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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甲黄沙之血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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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虎虎生威、恭恭敬敬地向着张一川说道:“巨凶已诛,请张帅封刀!” 。。

第十四章
(四十三)

  寒瘴、漂沦、过客。

  微雨、寂寞、骑人。

  微雨中,张可望已在马上躬身施礼,恭敬地道:“小侄迎迟,仁伯海涵。”

  李自成亲切的在马上摆了摆手,说道:“贤侄,不必客套。张帅还未到吧?”

  “俺父帅已在城中,特命我十里外恭候李帅。想不到,仁伯神速,小侄险些误事。”

  李自成略有些惊奇,微微一笑:“敬轩的驻地还比我远十几里;想不到竟然先我一步。”

  “原想着虽有饥民做内应,但凤阳府好歹也有五六千官兵,少不得厮杀一阵。没成想,大军清晨攻城,只一两个时辰就攻下了凤阳,全然没费什么气力。我连忙派人报信。父帅一高兴,半夜就赶来啦。”

  张可望一边回话,一边已拨回马头,掌控着缰绳使自己的坐骑,略在自成身后。他随即打发一二个人回去报信,另使余下的两百骑兵在前面开路。

  李自成边走边向张可望询问了一些攻占凤阳的情况。说话间,一行人已穿过了涂山门,沿着涂山街,穿过左辅街,来到禁垣东竖街。经过被焚毁的鼓楼,房舍、街市的轮廓样貌愈发的清晰。四周的空气里也已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呛人的焦糊味儿。偶尔还可以见到来不及清理的尸体和残损的箭矢刀剑。

  沿途更有十余处曾被祝融肆虐,波及四方,少则三四家,多则十余家,或断壁残梁,或千疮百孔,或瓦砾成堆几成白地。更有一股焦皮烂肉的腐臭味道,熏得人人皱眉。从城郊到街巷,所过的店铺商家、陋居朱门,不是门窗俱坏,就是四门洞开。张可望虽然轻描淡写地将战事一笔带过,但显然,凤阳府的守军曾经作过殊死抵抗,甚至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巷战。而且残留着杀戮平民、奸*女、掠夺财物的痕迹。

  看到这里,李自成已全然没有了一路上听闻凤阳告捷的兴奋和喜悦,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一丝不快已跃上眉梢。当他看到街头巷尾来往走动的都是义军士兵,并没有几个平民百姓时,终于忍不住向张可望问道:“还在*么?难道是还没抓到什么重要的朝廷官员?”

  张可望并没有过多在意自成的表情,随口答道:“不曾逃掉一个大官。凤阳留守朱国相死在乱战里。知府颜容暄这狗贼竟然换上囚服,躲在大牢里。咱们攻打大牢,释放囚犯时,让几个冤狱的犯人给认出来,当夜就被父帅在堂上杖毙。”

  李自成没有作声,尽管他十分迫切的想知道张可望故言谈里刻意忽略的一些细节,但却并没有急切的表露出想同刘芳亮、袁宗第交谈的意思。

  此时,马队已在一处府院外停下。张可望恭敬地说:“仁伯一路劳顿。父帅已命人将信国公汤和的府第打扫了一番,请仁伯暂歇。小侄还要赶回去向父帅禀报,先行告退。”

  李自成派义子李双喜送走了张可望,便把刘方亮和袁宗第叫到身边。刘芳亮和袁宗第正有很重要的情况想对李自成禀告。却被自成阻止。随后,他关切地问:“仗打的苦吗?咱们的弟兄伤亡大不大?”

  “比先前想的,要困难点。没想到凤阳那些官兵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动起手来,还真拼命。咱们折损了不到一百多弟兄,还有不到两百人挂了彩。十几个重伤的弟兄,抬晚了点,没救过来,可惜啦。”

  “老营和受伤的弟兄都安置在什么地方?”

  “都在教场。一部分人马驻扎在皇城里。”

  “好。先到教场瞧瞧。”李自成轻松的说道。

  刘芳亮忙道:“李哥,你已奔波了一路。衣服也湿透了,还是先进府,烤烤火,歇息一会儿,再去吧。”

  李自成摆摆手,态度坚决地说:“赶路那比得上打仗拼命、流血流汗辛苦。现在就走,带路吧,明远。”

  (四十四)

  刘芳亮所说的教场,就是中都演武厅,当地人又称为“演武场”。始置于洪武十四年,位在朝阳门内,独山山下,地广三里,凤阳八卫所的官军均操练于此。明朝后期,江北庐州、凤阳、淮安、扬州四府,徐州、滁州、和州三州文武乡试,每三年在凤阳举行一次,时间连续七十天。

  因距汤府尚较远,李自成便叫刘芳亮派了一个弟兄,领着李过和一千骑兵先行前往教场修整。自己只带着双喜、少数亲兵,与刘芳亮、袁宗第策马缓行。

  沿途亦是满目疮痍,萧条一片。

  自成越看越怒,重重地用马鞭柄捶了下大腿,愤然道:“张一川、吴自居这两个混蛋!枉起了“扫地王”、“太平王”的诨号,怎么一点长劲也没有。”

  刘芳亮怅然道:“张帅和吴帅江湖气太重。一干手下崇飞虎、过天蛟之流打打杀杀到也不坏,就是嗜杀成性,贪杯好色,一贯的杆子做派。张帅和吴帅对这些人过于依仗,骄纵日隆,管束见微。汉举取朱国相人头讨封刀令。过天蛟和几个杆子头竟在一旁群情鼓噪,破口大骂。”

  袁宗第恨恨的接口道:“不错。过天蛟这条疯狗,连扫地王的话,不入耳的,也不大听。还拉家伙想和我动手。好像是对咱们颇有怨言。哼,我看,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终归和咱们八队走的不是一条道儿。”

  “啪”的一声,李自成手中的马鞭柄竟已不觉被他折断。他关切地问:“死伤了多少百姓?”

  刘芳亮摇了摇头:“难已详查。但死在乱战里的就不下千人。劫掠、奸淫和屠杀从入城开始就已发生。稍有不从或抵抗,人就会立即被杀死,房子也多半会被焚烧。”

  李自成点点头,突然低声问了句:“有自己人么?”

  刘芳亮和袁宗第同时浑身一震。袁宗第踌躇了半响,十分惭愧的低着头对李自成说道:“李哥,俺对不住你。我手下的兄弟,大半都是从前的底子,只有少数入伙的新兵。凭日里,我也没少和他们念叨你那些吊民伐罪的道理。可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有几个老弟兄带着十来个新入伙的弟兄去奸*女,咱们封刀以后,还胡乱杀了人。”

  李自成一惊,严厉地看着袁宗第,不无责备的说:“汉举,别只盯着人家长的是恶鬼样,不提防自己也变成了鸠盘茶。咱们道儿不正,还敢讥笑旁人走的歪?人呢,怎么处置的?”

  袁宗第红着脸道:“几个主犯都已斩首示众,从犯每人两百鞭子,穿耳游营。”

  “嗯”李自成肯定的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咱们的兄弟上了战场都很勇敢,这没得说,就这样斩了的确可惜。可能打能杀是好,但归根到底要明白咱们打打杀杀的道理。从天启七年到现在,扯大旗、拉杆子的人不在少数。原先举事时,咱们也是出于一时激愤,死中求活。可这几年,经历了许多事,我也揣摸了一些道理:咱们想好好活着,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死,更不能逼迫那些穷困百姓要死要活。为什么平常百姓惧怕官兵和土匪,却敢和咱们亲近?就是因为,咱们站得稳,走得正,暗合着吊民伐罪的至理!”说到这儿,他的神情更加激动起来,“待会看过了弟兄们,我去见敬轩,劝劝煮泉他们。想个妥善法子把残破的局面收拾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向刘芳亮问道:“明远,这次打到多少粮食?趁着官军暂时不敢靠近,估个数,开仓放赈,救济一下远近的贫困百姓。”

  这一次换作刘芳亮脸红。“李哥,我们来的时候确实取下了涂山门一带的粮仓,也分派了人手守护。可正遇到大批被焚烧了房舍或是逃出来的百姓。我便叫人砸开了皇城城门,让他们在里边暂避,还派了几百弟兄守护。起先,那些人也怕我们,但后来见我们并不伤害他们才渐渐胆大起来,也敢于招聚亲友,陆陆续续大概有几千人,多是些老幼妇孺。扫地王、太平王的手下多次来讨人,都被我们档了回去。他们搅扰不成,就去争夺粮仓。我怕妄动刀兵,伤了你和两家头领的和气,就把人都撤回来啦。李哥,俺也对不住你,一粒粮食也没搞到。”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自成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不以为意的目光里甚至带着几分嘉许的意思。

  “哈哈哈。明远啊,别太放在心上。咱们人马虽多,但一两个月的军粮还是不愁。粮食被煮泉他们拿去,也没什么,请他们拿出一些来放放赈,想来不是难事。”

  他话锋一转:“这年月人命最贱。灾重的地方,几个白馍就能领走个大姑娘。可打我这儿说,几千石粮食换回几千条人命,值!”

  正在这时,一个小头目从队伍后面快步赶上来,边跑边对三人说:“禀闯将及两位头领,扫地王、太平王的人马趁着两位头领不在,又在皇城外叫骂,还动了手。两位小刘爷怕抵挡不住,特来请两位头领派人驰援。”

  刘芳亮和袁宗第都很吃惊,却并不出声,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自成。

  李自成听罢,眉头先是一紧,紧接着轻轻扬起,随手把折断的马鞭扔给身后的亲兵,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同时大喝了一声:“走!”

  随着他的呼喊,五六十人立刻紧紧追随着他,义无反顾地、飞快的向皇城奔去。

  急得前来报信的小头领在后面大声地呼喊:“闯将、危险啊,他们可有一千多人…。。”

  一边打马,李自成一边在飞快地思索着。一方面,他十分痛恨张一川、吴自居的所作所为,不想更多的贫民百姓受苦。一方面,他又为两个人惋惜。尽管张一川他们在性格和许多重大问题的立场上存在着不同以及严重的分歧。但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也结下了非常深厚的战斗友谊。他不禁在问自己:为这件事,大家撕破面皮,值得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四十五)

  全部用汉白玉石砌就、由五座单桥组成的外金水桥肃然横卧在冬日里。身下是宽近三十丈,徐动而过、冰冷深幽的护城河水。对面,与五座单桥相对相通的那是四丈五尺、巍峨壮丽的午门。

  略显昏暗的天,浓绿混涩的水、华彩残退的城,灰蒙蒙的色调里,素白清雅的桥成为了最亮丽的颜色。然而,这天地造就的凄婉风景中,却矗立着一群同样是天地造就,却大煞风景的人。

  在外金水桥正中间那座以盘龙为饰,桥面宽大,专为皇帝而设的御路桥上,过天蛟满身酒气的斜依一根盘龙栏柱。小半坛子烧酒足已使他忘记先前的不快,恢复天王老子般的霸气。天寒地冻里,他正炫耀般的、赤着上身,挥舞着大刀,冲着乱糟糟的人群大喊:“弟兄们,灌,往里灌!”

  在他面前,成百上千手持各色武器的人已经将一座宏伟的凹字形城门围堵的水泄不通。一百多人正吃力的分别抬着两根四五丈长、铜盆般粗细的木梁,轮流撞击着紧紧闭合着的巨大的城门。

  沉闷刺耳的巨大撞击声,混合着混乱嘈杂的用十分恶毒的咒骂,穿透厚重的城门,给躲在城里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的恐惧。

  今天,这座始建于洪武三年的中都紫禁城,自明英宗朱祁镇天顺初年起近一百八十年来迎来的第一批客人——几千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被饥饿、惊惧、疲劳折磨了两天一夜,心力交瘁的人们——正团缩在内金水桥到奉天门间的空场里。

  近在咫尺的“隆隆”声连续不绝,每一下都仿佛在凿耳揪心。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但那隐隐绰绰、遮遮掩掩的答案仿佛早已被不详的预感预先埋在心底,时时在人们的心窝里攒刺。上了年纪的人们临时抱佛脚的、虔诚的叨念着青天和各路菩萨。年纪稍小一点儿的妇女、少妇和未出阁的姑娘都故意拆散了头发,涂污了面颊,手里藏着剪刀、锥子,尽可能的挤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几个尚未总角的小女孩也把黄土抹在脸上,似懂非懂地拿着磨快的簪子。

  天在灰暗中失掉了颜色,没有云,也没有风,只有令所有人压抑窒息的空气,在一点点腐蚀着残留的生气。哀莫大于心死,还有比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更痛苦的事么?

  只有三两岁的孩子和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可以尽情的用啼哭发泄他们的不快。幸运的是,令他们不快的仅仅是因为惊吓和饥饿。

  在稚嫩的哭声里,刘体仁、刘体纯兄弟俩和三百多名士兵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内金水桥的桥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午门,就像是庙堂里铜铸的金刚、铁打的天王。

  午门外,过天蛟仍然在狂吠。一旁的万人敌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行啦!疯够了没有。别多喝几口就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里面毕竟是李帅的人马。别把事情做绝了,到头来弄得自己下不来台,让两家头领跟着咱俩丢面子!”

  过天蛟满不在乎地说:“李帅又怎么样?他手下的人还不是一样犯事?你真当他是活菩萨,嘁。”

  他随口喷出口酒气,熏得万人敌直皱眉。

  “本以为凤阳是个金山银山,谁成想是他妈的这么个穷地方!忙了一天也没见啥宝货。说不定,有钱的大户都被李自成那几个手下窝藏在这里啦。凭啥仗咱们打,财他们发?这理说到哪儿也不错!我这是替吴帅、张帅出头!”

  “话是没错。可这城门一时也撞不开。要想强攻,就得架云梯灌。万一真动了手,闹出人命来,怕是不好。说到底,有些事还真不是你我应该上心的。”

  “我说,你这小子,咋越活越没种。抢粮仓那会儿你小子比谁都凶。守粮仓的就不是李自成的人?”过天蛟斜着眼,怪声怪气的说:“怎么,刚才你咋不说 ‘哟,那是李帅的人,娇贵,碰不得。’”

  万人敌霎时间脸涨得像个紫茄子。他突然大吼了一声:“人都死哪儿去啦?去,拿三百斤火药来!来几个机灵点儿的,把那鸟门给老子炸啦!”

  (四十六)

  立马于崇伟的三阙城门前,刘芳亮才明白,原来事态总要比想象中的严重。一个时辰前还紧紧闭合的中门,如今却已豁然洞开。原本驻守在这里的二十名兵士,也已不知所踪。

  他焦急地和袁宗第对视了一眼,想要暂时拦阻住自成。但自成人疾马快,早已在两人对望之际,纵马而过。刘芳亮、袁宗第忙策马紧随。

  李自成引领着四五十骑人马,呈紧密的队形,径直的穿过那道中门洞开的三阙城门。他急切地想知道城内发生的情况,而对周围的景致毫不在意。他既不知道他刚刚穿过的大明门是皇城禁垣的正南门,也不知道,大明门的中门是只有皇帝才可以策马而行的御道。

  多年以后,当他身着淡青色龙袍,箭袖戎装的以“水德应运”的帝王身份骑马度入北方那座参照了中都制式修建的皇城的另一座大明门的时候,即便是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等扈驾的文武重臣,也只能早早的在大明门外的下马碑前下马,牵着马分从左右阙门进入。而他的身边已再无一人可以策马同行了! 

  大明门后是承天门,之后是端门。同北京皇城相同,端门的西面是大社稷坛,东面是太庙。端门过后,就是午门了!

  (四十七)

  吓人的撞击声消失了。虽然,叫骂声却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污秽不堪,还夹杂着些许喝彩、鼓励的浑话;虽然,人们特别是那些待字闺中少女和新婚未久的少妇们将耳朵堵得更严;虽然,四周手拿刀剑的人越发的紧张,甚至是惊慌;但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们还是感到一丝心安。一无所知的他们自然不会明白,有时,安静——才恰恰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刘体仁、刘体纯自然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以至于跟随在他俩左右的人对于即将发生的事也都能猜个*不离十。刘体仁已经跑过内金水桥,在距午门四五十丈的距离,正伏下身子,一只耳朵紧紧贴着地面。

  久经历练的听觉能够从乍似杂乱无章的噪音里剔离出一组组熟悉的音符。“铿铿铿”是铁镐或是锄头正凿开坚冻的地面;“唰唰唰”是长锹亲切的与泥土摩挲;“哗哗哗”伴随着嬉笑和口哨声,是人们为了使泥土松软,俏皮的在坑里撒尿。

  良久,刘体仁轻松的起身,悠然地拍拍罩甲上依附的尘土,愉快地打着唿哨,不紧不慢地走回桥头。走到桥正中,他突然给了刘体纯一个手势。刘体纯顿时会意,立即将一柄长枪掷了过去。刘体仁单手将长枪接住,走回到队前。

  “轰!!!”

  天空激荡,大地动摇。雷霆震怒,头晕目眩。暗朱金钉、浑厚沉重城门碎纸朽木般的散落成一片!

  所有人的耳朵毫无征兆的伴随着一个崩天裂地的声音轰鸣着。它掀着巨大的气浪,撕裂空气,撕扯耳膜,扑面而来,使人汗毛倒竖、心肝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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