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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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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几次要插话都被别人抢在了前头,再看张菁那骄纵的言行,心里不禁对丈夫郭玹的吩咐生出了怨言,最后不禁心想,自己该说的明示暗示都已经撂出去了,别人既然并不接话茬,她这个武定侯夫人何苦纠缠不休?这满京城那么多适龄的闺秀,哪个不想当未来的侯夫人,就算张家如今炙手可热,难道自个家的侯门还要去求人?

于是,中午王夫人留饭,她嫌自个在这儿处处显得像外人,便匆匆告辞了。她这一走,别人才舒了一口气,而杜绾顺势在孙氏耳边提醒了一声,原本就是为这事来的孙氏忙拉着王夫人说:“差点把正事忘了,今天我带着绾儿和菁儿过来,是有件事想求嫂子你帮忙。菁丫头他爹和他哥哥替她相中了一个人,想请嫂子保媒。”

刚刚才打趣过张菁,这会儿偏提起这事,别说王夫人,就连沐夫人陈夫人也来了兴致,纷纷问是谁。而之前还信口开河乱说一通的张菁瞧见这一幕,却是脸色微红,二话不说就溜了出去。这时候,孙氏方才把张倬张越父子商量的事抖了出来,王夫人恍然大悟之后,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是其他两位甚是纳罕。

她们家里是没有适龄的子弟,可京里适龄的勋贵子弟却是一大把,其中不乏像武定侯家这般要承袭家业的嫡长子。放着这些富贵人家不要,偏要许一个寒酸举人,这张家的心思,别人还真是琢磨不透!

第八百三十七章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武定侯胡同位于阜成门街南金城坊,距离京师西城墙不过百多步。由于武定侯爵位空缺了二十年方才由郭玹承袭,因此武定侯府的这块地连带宅子,还是洪熙年间朱高炽赐下的。那会儿大封后妃,郭贵妃是妃嫔里的头一份,后来追封了张皇后三代,又令张皇后兄长世袭彭城侯,同时郭玹也因为是郭贵妃的兄长而承袭了武定侯。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武定侯府算得上是京师最煊赫的勋贵之一,绝不逊于执掌五府的那几位公侯。

郭玹也原以为自个能够振兴家业,重现洪武年间的声威——那会儿祖父郭英的妹子郭宁妃生了鲁王,两个女儿又分别嫁了辽王和郢王妃,长子郭镇尚永嘉公主,恩宠尤在国公之上——倘若仁宗皇帝朱高炽多活两年,凭借深得眷宠的郭贵妃,这也不是不可能。奈何那位让他袭了侯爵的皇帝即位数月便是驾崩了,连带郭贵妃一块殉葬而去。一时间,宫中没有奥援,他又是根基浅薄,武定侯府自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然而,要说真是门可罗雀,那也是未必。申初时分,当武定侯郭玹带着一群随从穿过丰城胡同过桥之后,看到的就是自家门前沿墙根停着一溜车马。他策马进了西角门,立时便有门房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永嘉大长公主和二老太太她们来了。”

一听这话,原本就心情不好的郭玹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有回转身立刻走人的冲动。若是郭家其他人来,他自是不怕什么,冷着一张脸也就过去了,但大伯母永嘉大长公主却毕竟不同,那是天家的金枝玉叶,论辈分还是当今天子的祖姑。他心里甚至明白,倘若不是自己的妹妹郭贵妃殉葬得痛快,天家又要脸面,他这个爵位早就保不住了!

“侯爷……”

尽管有心避开,但郭玹知道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已经给外头看见了,怎么也不能一听到两个长辈在这里就往回走,因此只得沉着脸径直往前。等到了二门下马,他就看见李夫人亲自送了两人出来,忙上前行礼。

“大伯母,二伯母。”

永嘉大长公主如今已经年过六旬,头发却几乎全都白了。由于朱棣在时怒郭英领过南军,于是即位没多久,郭英就一夕暴毙,虽追封了营国公,可其后郭氏子弟多有死得不明不白的,郭镇也被远远打发出了京城。她虽是公主,可和朱棣并非同母,自然是跟着一块辗转迁徙,武定侯爵位就此空缺。直到永乐五年,郭家的两个孙女分别嫁给了皇太子和汉王为庶妃,两女的兄弟郭琮和郭玹这才进了指挥佥事虚职,而那会儿她还在外苦熬。

此时此刻,她锐利的目光在郭玹身上一扫,随即拄着紫檀木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这才冷笑道:“起来吧,我受不得你的礼!嫡庶有别,长幼有分,如今郭家倒是好得很,连这嫡庶长幼一块越过去了!老婆子我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只叹自己命苦罢了。二弟妹,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走!”

二老太太便是汉王庶妃郭氏的母亲,郭英的二儿媳。郭氏死得早,因此汉王谋反,家里也没受多大牵累,可眼看郭玹一朝袭爵,再想想自己那个只担着指挥佥事虚职的儿子,心里便恨极了。强忍住此时口出恶言的冲动,她便上前搀扶了永嘉大长公主一把,口中说道:“公主说的是,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如今簪缨侯门,他日轮到谁还未必可知。”

眼见下人们已经派人去唤套车过来,两个老太太站在那里,不住用刀子般剜人的目光看他,郭玹只恨不得立刻撇下她们拂袖而去。好容易等到两人上了马车,那车轱辘一转帘幕一放下,他拔腿就往里走,可没走两步,身后又飘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世间总有公道在,嫡庶长幼的天理总越不过去!”

有这么一句话一下子严严实实堵在心里,郭玹直到进了正房,脸还是阴得出水似的。丫头递上茶来,他捧在手里正要喝,突然冲着旁边的李夫人问道:“我让你去英国公园,你去过没有,那边怎么说?”

“侯爷的吩咐,我哪敢怠慢。今天倒是巧的很,在外头碰到了成国公夫人和武安侯夫人,等一块到了园子,张侍郎家里的女眷正巧都在。”李夫人见丈夫心情不好,便有意把话说得和缓些,“只是我探了他夫人的口气,似乎说她小姑子的脾气很不好,而且她也管不着,后来那位菁姑娘自个出来见了客人,容貌模样倒也罢了,就是骄横,说什么非得她哥哥那样的人才嫁,哪有姑娘家这般不懂礼数的?倒是先头在路上,成国公夫人说过还有个妹妹……”

武定侯郭玹原本就憋着满肚子的火,这会儿听见这话,终于忍不住了,竟是一下子把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时间,那个还算精致的汝窑茶盏一下子砸得粉碎,碎片往四面八方飞溅了出去,滚烫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还溅了好些在郭玹的衣襟下摆和李夫人的衣裳上。

屋子里的丫头们都知道这是主人大发雷霆的光景,慌忙一个个束手低头屏气息声,甚至没人敢上前收拾那满地的碎片狼籍。李夫人更是吓得一哆嗦,忙站起身来。

“我怎么把事情托给你这个鼠目寸光的女人!你这是……你这是要害死我才甘休!”

一想到这几天缇骑四出东厂横行,郭玹忍不住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又指着李夫人的鼻子骂道:“我让你多说好话,先把意向定下来,回头就派人去提亲,可你干了些什么?成国公夫人的妹妹……你也不看看黔国公是谁,我是谁!先头赵王妃是黔国公的千金,成国公夫人也是黔国公的千金,他的女儿稀罕嫁给你的儿子?”

李夫人究竟是当家主母,平日虽说畏惧丈夫,可这会儿被如此训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我家聪儿是你这个武定侯的嫡长子,哪家的千金他配不上?”

“呸!你看看长房二房那架势,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要是嫡长子就注定能袭爵,这武定侯为什么轮不到长房,而是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懂不懂!”

郭玹一怒之下,竟是连这不该说的话都一下子倒了出来,脸色旋即变得无比阴沉。冷冷扫视了一眼这屋里的丫头,他打定主意等过了这一遭就一体处置了她们,随即沉着脸说:“明天去找个你相熟的勋贵夫人,立刻派人去张侍郎府提亲!”

“明天?”

纵使李夫人已经从郭玹的话中领悟到了某种深重的危机,听了这话也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不等她追问什么,就只见郭玹轻哼一声,竟是径直拂袖而去。望着那一下子高高打起又重重垂下的松花色潞绸面子棉帘,她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寒噤,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听到的话一句都不许泄露出去!要是让我在外头听到一句闲话,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老子娘也别想活命!”

然而,当次日李夫人备了厚礼去求广宁伯夫人,央其去张家说合,可左等右等把人盼了回来,那位广宁伯夫人却唉声叹气地告诉他,人家姑娘早就许出去了,就是昨日英国公夫人做的大媒,许配的是自己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一听这话,李夫人虽是如释重负,可等到郭玹一回来,家里的瓶瓶碗碗则是遭了秧,李夫人一块吃了挂落,那身为做客做的精致衣裙和头面,也再也没法穿戴出去。

只这等侯府家务事,自然不为别人道。

尽管如今的锦衣卫远远比不上当初洪武末年胡惟庸案和蓝玉案时的风光,也比不上纪纲打理锦衣卫时的招摇,但这并不意味着锦衣卫就丧失了那种雷霆万钧的力量。张布往锦衣卫衙门送了一个人,到了第二天上午,另两个逃出京城往郊县躲避的兵部皂隶就被拿着了,其中一个被人灭了口,另一个则是因为机灵侥幸躲过一劫,没等动刑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然而,他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只说是左军都督府的一个皂隶给他介绍的差事。

地上一丁点,地下一大串,仅仅五天功夫,京里上下就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扫荡——顺天府的衙役,都察院的听差,京卫的军官,都督府的军官……总而言之,一个萝卜的拔起总是带着一堆烂泥,反倒是最先捅出大乱子的兵部诡异般地安静了下来。都察院倒是想弹劾来着,奈何顾佐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于是,这些最活跃的人也只能安安静静先瞧瞧风色。

一观风色之后,心思机敏的人才发现,这会儿在朝中热议的最大话题并不是兵部的武选弊案,而是北边的军情——尽管只是狗咬狗的一仗,但打仗的双方都已经把申诉的官司打到大明朝来了。瓦剌脱欢以收复失地为由,请派使节入贡互市,而鞑靼的阿鲁台则是哭着喊着说瓦剌是侵占自己的土地,恳求南迁放牧。再加上兀良哈人也似乎有对昔日的盟友阿鲁台痛打落水狗之嫌,此次皇帝的北巡可谓是危险全无,只有一支没长眼睛的小部落因不长眼睛打劫大明天子而一下子倒了大霉,于是朵颜部捡了个现成便宜,旗下多了一批奴隶。

在这种情形下,尽管柴车尚未去职,新任兵部武选司郎中却已经到衙门做事了。史安的上任显得异常低调,丝毫不引人注目。很少有心思狭隘的人会在史安身上打一个张系的烙印,毕竟,那是南京兵部尚书李庆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和张越共事不过短短数月,前头刚刚从南京兵部调到了京师的礼部,也是李庆的举荐。然而,史安自个知道,此次入主兵部最要紧的武选司,部推的时候是张越使了大力。

这会儿,他与如今从职方司主事任上借调过来的陈镛一块整理那些积年案卷,趁着屋子里没人,就低声说道:“你这一借调,以后可就在这儿了?”

“怎么可能,职方司正缺人呢,张大人怎么也不会放我走。”陈镛一边说一边拍打着那些案卷上的浮灰,这才开口说,“你得动作快一些,柴枢曹这个人向来是最认真的,只怕交割清楚了就会走,绝不会恋栈位子……他还真是时运不济,这事情原本怎么都轮不到他顶缸的。你知不知道,大人本想保下他,结果没成。”

“张大人真的保了他?”

史安追问了一句之后,见陈镛点头,不禁苦笑。两人收拾好东西出来,史安自往柴车那儿交割,而陈镛则是径直前去三门之内张越办事的屋子,一进门,他就看到张越正在对武库司的一个主事吩咐事情,于是便悄悄放下帘子,在外间坐着等。

好一会儿,里头的人才出来了,史安这才进了里间,先是说了史安关领上任的事,旋即才问道:“看庄主政拿着那一个匣子,可是工部那边有新的火器出来了?”

想起自己当初在号称又闲又富的武库司中成日除了忙还是忙,张越早就觉得如今武库司那些司官们实在是太闲了,毕竟,自他那次以后,火器再也不曾进行过大批量换装。随手翻了翻史安带过来的几份文书,他就随手撂在了桌子上。

“没错,到时候工部会派专人过来,武库司少不得要忙上一阵子,他们也悠闲太久了。对了,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交阯时的阮氏兄妹?安远侯派人把他们和一些精擅火器的工匠全都先护送了来,似乎是再过一些时日就要到了。这次工部主管新火器的人就是黎澄,他刚刚丧妻不久,还在期丧之中,只这回有新人来了,恐怕他也不敢丢下正事。”

“大人的认真谁都知道,黎澄自然会打起十万分精神应对。再说,两边既是沾亲带故,到时候亲上加亲也是未必可准的事。说起这个,听说大人家里刚刚定下一门亲事,京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扼腕叹息呢。我之前去左军都督府公干,据说武定侯可是懊恼了好一阵子,就连兵部,也有两个年轻才俊在背地里嘀咕。”

让你们惦记我家宝贝妹妹!张越心里轻哼了一声,随即一下子想到武定侯家甚至急急忙忙让人上门提亲的事。京里的勋贵想与自家联姻的并不少,其中多半是看中英国公做后援,他自己又是圣眷正好。可是,贸贸然上门直接提的,却惟独只有武定侯一家。

看来,这郭家的情形他得多多留心一些。

第八百三十八章 深挖不放过,冬至日的礼单

张太后给的半个月限期很快就过去了,然而,当她看到陆丰送上来的题奏时,却是眉头紧锁。京卫这三年之中补进了世袭军官凡一百二十二人,其中冒名顶替的足足有三十二个!有的是没有子嗣不奏报上峰就以侄儿或是族侄私自承继,有的是养子承继,更有的则是丝毫没有关系的人打通关节继承了军职。当锦衣卫开始查访之后,除了少数人认罪之外,大多数人都是闻风而逃,如今已经由刑部下了海捕文书,各地锦衣卫卫所亦是得令侦缉。

然而,相关线索的深挖却是陷入了僵局。兵部是除了已死的尚雍之外,便是下狱的周平安,而年前刚刚回转兵部任郎中的柴车却应该与此无关——张越没能保下他留任原职,但张太后对这个永乐年间就入兵部的老人还是知道的,因此并不怀疑这一点。可其余挖出来的人不是京卫的小军官就是五军都督府的经历和都事,再往下的则是皂隶衙役这些根本不入流的微末人等,仿佛所有线索再往上就都断了。

“之前的题奏用八百里加急送到行在之后,皇帝看了之后大为震怒,如今这朱批已经回来了,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彻查!”张太后轻轻把题奏放在了一边,随即冷冷地陆丰说,“明面上这件案子暂且到此为止,但实际上却远未过关,你一定要彻底查清楚!”

尽管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但陆丰总觉得在张太后面前会感到一种深重的压力,此时忙跪下磕头应下。待起身之后,他犹豫片刻又开口说道:“有一件事如今还没个影子,小的原不敢妄报,但思来想去,还是不敢隐瞒太后。此次抓到的皂隶中间,有几个出自左军都督府,虽然严刑之下招认说和那些勋贵没什么大往来,但却有两个人先后服侍过武定侯。”

武定侯三个字顿时牵动了张太后一些不好的回忆。洪武年间的那些年长亲藩往往是联姻勋贵,秦王朱樉、燕王朱棣、代王朱桂、辽王朱埴等一大群亲藩都是娶的勋贵之女,而等到那些年纪小的亲王和下一代的世子和郡王纳妃时,朱元璋却渐渐定下了规矩,王妃世子妃等等往往都是小门小户的良家女子。

张家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朱高炽成了太子后纳的庶妃却几乎个个名门。好在因朱棣器重她这个长媳,她父亲封了彭城伯,而洪熙年间朱高炽更是进封了她的兄长世袭彭城侯,算是酬谢她多年相助。然而,册封了彭城侯的同时,朱高炽就转手把武定侯爵位给了郭贵妃的兄长郭玹。尽管她那时候丝毫没有表示异议,心底却结下了一个疙瘩,到后来朱高炽因纵欲过度英年早逝,郭贵妃引刃自裁殉葬,虽是让她解了一口气,对郭家却没有丝毫的好感。

但是,身在高位,却不能因个人好恶做决断,更何况卫王朱瞻埏如今还抚育宫中,这个孩子对她这个嫡母也颇多依恋。因此,细细沉吟之后,她就点点头道:“此事你留心就是,切勿捕风捉影。先头营国公的事情就曾在京师引起众多议论,此次更要审慎。”

陆丰也只不过是一提,毕竟,贸贸然牵动勋贵,他这个东厂督公也吃罪不起。正要告退的时候,他就听到上头又传来了张太后的吩咐。

“阿宁前些天和我提过新安王的事,倒是提醒了我。你让底下的人也多多注意亲藩的动静。他们在封地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叵测之图,则不可不防。”

陆丰退了之后,在外头等候了好一阵子的范弘便进了里头,手中捧着一个雕漆木匣子。由于外头正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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