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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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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钱贪没一些也就罢了,但收受边将贿赂和揩油军饷,恐怕是朱棣最难能忍受的。朱棣甚至连勋贵掌兵都不放心,还要往里头安插提督或坐营太监,这会儿事发之后大怒也就在所难免。只不过,这些应该都是极其隐秘的勾当,是谁揭出来的?御史还是锦衣卫东厂?

“皇爷爷息怒,莫要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气坏身子。”

大殿中传来了朱瞻基沉稳的声音,而门外的张越这会儿已经习惯了那里头昏暗的光线,看到了朱棣暴跳如雷的背影,还有两个长跪于地的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袁方。

“这样目无君父胆大妄为的家伙死了一个,谁还知道有没有其他!他辜负了朕的信赖,他辜负了朕的期望,他……这个混账,就算死了朕也不会放过他!”即使面前劝说的乃是平日最看重的皇孙,但此时此刻,朱棣却根本不想掩饰心中的狂躁和愤怒,劈手将御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他便对着面前两个密探头子沉声喝道,“方宾生既失诛,死亦不饶,追夺诰券,开棺,戮尸!还有刑部尚书吴中,一并下锦衣卫狱!”

此话犹如寒风一般卷过殿里殿外的人,哪怕是一心想趁着方宾案捞一票的陆丰,这会儿亦是感到头皮发麻,一下子想起了黄俨等人的闹事斩首。张越更是悚然而惊,戮尸之举虽说从古至今都有,但从来就不是正刑,用之大逆犯人居多,泄愤的意义也更大些。哪怕方宾之罪当死,但堂堂二品尚书,自杀身死尚要戮尸,更牵连刑部尚书吴中,这迁怒已经太过分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大公大私

以往王贵妃在世的时候,朱棣一旦发火迁怒亲王公主驸马之类的晚辈,她往往居中调护婉转相劝,总能把朱棣十分的火气降到两三分,重责变成轻罚,或者是厉声喝斥一番也就算完了。然而,如今王贵妃已经不在,即便她在,也不可能贸然掺和这种朝廷大事,因此如今人人战栗,甚至连朱瞻基都感到心里一阵阵冒寒气。

素来清廉的杨士奇此时此刻也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然而,方宾毕竟和他没什么交情,他更是鄙薄其为人,于是秉持着缄默中庸的官场之道,他只是在旁边不咸不淡地劝说皇帝暂息雷霆之怒,却并没有贸贸然求情。朱瞻基倒是有心劝朱棣宽宥,奈何一开口就给皇帝厉声驳了回去,而这当口陆丰和袁方也不敢就此退下去行事,毕竟,这干系太大了。

“平日里道貌岸然,暗地里却贪得无厌,这人一死,弹劾的奏章就犹如雪片似的,而且桩桩件件都有证据,朕还信得过谁!你杨士奇,还是杨荣金幼孜,抑或是吕震蹇义?”大声咆哮着一个个点了大臣的名字,朱棣一把甩开了扶着自己胳膊的两个宫女,竟是大步往殿外走去。一脚跨出正殿,他便把指着乾清门外那一片空空荡荡的地方,继而咬牙切齿了起来,“天降雷火,那么多人都说是迁都所致,这帮瞎了眼的混蛋,若没等到人死了才发难,早将方宾的一桩桩罪举发出来,这上天怎么会降雷火示警,他们就是为了私心!张越!”

张越刚刚没料到皇帝忽然出来,连忙及时闪开让道。这会儿看到皇帝忽然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凌厉的凶光,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遂下拜行礼,随即字斟句酌地说:“臣以为,天降雷火若是示警,警示的不但是皇上,不但是文武百官,还有天下黎民百姓。这是提醒天下人都怀着自省之心,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罢了罢了,反正天打雷劈在后世只是寻常的自然现象,这也不算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朱棣虽说之前下了求直言诏,但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将天灾和自己失德联系在一起,所以才会把好些上书直言的科道言官打发去了交趾。此时张越既说那是对天下人的警示,他的脸色就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方宾的事情仍然犹如一根刺似的梗在心里,扎得他极其难受。

“你在兵部也有一年多了,难道就一丁点都不知道方宾的那些阴私勾当?”

觉察到朱棣的口气又流露出几分不善,张越也来不及细想,索性直言坦陈说:“皇上明鉴,臣和方大人乃是上司下属,往日只是公务往来,并无深交。就算平日有流言蜚语,但若无实证贸贸然陈于君前,这和虚言构陷有什么两样?再者,臣只是司官,并无监查之责,不敢自恃皇上信赖侦查大臣,此非臣职分。恕臣直言,就算方大人有罪,这戮尸……”

“方宾的事情朕意已决,你无须多言!”

听到张越仍是一口一个大人一口一个大臣,朱棣顿时大皱眉头,但最终只是出口呵斥了一句。虽说因为内阁刚刚送来的一大摞弹章而气急败坏,可这会儿既然看到了张越,他便想到了之前张谦进呈给自己的条陈,便淡淡地吩咐他起身,端详了片刻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那份东西朕看过了,比前一次更详细更有条理。小小年纪能考虑周全,这倒是值得称许,不过……这份东西墨迹犹新,却不是你自己的笔迹!”

由于那天晚上事出紧急,又打草稿又誊抄折子实在是来不及,因此张越方才吩咐笔迹和自己相似的杜绾誊抄,想不到皇帝竟然看了出来。心念数转,他便躬身说道:“皇上慧眼,臣不敢欺瞒。那一天臣如实奏对海运不能立刻施行,皇上闻言不喜,没问其他就令臣退下,所以回去之后的当天晚上,臣拟草稿,内子誊抄,一直到四更天方才写了这五千余言。”

“海运的折子你四月就递了上来,结果这后续的你竟然那天晚上才写?”朱棣此时眉头一挑,冷冷哼了一声,“莫非是知道杜桢下狱,你又在朕这儿碰了壁,所以才回头赶出了这个?事君以忠,事君以诚,你就是这么当的臣子?”

尽管知道朱棣就是这反复无常暴躁易怒的性子,但此时此刻被挑剔这个,张越就是木头人,心里也不无憋气。当下他便直起了腰朗声答道:“启禀皇上,臣当日上书之后,也想抽空把一应细节补全,但既然细节众多,臣不得不仔细考虑周详。况且臣既然供职兵部,自然需得先做好本职份内事才能考虑这些,所以一直不曾动笔。前天晚上写这个条陈,确实有弥补之意,但若无之前思量周全,也难能一晚上一气呵成。事君以忠,事君以诚,臣自出仕以来自忖绝无不忠不诚,虽有私心,但这私心也并无不可对人言处。”

此时此刻,朱瞻基等人也已经出了大殿,看到张越这当口尚且能对朱棣侃侃而谈,个个的脸上都有些讶异,而杨士奇尽管欣慰杜桢得了个好女婿,这会儿还是不无担忧。而张越见朱棣那眼神愈发骇人,此时此刻也索性豁出去了,躬身又是一揖。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治国平天下便是大公,修身齐家便是私心。臣才具原本不过平常,若无长辈爱护师长教导,那么无论如何都没有今天。所以昔日臣有缘在栖霞寺拜见已故荣国公时,就曾经问过如何才能让父母家人长命百岁,荣国公却为之哑然,盖因寿数乃天命。臣不是此生惟愿天下安,不顾家人倚门盼的圣贤,天下安家宅宁,这就是臣的平生大愿!”

从来朱棣面前的大臣都几乎是标榜自己大公无私,张越竟然把私心说得这样理直气壮,这当口别说是朱棣没想到,就是别人也个个捏着一把汗。朱瞻基想起初次见到张越的时候,他就是如此时这般直率毫不扭捏,这远比那些时时刻刻大公无私的人看着可爱。他担心地看了一眼朱棣,正要插话的时候,旁边的杨士奇却不动声色伸出胳膊,将他往旁边拨了一拨。

杨士奇素来以提携寒士著称,但平素交好的朝臣却很少,最最相得的只是翰林院沈度兄弟以及杜桢而已。此时此刻,他拨开朱瞻基之后,随后便摆摆手做了一个少安毋躁的手势。而张谦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有了数目,也索性缄默不语。至于站在最后面的袁方却没注意到这小动作,这会儿他正满心恼怒,暗想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哨探,到头来竟然还是为人算计,硬生生逼死了方宾,继而更是惹出了现在一堆祸事,简直丢人现眼。

朱棣此时心头正恼,闻听此语却给气乐了:“敢在朕面前表露这份私心的,你张越还是头一个!好,朕给你机会,这儿有朕的皇太孙,有朕的内阁大臣,你详详细细把这一条条一桩桩解释清楚,让大伙儿看看你私心之外的公心。”

此话一出,四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张越刚刚都已经做好了结果最糟糕的准备,那点子惊惧之心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方宾忽然死了,他没有料到;言官因为方宾之死而大肆弹劾,让皇帝一下子知道了方宾平日所有劣行,他也没有料到;皇帝由于方宾的劣行一下子暴怒,不惜开棺戮尸,甚至还迁怒到一大帮人,他更没有料到。他又不是神算,怎么可能算到这么一连串事情?此时朱棣能够暂息雷霆之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因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昔日不以臣人微言轻,听臣数谏试开海禁,因此海运的设想那时候臣就细细考虑过,只是一事之后又行另一事太过急进,况且若是不让人看到开海禁的好处,以海船运粮在人看来恐怕又成了劳民伤财。既然以海路运粮,最初的人手不必从民间征调,沿海各卫所向来有熟悉海上水文的军户,各地还有船户匠户……”

尽管这是在乾清宫正殿门口,并非平常奏事的时候,这会儿更是秋风瑟瑟寒煞人,但站着的人眼看着皇帝的怒火渐渐消解,个个都是如释重负。朱瞻基学习过政务,如今却并不管这些,在旁边不过是听一个大概,杨士奇却仔细得多。毕竟,昔日开海禁那一遭,张越在风口浪尖上的地方被皇帝打发去了江南,表面上乃是天子乾纲独断。这会儿他从头到尾听下来,觉着这一次比上次开海禁考虑得更稳妥更有可行性,不禁暗自点头。

果然是在兵部浸淫过一年多,和当初那种初出茅庐的稚嫩大有不同。

一问一答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告一段落,然而,朱棣却没有说可还是不可,遂吩咐张谦把人带下去。看着那从乾清门离开的身影,他又示意陆丰和袁方去办该办的事。当陆丰诚惶诚恐地请示是否真的戮尸时,他却冷哼了一声:“朕难道是那种朝令夕改的人?”

连同杨士奇一同遣开之后,又喝退了一干宫女太监,他方才淡淡地对身边的朱瞻基说:“你当初说的一点没错,张越确实是一个老实的妙人。策是长策,但朕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听他的条陈行事,他心思是好的,但太年轻。张谦陆丰袁方不是长舌妇,这乾清宫中的人谅也不敢胡说八道,那条陈待会你拿回去让你父亲看,不要外泄。”

第四百四十七章 猜忌和隐忍

兵部尚书方宾戮尸,户部尚书夏原吉、刑部尚书吴中、右春坊左庶子兼翰林侍讲学士杜桢俱系之锦衣卫狱。于是,当日乾清宫所有在场的人竟只剩下一个当日朱棣暴怒来不及接见的礼部尚书吕震。尽管逃过一劫,但吕震丝毫没有感到安心,他深知以皇帝的城府,必然知道自己当日的态度,这会儿之所以没有处置,极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处置。

就在人人认为下一个就轮到这位礼部尚书的时候,朱棣的处置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户部尚书郭资年老,兵部尚书赵羾经验不足,命礼部尚书吕震兼领户部、兵部事。一时之间,扳倒了方宾正摩拳擦掌的科道言官一瞬间全都被打了重重的一记闷棍。

虽说之前张越成功把海运的折子送了上去,甚至还在面圣时仔仔细细详述了一番细节,可非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事后皇帝更是仿佛压根没这么一回事似的,一句明白话没有,也压根没提杜桢的事,张越自然是异常郁闷。眼看此次受到迁怒的人不减反增,他更是担心起了老岳父的安危。这天朝会诏谕礼部尚书吕震兼领三部事,他心里的震动自然非同小可。

六部衙门虽说有大伙房,但由于月例有限,饭食极其简陋,因此但凡有些条件的官员不是自己带饭蒸食,就是到外头的前门大街买上一份饮食。这天中午偷了个空闲,万世节自然是打着散心的名义死活把张越拖了出去,嘴里又迸出了三个熟悉的字眼——杜康楼。

既然是拉着张越出来松乏心情的,万世节少不得借着吕震的事情开导,结果话才出口,他就被张越一席话打了回去:“这哪里是宠眷不衰,兵部、户部、刑部一下子都少了往日主事的那个人,若是礼部也因此易主,不啻于一场最大的朝廷地震。所以如今即便是皇上再愤怒,也没法因为一时之气把所有人都给撸了,总得留下能干活的人。吕尚书一下子兼任三部事,若是干得好不过是将功赎罪,若是干得不好,恐怕到时候治罪便是理所应当。”

万世节也不是笨蛋,见这话糊弄不了张越,顿时叹了一口气。然而,他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时,那楼板忽然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涌上来六七条大汉。打量着那鲜亮的服色,他便知道那是戍守京师的京卫军官,正瞧看时,他恰好和一个人对上了眼。

“喂,元节,那是你二哥!”

正在闷声埋头吃饭的张越连忙抬起头,见走过来的那个魁梧年轻人正是张起,他连忙放下碗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被张起一巴掌按在肩上,于是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他还来不及开口相问,张起忽然压低声音张口说了一番话。

“我今儿个和同僚一块来的,大伙儿定了包厢吃饭,所以只能和你说几句话。你也知道,我如今在羽林卫当着百户,今儿个一早,上头有命从咱们羽林卫抽调了十个人拨给礼部吕尚书随侍,我听说皇上下了死命令。”说到此事的时候,即使向来咋咋呼呼的张起,也忍不住眼睛滴溜溜往四周一转,声音更低了三分,“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吕尚书,要是吕尚书万一自尽,他们十个统统没命!三弟,你可千万小心些,千万别惹怒了皇上!”

直到张起说完话起身和那些军官会合,张越和万世节犹自震惊得没能回过神来。万世节想起自己刚刚还想安慰张越,这会儿竟是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能做的只是深深叹气。而张越心不在焉地拨着碗里的饭粒,最后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振奋精神。

事在人为,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也未必就没有转机!

有道是抄家县令灭门令尹,这抄家对于锦衣卫来说素来是一件最肥的差事。然而,这一次的抄家营生却与众不同。籍没方宾家的时候,最要紧的地方陆丰都是用的东厂番子,就连造册的时候锦衣卫也没能插手;而在抄没夏原吉家的时候,虽说带队的袁方有意回护,可即便他不回护,夏家也实在是没东西可抄,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一些木器和布衣。

于是,面对两张截然不同的抄家单子,朱棣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可是即便知道夏原吉一向清正,必然和方宾不同,可余怒未消的他一想到放人便要放好几个,而且相当于向群臣承认自己错了,他不由冷哼了一声,将两张单子随手撂在了御案上,冷冷地把自己手底下最大的两个密探头子打发了走。

消息传到端本宫时,正高卧榻上看书的朱高炽不置可否,直到那报信的小太监退了出去,他这才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惋惜不忍,隐隐更有些恼怒。看见太子妃张氏从屏风后头出来,他便丢下手中那卷书,一拳砸在了贵妃榻的木扶手上。

“夏原吉他们三个实在是无妄遭灾,父皇太固执了!瞻基甚至还能劝两句,我这个东宫储君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太子当到这个份上,实在是窝囊!”

“殿下不要这么说,夏原吉知大体性审慎,杜桢素来荣宠不惊,必定不会因为殿下没法开口而有什么怨言。”张氏轻飘飘隐去了吴中的名字,继而又笑道,“况且,皇上如今最忌讳的便是人家以他的身体为由阻拦北征,所以殿下开口干预朝政恐怕更会让他不快。即便是这次皇上北征殿下监国,恐怕也要非同一般的小心才行。”

“你说得没错。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已经忍了二十多年,如今能做的就是继续忍下去。”

朱高炽刚刚露出的一丝恼色也渐渐消退了下去,由着张氏在身边坐下,他便看了一眼室内的几个宫女和太监。由于从南京到北京时不能带上所有东宫宫女太监,因此如今他身边竟有一多半是新人,其中不知道多少是汉王赵王这两个弟弟的眼线,更不知道有多少是父亲朱棣的钉子。堂堂东宫太子,心腹就这么些,能够自由说话的地方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

“对了,瞻基带回来的那个条陈你看过没有?”朱高炽见张氏点了点头,便又放松了身子,半靠着那柔软的垫子闭上了眼睛,“父皇看人倒是有一套,张越并非单纯用新奇之说游说君王的人,倒是能脚踏实地一步步考虑,为人也确实够坦然。当然,他这次多半是为了他那位岳父,就只是因为在场,又和夏原吉一同共事就下了狱,父皇如今的脾气愈发难测了。对了,父皇年纪大了,张辅此次随同北征,你说若是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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