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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精校版+6章隐藏结局]-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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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暹道:“赵都督上午被捉过来,已经自裁谢罪了。王长史这是……想贿赂本官?”

“赵都督已经……”王贤之的笑脸已变得十分难看,脸色也白了,忙又说道,“岂敢岂敢,怎能算贿赂?不过是一点心意,请杜总管及诸将士兄弟笑纳。”

“东西呢?抬进来瞧瞧。”杜暹不动声色地说道。

王贤之无奈只得叫人把东西抬到军营中军来了,他此时已感觉有些不妙,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垂手站在那里。箱子被抬进大帐中后,杜暹立刻就叫人当众打开,王贤之想阻止已是不能。

箱子一开,只见里面全是黄金、玉器、珠宝,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宝物让单调朴素的军用大帐中一下子多了几分色彩。众将全都瞪眼瞧着箱子,无一例外。而王贤之的额上已布满了汗珠。

杜暹不动声色地走到箱子旁边,伸手从五光十色的东西拾起一块玉来,对着门口的光线饶有兴致地欣赏。王贤之强笑道:“这是上等的蓝田软玉,温润纯粹犹如君子,正配杜总管这样的君子啊。”

杜暹一边听着一边还点头道“是块好玉”,但看完后仍旧丢进箱子里,回顾部将道:“瞪什么瞪,这些东西咱们敢拿?瞧瞧幽州的王长史,做了几年长史,竟能刮到这么多东西!也好,这是意外之财,杜某不敢这么就让兄弟们拿了,不过定个规矩等上了战场按功劳和斩杀用这些玩意奖赏,只要打了胜仗,朝里也不会追究咱们。”

将领们一听顿时欢喜起来,有人道:“这个法子好,杀敌领赏拿着心里也踏实,要是就这么分了还怕被查呢。”大伙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只可怜那王贤之本来是想讨好杜暹一个人的,现在倒好,杜暹看来是想既收钱又不给面子……王贤之一张脸上的善笑哪里还有半分,变得比哭还难看了。

杜暹拍了拍箱子道:“传令下去,斩杀俘虏契丹首领李失活、奚王李大酺任一者赏此箱中的宝物任意二十件,并奏报朝廷另行封赏;夺营州城上敌旗者、在战阵中破敌立功者,赏宝物十件。余者斩敌军首级者以售卖宝物后的钱币分赏。”

“得令!”

杜暹又看向王贤之:“王长史,这些钱哪里来的、打算用来干什么?你去长安后不仅要交代谋逆之实,还得把这些钱财说清楚才是。”

第四十一章 铁炮

次日一早杜暹率明光军拔营进入幽州,又令部将杨猛等携幽州健兵三千余随行入城。时幽州刺史空缺,州务原由长史王贤之领,王贤之被逮,州治已失去政令中枢。杜暹便下令幽州实行军事管理,以军令代替州衙施政。城中有南北、东西两条宽阔的大道,因幽州聚集的军队越来越多,为了调动灵活,这两条大路也进行了清理,官民的车、马未经允许不能在大路上行进。而路上行走得最多的就是成队列的步骑甲兵,于是幽州的战争气氛愈来愈浓了。

杜暹一面下令将放置在河东的四门大炮东调,一面又从河东、河北各地都督府调集正规军,大军云集幽州,所需粮草物资也相应增多,只能征发民丁壮丁运粮。每当要进行战争时,各项工作主要靠人畜之力,地方上难免征调日加、百姓疲惫,也是无可避免的。

河北大族卢氏及几家大姓出粮出人资助杜暹军进行战争准备,又积极发动百姓,让杜暹等外来的官将在实施军令时少了许多阻力进行得更加顺利。所以当有人向杜暹告发卢氏与王贤之、赵瞿等勾结谋反时,杜暹置若罔闻,将告密的信给压了下来。

六月中旬,从河东过来的除了一部健兵和四门大炮,还来了一个老头子:薛讷。他是收到杜暹中军的公文应邀来到幽州的。薛讷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此时正在河东一个地方做长史,从资历上他比杜暹老得多,威望也是不低,可是近几年长安中枢的人员换了多次,薛讷又没有参与长安权力争夺的那些事儿,自然容易被排挤甚至遗忘,如今和皇帝身边的红人杜暹实在无法相比。数年来朝里格局多变,连国号都变了,薛讷这个历尽唐、周、晋三国的老臣还能干着一份长史的工作,也是他有威望的证明。

薛讷一生在好几个地方经营过仕途,但呆得最长的地方就是幽州,镇守东北边关前后历经二十年之久,可谓经验丰富对当地十分熟悉。可是当初朝廷在决策对东北用兵时,薛崇训都没想起这个人,大臣们也无人提及。反倒是杜暹想起来了,便将他请到了幽州,继任王贤之暂代幽州长史。

薛崇训和薛讷一个姓,而且籍贯同是河东,不过他们并不是一家。薛崇训家是河东士族门阀,而薛讷那一家却是将门,家庭背景便是有区别的。“三箭定天山”的名将薛仁贵便是薛讷的父亲,薛讷因此也是武将之材,不过自唐以来官场上文武分家并不严格,做武将的人也能出任诸如长史等官职。

杜暹与诸将一并去巡视刚刚运抵的大炮,让薛讷同行。只见薛讷头发胡须都快白完了,却与诸将一并骑马于马上神情自若,身体看上去仍然硬朗,诸将便笑成“廉颇”,又有人称之“国姓”,薛讷神情之间并不以姓薛而自得,显然没有多少攀附新君的态度。众人见之多半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这么老的资历不得重用。

“薛老将军以为此战应如何取道?”杜暹回头问了一句。其实他们军府早已制定出了作战计划,杜暹并没有向薛讷这样一个局外人征询意见的意思,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军事见解而已。

薛讷淡定地说道:“杜总管意在营州,无非南北两条道,一条经檀州先攻饶乐之奚兵,再夺营州;一条自平州出发,经都山直取营州。今杜总管将大本营设在幽州,自是取檀州之道最为妥当。”

但是杜暹幕府已经决定走平州、都山(辽西走廊)一线,他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要走檀州?”

薛讷道:“营州目前被契丹人控制,但官兵主动进击,奚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定要与契丹联兵,大总管走都山道依旧要面对至少两部人马。何不先北上到饶乐都护府境内的草场?夏月草茂,羔犊生息之际,不费粮储亦可渐进,岂不善哉?”

杜暹不置可否。稍后有幕僚在他面前私下说道:“薛讷虽为名将薛仁贵之后,却无先父之奇才,于兵略见识平平。大总管将他从河东调来,不知有何用处?”

“我与你们的看法相同,若此时薛讷仍得朝廷重用,营州之战以他为主帅,未战已料得结果了。不过此人曾镇守幽州二十载,于东北边境地理人物十分熟悉,行军时咨询一二有益无害。况且幽州州衙无人主事,薛讷既有人脉威望,让他名义上暂代长史,也能起到安定局面的作用。当此之时,首要为攻取营州,其他的事能容则容。”

幕僚拜服道:“这也是大总管压下众人对卢氏门阀密告的用意吧?”

杜暹点头称是。

这时一行人马来到了城北军械库,又有一个将领前来对杜暹说道:“我等奉命从河东运跑,半路上来了一个参事,拿着长安的委任公文。末将不知此人来历,命人旁敲侧击打听到他好像和‘内厂’有关系,末将前来告知大总管,您心里有数便是。”

内厂?杜暹在长安时偶然间听过这个名字,大约是晋王府以前的一个机构。他心里顿时有了数,便随口道:“把他看作监军一类的人便是,平时客气点,办事时不用过问他。”

守营的官兵打开了存放大炮的军械库,众将陆续进去观看。这玩意是新式武器,在场的人只有杜暹以前听说过,其他部将都是第一次见识。只见里面横排着四辆大车,上面各放着四根“铁柱”,长度近一仗。薛讷当场就吃惊道:“初时听说来看炮,老朽以为是弩炮一类的军械,却不知原来是这玩意,如何使用?”

和大炮一起过来的那帮人,不是武将,却是十来个文官模样的官和吏,另外还有几十个工匠打扮的人。一个官儿过来解释道:“此器名为炮,乃今上御赐之名,实则与弩炮石炮全然不同。诸公请看,下方为运载之车,炮身只是上面的这根铁柱。长七尺一寸,炮口小炮尾大,这是武功县造炮炸膛之后改成这样的,现在已经比较安全了一般不会自|爆;炮身全为上好的铁整铸打磨,重约两千斤;发射之时,填药十到二十斤,点燃在炮内爆炸,将炮弹喷出炮管。功用形似石炮,却远胜石炮,射程最远能达数里,命中时有万钧之力,若遇土石之墙,触之即溃;若遇步骑人群,命中时数丈之内洞穿糜烂,人马俱碎。威力无比。”

薛讷笑道:“你吹嘘得厉害,若真如此,城池一炮就溃了,我们还修城作甚?比如幽州城,莫不是拿铁炮一砸,就等同野战?”

那官儿一本正经道:“若是咱们用这四门炮攻打幽州,四炮齐发,城墙崩塌形同虚设,若是一轮不塌断然是禁不起第二次炮击的。”

薛讷摇头表示不信:“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曾经营幽州一二十载,从来没遇到被人顷刻之间攻破城墙的事儿。无论是哪边的人马想攻破此城,不死伤数万人马休想踏进来一步。”

杜暹的看法则不同,他是在战争中利用过的火药的人,见识又多了几分,听见技术官玄吹得如何厉害,也不像薛讷一样直接就不相信。只是这些炮刚刚从工坊中运过来,从来没有实战使用过,具体会怎么样杜暹也不好断定。于是他又问:“既然能打数里,如何校准方位远近?”

官员拿出一份卷宗来说道:“此物乃炮表,下方有今上亲笔御批,请大总管观真伪。”

众将上前瞧了瞧,杜暹认识薛崇训的字,便点头道:“确实是今上亲笔。”

官员又道:“炮上有准星,此物用目测便能校准左右之方位,而远近则以炮口高度。装上定量的火药之后,上面标刻的每一段角度,对照炮表有相应的距离。这张表是在武功县校场测试出来的,因此物未曾在实战中使用过,若是炮表不准,还能用下面的‘抛物’公式重新计算,今上手谕的公式,代入炮口高度等数值便能算出炮弹远近。”

薛讷笑道:“敢情你们将铁炮吹得如此厉害,原来左右是今上的旨意让你们造的。这铁玩意重达两千斤,运送起来不得一路累死牛马?若是没那么厉害,当真有些得不偿失。”

杜暹却道:“到时候遂辎重一起运送,上了战场试试便知。铁炮笨重,等发大军时恐拥堵道路影响粮草运输,你们这两天就派人先行将其运到安东都督府(平州)。”

军械库的官员忙接了命令。薛讷听罢问道:“大总管欲走俞关都山之道?”

“正是。”杜暹回顾左右,也不隐瞒行军路线,因为要大规模向东调粮调人,这种事也没有保密的必要,“府中已经决定了作战计划,待得收集完营州近左水源、地形等具体之后便决定发兵时日。老将军熟知东北边地地理,还望举荐一些人来帮忙,以便我们做好万全准备。”

第四十二章 深宫

幽州都督等人被杜暹举手之间拿下,消除了朝廷对幽州谋反的疑虑,无疑是一个能让薛崇训高兴的消息。宇文孝从安插在杜暹人马中的内厂眼线那里获得了准信,立刻就让宦官张肖赶着进后宫报信去了。内厂的消息恰好赶在幽州递传上来的奏章之前,于是薛崇训获知这个事儿的时间竟比南衙大臣还要早。

薛崇训因此在第二天见到宇文孝时也忍不住鼓励了一句,对他的办事效率算是一次口头嘉奖。一旁的宦官张肖趁势恭维道:“都是皇上识人,用人用得恰如其分。”

“这么快就和宇文公一处出气了?”薛崇训微笑着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张肖忙道:“奴婢的意思是陛下用杜暹用得恰当,这不一到幽州就办了件让皇上高兴的事,皇上是天下人的共主,您高兴的事自然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这时闻得报时的鼓声,不用去分辨节奏和几声只看太阳的位置也应该是酉时了,每当这会儿南北衙门的官吏多半都已陆续下值,薛崇训也说道:“你们也各自回去,宇文公这段时间得抓紧把扩编内厂的章程给呈上来让我瞧瞧。”

宇文孝和张肖听罢便叩拜告退。薛崇训出了紫宸殿,正遇到从另外一条路过来的妹妹河中公主,她白天常常到温室殿帮助薛崇训处理奏章,旁晚回去,是住在承香殿太平公主那边的,所以薛崇训才觉得她是太平公主的一个眼线。他正巧也想去向太平公主问安,便邀妹妹上了御辇,同车一起前往承香殿。

上次薛崇训和朝臣决定在东北用兵的事以及用人方面,太平公主一点也没有干涉,但她定然是在关注此事的。晋朝刚建立不久,政权仍然不算稳固,大明宫两处当权的地方在各种大事上都比较慎重。而杜暹平定幽州对太平公主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所以薛崇训挑今天过去和太平公主见面,相处起来彼此的心情也会好一点吧。

不用薛崇训亲自去说那事,太平公主多半也从别的地方听说了,她在宫里和南衙的人脉很广,朝臣们大多仍然与她保持着来往。不过顺心的事儿多说一遍大概也是无妨的。

自从薛崇训登基正位之后,其实对太平公主的生活是一件好事,她现在既有高高的权力和地位,又可以使大部分事儿让薛崇训去操|心。平日里若无热闹的节目,她便在宫中养尊处优地养养身,修炼道法,日子何等逍遥。

薛崇训拜见她时,玉清正在论述道法,太平公主便让他们兄妹二人也坐下来静心听着。薛崇训对那些玄学毫无兴趣,也只能拿出耐心枯坐。

只见母亲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此时少了平日的许多威严,却多了几分怡然自得。她穿了一身素雅的道袍,但依旧是丝绸质料,还佩戴了几件珠玉饰物,却是不管正宗道家的一些讲究。薛崇训细看之下,竟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在这个时代四十多岁的妇人能像她这样的外表实属罕见,乍一看上去仍像一个少|妇一般根本瞧不出年龄来,而实际上薛崇训作为儿子都已而立之年了。

在这深宫中,镶金的铜鼎青烟寥寥,钟南山的木料地板一尘不染,玉雕的仙鹤、名贵的瓷器字画营造了一个陶然世外般的环境,看似素淡实则奢侈至极,连玉清手里的拿的拂尘的手柄也是白玉质材的,而贵妇们则在这里抛却凡尘论述道法。薛崇训心道难怪有道家度己之说,哪怕玉清的道派不算正宗也可见一斑其中的实质,她们修炼只为自己得道成仙,并没有关心世间苦难的内容。

良久之后,才听得“叮”地一声铜磬敲响,论道总算结束,宫女们上清茶和点心,薛崇训等人问候太平公主的身体安好,说会儿闲话等着吃晚饭了。薛崇训当然提及了幽州的事,又趁此谈攻取营州的战略意义,太平公主只是微微点头道:“我看你的那几个妃子中也就杜心梅的身子好些,有诞龙子的相貌,教她也像她的父亲一样不要辜负了你的期望。”

太平公主又提起了这事儿,本来她并不是一个罗嗦的娘,但在这件事上老是说,薛崇训听多了心下也有点烦躁起来。他又想起了自己那女儿完全不亲自己,对自己的亲情更是少了几分热情……不过他的年龄也不小了,子嗣的问题确实关系政权稳定的大事,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薛崇训自忖难道自己是个没有父爱的人?对于儿子的想法竟然只在意政|治考虑,而丝毫没有常人那种做父亲的期待心情。

“你上回组建了一个内阁,最近又在过问‘内厂’的事?”太平公主又问了一句。

薛崇训道:“边地各州长史其实都有一批细作,用于探听各族的动向和大事。而中枢了解情况一般只能凭借地方官的奏章,其中难免有自我推卸责任等原因上奏不实者,造成言道不通。所以我想直接建立一个机构,明察暗访各地实情,作为奏章的一个情报补充。”

太平公主道:“宇文姬端庄贤淑安守本分,本应萌封其家,但宇文孝在官场士林的威望资历不足,不好委以重任。你还不如封他一个爵位安享富贵,反而让他去捣鼓那个内厂,不是得罪人的事儿么?”

“母亲说得是,我再考虑一下,找宇文孝商议。”薛崇训不置可否地说道。

他们说了一阵话便到晚饭的时候了,太平公主自然留薛崇训一起吃饭。家常便饭有薛崇训和河中公主和她在一起,倒也算是一种天伦之乐。

薛崇训仍旧保持着吃饭时的一些细节习惯,河中公主见状笑道:“哥哥何必如此节俭?你身上的青袍,老是见你穿这一身,竟连制一身新衣也舍不得?这倒奇怪了,我们薛家一直都没穷困过,以前怎么也算河东士族高门呢。”

太平公主却道:“你哥哥性情如此,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注重小处才有大家风范。”她说罢目光从薛崇训的交领里面扫过。他里衬的领子是白得一尘不染,看起来十分整洁,确实也不是一个不注重仪表的人。

只是她的目光太有穿透力,好像能看穿薛崇训的衣服和一切,多少让他感觉不自在起来。能让他产生这种感受的人,也只有太平公主了。

饭后茶点时,薛崇训又用不经意的眼神从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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