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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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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助理比较年轻,看样子不超过四十岁。



    当高建国说明来意之后,苏助理道:“抱歉,我调到这里时间不长,我只是院长助理,想要了解医院员工的情况,必须找人事部。这样吧!我打电话把人事部的郝主任叫来,你们稍等一会。”苏助理拿起了电话。
369。 第九十五章 霍斯文昔日同窗 梁晓燕知根知底
    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走进值班室,她就是人事处郝主任。



    刘大羽说明来意之后,郝主任站起身:“霍斯文原来确实在我们医院的口腔科工作,后来,他辞去了这里的工作,自己开了一家诊所,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他更详细的情况?”



    “郝主任,给您添麻烦了。”刘大羽道。



    三个人告别苏助理,随郝主任去了十楼住院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同志接待了郝主任和大家。



    这个女人姓蒋,名字叫蒋晓燕,她是霍斯文在上海医科大学的同一届毕业生,两个人是一起分到上海第二人民医院。



    霍斯文虽然辞职,但和梁晓燕仍有联系,梁晓燕经常介绍一些病人到霍斯文的诊所去。



    郝主任带同志们来找梁晓燕,算是找对了。梁晓燕对霍斯文的情况非常熟悉。郝主任说,在霍斯文辞职以后不久,他的老婆也离开了医院。



    梁晓燕将霍斯文的信息写在了一张纸上。



    内容如下:



    家庭住址:闸北区文慧路十三弄一单元307号——这和户籍档案上的信息是一样的。



    诊所地址:半淞园路287号。



    除了纸{无}{错}小说 m。{'quLEdU}上的信息之外,刘大羽还想知道更多的情况:“梁大夫,霍斯文的老婆辞职以后做什么?”



    “霍斯文自开诊所以后,经济条件越来越好,所以,佩兰——佩兰就是霍斯文的老婆——她后来做了全职太太。”



    “你们知道霍斯文是过继给他姑母的事情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同学们只知道他跟母亲姓。”



    “你和霍斯文在一起读书,又在一起工作,现在还和他过从甚密,对此人的性格应该了如指掌。”



    “霍斯文人如其名,他性格内向,平时少言寡语,但他是智商很高,很有远见,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当初,他辞职的时候,我们都不理解,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们夫妻俩现在过得很滋润。”



    “霍斯文是哪一年辞职的呢?”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姓马的在157号住了将近两个同月,如果霍斯文是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之后辞职的,那么,他是不大可能有两个月的长假的。即使有这么长的假期,也应该有案可查。



    “霍斯文辞职是一九九零年。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记不得了。”



    “这没有问题,我查一下原始档案就知道了。”郝主任道。



    对霍斯文的了解只能到这一步了。



    和梁晓燕分手的时候,刘大羽叮嘱梁晓燕不要在霍斯文跟前提同志们调查他的事情,梁晓燕答应了。



    之后,三个人随郝主任去了人事处。



    两分钟以后,郝主任从一大摞资料中查到了霍斯文辞职时所有的手续。



    郝主任拿出一封辞职报告,报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辞职的时间:“1990年5月3号。”



    刘大羽又请郝主任查了一下霍斯文在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一月的出勤情况。结果是,霍斯文在此期间没有请长假的记录。考勤记录上显示的是正常休息。郝主任说,医院的工作因为其特殊性,平时只能轮休,轮休的时间不超过三天(特殊情况除外)。
370。 第九十六章 看门牌楼下相遇 霍斯文忙着出诊
    离开医院之后,高建国陪三个人去了闸北区文慧路十三弄一单元307号。既然已经到上海来了,和霍斯文夫妻俩见一面还是有必要的。和梁晓燕分手的时候,她告诉大家,霍斯文的诊所晚上六点就关门歇业了。



    霍斯文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欧式建筑里面。笔者在这里要强调一件事情,交代一件事情:第一,在吴大为搜索的9人和17人中,没有霍斯文夫妻俩;第二,霍斯文夫妻俩的照片和模拟画像完全对不上号,这凭肉眼就能看出来。



    那么,刘大羽为什么还要到霍家去呢?



    刘大羽有三个方面的考虑:



    第一,霍斯文是一个牙医,郭老的提示,刘大羽不敢忘记,一向心细的刘大羽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在刑侦工作中,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轻易放弃。



    第二,凶手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医,作案的手法十分的老道,刘大羽有必要向霍斯文请教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第三,眼见为实,办案子尤其如此。不和霍斯文夫妻俩见一面,直接把霍斯文夫妻俩排除在同志们的视线之外,太过草率和主观。



    正如梁晓燕所言,霍斯文夫妻俩过得确实很滋润,这从一个方面就能看出来。



    =无=错=小说 M。quLEdu。coM同志们走到霍斯文家楼下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匆匆下楼的男人,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



    “你们找谁?”



    此人看到高建国正在看门牌号码。



    “请问这里是十三弄一单元吗?”



    “不错。你们找谁?”此人一边说话,一边摁了一下手中的汽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汽车的车灯闪了几下。



    “我们找霍医生。”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霍斯文一边说话,一边打量了一下四个人,他应该看清楚了四个人身上的制服,“你们是——”



    “我是上海市公安局的,这三位是荆南公安局的,他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你这是出去有事吗?”



    “刚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病人牙痛难忍,在床上打滚,我正准备到诊所去。这样吧!你们跟我到诊所去,看病调查两不误。”



    “霍医生,刘队长他们还想见见你的夫人。”



    “这——”



    “是不是不方便?”



    “你们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让她下来。”



    霍斯文从皮包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不一会,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旗袍和毛茸茸的坎肩走下楼来。



    两辆汽车朝霍斯文的诊所驶去,第一辆汽车上坐着霍斯文夫妻俩,第二辆汽车上坐着高建国、刘大羽等四人。



    半个小时以后,汽车停在诊所前面的广场上。



    汽车刚停稳,从诊所里面冲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小伙子,他打开霍斯文的车门。



    “病人已经到了吗?”



    “到了,我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就等您来了。”



    大家随霍斯文走进诊所。



    还没有走进诊所,就听到里面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你们先在会客室休息一下,我处理一下,马上就过来。”霍斯文一边说,一边接过一个女护士递给他的白大褂。
371。 第九十七章 霍斯燕遭遇不测 霍斯文并不知情
    手术室里面的呻吟声越来越低,最后,病人停止了呻吟。十分钟以后,霍斯文走出手术室,脱掉白大褂,取下口罩,走进会客室。



    霍斯文的老婆姓梁名燕,小名叫佩兰,刘大羽已经和她谈了将近十分钟,梁燕确实不是姓马的老婆,在梁燕的眉毛上方有几个不甚明显的黑痣,照片上看不出来,但只要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如果梁燕是姓马的老婆的话,李大娘、秀芹和赵师傅一定会看到这几颗黑痣。



    霍斯文也不是“国”字脸,他的头发比较长,也比较软,有点自来卷,所以,他也不是姓马的。



    “斯文,这三位同志是为一起案子来的。”梁燕将一杯茶递到丈夫的手上。



    “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



    “霍医生,我们来的有些唐突,还望霍医生见谅。”



    “不必客气,你们也是为了工作,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



    刘大羽把案子的大致情况的叙述了一下。



    “你们怎么会想到我的呢?”



    “情况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有一个同胞姐姐?”



    “不错,我是一个姐姐,她在二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我生下来后,父母把我过继给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了姑母,在姐姐去世之前,她经常到上海来看我——这也是父母的意思。”



    “你知道姐姐霍斯燕是怎么死的吗?”



    “我生母和养母说是病逝的。”



    “你姐姐是被车仁贵害死的。”



    “从没有人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情况是这样的,那车仁贵早就垂涎于霍斯燕的美色,他派人把你的姐夫路云飞抓起来游街示众批斗,你姐姐去求他,结果被他糟蹋了,后来含恨自尽了,最后,你姐夫也疯了。”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也明白我的生母和养母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从小,我和姐姐最亲,我是过继到上海来的,不方便回荆南,父母就让姐姐经常来看望我,她是我和父母之间情感联系的唯一纽带,虽然姑母通情达理,经常劝我回荆南看望父母,但一想到她老人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姑母姑父不曾生养,他们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我的身上,父母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吃着人家的饭食长大,就要尽孝道,不可心猿意马。生母养母都是善良本分的女人,她们都希望我将来有出息,有一个光明的前途,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连想都不会想这些事情,就更不会做这种事情了。从你们的口中可知,姓车的是一个为人不齿的人渣,以我尊贵的生命换他那条一文不值的烂命,不值。关键是我从来没有去过荆南,更别说在荆南住两个月了,我是一九九零年五月辞职的,你们可以到单位查一查我的出勤记录。”



    “我们这次来,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教不敢当,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以你的经验,想把人的人的骨骼砸碎——或者分成几份,而又看不出重击的痕迹,如何才能做到呢?”



    同志们没有在那些骨头的残片上找到重物敲击的痕迹。
372。 第九十八章 举人巷拜访老人 金翠萍出语惊人
    “这很简单。”



    “很简单?”



    “你们做一个小小的试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试验?”



    “用重物在一块骨头上砸几下,然后在痕迹处涂上硫酸,所有的痕迹全部消除,要不了多长时间,硫酸的味道也会挥发殆尽。”



    “痕迹被硫酸腐蚀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情。”



    谈话到此结束,霍斯文夫妇和车仁贵的死毫无关系。



    之后,在高建国的协助下,刘大羽用一天时间调查、走访了吴大为提供的二十四个人(9男15女),除了年龄比较接近之外,这些人均无作案的嫌疑。这些人的相貌和模拟画像也有一定的出入。可见,电脑给出的意见只能作为一种参考。



    这次的上海之行最后以失望收场。



    当天夜里十二点钟左右,刘大羽一行三人回到了荆南。



    欧阳平不得不走第二步棋,本来,欧阳平就已经想好了第二步棋,和车仁贵的老婆接触之后,欧阳平颇感蹊跷:车华庭兄弟俩对父亲微词颇多,车华美对父亲满腹怨言——甚至还有些恨意,车仁贵的老婆的态度更为诡谲,车仁贵的死和车家大院里面的人有没有关系呢?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无?错?小说 M。quleDU。cOM找曾经在车家大院做事的老人了解情况了。



    欧阳平决定先从金翠萍和娄阿四开始调查,顾所长答应给大家引路——他也觉得车仁贵的死,问题可能出在车家,但他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他在和同志们接触的第一天就提到车家大院的事情,完全是闲谈。



    金翠萍家和娄阿四家都在夫子庙,一个在夫子庙的南边赵举人巷,一个在父子庙的西边瞻园路上。



    顾所长领着大家先去了金翠萍的家。



    金翠萍的家住在赵举人巷的最里面,在一条小河边,有三间依院墙而建的低矮的房子。房子被圈在一个既低矮又残破的围墙里面。



    院门倾斜的很厉害。



    顾所长慢慢推开院门。



    屋子的门口坐着一个耄耋老人,她的鼻梁上架着一个老花镜,正在缝补一件打着补丁的裤子。



    “她就是金翠萍。”顾所长一边跟欧阳平低语,一边走到老人的身边。



    老人打量片刻,终于认出顾所长来了:“这不是顾所长吗?”



    “大娘,您这么大年纪了,眼神还这么好使啊!”顾所长用右手按住大娘的胳膊——大娘低头弯腰想站起来。



    “不——不行啰,眼瞅着——连针线活都做不了了。顾所长,你——你们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金大娘,我们是为157号的案子来的。”



    “怎么样?157号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死者的身份,我们已经弄清楚了。”



    “死者是——是谁?”



    “死者就是‘离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车仁贵。”



    金翠萍沉默良久,然后出语惊人:“什么?车仁贵?那就对了。”金翠萍先莫名惊诧,后神情自若。



    “老人家,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呢?”
373。 第九十九章 娄阿四恨之入骨 车仁贵早就该死
    “那车仁贵早就该死了,娄阿四早就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像车仁贵这种人,阎王爷早就该把他招去了。现在总——总算应验了,恶有恶报,因果轮回,老话古语说的一点不假。”



    老人提到车仁贵的时候,咬牙切齿,可见老人对车仁贵恨之入骨。



    老人将两只手扶在膝盖上,慢慢站起身,然后走进房门,顾所长紧随其后。



    老人进屋不为别的,她是给同志们搬板凳。



    顾所长赶在老人前面,将板凳搬到门口,然后将老人扶坐在竹椅子上。



    顾所长进屋的时候是低着头的,门口上方的屋檐已经有些塌陷。



    “老人家,您这几间屋子也该修一修了,找时间,我跟居委会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人修一下。”



    “今年夏天,他们已经派人来修过了,原来,屋子漏雨,现在已经不漏了。人要知足啊!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安生,就已经不错了,这——这多亏老爷虑事周全,把我们一家安排在这里住下,要不然,我们真要——真要流浪街头了。”



    “这几间房子是房管所的吗?”



    “不是,这几间房子是车家的,老爷不但让我们住在这里,还把这几间房子送给了我们。娄阿四家的无错小说 m。(quledu)。Com房子也是车家的。这——连车仁贵都不知道。”



    欧阳平觉得应该适时调整话题了:“老人家,你在车家大院做了多少年?”



    “我十五岁就在车家做事了。”



    “娄阿四呢?”



    “娄阿四十二岁就在车家做事,先是守夜,端茶递水,长大后赶马车,看家护院。”



    “老人家,请您跟我们说说车仁贵的情况。”



    “车仁贵,那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主——那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披着羊皮的狼?金大娘,此话怎么讲?”



    “在老爷过世前,他车仁贵藏着——掖着。”



    “什么叫藏着——掖着?”老人说话喜欢停顿和重复。



    “从他过继到车家大院,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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