每后的后门出了这家成衣铺子,想来那些跟着的尾巴都被甩掉了,于是便再飞快地穿过街巷,连着如此三次之后,他到了河边,这才招了一艘小船,让船将自己送往旧院。

旧院比起往日更为热闹,因为俞国振的登基仪式之事面八方前来观礼致贺的人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俞国振的华夏军略委员会下属成员。黄宗羲戴着顶皮帽子,将自己的脸掩住一半,看到那些神采飞扬的华夏军略委员会下属成员,他心中就是一阵厌恶。

天下权柄竟然掌握在这些人手中,掌握在这些不能吟诗作词不习儒家经典的人手中这一点黄宗羲还能忍,最不能忍的是,在这场瓜分权力的盛宴中,他最为尊重的东林竟然只是看客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知道俞国振登基之后会如何安排原先金陵的小朝廷。像钱谦益、阮大铖、马士英等都会荣养,也就是给一个很好听的名头,却没有任何实权,每年提供相应的薪水,据说这个荣养的机构名为“明史编撰所”,其余大小官员,都会领一份相当于过去三年的薪水,然后再打发回乡。

以黄宗羲对俞国振的了解,这三年的薪水可不好领,若是被俞国振派来的审计组审出有贪腐之行,怕是要追赃。因此不少官员如今都是拼命变卖古董珠宝,只希望赶在审计组入驻之前将亏空填上。

这么算来,俞国振这笔三年薪水打发官员回乡的买卖,不但不亏钱,只怕还能小赚一笔。

当然,若是有志于继续为官者,俞国振也不是全部拒绝,那种年纪较轻又愿意学习新东西的,俞国振将把他们编入所谓的“储备官员进修班”,进行培训然后再上位。

黄宗羲一眼就瞧出,俞国振这是分化瓦解和拖延时间,这个进修班号称可以带薪免费进修三年,三年后便根据成绩各自委任职位,但以黄宗羲对俞国振的了解,最后委任的只怕也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副职,甚至就是弄到各地的地方志编撰司去编地方志去总而言之,俞国振太狡猾,使用某些激烈手段来唤醒天下士子,实在是势在必行想到这里,黄宗羲的决心终于下定了。

第十二卷 六七八、钟山风雨起苍黄(二)

旧院青楼云集,自是销金之所,在这里的人特别多,就是金发碧眼的西夷,都可以于此堂皇出入。

丽春院原是这里的一座不出名的妓馆,而韦春花则是这不出名的妓馆里的不出名的妓人,这些年来,她一直抑郁不得志,因为秦淮河畔是重包装的地方,只有活儿好还不成,还必须有人包装。

比如说,那些著名的才子若是吹捧,就是老母猪也能比拟成杨玉环。

韦春花觉得,自己就缺一个能够发现自己的内秀的才子。旁人不敢说,反正她们秦淮河畔的这些妓家中,有不少对于俞国振是心怀不满的,据闻俞国振坐了朝廷之后,便要取消国子监与八股取仕,这也就意味着,她们最主要的客人将被遣还原籍。

这可就断了秦淮河畔不知多少人的生计她拎着个大扫帚,将方才好奇进来探头探脑的一个洋和尚赶了出去,口中喃喃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海佬,该死的洋和尚”

原本金陵城中没有这么多深目隆鼻的欧洲白夷,可是随着俞国振即将入主金陵,原先的各种各样禁止百姓迁移的政策渐渐放宽了,特别是这些欧洲白夷,竟然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金陵城——这可是皇都然后她看到了黄宗羲。

“这不是白先生么,当真是好久不曾见了,白先生快请,快请,有人正等着你呢。”

韦春花上前招呼着,同时将黄宗羲半拉半扯地弄进了丽春馆。看到她这模样。和她一般的对面老妓呸了一声:“好几天没开张了,这婊子痒得慌吧?”

诸人都是讪讪。

这其貌不扬的丽春馆,乃是黄宗羲等人在金陵城中布下的一个据点。从五年前开始,他们就为这一天做准备,当时便琢磨着,日后俞国振入城了,满城都是俞国振的探子。他们该如何联络互通消息。

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边的喧哗同样惊动了对面楼上靠窗的位置,卜弥格向这边伸出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名堂。便又缩回了头。

“神甫,刚才让你受惊了。”

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欧洲人虽然也是神甫打扮,穿着修士的衣裳。但他的气度却不太像是神甫。卜弥格相信,如果这不是东方,而是遥远的欧洲,那么对方在第一时间就会被认出来。

这是一个军人。

“真没有想到,达达尼盎先生,马扎然枢机竟然会派遣你来此,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效劳的。”卜弥格很恭敬地问道。

对方的身份虽然未必高贵,但对方背后的那位却是欧洲了不起的大人物,如今法国国王的宰相。教会的枢机主教,儒勒?马扎然竟然会关注远在万里之外的东方,关注他这样一个虔诚的传教士,这让卜弥格有些受宠若惊。

“事实上,我本来应该跟阁下一起过来的。但是当我赶到锡兰时,阁下已经乘中国人的船走了,所以我晚到了一个月。”对面的这个军人微笑了一下:“我奉命来主要有三件事情,一件是得到蒸汽机的秘密,二是得到后装火枪的样品,三是获得与中国进行贸易的专营权。”

卜弥格惊讶地看着对方。

虽然在这里不会有人懂得他们使用对话的语言。但两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可对方的目的,还是让卜弥格大吃一惊。

“法兰西需要财富,教会需要财富,而蒸汽机与后装火枪,可以给我们带来无尽的财富。”这个军人低声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愿意为此帮助我,上帝必会降福于你。”

“我只是很奇怪,蒸汽机的名声竟然连马扎然大人都听说了?”

“那是自然的,葡萄牙人可不是什么好的保密者,他们为了夸耀自己独占与东方贸易的权利,多次描述这种在陆上和海上都能得以运用的机械,而且这些年来到中国的商人也不少,他们中有些绕过葡萄牙人的控制,取道美洲回到了欧洲,在带来海量财富的同时,他们也带来了这个神秘国家的传说。”

卜弥格没有急着回答。

正如这位秘使所言年前的一六四八年,欧洲的三十年战争已然结束,法国虽然获取了欧洲陆上霸主地位,但是也已精疲力竭。获取殖民地,通过与东方的贸易来获取财富,成为巩固法国地位的必然选择。

而且此时的法国比起历史上还有一个优势,那便是海上的实力也不弱。原本取代西班牙人成为海上霸主的荷兰人被俞国振在东南亚两次胖揍,实力大为萎缩,虽然仍然是欧洲的海上马车夫,却不能独霸海上贸易。葡萄牙人凭借与俞国振的协议,这几年赚了不少,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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