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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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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知道你爱屋及乌,可也别对人太苛严了。年轻人可以压一压,但该褒奖的时候也该褒奖,难道朕连嘴上夸他两句也不成?”

随手把那份让自己心情极好的奏本撂在了案桌上,他便随手翻阅了一下其他东宫转送上来的奏章,忽然翻到其中一本时,他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下来,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眯起眼睛端详着那方朱红大印,他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汉王朱高煦请正月入朝!

杨士奇见皇帝的脸色不太好,自然知道那是哪份奏章惹的祸。对于害得黄淮等几个东宫旧臣入狱,害得他到锦衣卫大牢里头转了一圈的朱高煦,他并无一丝一毫的好感。然而,人是皇帝下旨贬到乐安的,也是天子发狠说无事不得入觐的,而且自从永乐十五年就藩之后,汉王已经将近五年没有踏出山东一步。可是,这汉王的境遇,也就在天子的一念之间而已。

“都要北征了,他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朱棣冷冰冰地将奏章扔在了桌子上,旋即淡淡地说,“让太子回信告诉汉王,他如今是藩王,不要动辄就想着进京师,好好修身养性才是他的本份!他的儿子如今在京师就够了,过了正月朕就要带兵出征,没功夫应付他!”

皇帝的这个回答很是对杨士奇的心意,可作为一个阁臣,有的时候他和太子一样,不得不说两句违心的话,此时少不得又劝了两句,却在朱棣发火前立刻岔转了话题,委婉地提醒说周王在京师逗留时间过长,朝中已经有些不好的议论。

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密友着想,眼看杜宜山的娇婿兼弟子一桩桩功劳地立了,天子却仍是不肯放人,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倘若真是怀疑人和周王有勾连,索性当面质问周王;要是不信,也至少得有个说法。都察院前任都御史陈瑛苛严刻薄,这一任都御史刘观见钱眼开,原本该直言国事的科道言官简直变成了一群嗡嗡嗡的苍蝇!

想起张越之前那封言辞激昂甚至可以说是激烈的奏章,朱棣再次拧起了眉头。原本下狱不过是为了一时之气,但自从御史揭出了杜桢曾和朱橚有往来,他不禁想起了当初杜桢屡不应召的往事。他诛了方孝孺十族,族诛齐泰黄子澄等人,不少有名的士人就都跑得没了影子,这其中甚至包括没受到建文帝多少恩惠的人。若不是他那会儿有一群可以当作臂膀的武官勋贵,不屑理会追究,恐怕那会儿还会杀上一大批。那会儿杜桢终于应召来朝的时候,他还当面诘问过,那时候的回答却让他很是满意。

“你去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代朕去问一问杜宜山,御史弹劾可是属实!”

一般而言,北镇抚司诏狱只有中官前来传旨,或是直接锦衣卫提人,朝中大臣很少到这里来,因此奉旨而至的杨士奇让上上下下都深感意外。好在从牢头到狱卒对那几个重要的大臣都照顾有加,而杜桢更是他们“关心备至”的人,也不虞杨士奇走这一趟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得讯的北镇抚司镇抚遣了人去飞报袁方,自己亲自陪着杨士奇下了南监。

体味过诏狱滋味的杨士奇对这形制几乎相同的监房并不陌生,一路走去,他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从黄淮到杨溥到金问芮善,从夏原吉到吴中,这一个个都是他的昔日同僚。由于他并没有放轻脚步,偶尔有人会抬起头来看上他一眼,那种平静得犹如一泓死水的目光异常令人心悸。待到了杜桢的监牢前,看到里头那位和别人一样端坐在简陋的小几前写字,旁边搁着炭盆,他没等监房大门打开就脱口叫了一声。

“宜山!”

杜桢闻言抬头,认出杨士奇之后就将笔搁在了笔架上——自从家里人送来了文房四宝之后,他就没再使狱卒免费提供的那些,毕竟他别的不挑,对于这个却有些挑剔——揉着手腕子站起身,他便绕过小几走上前来。

“士奇兄怎么来了?既然有镇抚相陪,你兄大约是奉了皇上旨意来的?怎么,可是有事情要问我?”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是这幅样子!”杨士奇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反问道,“为何我就非得是奉旨问话,而不是奉旨赦了你出去?”

“若是要赦我,一道诏令足可,又何须你亲自到这里来?”

尽管当初在翰林院共事的时候就知道杜桢敏锐,但杨士奇自忖当初下狱那一阵子时还做不到这般淡然不惊。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就正色道:“左春坊大学士杨士奇奉旨勘问杜桢,前日有御史弹劾你客居开封时曾私下往来藩王,此事可属实?”

开封倒是有几位藩王,可杨士奇即便并未明指,杜桢也知道对方指的是最要紧的一个。他几乎没有任何沉吟犹豫便坦然一拜后答道:“回禀皇上,此事属实。”

杨士奇原以为这必定是别人胡说八道,但万万没想到杜桢一开口就认承了下来,不禁瞠目结舌。情急之下,他几乎想都不想地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任何解释?”

“皇上只问属实与否,士奇兄但请实言回报就是。”

此时此刻,即使一向好脾气的杨士奇也生出了一股气急败坏的冲动。知道杜桢在狱中必定不知道外头的事情,他竟是顾不得旁边就是北镇抚司镇抚,满脸的恼色。

“宜山,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女儿女婿着想!张越被困兴和将近半个月,使尽浑身解数一连挫败阿鲁台攻势,好容易拖到了他因瓦剌趁势来攻而退兵,由此建下大功;皇上命他巡抚宣府,他又漂漂亮亮地完成了开中之事;这放在谁身上都是青云直上的时候,他却没忘记上一份奏折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至少也该上一份奏章向皇上解释清楚!”

看到杨士奇恼怒地拂袖而去,从镇抚到牢头狱吏都匆匆忙忙跟着走了,杜桢这才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事情不是他想不承认别人就查不出来的,况且,天子压根没有要他解释的意思,他何必多费口舌徒惹人攻击?况且凭着朱棣多疑的性子,恐怕一早就派过锦衣卫了。只是能得到张越的消息,还真是意外之喜。

轻轻眯了眯眼睛,杜桢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缕笑容。在张家族学里头当塾师的时候,那些学生里头有的比张越天分好,有的更勤奋更用心,但偏生那小家伙对他脾气。如今昔日学生成了他的女婿,更难能可贵的是心思仍一如当年,这比做大事更让他觉得欣慰。不愿青云愿心安,这还真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忽然钻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念头。

皇帝常常差遣张越满天下地跑,再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够多上第二个外孙?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愿青云愿心安(下)

尽管张攸交址大捷的消息让张家上下很是松了一口气,但听说前任总兵丰城侯李彬病故,众人难免有些惴惴然。为了防止刺激了年迈的顾氏和之前才刚刚受了大打击的东方氏,杜绾自是不许众人提及李彬病故的消息,自己却是和灵犀按照以往勋贵人家办丧事的惯例先做些准备。同时,为了预备正月里的人情往来,腊月又要办各种年货,于是就只见帐上银钱犹如流水一般地减少,幸好各家庄子上都押送了粮食钱物过来,这才勉强维持了收支平衡。

这天傍晚料理完了所有事情,去北院大上房探望了顾氏,陪着一块用了晚饭之后,杜绾方才和灵犀回了房。刚一坐下,乳母就抱着静官上来,她忙伸手接了,抱在怀里左看右看,心里不禁有些黯然。原本她在家里是最小的媳妇,整日里只要管好自己院子里那点勾当,其余时候都可以花费在儿子身上,如今却是忙得连给儿子哺乳都是难能,只能交给乳母去带。也只有借着那忙忙碌碌的时候,她才能不让自己去想尚在狱中的父亲和远在宣府的丈夫。

许是因为张越起的小名,和其他常常哭闹的婴儿不同,静官自打生下来就安静得很,除非把他逗得狠了,否则他从来不哭不闹,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这会儿躺在襁褓里头,小家伙却是难得醒着,黑亮的眼睛四下里转了一阵,最后便和杜绾的目光对上了。

“在找你爹爹么?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杜绾眨眼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粉嫩的脸蛋,心中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暖意。她在京师并不是一个人,有母亲,有儿子,还有帮手……从前那样艰难的时候都挺下来了,如今更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那是一条深深的壕沟,只要肯下死力填土,有什么过不去的?

“少奶奶,少奶奶!”

随着一阵嚷嚷声,有人撞开了门帘进来,却是秋痕。看见杜绾怀里抱着静官,她忍不住羡慕地瞧了一眼,紧跟着就连忙屈膝行礼,然后笑吟吟地说:“少奶奶不是打发奴婢去亲家太太那儿送东西么?可巧的是,刚刚小五姑娘已经回来了。如今天色晚了,一路上又是坐马车,所以亲家太太死活按着她先休息,明天再打发人过来。小五姑娘还嘱咐说,少爷那病早就好了,让少奶奶不用操心。”

“谁操心他,当初要不是这丫头死活折腾要去,谁也拦不住,怎么会劳动万大人带着她上路!”杜绾没好气地嗔了一句,心中却是松了一口大气,随即笑问道,“难得放她出一趟门,她居然这么快就跑回来了,倒真是意外得紧。对了,万大人可是一同回转了来?”

“万大人自然是和小五姑娘一块回来的。”秋痕想到今天在杜家那会儿的光景,不禁眉开眼笑,“因眼下已经晚了,亲家太太很是感激万大人,便留着他用饭,万大人没怎么推辞就答应了。我瞧着万大人那模样,仿佛对小五姑娘很有心呢!”

灵犀陪着杜绾进来就去伙房催茶水,一进门就听到秋痕这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不过看到这么一出,你倒是编排了起来。说来小五姑娘那性子最是招人喜欢的,就连老太太也常常说,家里的女孩儿没一个能像她那么自在爽利,难怪亲家太太也疼她。若真是万大人有意,那也是一桩佳话,少奶奶何不问问小五姑娘的意思?”

“要是我开口问了,那丫头一旦拧起来恐怕就不妙了,顺其自然吧。”

因小五如今不再是把不嫁人这一条挂在嘴边,杜绾不禁觉得这一桩姻缘倒是有些希望,但再想想福祸难测的父亲,她不禁想到了当初自己和张越的婚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世节这种时候常常往杜家凑,那已经不单单是有心了,恐怕是有决心了。母亲心里可不糊涂,决不会是一点端倪都没发现。若父亲这会儿也在,恐怕也会捋着胡子老怀大慰吧?

想着想着,杜绾便笑了起来,起头那些沉重的心思也轻了许多。这时候,怀中的静官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咧开嘴大哭了起来,她手忙脚乱之下正要解怀,可想起大嫂李芸起头的告诫,说是哺乳不能东一口西一口,只好狠狠心把孩子交还给了乳母,又很是嘱咐了几句。

于是,等乳母带着静官进了西屋,她就带着灵犀到了东屋,把白天过手的帐一笔笔记了下来,却是各处庄子管事们的额外孝敬,素来不入公帐。她虽不在乎这些钱,但顾氏祝福过该糊涂时就糊涂,因此她少不得一面收一面记,预备着将来交卸的时候好说话。

不知不觉,二更天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杜绾刚刚搁下笔,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媳妇的声音:“少奶奶,外头老爷刚刚回来,说是有要紧事,让您过去一趟。”

由于孙氏等等都还在路上,因此翁媳有别,张倬回来之后,杜绾多半都是在顾氏的大上房见的,这晨昏定省也合在老太太那里一块了。这会儿她心中极是奇怪,但仍是站起身在衣裳罩了一件披风。灵犀忙了一整天,秋痕又是刚刚从外头回来,她便吩咐两人早点歇着,点了琥珀随行,那个刚刚前来报信的丫头媳妇便打灯笼在前引路。

两处院子原本就隔着没几步路,不过一小会就到了。进了屋子,杜绾就见张倬正背着手在踱步,屋子里只侍立着两个脸上犹一团稚气的小丫头,忙走上前去行礼。

“你们都先下去,琥珀在门外守着。”张倬平日但凡和儿媳见面都会留着丫头在屋子里,这时候却开口把人都打发了出去。默然站立了一会,他就开口说道:“今天皇上派了杨阁老去了北镇抚司诏狱见你爹,问的大约是先头御史弹劾的那件勾当。事情过后,皇上忽然下旨锦衣卫,把你爹和夏原吉从北镇抚司提了出来,如今人转而关在内官监。我拜客回来特意绕道杜家,本想去见见你娘说一声,结果正好遇到锦衣卫奉旨抄捡。”

杜绾自然不知道这张倬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不知道他是得了赵虎的信特意赶过去的。在一刹那的惊悸失神之后,她立刻按着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想到小五刚刚从宣府赶回来,母亲还正留着万世节吃饭,原本是欢欢喜喜的时候,她不由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见杜绾脸色不好,张倬犹豫片刻,这才继续说道:“锦衣卫如今还在抄捡,我原本是想等完事了接你娘一家人另找地方住下,万世节也提出要接她们过去暂住,但你娘说主要不是籍没查封,她这个当家主母就不能擅离,晚上一家人挤一挤也就够了,硬是把我赶了回来,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我拗不过她,只好留下几个人在那里照应。虽说有你娘的嘱咐,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一声。这样,明日一早,我派人用车送你过去。”

尽管恨不得眼下就插翅飞回杜家,但前有母亲的吩咐,后有张倬的承诺,心里死沉死沉的杜绾只好僵硬地点了点头。直到懵懵懂懂回转了自己那院子,她在打帘子进门的一刹那,却是想到了这次无缘无故的抄捡从何而来。

如果她没有想错,恐怕是为了抄捡父亲和周王朱橚是否有往来私信。对于煞费苦心揪出此事的人来说,如果搜到了信,恐怕字字句句都会被人掰碎了思量,黑的能说成白的;如果没有,人家又会说来往信笺均遭毁弃,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这年头,求心安比求青云更难!

次日一大清早,杜绾坐车赶往杜家的时候,已经多日不朝的朱棣却是在乾清宫中翻检锦衣卫的收获。漫不经心扫了一遍那几封信,想起昨日杨士奇的奏报,锦衣卫北镇抚司上奏的杨士奇和杜桢两人那番交谈,还有之后来见言之凿凿指称锦衣卫必定一无所获的都御史刘观,他只觉心烦意乱,随即便抬头对袁方问道:“杜家如今有多少家产?”

“回禀皇上,有御赐的四进宅院一座、通州四百亩地的地契、宫绸数十段、御赐的金银钱和金银锞子若干……”袁方的记性向来很好,此时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之后,他又加上了一句,“尽管只是抄捡并非籍没,但为了稳妥起见,臣已经将杜家一应家产都记在了册子上。”

看来,凡有大案必用锦衣卫,都察院是不舒服了。

朱棣翻看了一下袁方一并呈送上来的帐册,心里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满心不耐烦的他随手丢下了那本帐册,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转身走到了袁方面前,若有所思地说:“你刚刚提过,昨夜去杜家抄捡的时候,兵部武库司主事万世节也在?”

见袁方点头,朱棣不禁蹙了蹙眉。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个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周王千岁和汉王千岁有奏章送上。”

两份形制一模一样的奏章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容。看完周王朱橚恳请缴还三护卫,明年正月十五后离京的奏章,朱棣哂然一笑就随手丢在了一边。但是,等一目十行扫完汉王朱高煦时隔两日再次送上来的奏章之后,他登时气急败坏地把奏章摔在地上。

朱高煦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举发儿子朱瞻圻觇报中朝事,甚至附了原件夹片!

“他们就是看不得朕心安,畜牲,都是畜牲!”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不遇伯乐,空有凌云志也是枉然

宣府城内一共有三大仓,其中永庆仓乃是第一大仓,最高可容纳粮食四十万石。平日年景好的收获季节,各卫屯田军户解送来的军粮源源不断地称量入库,粮车常常能绵延出城门外头,乃是一道最让人安心的风景。

然而,如今虽是寒冬腊月,但路上却一点都不冷清。趁着天上还没下雪,刚刚成功认购了各自份额淮盐的商户们却已经动作了起来。邻近宣府的商屯都开始往宣府城内运粮,一时间粮车塞满了各条大路,总兵府不得不专门辟出南门为专门的粮车通道,并在永庆仓增设了人手。一则是防止粮仓再有弊案发生,二则是严防如今几乎藏满了粮的大仓有什么闪失。

负责看守粮仓的乃是宣府左卫精心挑选出来的五百精锐,而负责监视过秤的则是陆丰大手一挥派出来的锦衣卫。面对后者这么些瘟神,再加上先前那场血淋淋的行刑,永庆仓大使副使以下一应小官小吏都完全打消了揩油的心思,老老实实地过秤入库。毕竟,他们从前也就是从大人物手指缝中小小地弄些油水,而在大人物倒台之后顶风作案,风险太高了。

张越和陆丰并肩站在永庆仓的右边,一起观赏着眼前这忙碌的景象。张越的心情不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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