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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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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怀念蒙元驱使着大批中原工匠的好时候,自从退入草原之后,不但来自中原的奢侈品就此绝迹,而且火器大多是从明军那里缴获的,会造的工匠更是几乎绝迹。这种情形要是继续下去,高贵的蒙古人就将永远成了中原人口中的鞑子!

就在阿鲁台下定决心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间中依稀能听到神射二字。心头一凛的他立刻弯腰出了军帐,结果就看到刚刚那些护卫仍然被自己的亲兵拿着,而这些人也都正朝兴和堡的方向张望。眼见这情形,他顿时大恼,连忙命人去打探怎么回事。

“报!太师,兴和堡中神射利害!”

兴和堡迎来又一波攻势的时候,城西头的伤员们则是正在费劲地开挖大坑,预备下葬袍泽的尸体。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地上的土早就冻得硬梆梆的,几乎每一镢头下去,那反震的力气都能震得人手腕子发麻。但是,听着耳畔的喊杀声,所有人却都没有任何怨言。

抢在敌寇再次大举攻城之前,他们好歹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出城在瞭望台哨兵的监视下,在那具已经完全破烂不能使用的攻城车下找到了那些死士的尸首。然而,由于那手雷的巨大爆炸力,没有人能认出哪个才是王唤。而这种时候,谁也不忍心让这些个已经认不出原本面目的人曝尸在外,因此只能暂时草草入葬,之后也许就再没有那功夫了。

张越却没有时间为王唤默哀,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这位老将亲身冒险的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钦佩王唤在那种时候亲自上的勇气。最初他还以为骑兵攻城是开玩笑,风雪天骑兵攻城则是更加开玩笑,但谁能想到,对手真的弄来了一部威胁巨大的攻城车?要不是火器犀利,要不是死士突击,恐怕等着他们的就是立刻城破败死,尽管如今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这些一拥而上的蒙古兵几乎全都疯了!

西墙上这会儿箭雨如云,任何地方都能听到箭头和盾牌相击时发出的叮叮声。尽管下头的攻势极其激烈,但一没有大型攻城车,二则是草原上就算有投石机,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石块,因此一来二去就只能通过云梯攻城。尽管如此,城内也没有投石机这样的大型设备,而且对付前头几拨攻势时,贮存的滚油石灰已经全部用完了,再加上箭支几乎消耗殆尽,于是火器就成了最犀利的武器。

火药充足,配套的弹丸也还算充足,但会使火枪的人员毕竟不充足。眼见攻城的队伍密密麻麻看不见尽头,手铳还余下十几把新的没人使唤,张越想起自己之前给京营京卫换装期间没少往军器局跑,甚至曾经在那些工匠的陪同下很是试射过几次,不由得动了心。他倒是有心提刀亲自上阵,但彭十三固然不在,向龙和刘豹却寸步不离牢牢看着他,那架势仿佛是除非真的到了千钧一发的当口,否则他休想逞强。

于是,在城头冒着箭雨督战的周百龄好容易寻了个空子进入箭楼,结果一眼就看到张越正拿着一把手铳从箭孔中往外射击。吓了一跳的他看见向龙和刘豹正在后头小心翼翼地填装火药,不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等到张越打完一枪后方才走上前去。

“看小张大人的架势,大约是在军器局用过这玩意吧?”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好好练练准头的。”

张越心里那股后悔劲就别提了。他原以为这和现代的打靶差不多,结果在军器局的演武场上射过好些回,愕然发现手铳这东西射程固然在百步之内,但要射准却实在很有难度,于是在十几回打靶之后,就没在那上头多花时间,谁知道如今他竟是只能用这个。

“嘿,大人不用妄自菲薄,昨天咱们能射中那也是侥幸,这军中有神箭手,可还从来没有一个神铳手,就是因为这东西不好把握。对了,昨天那神枪也不知道射中了谁,这会儿竟是刺激得鞑子嗷嗷直叫。大人既然能用手铳,何不试试神枪,反正昨天那种机会再也没了。鞑子有了防备,恐怕是再也不会有显贵站在那么近的地方,但寻常小兵杀一个也就是一个!”

听了这话,见周百龄站在旁边拿起水袋咕嘟咕嘟喝了一阵子,张越却是心中一动,随即转身到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支昨日大展神威的神枪。在前头装上铁木力和箭支,他用药匙在药室中填装好了火药,旋即就拿着一支木叉来到了箭孔前,将神枪搁在了木叉上,随即看了一眼两三百步远处某个手持黑色大纛的壮汉。尽管知道这一箭奏效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他还是眯缝着眼睛瞄了好一阵,旋即才点燃了引线。

砰——

由于火药的强大作用力,这支离弦之箭在顷刻之间横越了攻城大军,直奔那黑色大纛的方向而去。然而,当那一箭最终射中了某个目标时,即使是张越本人也是目瞪口呆。

那个手持大纛的大汉安然无恙,但那一面绘着白色老鹰的黑旗竟是被那一箭穿透了过去!

周百龄这会儿险些一口水呛了出来,旋即便哈哈大笑道:“小张大人果真神射!”

第四百八十八章 皇上万岁万万岁和为了活着拼了

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要说骑射,倘若蒙古人认第二,那么天下就无人敢认第一。相对于中原培养一个弓箭手的难度,蒙古人向来可以自豪地说,他们天生就是最好的弓箭手,就连小孩子也能用小弓箭射杀草原上的野兔狐狸,成年人更是什么都不在话下。

于是,当有人看到黑纛被射穿时,立刻望向了远在数百步之外的城池,由是失声惊呼了起来。听到那哇哇乱叫的声音,鼓足了气势攻城的蒙古兵都忍不住回头观望。此时尽管没有再下雪,但天上阴沉沉的,呼啸的寒风仿佛能把人直接吹跑。那面原本迎风招展的黑色鹰旗在羽箭直接贯穿的大力和风力的撕扯作用下,已经是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面应当用于激励士气的黑色鹰旗,这面被阿鲁台号称为志在恢复成吉思汗荣光的光荣黑纛,这面旗杆足有手臂粗的鞑靼军旗,便这么可怜兮兮地挺立在风中,那破损的口子恰好是那只翱翔于天空的老鹰图案,让人一看就能生出了无穷无尽的联想。

眼看鞑子攻势稍减,周百龄随手把水袋丢给了向龙,大步走出箭楼,对着城墙上士气大振的军士们高声喝道:“天佑大明,小张大人神射!”

城墙上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死寂,旋即就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尽管知道周百龄这是为了稳定军心,身在箭楼中的张越还是闹了个大红脸。他原本是打算射人的,这会儿怎么变成了射旗?

东墙上的郑平原听清了这巨大的欢呼声,面上不禁露出了十分喜色。由于鞑子这天一直都是猛攻西墙,他也想过和张越换一换,但周百龄拍胸脯打了保票,想着有这么一个京营的千户在,他也就继续按照先头的分派行事。尽管眼下不知道所谓的小张大人神射是怎么回事,但他却看到了城墙下的蒙古兵阵脚大乱,遂立刻带着一众兵将奋起反击。

无论守城攻城,本就是重在气势。此时此刻,兴和堡内的将士鼓起了劲头,张越也立刻从赧颜中醒悟过来,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也不是继续呆在这箭楼里的时候。将那把神枪小心翼翼装回了箱子,他便吩咐连生连虎在这里好好守着,旋即就往外头走去。向龙原本还想拦着,但却看见刘豹向自己摇头,于是只得捞起一面盾牌紧跟了上去。

射到城墙上的箭明显少了,而比起刚刚在箭楼的箭孔中看到的情景,此时站在城头,张越更看清楚了自己的一箭之威。既然是错有错招,灵机一动的他一把拉过周百龄,低声问道:“可有能说蒙古话的大嗓门军士?”

“蒙古话?这兴和堡上上下下的军士们大多能说两句蒙古话,小张大人你问这个……”话说了一半,周百龄顿时狠狠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大纛都破损了,正好拿这个来做文章,他们不是信长生天么?我就说这是咱们大明天子的神威盖过了那劳什子长生天!他娘的,那面鹰旗破破烂烂的模样,还真是像窑子里被人一把扯破衣裳的姑娘!”

见周百龄笑嘻嘻地过去找人去了,张越顿时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心想好好的心理战到了这家伙嘴里就变了味道。然而,看着那护着黑纛的蒙古壮汉进退两难,他只觉得这些天绷得紧紧的那根弦陡然之间松乏了下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没多久,城墙一角就传来了一个呜哩哇啦的喊话声,那还真是招牌式的大嗓门,蒙语说得极其流利,竟是连停顿都没有。随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昂,城下的队伍渐渐有些乱了,到最后竟是没什么人还顾得上攻城。终于,一群军士严密保护着那面破损的黑纛徐徐后退,攻城的队伍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留下的就只有地上零零落落的尸体和兵器箭羽的残骸,还有斑斑驳驳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张越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一下子吼出了两个字:“万岁!”

这兴和,能守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这两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但身边的其他人此时此刻却错会了意思。周百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旋即竟是扶着亲兵的手猛地跃上了那高高的垛口,振臂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高亢的声音盖过了刚刚的小张大人神射,须臾之间传遍了整个兴和堡,哪怕是正在堡中掩埋尸体运送箭矢火药的民夫们,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旋即跟着叫嚷了起来。永乐皇帝朱棣登基已经有二十年,他们不是那些善于口诛笔伐的文人,早就忘记了所谓的皇帝得位不正,只知道那是至尊,是君临天下的天子,是会保佑他们的皇帝。于是,那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天空中回响,最后汇集成了震耳欲聋的怒吼。

张越没有想到自己发泄情绪的两个字竟是成了这样一个导火索,愣了一愣的他跟着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法子像寻常人那样狂热。和那些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的人相比,他见天子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暴怒发火的朱棣,亲切和蔼的朱棣,寄予厚望的朱棣,赏重罚也重的朱棣,翻脸如变天的朱棣——朱棣也是个寻常人,只是脾气坏一些而已。可寻常人脾气坏不要紧,皇帝脾气坏却是要人命的。

良久,那吼声终于停歇了。即使此时仍旧天寒地冻,但不少人的脸上已经激动得绯红,从垛口上跳下来的周百龄亦是如此。带着两个亲兵快步走到张越面前,他忽然狡黠地一笑,旋即就朝身后一招手。刹那间,那两个身强力壮的亲兵一下子抢上前,竟是一边一个托着张越的脚,随即一左一右各自用劲,竟是把人高高举了起来。

周百龄这才转身嚷嚷道:“大伙儿都知道,小张大人是文官,此前从来没用过火器,但这一次,他却大展神威一箭射了鞑子的军旗!小张大人,你给大伙说两句,也好让咱们都安安心!”

虽然没料到周百龄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这会儿看到无数热切期盼的目光,张越只能把气急败坏暂时按下。他自己不相信皇帝万岁万万岁那一套,但显然军士们最吃这一套,可他若真是完全照周百龄的想法做,那就实在是太假了。须臾,他脑筋一转便想到了主意。

“这两天大家拼死拼活力保兴和不失,心里是不是都还担心着撑不住破城屠城的那一天?那我问问大家,我那一箭射穿鞑子的军旗时,大家可还有那样的担心?鞑子的军旗距离城墙至少有四百步,我却能够一箭射中那上头的老鹰!那是因为这是我大明的地盘,长生天保不了他们,可我大明的天子能保佑我们,每一尊神明能保佑我们,战死的每一位袍泽的英灵也能保佑我们,我们的勇气和坚持更一样能保佑我们!单单为了活着,我们就得拼了!”

周百龄原本还以为张越这个文官会说出一大通忠君为国之类的话,于是刻意制造了这么个机会,可他越听越是觉得心头激动,到最后那句话时,他已经完全把最初那点小打算丢到了脑后,头一个跟着举手吼了起来。

“大伙儿听到了没有?鞑子若是破城,所有人都得死!为了活着,咱们得拼了!”

“拼了!”

生死存亡之际,封妻荫子的许诺原本就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容易引起所有人深切的共鸣。于是,这个声音再次响彻了城头,也令正在上楼梯的郑平原为之失神。他只感到心中激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因而一跃跳过了最后两级台阶上了城头。看到被人架着站得高高的张越,他只感到一阵由衷的喜悦。

张越和王唤不单单为兴和带来了粮食和军器,带来了兵员,而且还带来了一股子让人最是振奋的精气神!他不想知道那奇迹是怎么来的,只要能享受这奇迹的结果,他就满足了!

尽管鞑子退走,尽管士气可用,但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分派好了城墙的防守,又安排好了打扫战场的人,张越郑平原周百龄便回到了千户官所。这两天两夜中,白天他们谁也不敢睡觉,晚上则是轮流眯瞪一会,如今人人都是满眼血丝。这会儿在议事厅中端详着那幅已经有些残破不堪的地图,三个人也就没有人前的镇定,都是面色沉重。

张越头一个开口说道:“若是快马加鞭,兴和到万全只要一个半时辰,消息应当早就送到了。但是,咱们也都看到了这次阿鲁台动用了多少人,宣府万全若是打探到这一点,再顾及到这大冷天援救的危险,恐怕未必会及时出兵,更何况上报朝廷等等都需要时间。所以,咱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那就是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死守!”

郑平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此时见张越先说了出来,他就跟着点了点头:“如今鞑子的气势竭了,咱们却是士气可用,咱们一定能够守住!鞑子每逢入冬就必须要宰杀一批牲畜,必须要节省粮食,但打仗却耗费最大!吃不下兴和,他们迟早要退兵!”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我听小张大人你的!

继四天前下过一场雪之后,天上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尽管大军围城,但兴和堡内不缺粮食不缺军器,柴炭干草倒是有些捉襟见肘,可这黑煤的存货却还算充足,因此倒霉的就只有那些马匹坐骑而已。那些京营的骑兵就算心疼爱马,但顶多也只是骂骂那些该死的鞑子,对于马匹掉膘却无可奈何。即便如此,士气却依旧高亢得很。

因为他们背后就是长城,就是大明!因为他们在城内,不轮值的时候还能睡上暖和的火炕!因为他们已经让一拨又一拨的敌人铩羽而归!

张越和周百龄郑平原如今是分段巡视城防,毕竟,要紧的不仅仅是防备外敌,还得注意到军士的情绪——谁也不想在这种要紧关头发生什么内部的变动——而且,如果说原先军士们为了遏止敌寇攻城而有意在外墙浇水使其结冰,那么如今不必那么做,兴和堡就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雪的堡垒。除此之外,几次三番地打退来敌之后,也还抓住了几个俘虏。

由于伤兵众多,因此郑平原起初并不想留下那些个受伤的鞑子俘虏浪费粮食。张越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性子,但他却很是疑惑阿鲁台在这种天气下大肆来攻的用意,由是就给了自己身边那两个货真价实的候补锦衣卫完全的权限,吩咐他们想办法撬开俘虏的嘴。

这会儿巡视了东门和西门,确保堡内的两大门户并没有任何问题,城头上一切正常,瞭望台上没有看到任何敌寇要攻击的痕迹,眼看日上中天,张越就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往回走。一路上,但凡看到他的人都会停下来亲切地叫上一声小张大人,时不时还会有人拦下他问几句诸如援兵之类的闲话,他自是一概笑脸以对,少不得还要劝慰鼓励上几句。

回到千户官所,他几乎感到浑身都冻僵了。进了那间唯一烧着火炕的屋子,又一口气喝尽了一整杯热水,他这才缓过神来,随手将那件大氅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又拖了靴子换上大棉鞋。原先双层小羊皮夹了棉花的簇新靴子已经是破了几处,而御用工匠所制的紫貂皮大氅经过这些天的激战,上头已经沾满了各式各样的污渍,有些地方甚至还磨破了,再加上连番大雪,那简直是干了湿,湿了又干。可即便这是皇帝御赐的东西,但在这种生死都说不好的地方,他又没有合适的避雪大衣裳可以替换,自然也顾不上东西是否干净整洁。

毕竟,他当初只想这一程用不了几天,两个衣箱都撂在宣府孟俊的那个小院里头了。而兴和虽说打了两口深井,但兵员多了水的消耗量也就大了,现如今几乎都是将雪水烧开了供食用。为了节省黑煤,他早上顶多是雪水擦一把脸,就连脸上的拉碴胡子也懒得去管。

搓了搓冻得干裂的手,张越看到连生连虎站在那儿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当即没好气地笑骂道:“这不是在家里,愣站着干什么,还不扒了鞋子?走了这么一大圈,里头必定是浸湿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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