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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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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千万别说什么……不要见我的话……”
弘昼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潮意,颤抖着几乎不能成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稳了下来,轻声道:“我不会让你,因此对不起皇上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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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为了证明他自己的话,之后到了阿哥所,正遇上了弘历,彼此谈笑说话,弘昼的嬉笑自若,不见方才的分毫沉郁哀伤。
也或许是因为,旁边又多了旁的人在场,便是有再多的情绪也不会表现出来,胤祈看着弘昼笑意盈盈的模样,这才能勉强安慰自己,弘昼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
胤祈看着弘昼和弘历谈笑的模样,当真像是兄友弟恭的样子,实则其中的暗潮汹涌,又能有多少能被外人听明白的,当真不好说。只一想到他们日后要争位,或是会兄弟阋墙,心里就有如一团乱麻,烦躁得很。
忽然便有了个年头,兴许自己对于弘昼,并不是真的就不喜欢。毕竟是那样处处都出色的一个少年,不论是因为药物,或是心里真的有些绮念,也曾经在梦里幻想过他,或许,他对于弘昼,也是喜欢的,有感情的。
只是他在本能地回避被牵扯进麻烦之中,被牢牢地绑在某个人身边,归属于某个阵营之中,于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喜欢——因为那将让他无法再有借口旁观。
而且,正如他和弘昼所说,这样真的会,很对不起雍正。
在听到了雍正近乎妥协和退让的话,两人之间重修旧好之后;在真正明白了,雍正或许的确是将自己当做他的孩子看待之后,再做出这样近乎于背叛的行为,胤祈真的会觉得羞愧,觉得无法面对雍正的慈爱和宽容。
毕竟,喜欢同样性别的男人,喜欢上了自己的叔叔,这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于弘昼来说,这也没有分毫好处。
想到这些,胤祈更加添了一些心烦。心理上的负担好似更重了,更加觉得,难以面对。
然而身边弘历还在不停地说着试探的话,几乎要揭破了弘昼喜欢胤祈的这件事,又在话语里隐含着他自己的那些心思。弘昼笑着回避,一次次将话题代开带开,说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或是隐隐讽刺弘历。
他只是在一旁听着,就能够感受到弘昼此时心里会有多么难受。又忍不住对于弘历的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产生了一丝鄙薄——你在唾弃弘昼乱.伦的时候,自己却也对于亲生的叔叔有所肖想,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耻吗?
胤祈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约莫是迁怒和泄愤。只是,真的是在忽然之间,就有了些对于弘历的愤怒。
站起身拉住弘昼的胳膊,胤祈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再扯上一个时辰,不出门也没有结果!怎么着,说是请客,这会儿又舍不得了不成?所以你们兄弟才心有灵犀,在这儿拖着,直拖到天都黑了,我也等不及了,你们这顿就省下了。”
弘昼约莫正有些招架不住,便忙笑道:“二十三叔说的不错,咱们说了要给他接风,商量着怎么办了,总也得出了门才算是开了头呀。总不能就在这儿干坐着,就算是接风了?既说了要出去松快松快,那边先出去了再说。”
说着便任由胤祈拉着往门外走,口中还招呼道:“四哥也快过来呀。”
弘历面上神情变了变,眼睛里颜色深沉,似笑非笑道:“我这就来。我今儿才算是真发觉了,二十三叔历来都是帮着你说话的。先前有时候只觉得他是站在我这边儿的,细一想,还不都是为了你开脱?得,二十三叔都开口了,我也不多说了。”
他这话说得古怪,听着更是别扭。胤祈登时有些忍不住,面色微变,弘昼一侧身将他整个人挡住,这才没有露了形迹。
胤祈勉强朝弘昼勾了勾嘴角,走出门吸了口凉气,这才回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声道:“怎么,四爷是觉得,我这做叔叔的历来都是偏心的?呵,可真是白搭了这么些年的情谊了。今后我可不敢和四爷攀亲道故了——我哪里配呢?”
这是胤祈故意挤兑弘历,弘历听了自然着急,也不敢再阴阳怪气,连忙道:“我这不过是玩笑话,二十三叔哪里就至于真生气了呢?可见果是许久不见了,二十三叔连我的性子都忘了不成?咱们先前就最是亲密的,说一两句顽话,可不能当真。”
胤祈又刻意板着脸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缓缓露出笑模样来。瞧着弘历松了口气的模样,胤祈挑眉道:“怎么,只许你玩笑,不许我逗趣儿么?我这也是顽话,故意吓唬你的。”
弘历苦笑,尚未等他说什么,旁侧却忽地冒出来一个声音道:“你们倒是玩得开心,你吓唬我,我吓唬你的。我瞧着眼热,也想插上一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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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监
回头一瞧,那笑着眯着眼睛看过来的,不是嘉郡王还能是哪个?胤祈也是一喜,连忙走过去打千,笑道:“十六哥!怎么今儿竟是弟弟这样有福气,半路上也能遇见你了!原还说着明天就去府上求见王爷呢,可巧竟是让我先见着了。”
嘉郡王也迎上来,一把扶住胤祈的胳膊,笑道:“方才还听十三哥说你比出京前更稳重了,此时看着也不过是面子上的规矩了,这不是和出京前一般,仍旧敢调侃你哥哥?得了,我也不受你这个礼,明儿把你从盛京带回来的好东西多分给你哥哥,这才是你的孝顺!”
胤祈自然无有不应,却只见嘉郡王面上有些匆忙的神色,不似平日里四平八稳的,也不把话往说笑上头带,便问道:“十六哥进宫来是有什么差事?别让弟弟耽误了你。”
嘉郡王道:“要是能耽误了,这会儿说了这么些话,早就耽误了!这事儿虽然紧着要办,我在皇上面前也还能打个圆转,不耽搁。实则我就是寻你来的,正巧又瞧见了他们弟兄两个,也顺带着帮那些奴才带个话。”
等三人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听他说话时,嘉郡王才道:“方才皇上口谕,尔等立听宣召,即刻往养心殿议事。”
几人忙都口称遵旨,赶忙到了养心殿,并不只是他们几个人,得重用的满汉官员诸如鄂尔泰、讷亲,张廷玉、蒋廷锡等人也都在门前守候。等嘉郡王带着胤祈几人到了,他们这才齐齐行礼,然后跟在后面进去了。
这回却不是在寝殿,而是正儿八经在书房里面君。怡亲王早已等候在里头了,等众人行礼毕,雍正便也不多废话,直接就道:“今日宣你们到这里,是为了军机处之事。原本五年时为总理军务曾设,原想着是临时设立。这两年间,朕却想,军机处可常设。”
他说话时声音有些低沉,显见身上仍旧是不舒坦的。不过瞧着精神还好,条分缕析,说得清楚明白,底下众人听着,便是胤祈时时想着他身子不好,也难免渐渐忘记了惦念。
说完了军机处这几年来的作用显著,又将之与内阁的拖沓和南书房的容易泄密做了比较,雍正最终道:“朕亦欲废王大臣议政之例,八旗军务,还是独立出来,不要和朝政时刻牵涉得好。是以,军机处便尤显其必要之处。”
雍正看了一圈,道:“过几日便是新年封印,开印后,军机处挪至养心殿庑房,隆宗门西。怡亲王允祥为军机处首辅满大臣,张廷玉为首辅汉大臣。余者皆为办理军机大臣,明日朝会后,着怡亲王拟定当值之策。”
众人应是,雍正便摆摆手,怡亲王连忙带着出去了,这才在外头又说了好些细则,譬如保密制度、文书存档等等话。正吩咐到一半时,忽听见里头惊呼之声,随即便有小太监跑出来喊道:“皇上厥过去了!快传太医!”
登时便有五六个太监一齐往外跑着去传太医,庑房里守着的当值太医也连忙奔出来往殿内跑。怡亲王哪里还记得方才说到了什么,此时他腿脚不灵便的毛病竟似是好了一般,将嘉郡王也挤在了后头,几步抢进屋里。
只见里头雍正已经被扶着躺在了炕上,眼睛闭合着,微微喘着气。怡亲王凑上去问候,他也不答话,似是还未醒来。
转眼间太医来到了,连忙摸脉,随后才略松了口气的模样,道:“王爷,诸位大人,皇上这约莫是累得很了,一时撑不住。”
怡亲王听了,便连忙问旁边侍立之人,道:“这几日皇上晚间都睡不好么?”
他问到的那人,却正是今日胤祈所见,给雍正读折子的那个识字的太监。那人倒是不慌不忙,略完了弯腰,便道:“几日间皇上入夜都难睡得安稳,不过躺下片刻,便又起来叫奴婢们伺候看书批折子。奴婢们心中担忧,只是皇上也不叫奴婢们说出来此事。”
话到最后,他却是将眼神投向了胤祈。胤祈正对上那太监看过来的眼光,一怔之后未免有些疑惑。这个太监瞧着,比先前料想的还要不一般。怎么竟是敢这样大胆,直视着王爷主子?且总觉得,他回话的时候,口气里也并不如何恭敬……
怡亲王却是习以为常一般,朝那太监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邱良你是皇上近身伺候的人,一向尽心,这很好。”
说罢,他竟是也不计较那太监答话前不行礼,开口时没有口称尊讳,言语中还透着赞赏之意,胤祈不由得更加惊讶,又多看了那太监两眼,却忽地觉得有些别扭。
这人的长相,总叫人觉得……有几分熟悉似的。胤祈垂头细想了一阵,忽地记起那一年还是康熙在世的时候,他曾经在养心殿见过此人,约莫记得,这太监还随着他一道将九阿哥允禟挤兑走了,救过怡亲王。
只是时隔日久,胤祈哪里就会记得这么个人了,一时间竟是没认出来。
幸得这太监又长得面嫩,时隔十来年,竟仿佛还是当年的模样,胤祈好想了半晌,这才回忆起来了。
可是若说便是为了曾经的援手,怡亲王才对他这么客气?
必然不会啊……必定还有着雍正的缘故在里头。
疑惑间那太监已经退回去了,垂着头站着的模样很有些漫不经心似的。胤祈瞧着他低下头时下巴尖尖的,忽地心中一跳,闪过一个念头。
他竟是忽然觉得,这太监瞧着眼熟,不止是因为先前见过的缘故。
竟是觉得他,长得有几分像是……
这念头太令人吃惊,胤祈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了弘昼。弘昼扶住他胳膊,低声道:“你也别太担忧了,皇上是真龙天子,自然有神明护体的。些许小症候,算不得什么。前几日你没回来时,比这凶险得多,如今已是快要好了。”
胤祈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我也不纯粹是担心皇上,实则……”
他悄悄用尾指比了比那个唤作邱良的太监,低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提上来的?瞧着怪没规矩的,偏十三哥却不挑他的礼?且我今儿才见着,他竟是识字的,还给皇上念折子来着。咱们大清朝什么时候能让太监识字了?出来了这么个稀罕物儿。”
一边问,胤祈一边仔细瞧着弘昼的神色。只见他面色分毫不变,只略带了些鄙夷,撇了撇嘴,笑道:“这一个,就是今年才得了皇上的意的,谁知道是哪出阴沟子爬出来的?会溜须会拍马,皇上听得高兴,宠得厉害。横竖不碍着朝政,咱们也不管那么许多。”
又看了一眼怡亲王,怡亲王正仔细吩咐张廷玉和讷亲一些什么话,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弘昼便续道:“十三叔也不乐意为了这么个东西得罪了皇上,便装聋作哑了。他既是能让皇上心里头高兴,这也是他的功劳。权当是奖赏了罢。”
胤祈听得心中一松,有些如释重负,又升起了些自嘲。瞧弘昼的模样不似打谎,那么便应当是如此了。雍正便是个神仙,他也定然爱听好听话。为了这个宠一个太监,总比胤祈自己方才胡思乱想出来的那些理由靠谱。
面上却仍旧皱着眉,低声道:“这样一个东西,日后若是成了祸患可就糟了。我当年也曾在先帝爷身边见过这个人的,那时候就觉得他心术有些不正。此时竟是真的教他出了头,怕是不好收拾呢。还是趁着这会儿不成气候,早早地……”
弘昼截断道:“不成的,皇上宠信此人,正是在兴头上呢。且这人不知从哪里学会识字读书,对佛经道家都有些三脚猫的小见识,捧和着皇上说得高兴。你也知道,皇上身边儿的,平素哪里还有别人喜欢这些释道的东西?皇上一时间竟似是得了知音一般。”
听他这样解释,胤祈不由得有些意动,开口道:“若说是佛家的东西,我倒也能说上些许什么……”
弘昼叹了一声,摇头道:“你是久不在京城,不知道如今皇上已经有些迷进去了。他现在喜欢的,不是过去那等谈经论道,却是有些……偏门邪道了。我这么和你说,那日去恭亲王府上送赐粥,恭亲王还说,皇上难不成是想做秦始皇——也就他敢这么大胆揭出来说了。”
胤祈从弘昼摇头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忧他说出后头的那些话来。后世曾有人说,雍正之死,其实是长期炼丹服药,汞中毒导致体内毒性积累,这才暴毙身亡的。现在真的听说他开始寻求所谓天人之道,胤祈如何能不又惊又怕。
连忙抓住弘昼的手,低声问道:“你们也不劝阻着点儿?这种事儿……岂是能够沾的?过去听说多少人因为烧丹炼药而死的,先帝爷也明令禁过,皇上怎么能……”
弘昼更加压低了声音,叹息道:“你也该知道,皇上平日里……他心里头也不爽,又有谁敢开解他什么话,自然就要……”
胤祈顿时默然,便是弘昼所说的这个道理了。雍正平日里政务繁忙,烦心的事情又是一堆一堆的,又没有人敢安慰他,再加上康熙留下来的,戒躁用忍,天家无私事的话。
只怕寻常人,这份压抑就能沉重得逼着人去死。
这么说,历史上雍正后期一直宠信道士丹生,服用一些所谓金丹仙药,其实更多是因为心理压抑的因素?
忽地便又想起来,雍正这次生病,难不成就是因为了……那些所谓仙丹?
胤祈登时不由瞪向那邱良,仔细看了片刻,此人面上并没有什么害怕惊慌的神情,反而一副并无所谓的模样,胤祈心中存疑,又转回头朝弘昼招招手,道:“皇上今回的病……和这邱良有些缘故么?”
弘昼讽笑道:“你说呢?好端端一个人,昨日里还中气十足的,不过一夜功夫,第二日上竟是起不来了,身边儿伺候的只有那邱良一个,你说和他相关不相关?”
果然如此……胤祈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此人留不得。”
弘昼面上转为苦笑,道:“这话谁都知道。可是皇上护着他,又有哪个能除去此人的?不妨跟你说,我是不敢动他了。那一回和十三叔说过此人之后,我俩一道去劝过皇上一回,结果如何?十三叔尚且挨了训斥,罚奉半年,我便直接被皇上关起来叫思过。”
又叹了口气,弘昼续道:“若不是皇后娘娘说情,怕是此时我仍旧在阿哥所管着,你是见不着我了。实则这会儿我却想给四哥说句公道话,我和十三叔去劝皇上,这事儿他分明不知道分毫,皇上却疑心他也掺和进来,硬是关了一个月——这不,是和我一起出来的。”
因说到了弘历,弘昼便没有再刻意小声,弘历隐约听到了些,便看过来,见胤祈正看他,弘历便凑到跟前,低声道:“二十三叔也别管这事儿了,皇上的心意……”
他话未说完,前头又热闹起来,原来是雍正醒转过来,胤祈忙看过去,那唤作邱良的太监竟是第一个凑到了炕边,问候道:“皇上,如今身子如何?”
幸得雍正并未对他假以辞色,分毫不理会他,只是看了一圈,眼光最终落到了怡亲王身上,道:“方才军机处的事情,你和他们吩咐明白了?”
等怡亲王点头称是,雍正便道:“如此,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各自回去吧。纵使朕真病了,横竖规章一应都安排下去了,你们照着处置也就是了。在这里难不成就很有用处了?想显着你们的忠心,显着你们的孝顺,也不是在这里的!”
雍正声音里还有些中气不足,只是语气却是强硬一如既往,胤祈也稍安心,便随着众人出去了。临出门前,胤祈不由得又回望一眼,雍正对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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