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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自个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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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水光。
  只是这么一瞥,皇甫沛心中已经了然,这个妹妹出宫一趟,一颗心已经落在姬耀天的身上。
  这个男人他有听过,是这几年逐渐冒出头的商贾,拥有几十间的铺子,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将商贾打入了不入流之列,可这年头又有什么事不用银子?
  便连他也是银子缺得紧,若是能够将姬耀天收为己用,有他的庞大家产,可说是如虎添翼。
  就不知姬耀天对皇甫怜波的心意如何?
  或者他该想个法子,让他与皇甫怜波反目成仇,如此一来,姬耀天能为他所用的机会便大得多了。
  静静地望着皇甫沛那略带审视的目光扫向了姬耀天,皇甫怜波心中蓦地浮现一丝警戒。
  “妹妹,他看起来伤得颇重,二皇兄那儿还有一些珍藏的药材,等会我让人给你送来。”
  “谢谢二皇兄。”
  她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二皇兄,只能先虚以委蛇,可望着皇甫沛满脸的笑容,皇甫怜波决定试探他。
  “傻气,谢什么呢。”又拍了拍皇甫怜波的头,皇甫沛望着皇甫怜波那绝艳的容颜,心境却很复杂。
  他一向喜欢皇甫怜波的心地善良,却憎恶已故的皇后对她娘的迫害,那种既喜又恶的情绪常常困扰着他。
  “自然是要谢的,不只要谢二皇兄的慷慨赠药,还得谢二皇兄相助,妹妹我才能顺利的出宫呢!”
  皇甫怜波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让皇甫沛眉头一皱,怔愣了一会儿后才道:“你离宫的事为何要谢我?”
  “要不是这次出宫,我也遇不着我喜欢的人,所以自然要谢二皇兄啊!”
  眼见皇甫怜波眉眼含笑,耳听她真诚的软语,皇甫沛心中一凛,眸光闪过了一丝心虚,随即掩去。
  即使他的异样收得极快,但吃一堑、长一智的皇甫怜波却没错过他脸上骤起骤落的不自然。
  心蓦地一沉,皇甫怜波心中已经有数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二皇兄怎么听不懂?”望着皇甫怜波那灿烂笑容,皇甫沛涩然地说道,装迷糊。
  “咦,我问过吟心了,她说那块令牌是小福子给她的,那不是二皇兄授意的吗?”
  “什么令牌,小福子又怎么了?”
  皇甫沛脸上满布疑惑,他的表现就像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几年的历练下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二皇兄一昧的装傻充愣,若非初初的那抹不自然被她察觉了,她或许便真会相信二皇兄无辜。
  “二皇兄真的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二皇兄想要帮我一个大忙呢!”
  当心中的猜忌愈深,皇甫怜波的心便愈觉得沉重。
  原来,对权力的想望真的会腐蚀一个人的本心,她还记得打小二皇兄是怎样疼她的,这样的疼宠到底从何时开始变了调?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如我回去问问小福子,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啊,或许真的是我弄错了呢。”
  第6章(2)
  皇甫怜波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依然,只是少了往昔会有的亲昵。
  皇甫沛自然也发觉了这点,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又扯着皇甫怜波虚扯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去。
  那是一抹不容错认的心虚。
  望着还在摆荡的珠帘,皇甫怜波满怀心思,慢慢踱回了姬耀天的榻旁,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她完全没有发现昏了好几天的姬耀天终于睁开眼,即便躺了那么多天,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可那双眼却依旧幽深而迷人。
  此时,那双眼正闪现着愤怒的火光。
  姬耀天试着挪动自己虚弱的手,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既然手不能动,动动口还是可以的。
  “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完全不似以往浑厚,语气听起来充满指责。
  突如其来的指控回荡在内室之中,皇甫怜波本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所以出现了幻听,直到说话声又起。
  “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若他真是我们臆测的幕后主使,你这么做根本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第 24 页 (2014 字)

  没等到自己要的答案,姬耀天气怒不已的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咄咄逼人,可衬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虚软的嗓音,倒还真似只纸老虎。
  她蓦地低下头,水亮的双眸瞪向他,只见这些日子总是阖着的眸子终于睁开,顿时眼眶一热。
  意识到他真实的愤怒,终于相信所见所闻不是出于自己的想象,皇甫怜波心里蓦地泛起一股强大的喜悦。
  昏睡了几日,虽然浑身虚软无力,姬耀天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见他这模样,皇甫怜波宛若大梦初醒,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并仔仔细细地将软枕寒到他的背后,让他能够舒适些。
  忙完了这些,她正打算稍稍退开一些,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沉声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这么做?”
  她或许单纯,但并不笨,甚至在某方面可以说得上聪慧。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方才这么说,等于把自己摆在刀尖上,若一切如他们所想,那么皇甫沛为免事情败露,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她。
  “我没做什么啊。”稍稍移开了视线,不再与他的炯炯目光相对,皇甫怜波半点也不承认自己在盘算什么。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姬耀天又气又急,说起话来自然没什么好口气。
  他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堂堂一个公主也能摆出这副无赖样,以为只要不承认便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她方才明明可以用纯真的模样让皇甫沛卸下心房,可是她却故意提起小福子,意图让皇甫沛怀疑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该死地竟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只要一想到这点,他眼前便不由得浮现那日她几乎命悬一线的景象,即使已经事过境迁,可只要一想起来,他依旧几乎窒息。
  皱了皱鼻头,皇甫怜波藉此抗议他说的话太难听,想要回敬几句,却在话滑到舌尖时想起了他的以身相救,也意识到他方才的恶言恶语不过是担心她。
  那种被人牵挂的感觉很好,好到她立刻原谅了他的无礼。
  “你才刚醒来,别太过激动。”
  虽然没有伤口,可是他所受的内伤极重,太医也说了,若是他的伤不费心调养,以后落下病根就难治了。
  想到这,她就一阵心疼。
  “我怎能不费心,只要一想到你……”话说到一半,向来有话直说的姬耀天突然语塞,甚至还别扭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过了最初的激动,姬耀天的视线落在四周富丽堂皇的布置,再看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她公主的身分再次横亘在他们之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被人暗算一次是因为她没防备,这回她既然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让人暗算第下回。
  “我没担心,反正我已经让你活着回宫了,那么也该真正银货两讫了。”
  虽然他依然忧心,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再加上她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姬耀天知道她并非是真正单纯到了极点的金枝玉叶。
  在那单纯的外表之下,她心思深沉,深谋远虑,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既然如此,他也该是时候退回自己的位置,饶是还有千丝万缕的情感,也只能放在心底,不能再宣之于口。
  “你现在是在跟我划清界限?”波光潋艳的眸子倏地眯起,疾射而出的眸光带着浓浓的警告。
  他最好不要点头,否则她绝对会教他后悔莫及。
  不是没有读出她眸中的警告,可他更舍不得她受一丝苦楚,他们牵扯得愈深,只怕以后对她的伤害愈大,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点了头。
  “对,我们本该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存在。”
  “好……很好!”原本笑意满布的面容顿时变得冰寒。
  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不肯说实话。
  “公主既然已经回宫了,那么我想皇上应该不介意拿个几十万两来补贴我近日来的损失吧?”退去眸中的深情,姬耀天铁了心要让彼此重新回归该走的道路。
  “你……”
  皇甫怜波美目冒火,银牙紧咬,不就是个钦犯的身分吗?有必要拿着这个当令符来喝退她吗?
  已经听到他这样决绝的话两回了,每听一回她的心就揪痛一回,他当真是好大的本领啊!
  皇甫怜波纤手一伸,揪住了姬耀天的衣襟,顾不得他才重伤初愈,她用力将他扯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不就是钦命要犯,该死没死的大罪嘛,需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趁着他昏过去的几天,皇甫怜波没闲着,她找了几回宫里的老人,甚至是史官的纪录,调查过去的案子,毕竟十几年前,姬家的案子也算大案,所以她很轻易的就将他们做了连结。
  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突然被掀了出来,说不震惊那是骗人的,姬耀天登时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样,一双俊眸直勾勾地瞧着气得双眸发亮的皇甫怜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蠢货,我要是你我才不要银两,别说姬家一案早已事过境迁,就说这件事疑点重重,难道咱们不能想法子翻案吗?你凭什么在撩拨我的心思之后便想银货两讫,溜之大吉?”
  咄咄逼人这招向来是姬耀天的拿手绝活,在商场上哪一次不是他扣着人家的软肋,将人杀得毫无招架之力。
  可皇甫怜波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竟将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愣愣地呆望着怒火四射的她。
  “再说,真那么敬而远之,你干么舍命救我?”
  “我怕银两拿不着。”姬耀天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神,犹自做着垂死的挣扎。
  “若你死了,这几十万两你花得了吗?”皇甫怜波再次扬声质问。
  明明没有那等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本领,就别来演这种戏,也亏得他在这破锭百出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演得下去。
  对于他的冥顽不灵,皇甫怜波气得七窍生烟,所有公主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和女人该有的矜持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 25 页 (2025 字)

  “我告诉你,本公主也不是好惹的,你既然舍命相救,而我又把你从阎王爷那儿给抢了回来,那么你这条命便是我的,容不得你说走就走。”
  皇甫怜波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却让姬耀天生起一抹哭笑不得的无奈感。
  这笔帐能这么算吗?
  更让他傻眼的是,她竟然俯下了身子,然后……
  等等,她到底想干么?!
  姬耀天眸中乍现惊慌,从没想过她竟然如此不顾一切,明知他的身分还不放弃他。
  “你别这样,我与你可是云泥之别,你是矜贵的公主,而我是钦命要犯,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既然知道了事实,不该敬而远之吗?
  就算贵为公主,也没有为所欲为的本钱吧!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而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皇甫怜波冷冷的嗓音窜进了姬耀天耳中。
  想撇清吗?门都没有!
  皇甫怜波唇畔勾起了一抹艳丽的冷笑,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她倒想瞧瞧,现在他还能怎样撇清。
  皇甫怜波的心火烧得极旺,一心想让他认清事实,她毫不矜持的在他的薄唇上挑逗,若是无心,姬耀天自能抗拒,毕竟他也不是初识情滋味的小伙子。
  可偏偏那人是她!
  面对她的步步入侵,姬耀天的抗拒显得有些无力,稍稍坚持之后便兵败如山倒。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圆润的肩头,将她勾入自己怀中,当软玉温香在抱,心头萦绕的所有顾忌也跟着抛诸脑后,只见他撷取的力道与速度愈见凌厉。
  唇舌纠缠着,姬耀天灵巧的舌探进了她那充满蜜津的檀口之中,尽情的攫取和吸吮。
  “唔……”她轻轻呻吟,满腔的怒火被心中骤起的柔情所取代。
  这个笨男人啊……
  皇甫怜波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星眸微闇,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本就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怀中的女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姬耀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生怕她消失似的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略微喘气之后又覆上了她那被吻得滟红的菱唇。
  风将四周的纱帐吹得轻轻飘起,将那一份再也掩不住的激清全都罩在其中。
  “这下你当真逃不了了。”
  一吻既毕,当两人迷离的神智渐渐回复,皇甫怜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力气尽失的姬耀天道。
  听听,这话该是一个公主该说出口的吗?
  姬耀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
  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想逃,她从来不知道,要离开她得要花多,少的力气,而这般的竭尽全力,只是为了不连累她、不伤害她。
  可这既蠢又笨的女人,明明有机会离开却不离开。
  罢了,既然她要纠缠,那么就纠缠下去吧!
  反正即便拚尽他的所有,他也不会让这个笨得让人心疼的女人再受一点伤害,既然她都不怕被他牵累,他若再退缩,就不是个男人了。
  为了她,就算得和所有人为敌,他也再所不惜。
  第7章(1)
  她知道了!
  皇浦沛一踏出未央宫,面色便沉了下来。
  从方才皇甫怜波那不经意的几句话里,他清楚的知道,她必定是知晓了什么,就算不够清楚,也距离事实不远。
  事到如今,小福子是不能留了,就连那个守宫门的禁卫也同样不能再留。
  而西南的兵马为免引人注目,只能在夜里行军,必然会拖慢速度,只能靠他这边先撑着,免得到时事情败露,不能取得先机。
  “来人!”气急败坏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皇甫沛沉着脸思虑再三,终于开口唤道。
  “二皇子何事这般气怒?”突然,一人含笑朝着皇甫沛走来。
  “舅舅!”
  乍见到薛仁川,皇甫沛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迎上前。“你怎么来了?”
  “舅舅这几年戎马生涯,功夫可也不是白练了,几个禁卫还奈何不了我。”
  薛仁川望着几年不见的皇甫沛,见他傲然挺立在自己身前,倒也不负他这十几年来的苦心筹谋。
  这孩子身上流的是薛家的血,理应为薛家谋取荣耀,还好他并不似他那个与世无争、一片心善的妹妹,最近几件事他都办得不错。
  “舅舅来这是有什么事要商议吗?”皇甫沛退去了初见面的惊喜,开口问道。
  武将奉皇命戍守在外,无皇命不得擅离,如今舅舅出现在这儿,只怕应该是有要事相商。
  “时候差不多了,这回你办的事出了些差错,那个小福子和禁卫我都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可最近皇上和太子也都动作频频,咱们的动作可能得要快些了。”
  “嗯!”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皇甫沛因为皇甫怜波的平安归来而有些不耐烦了。
  这几年,从初时的犹豫不绝到现在的心狠手辣,皇甫沛知道自己若是不狠,便会成为俎上鱼肉。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是这几年来皇甫沛奉行的原则,皇甫怜波若不死,只怕自己全盘大计便要功亏一篑。
  至于姬耀天嘛,看在他的财力雄厚的分上,倒是可以留他一命,只是他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为自己所驱使呢?
  “二皇子放心,微臣这次回京,总共带了三万兵马,只要再十几日便能在城外集结,请二皇子在宫里再等个几天,微臣必定为二皇子谋来大好江山。”
  “舅舅!”
  耳听薛仁川那慷慨激昂的言论,皇甫沛的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他要为母报仇,登基为皇,号令天下!
  “舅舅,若能事成,我必不负你的一片苦心。”
  “傻孩子,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话呢?若非我那可怜的妹妹惨遭他人暗算,你又何必过得小心翼翼,舅舅瞧着也是心疼,所以才会如此谋划。”薛仁川情真意切的说道,可深锐的双眸却闪过一丝狡诈光芒。
  扶着皇甫沛上位不过是第一步,一旦除去了皇甫九天和皇甫威,这天下还不成为薛家的囊中之物吗?

  ☆、第 26 页 (2025 字)

  “……”
  皇甫沛望着一脸慈爱的舅舅,再想到遭受迫害死去的娘亲,当下心中不再犹豫,这江山……他是要定了。
  送走了薛仁川,皇甫沛略略沉思了一会,又朝着下属交代道:“去送个信,让姬又敞来见我。”
  既然姬又敞想杀父皇,又与姬耀天同姓姬,这其中的纠葛不言自明,相信他能提供他足以控制姬耀天的把柄。
  皇甫沛等近卫离去后,坐下闭目养神。
  姬姓……姬姓……
  前阁老便是姓姬,但因为涉及谋反,所以被满门抄斩。
  前后一对照,那姬又敞眸底的深仇大恨,只怕便是因此而来。
  更或许,连姬耀天都是假意亲近皇甫怜波,以获得刺杀父皇的机会?
  想通这点,皇甫沛原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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