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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阁-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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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之收手,淡然笑道:“殿下,紫石姑娘。”竟再也不看方子耽一眼。
    小晏还礼,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本无意阻止盟主出手。”
    杨逸之淡淡笑道:“哦?”
    小晏道:“平心而论,这妙极天下的风月一剑,在下也早想一睹其真。只是此刻,盟主这一招还不能出。”
    杨逸之道:“为何?”
    小晏微笑道:“盟主对敌从来不出第二招。然而刚才,盟主的一招已经出过,只是一时慈悲,未忍置他死地。只可惜他……”他摇了摇头,看了方子耽一眼。方子耽一时竟觉得他的目光宛如此通透,一瞬之间,就仿佛洞悉了自己心底最为阴暗的渣滓,一时竟有无所遁形之感。
    小晏收回目光,缓缓道:“在下不想盟主为这样一个人而破例。而且——盟主天人之表,不适于沾上满身鲜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中竟有一种深沉的悲哀。
    或许,那只是因为他也是噬血之人。
    杨逸之一时无语。
    小晏遥望远处雪峰下欲沉的红日,缓缓道:“血魔搜魂大法,本是青鸟族的异术,是在人体内种下血魔的种子,待血魔长成后,能在一瞬间聚集极大的力量,以发出致命一击。然而,此法本是世间最为邪恶的武功,修炼者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而且血魔成长的过程中,会不断反噬自己的心脉……”他叹息一声,轻轻看了方子耽一眼,道:“你不知不觉中,中毒已经很深了。每到月圆之时,你心中就会莫名狂燥,恨不得狂饮鲜血,而眉心处也会剧痛不止。伤人自伤,你若强行施展此法,轻则心脉重挫,重则筋脉逆行,走火入魔。”
    方子耽脸上掠过一片惊讶:“你怎么知道?”
    小晏的脸上浮出一个讥诮的笑意,似乎实在嘲弄自己的命运:“因为,我也是修习者之一。
    方子耽愕然,惊道:“不可能!半神日曜在将此术传给师父的时候,说这是天下唯一的异术,无人能当,也无人能破!”
    小晏淡淡一笑:“青鸟族的传人有三个,所以血魔搜魂大法也不唯一。你和我遇到的,都只是其中之一。只是你是自愿修习,我却是在出生之时,被她强行注入体内的。她还同时在我身上下了最为阴毒的血咒,让我永远无法摆脱体内的血魔,并且时时处在噬血的痛苦之中。你与我不同,我已注定要走下去,而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然而他身后的千利紫石,已经凄然动容。
    只有她才知道,这二十年来,少主为了这个血咒,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不公。这样一个拥有神佛一般容貌的少年,却终年不能见到强烈的阳光,只有在清晨、日落、夜晚孤独行走在这茫茫世界之上;这样一个心怀着无尽慈悲的转轮圣王,却每日要靠着鲜血来维系自己的生命,用无尽的痛苦,去克制心底最邪恶的杀念。
    然而如今,他如此坦然的将这个秘密陈告于众人面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将这命运的可笑安排看淡、看透?
    方子耽狠狠的盯着小晏,道:“回头?血魔搜魂大法一旦修习,就会与寄主生命同在,而体内血魔饮下越多高手的血,就会成长得越快,寄主的力量也就会越高。我只要杀了你们,血魔完全长成,这些痛苦自然也会消失!”
    小晏摇头道:“你错了。这种邪术的修炼需要特异的资质,普天之下,适于修炼的不过几人,能勉强修成的也不过十数人。而你,属于那十几人之列,天资有限,无法驾驭血魔,因此血魔越成长,你所受伤害也就越大。”
    方子耽怒道:“一派胡言!”
    小晏注视着他,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求血咒的破法。最后的结果却是——我无法解开血咒,但却能化解血魔,所以,”他将目光转向方子耽,缓缓道:“我无法救我自己,但却能救你。”
    方子耽怔了怔,突然大笑道:“你救我?”
    小晏不再看他,遥望着欲沉未沉的夕阳,道:“是。将体内血魔唤起到最强的状态,然后出招。”
    方子耽止住狂笑,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死!”他森森冷笑几声,道:“那我就成全你!”
    小晏双手结印,静静伫立在雪峰之上。天地间最后的光辉垂照着他淡紫色的衣衫,宛如给他披上了一件金色战衣。而岗仁波济峰下,祥云舒卷开阖,却宛如十万莲华,无根自开在这雪域神山之上,虔诚奉侍着他辉煌的身影。满天雪花似乎都在退避这神佛般的光芒,轻轻在旁边的大地上。
    方子耽眼中的惊怖、不甘、嫉妒最终变为恶毒的狂热。他身子突然冲起,向那光芒撞了过去,一面疯狂的大笑道:“你要看最强的血魔?好,我让你看!”
    他的身子倏然蜷了起来,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身体中的某种东西吸得空净,连整个人都萎缩了下去。他年轻的躯体迅速地老化,额头上竟然显出了几块暗红的斑点。
    尸斑!
    他的肌肉在这一瞬间变得干瘪,但全身血管却饱涨着,在身体上诡异地扭曲盘展,那张细密的血网又凸现在他的皮肤之下,并且随着脉搏的运动,迅速膨胀、律动。
    半落的夕阳被漫天的秋云遮住,那云也血红。
    白摩大师的眼中闪过一片寒光,似乎看到了极为恐怖的未来。他的声音剧烈颤抖起来:“住手!住手!”
    方子耽身子剧烈地抖动着,每抖动一次,他身体上的血管就隆起一分,到最后,那张细密的血网都变得有小指粗细,裸露在身体外面。看上去诡异非常。
    小晏垂在袖底的手轻轻动了动,一片微紫的光幕蓬然绽放。这层光幕极薄极轻,看上去仿佛一团并不真实的幻影,在他的指间流转不休。
    满天沉沉压下的血云,宛如受了这团微光的照耀,惶然退避。方子耽手上流转欲出的血影,也似受极大的压力,被囚困在他体内,无法呼啸而出。这压力越聚越重,将他体内血魔激得暴怒,在他血液中不断突击冲撞,将其全身血脉膨胀到极处!
    血网渐渐由鲜红变为浓紫。淡蓝的经脉下,那奔涌的鲜血欲渗欲流,随时会震碎经脉的表皮,爆裂而出。
    谁都能看出,小晏就算不下手杀他,只要再多维持片刻,他体内血魔就会反噬己身,将他撕为碎片。然而小晏脸上并没有丝毫喜悦,他轻轻叹息一声,双手展开,左右手法印交替,那团紫光顿时扩散开去,如烟云一般将方子耽整个包裹起来。只见那浓浓的血影在筋脉中冲突决荡,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紫云的裹束,反而一点点被抽丝而出,慢慢弥散入紫云之中。
    方子耽脸上浮出一片绝望的惊愕,他已经明白,小晏是要将他体内的血魔点点化去!
    血魔搜魂大法,是他称雄武林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师父昙宗大师临终的遗愿!无论这个武功有多么邪恶,但他一直相信,只有他能将之带上正义的用途。这就已经足够!他决不能容忍眼前这些正邪不分、与邪教狼狈为奸的人主导整个天下!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方子耽的眸子渐渐变得赤红,宛如有鲜血就要从中流出,他突然发出一声大叫,十指在胸前猛地一撕!
    衣裳片片飞开,露出胸前一块破旧的丝绸。
    灰褐的颜色,看去极为陈旧,但那颜色却似乎带了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人一见之后,眼睛便再也挪不开。更为奇特的是,那丝绸的正面,绣了一只张翅奋迅的血色巨鹰。
    方子耽遍身血网,便全都植根在这巨鹰身上。似乎是从中吸收着养分,又似乎是在供给它的呼吸。渐渐地,那巨鹰越来越红,渐渐发出一团摄人的光芒。
    寒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鸣叫,宛如神鬼夜哭,刺得人耳膜生痛。一蓬巨大的血花在他胸前绽开。他的胸膛宛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内突破了一般,浓黑的血影呼啸而出,在半空中喷出朦朦血雾,而后又渐渐升腾,凝结成型,却仿佛一只张开巨大的双翼的怪鸟,爪哕张扬,呼啸而出!
    传说中无坚不摧,可立毙世间任何一位高手的血鹰!当年耸动天下的天罗秘宝之一,血鹰衣,竟然就在方子耽身上!
    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为这血鹰的魔力而震颤,慑服在那足令天地变易的威力之下。
    白摩大师眉毛的抖动更加厉害起来,他喃喃道:“血鹰衣出现了!血鹰衣出现了!血鹰衣出现了!”他仿佛忘记了其他的话语,只重复地说着这句话,在苍凉的冈仁波吉峰顶扩散开。
    传说血魔搜魂大法乃是上古异族青鸟族的异术,而血鹰衣,乃是青鸟族的长老用万人心头的热血染成的,一旦身着血鹰衣发动血魔大法,传说连天上的神明都可以击落!这种传说谁也无法证实,但血鹰衣与血魔大法在江湖上显身过两次,却是令天下耸动。
    第一次是一名不会武功的少年身着血鹰衣杀了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
    第二次,是天罗教的教主崇轩,他还未用血鹰衣,就灭少林,破武当,几乎沦落了江湖半壁江山。
    而如今,血魔搜魂大法与血鹰衣同时出现在方子耽的身上!而血魔大法,显然已经发动了!
    方子耽的眼神中透出种残刻的阴恨,盯在小晏的身上,嘶声道:“你现在还想救我么?”
    小晏淡淡地看着方子耽,他的眼神仿佛隔了千年万年,千万年的悲伤和无奈。自己拯救不了的,不仅仅是青鸟的血咒,还有世人最深沉的心魔。他长叹一声,双手垂下,周围的紫光微微一震,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全身竟再不留一点真气护体,完全暴露在血鹰的烈爪利喙之下。
    千利紫石一声惊呼,难道,少主真的如舍身渡人的佛陀,已经决心灭度了么?然而她的声音又哽咽在喉头,因为她已经看到,少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寒光!
    方子耽猝然一声顿喝,全身的血管一齐爆开,大蓬的鲜血倾然撒下,爆开一团血雾!但那血雾聚而不散,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催动般,向着那空中的血鹰涌去。
    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鹰鸣,血雾腾涌中,那只巨大的红色鹰隼倏然冲天而起,眨眼之间,直上青冥!
    整个冈仁波吉峰刹那之间被一股妖异的巨力笼罩住,那血鹰隐在云层中,就仿佛魔神的一只巨眼,在冷漠地注视着整个大地。一切力量都被它剥夺,在空无中成为哀怜的弱者,等待它择肥而食。
    云渐渐低下,低得都快压住了众人的头顶。云层之上凄厉的鹰鸣不绝于耳,一声声都仿佛死神的号角,在催促着地狱之门的打开!
    方子耽大笑道:“你怕不怕?你怕不怕?”他猛地一啸,血鹰卷起巨大的血雾,带着厉声怪啸,向敌人扑下!
    突然,这些血雾从中断裂开来。满天血雨宛如被无形的利刃当中斩断,将方子耽胸中喷涌的鲜血和空中飞扬的血鹰阻隔开。方子耽一声狂叫,他的整个身子突然炸开,筋络血肉全都化作赤红的血雨,漫天散开!
    那血鹰哀声长啸,贯云而上,但失去了本体,它也维持不了多久,霍然也化作一腔热血,飘飘洒洒,如同大雪般落了下来!飞血漫天。小晏在血雨中结印而立,淡淡道:“血鹰要寻的是可追随的人,而不是利用它的人。你血魔未成、狂心未死,又怎能驾驭这血魔大法的最高秘宝,血鹰?”
    白摩大师合掌而立,看着这纷纷赤红的鲜血,不知是在哀悼自己看错了人,还是在为这血魔终被消灭而庆幸?
    赤血纷洒,如同烧红了的战场之雪,又如天雨的曼荼罗之花,一点一点,飘洒在空寂的山顶。
华音流韶之天剑伦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颠峰
    
    长空血乱,大地无声。就连从青色的天幕中飘落的雪花,也被染得一片嫣红,宛如天雨曼陀罗,寂寂无声。
    小晏仰望赤红的天幕,缓缓闭上双目。他没有遮挡,任那蓬飞落的烟花染红自己一尘不染的衣衫。他睫毛上渐渐沾满落雪,苍白的皮肤上却现出一丝病态的嫣红。
    他苍白的双唇逐渐变得红润无比,仿佛神匠呕心沥血造就的雕像终于涂上了最后一点色泽——那张容光绝世的脸真正完美无缺,就连诸神见到了都忍不住要叹息。
    然而,千利紫石的心却沉了下去。这血魔大法的最高奥义血鹰出世,虽并未能伤到他分毫,但却无疑引动了他体内潜藏的青鸟血咒。
    徐徐下沉的夕阳将他淡雅的紫衫也染的血红,他的衣袂在暮风中微微波动,似乎也在尽力克制那噬血的欲望。
    千利紫石心中一阵酸楚,轻轻抬起衣袖,广袖褪去,手腕上是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痕。她将手腕放在唇边,皓齿微合,嫣红的鲜血顿时宛如小溪一般沿着她洁白的手腕淌下。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眼泪伴着流淌的鲜血滴滴落下。
    如果真能解脱少主的痛苦,她自己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妨?即便不能,只要能稍稍缓解他的痛,她也宁愿承受千万倍的伤害。
    千利紫石轻轻走到小晏面前,却不敢正视他的脸,只低头将已被染红的手腕呈上。
    周围大德一声叹息,低头讼经。杨逸之转开脸,不想再看下去。
    小晏睁开双眼,却没有去看千利紫石。他秋夜一样明净的眸子中交杂着转轮圣王的悲悯和噬血恶魔的欲望,直对着光芒与暗夜交替的天空。他的气息已因痛苦而凌乱,嘴角却浮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似乎在质问这天、这地、这神佛、这命运的作弄!
    既然注定了他是千世一出、佛陀化身的转轮圣王,那为什么偏偏有人将最凶残的血魔种植在他的体内,让他日日噬血为生!既然注定了他是连自己的灵魂都无法拯救的噬血恶魔,为什么偏偏神佛还要让他来拯救这芸芸众生!
    为什么是他,来一并承受这最高的荣耀与最深的痛苦,最辉煌的光芒与最绝望的黑暗?
    阴冷而浩淼的杀意,从他周围渐渐扩散开去,布满这苍凉的雪峰。沉沉日色,也忍不住瑟然退缩!
    千利紫石跪伏在他脚下,无声的哭泣着,她身下的雪地已落满了点点血梅。
    诸大德已然结印在手,暗中布下防御的结界。杨逸之注视着小晏,却一动也没有动过。
    突然,众人心中没由来的一惊。宛如神髓的深处,有一道光芒突然闪耀而出,划破心中的重重迷雾。
    暮风凛冽。小晏身上杀意点点凝结,缓缓回头注视着太阳下沉之处。
    夕阳最后一抹金色的弧线悄悄隐灭在浩淼的白色地平线下。一团白色的影子,在暮日沉沦的瞬间,如月初生,如云出岫,在茫茫雪地上划出一道优雅的风华,跃过道道山峦的阻隔,向岗仁波济峰顶而来。
    杨逸之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九月十九之日,日落之前,神山岗仁波济峰顶——他终于还是没有爽约!
    青色马蹄轻轻踏着落雪,停伫在那一片嫣红的雪地上。卓王孙从檀华马上跃下。他的一衫青衣宛如从青苍天幕中裁减而下,横亘在冈仁波吉峰顶,天空云朵扯絮,浩淼无尽,但卓王孙卓然而立,青天也不过是他的影子。
    杨逸之静静地看着他,微风带着最后的暮色从山顶拂过,杨逸之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不留驻一点风,也不遮挡一片光。他的人是如此清空,云卷云舒,本无挂碍。
    两人就如此久久对峙着,一瞬间,彼此心头竟然都涌起种宿命般的感觉:仿佛千百年来,他们都是这样站立着,等待着生死立判的一刻。他们已决战了千年,命运决定,在这圣峰之顶,将分出永久的胜负来!
    卓王孙抬起头,他的眼神中有一丝落寞。
    “你来了。”
    他的声音也如这青天一般,无比沉稳,似乎就响在耳边,但又仿佛生于无穷远处,浑莽空大,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来了。”
    杨逸之的声音随风传送着,也许是这山,也许是这雪,也许是这刚消抹了金辉的夕照,给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一抹怅然。
    落去了夕阳之后,群山显得更加空寂,余留的落霞的微光,被雪层熠熠闪耀着,显得天格外的高,大地格外广阔,而人也就格外的渺小。
    卓王孙遥望这充塞天地的余晖,声音中略带了一丝遗憾:“我们这一战,终究还是免不了的。”他的目光突然注视在杨逸之脸上:“如果有可能,我并不想跟你一战!”
    他背负手而立,身后是巍峨的大雪之山,这一句话,竟然有种直透骨髓的凌厉!
    杨逸之禁不住一声叹息。一路自东海而来的经历瞬间涌上心头,那诡异的海上曼荼罗,那凶残的空杜母,那生死一瞬的梵宫决战,如果古人说有生死患难的情谊,这也许也算是罢……其实,他们并不必非要做敌人的!可惜他们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华音阁主。
    一个是光明的顶点,而一个是暗夜的元枢。
    杨逸之叹道:“可惜你是卓王孙,我是杨逸之!”
    卓王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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