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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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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普斯科夫机场,李德率先跳下飞机,径直奔向停机坪旁的奔驰轿车。鲁德维卡小姐若有所思地咕哝:“奇怪,今天怎么没有飞机恐怖症了?”

    勒布元帅早已等候在离司令部很远的地方,老远伸出双手跑向元首。李德好不容易按捺住心里上窜的火苗,满面带笑地与他握手。但是一接触到战况,他笑不出来了。

    11月11日,梅列茨科夫将军的第7集团军,出其不意对提赫文以北15公里处的德军迎头一棒,冻得发抖的德军纷纷丢弃车辆,逃往城内。苏军从西、北、东三面跟踪而至,在大本营1个坦克师、3个步兵师的增援下,于昨天进入提赫文。

    在提赫文以南,苏军在来自西北方面军的3个师的支援下,对38军展开反突击,双方在小维舍拉展开拉锯战。

    11月14日清晨,苏军54集团军对进逼沃尔霍夫的德军第1军发动突然袭击,德军据守在沃尔霍夫河南岸,伴随着“斯大林管风琴”的呼啸和302炮天崩地裂的巨响,十几辆t34坦克钻出冬霾,把德军挤过沃尔霍夫河。战至下午4点太阳落山时,1军仅有的装甲力量——四辆突击炮和几门反坦克炮都成为废铁。第二天,苏军坦克在沃尔霍夫更南的格拉热沃穿城而过,德军一个团的步兵抵挡不住,纷纷丢弃卡车和迫击炮,向冰雪覆盖的荒野四散而逃。

    听完战情汇报后,元首脸色铁青,拿着刚才在沙盘上指指指点点的小棒,坐在沙盘前低头不语。正当大家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或因伤心过度一时痴呆时,他猛然抬起头:“勒布!”

    勒布元帅一惊,直挺挺站在沙盘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沙盘上的一个地方。

    “勒布,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要负责。”元首应声站起来,把指点江山的小棒折成两半,狠狠扔在地上。大家知道,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个个禁若寒蝉,不敢抬头。

    李德开始历数老元帅从狼穴到北方集团军群的种种不是:“我一而在、再而三地告诫您,而您食古不化,像榆木脑袋一样,用斧子都砍不起去。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敌人开始反突击,并且演化成大规模反攻,而您竟然秘而不报”由于语速太快、手势幅度太大,他剧烈咳嗽起来。

    爱得莱德小姐从外面冲进来,关切地想给他捶背,他一把推开了,示意她赶快出去,不要添乱。她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临出门时关切地望了望李德,同时憎恶地瞟了勒布一眼。

    勒布元帅反驳道:“是的,我确实低估了敌人。可是,敌人为什么能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因为在我的南边,中央集团军全部转入防御,让敌人腾出兵力,全部压到我的身上。”

    李德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手,他声嘶力竭地喊叫:“你放屁。”

    众将领也没料到他们的元首竟然动了粗口,一片嗡嗡声。

    李德自觉失态,纠正道:“你放心,中央集团军转入防御,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那里也在发动进攻。”李德拿出杀手锏:“就算是这样,也决不是你知情不报的理由。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现有岗位上,请你物色接替你的人选吧。”

    嗡嗡声顷刻之间成了喧哗。竟然有一个将军站出来替他辩护,让他听了心里一紧:“近来我们也发现一些不正常的情况,赫普纳将军的第4坦克集团军秘密北调,当我们要求他增援时他支支唔唔,相反,他采用不正当的手段抢夺我们的物资。”

    勒布元帅粗声粗气地喊叫:“赫普纳行迹非常可疑,我甚至怀疑他见死不救的动机。”

    “你说下去。”李德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像印度耍蛇人般向他瞪眼,力图把他剩下的话瞪回去,然而这位身经百战,参加过八国联军的老元帅不是惧怕眼睛的人,他继续那壶不开提那壶:“我怀疑他见死不救的动机是受人指使,隐匿在一边看我的笑话。”

    “冯•屈希勒尔陆军上将。”李德无心与勒布正面交锋,直接发布命令。

    “到!”第18集团军司令精神抖擞地向前跨一步。

    “命令您接替北方集团军群司令的职务。”

    屈希勒尔望了一眼气得满脸涨红、严厉地向他瞪眼的勒布元帅,没有作声。

    李德故意激他:“怎么?不愿意?”

    “愿意。”屈希勒尔看到元首的眼光越过他的肩膀,在其他人身上搜寻着,赶忙回答。

    李德面向众将领:“先生们,勒布元帅被免职。希望大家支持新司令的工作,振作精神,扭转战局。”

    勒布元帅气得发抖:“我要控告,我要控告你。”

    李德头也不回地说:“控告什么?控告我丢城失地,一败涂地?还是知情不报,隐瞒军情?”

    李德带着新的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和作战参谋等几个随从,驱车来到柳班,然后乘坐履带式装甲车前往柳班以北、两块沼泽间的森林深处,那里是赫普纳的秘密营地。

    森林深处的一小块林间空地上帐房林立,炊烟升起,帐房顶部涂成绿色,上面盖着树枝,树枝上缠绕着天线,赫普纳已经带领手下在那里等待元首。

    “元首到。”一小群军官随意地站成一个半圆,等待与元首握手。

    赫普纳充满感情地致欢迎词:“我们的元首来了,来到这密林中,而离我们以北六十公里的地方,俄国人正在杀害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元首来了,来到这密林中,挥舞起德意志的正义之剑,斩断敌人吐出的毒舌”

    元首给他的部下打气,同样不乏感情的色彩:“我的第4坦克集团军的士兵们,军官们,还有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先生们。”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屈希勒尔几个人身上,仿佛他们是来访的客人。

    元首继续说:“十天前我就想到今天的局面,我设想十天后我们必将站在维拉斯河边,大家记住我的话。”

    通过十天来局势的演变,赫普纳对元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屈希勒尔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赫普纳与他握手时,向他表示祝贺。

    屈希勒尔显得非常低调,说了些类似本人不才、难当大任,希望多多支持之类的话,并对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喜交集。赫普纳发自内心地说,这一切都是元首的运筹帷幄,只因为勒布元首不听元首的话,才造成败局,也断送了自已的前程。

    屈希勒尔紧跟在元首身后,进入帐房。而刚才来的时候,他有意拉在最后,尽量与元首保持距离。

    霍普纳站在地图旁,这是一幅十万分之一的拉多加湖以东地区态势图,伊尔门湖到提赫文以北帕沙河,以及柳班至沃尔霍夫以南十多公里的区域都用蓝色表示,表明截止11月18日,德军占领的地方。北面斯维里河以北用棕色表示,这里已成为芬兰的地盘,斯维里河以南至提赫文之间的绿色是苏军控制的地方,这个巨大的漏洞成为列宁格勒与内陆的联系通道。

    霍普纳用眼光询问元首,李德挥挥手说:“开始吧。”赫普纳向大家点了点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从南往北进攻的主要方向有两个,一是从提赫文往北,经加尼科沃——捷尔韦尼奇——戈莫罗维奇,抵达奥涅加湖;还有一条近路,只有九十公里,就是沿着拉多加湖东岸,从沃尔霍夫沿铁路一直北上在斯维里察与芬军会合。由于时间的关系,我把主攻放在这条近路上,由41军全部、56军的1个装甲师、还有1军的2个师,组成强大的左路突击兵团向北猛攻。”

    “左路突击兵团的司令官是谁?”元首问道。实际上他对情况了如指掌,明知故问的目的是凸显他的权威。

    “是我!莫德尔。”一位矮壮的军官“腾”地站了起来——实际上是蹦起来的。由于兴奋,脸上的肌肉在突突跳动。

第11节 天然的盟友() 
赫普纳放下指挥棒,倒骑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闪现着兴奋的红晕,手舞足蹈地对戴着单片眼睛的圆脸嚷嚷:

    “莫德尔,你已经有六个师了,我怀疑那些劣质的土路会被你践踏坏。你要沿着最短的路线,像狗一样扑向维拉斯河。”

    “莫德尔是狗”。“狗见到骨头哪有不扑上去的道理”。“公狗,而不是母狗”。“这狗还戴着眼睛”。同僚们一阵喧哗。莫德尔对此充耳不闻,认真地测量着地图上的距离。

    李德有心说李勃的坏话,插言道:“几天前勒布元帅在我面前保证,十天后一定占领提赫文,没想到几天后倒把它丢了,真是吹牛皮。”

    元首非常失望,将军们谁都没有附合他,全神贯注在赫普纳身上。将军们不愿干落井下石的勾当,不像东亚民族般善于“狗撵下坡狼”、“虎落平川被犬欺”。

    41装甲军军长精神焕发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司令官。

    赫普纳望着李德,补充道:

    “元首已答应我的请求:届时派维拉斯河以北的163步兵师和党卫军北方师的第9骷髅旗队有限度地南下接应你们。”

    “是!”莫德尔将军再次站起,两眼发光,向元首行注目礼。元首抬手作答。

    莫德尔将军以作战残忍而闻名,他一旦选择了目标就不惜任何代价非要达到目的不可,即使部队拼到所剩无几,血溅自己的军装,也决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他的成功也是基于他正确的判断与果敢的决择,以及钢铁意志。

    赫普纳转向一位高个子将军,后者脸颊及鼻头发红,好像感冒发烧,他缓慢地站起来听命:

    “沙尔中将,你用56军二个师,还有39军的20装甲师首先收回提赫文,然后往北挺进,要尽力冲向那条河。你要像狐狸一样,防备俄国人像狼一样的撕咬,特别是你的右翼。”

    “是。”第56装甲军沙尔中将有气无力的坐下。

    “狐狸抵不过狼。”41军第8师师长布兰登贝格尔陆军少将玩笑道。

    沙尔气呼呼地回敬了一句:“那我亲自端起来福枪,戳瞎狼的眼睛。”说完剧烈咳嗽着,布兰登贝格尔少将赶忙给他捶背,以为是他给气的。

    赫普纳制止底下的嗡嗡声,继续道:

    “39军其余三个师务必守住整个右翼。21军61师担任总预备队。”

    一个贵族派头十足的中将发牢骚:“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4次让我担任预备队了。以后我的师不要叫61师了,直接叫预备师得了。”

    施蒙特凑近李德:“丹尼尔中将,来自东普鲁士格尼斯堡的贵族,歌德的同乡。”

    李德趁势说:“东普鲁士的人没有种族主义,因为那里是多民族聚集区。”丹尼尔对元首微微颔首。其他将领们漠然置之。

    元首站起来向大家扫视了一遍,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必须牢记这一点:死死盯着前方,不要管你们侧翼。记住,与芬军会师才是你们的终极目标。动作要快,心要狠,记住了吗?”

    “记住了”。满屋子吼吼。

    “你们还要记住,我,德国元首永远与你们在一起。”李德狠狠咂着空气,换来大家的誓死效忠的表态。

    赫普纳宣布:“现在大家自由讨论,有关情况向参谋长反映。”

    嗡嗡声四起,刚才蜡像一般的将军们活跃起来,一阵打火机的咔嚓声中,升腾起袅袅轻烟,大家交头接耳,拍肩搭背,沙尔将军嘶哑着嗓子抱怨他的任务最重:“41军是主攻,干得是出人头地的美差,而我三面受敌,干得是擦屁股的活。”丹尼尔中将有意大声说:“我连擦屁股都轮不到。”说完他瞟了赫普纳一眼。

    赫普纳充耳不入,在李德耳朵边说了句什么,他俩歉意地向大家点点头,钻进森林深处的另一个帐蓬。

    这里是赫普纳网罗的东方部队,大部分是掉转枪口的前苏军战俘,也有流落欧洲的俄国侨民,都是些亡命之徒,对苏军有刻骨仇恨。赫普纳打算让这些人化装成苏军,派到苏军战线后方杀人放火,大肆破坏。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烟酒味道的羊皮骚臭,围坐在火炉旁的一小群苏军装束的人见到他们纷纷站起来。

    赫普纳闪到一边:“我非常荣誉地向你们介绍我们的三军统帅、敬爱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大家因意外而愕然,继而激动地拍起巴掌。李德双手往下按了按,他们拍得越起劲了,被炉火烧得通红的脸上漾溢着幸福的笑容。

    “欢迎首长给我们训示。”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眼镜小伙子鼓噪。

    “给我闭嘴,你这个被开除的大学生。”赫普纳喝令他坐下。

    一个俄国大汉迟疑不决地站起来,随意性地敬礼:“您好,元首。”

    这下轮到李德愕然了,然而仔细一看坦然了:上次在北方集团军群见过的俄罗斯蒙古族人——卡尔梅克人。他伸出手:

    “你好,克拉斯克伊柳什么少校。”

    “叫我卡尔梅克人就行了,元首。”卡尔梅克人见怪不怪地回答。

    这些是布尔什维克的敌人,也是德意志帝国的天然盟友,是赫普纳从苏军战俘和侨民中网罗的反苏分子,有像卡尔梅克人一类的半个德国人,有因夺取马匹对苏联心怀不满的哥萨克,有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有苏联占领后,躲入森林的波罗的海抵抗力量,也有专门猎杀共产党员、政工人员、政府官员、游击队员,双手沾满鲜血的俄罗斯“红色猎人。”李德与这些心狠手辣、貌似土匪的人握手。赫普纳挤进俄国人中,把手伸到火炉上烤火。如果不是马裤上的红条,裹着羊皮衣服、留着平头、脸庞被炉火映红的他活象个俄国中年农民。

    “都准备好了吗?俄国勇士们?”

    哥萨克首领掏出左轮手枪,唾沫四溅地粗声喊叫:“我的枪告诉我,它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别那么大声场长,我的耳朵受不了啦。”眼镜小伙子边擦拭喷壶般喷洒在脸上的唾沫,边夺过他的枪,同时看了李德一眼。

    刚才那家伙掏出枪时李德多少有点紧张,此时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场长?什么场长?”

    哄堂大笑中,眼镜小伙子扑哧笑着:“瞧他公牛般模样还能是什么场长?战前他是种畜场的场长,专门负责给母牛配种。有时公牛不够,他自己就爬到母牛身上了,说是为了完成党交给的任务,这家伙。”

    他跳进来躲避哥萨克首领的拳头:“说不定我们今天吃的牛肉里有你的后代呢。”

    一些人哄笑,一些人厌恶,一些人观察元首的一举一动。

    “大学生,你说的一点也不可笑,再说你已经讲过八百遍了。”一个戴高筒皮帽的亚美尼亚人抗议。

    赫普纳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胡扯:“好了,元首面前你们注意点形象。你们即将深入敌后。最主要的是,你们不要怕被包围,即便被包围也会获救,因为在你们东边有56军,他们一定会解救你们的,除非你们投降,他们可不愿意为你们收尸。此外,北面有一支党卫军部队协同作战,你们要做好配合。下面请敬爱的元首给大家训话。”赫普纳如是说。

    李德勉励了几句,嗓子直发痒痒。莫合烟呛得他不住地流泪,眼前的这些乌合之众让他到了土匪窝的感觉,再说,大家听到他讲的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之类的比喻后大眼瞪小眼,对这些没有读过西游记的人简直是浪费唾沫,于是他匆匆结束讲话。

    赫普纳在李德耳边耳语:“元首,请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帐蓬,赫普纳脸上挂着诡奇的笑,问道:“怎么样,元首?”

    “不错。特别是那个大学生小伙子,看似文质彬彬,说话却那么粗鲁,倒像是个跑江湖的人。”李德说。

    赫普纳脸上的诡奇演变成了诡秘:“我说的是要不要接见下卡尔梅克突击队的队员们?包括女队员?”

    李德明白了,一个身影猝然浮现在眼前:冉妮亚。这个赫普纳真会投其所好。

    赫普纳伸出食指,把副官勾到跟前耳语了几句,副官面无表情地钻进帐蓬,掀起棉门帘时听到里面的声音:“这人真是希特勒呀,跟我们电影上看过的不一样,没有一点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样子呀。”

    “人家的元首竟然能到前线,而斯大林整天躲在克里姆林宫不敢出来,生怕被暗杀。”是那个大学生的声音。

    “听说希特勒只有一个睾丸”棉门帘放下来了,下面的话被一阵嗡嗡声代替。

    一会儿,副官出来了,后面跟着卡尔梅克人。

    李德先把空军副官贝洛打发走,让他告诉鲍曼耐心等待,只留下施蒙特。他与卡尔梅克人边走边聊。

    卡尔梅克人家在卡尔梅克共和国的埃里斯塔,父亲是当地牧民,母亲是伏尔加河流域的德意志人。苏芬战争期间,他所在的部队调到列宁格勒附近,部队正在重新集结时,战争结束了,他们被派往拉脱维亚。

    德军入侵苏联后,他们边打边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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