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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守望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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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AC北角总部。
小会议室里面，面对执行处助理处长孙子轩的询问，秦青彤点头回应，“是的，孙处长，我们没有问出任何事情。抱歉，这一个案件，我们小组退出，孙处长，你安排其他小组执行吧！”
按照ICAC的规定，以秦青彤和汪海诚的关系，她确实不适合审理汪海诚的案件。
然而，孙子轩笑着摆手，“我们知道你和汪海诚的关系。不过，我们相信你会公正处理。”
秦青彤沉默下来。
孙子轩继续道，“妮可，你们继续调查这一件事情。我们正在通过警务处申请监听汪海诚的通讯，只要申请通过，你们需要24小时监听汪海诚的通讯，没问题吧？”
秦青彤点头答应，“没问题。”
唐士誉在一边开口道，“孙处长，武光也没有交代问题吗？”
孙子轩叹息道，“所以，我才过来问你们，汪海诚是不是没有交代任何问题。毕竟，武光全程沉默不语，我们根本没有问出任何信息。”
秦青彤突然开口道，“这一个案件的调查难度非常大，因为涉及到夜莺组织，我们和夜莺组织比起来，在震慑力方面差了太多。”
唐士誉暗自点头，‘该死的夜莺组织！’
孙子轩摆手道，“尽力调查！虽然有夜莺组织参与其中，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绝对完美，只要我们找对了调查点，便可以破解问题！”
“明白。”秦青彤回应道。
当孙子轩离开之后，唐士誉主动道，“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调查！”秦青彤冷声道。
“可是。。。”唐士誉咬了咬牙，才开口道，“我刚刚通过警务处的朋友获得了一条消息。”
“嗯？”秦青彤看向唐士誉。
文兵和李跃也看向唐士誉，文兵主动开口问道，“威廉，你获得了什么消息？”
唐士誉苦笑道，“我们ICAC这一次恐怕被警务处当成了枪，这一个案件是警务处的内部权力之争。”唐士誉快速的说明着问题。
秦青彤的脸色也很难看，“即便是警务处的内部权力之争，我们也没有选择。毕竟，根据我们的调查表明武光确实有问题。”
警务处总部。
汪海诚重新返回廖兴国的办公室，然而，廖兴国居然不在办公室里面，汪海诚询问着廖兴国的助理，“阿曼达，老廖呢？”
阿曼达回应道，“廖处长在一号会议室开会。”
汪海诚愣了一下，“一号会议室？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所谓的一号会议室，便是由警务处一哥主持会议的会议室，一般很少开启，只有大事情的时候，才会由一号会议室做出决议。
阿曼达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告诉汪海诚，“来自惩教署的申请文件，在华定迎处长的支持下，进入会议讨论阶段。”
汪海诚的脸色一沉，‘华定迎？’
华定迎在警务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果由华定迎支持，惩教署关于调整汪海诚的监管等级的申请文件，确确实实可以进入会议讨论阶段。
“一号会议室开会多久了？”汪海诚询问道。
“才刚刚开始几分钟。廖处长吩咐了，如果你回来的时候，一号会议室还在开会，你可以在他的办公室等待他。”阿曼达回应道。
汪海诚考虑了一下，便点头答应。
现在的局势比较复杂，他还是耐心等待一下警务处的结果。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即便华定迎推动了惩教署的申请文件进入会议讨论阶段，也没有作用吧？
警务处最高管理层有七名人员，包括警务处一哥，两名副处长，以及四名高级助理处长。
警务处一哥是聂振邦，他是汪海诚最大的支持者。
副处长华定迎推动了这一次事件，另一名副处长蓝天虽然明确表态支持汪海诚，但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四名高级助理处长之中，廖兴国和黄瑞年是铁定支持汪海诚的阵营，许佳年最近也放弃中立，选择支持汪海诚。
最后一名高级助理处长唐英，则是华定迎一系的支持者，她肯定支持华定迎。
如果一号会议室里面，关于重新审核汪海诚的安全监控等级进入投票阶段，汪海诚至少会获得三票支持。
假如说蓝天副处长说话算话，他真的没有从中作梗。那么，汪海诚就可以获得第四票，直接在投票环节获得胜利。
一号会议室里面。
华定迎正在发表个人意见，“我认为，我们真的应该重新考虑调整汪海诚的监管等级！”
华定迎继续道，“曾经，我们虽然得到情报表示夜鹰组织的力量在快速膨胀，甚至膨胀了超过一倍，但我们根本没有重视过夜鹰组织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强大。直到现在，在莲鹤方壶案件中，汪海诚和夜鹰组织表现出来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之外。你们对夜鹰组织的强大力量没有忌惮吗？”
警务处的最高层全部沉默，没有人回应华定迎。
“汪海诚的监管等级从High…Profile直接降低到Low…Profile，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们也没有考虑过吗？”华定迎冷哼道，“惩教署的杨进署长实名举报审查科的武光，但根据ICAC反馈的信息，他们居然调查不到任何证据，你们有没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管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反正我有！”
“汪海诚可以渗透惩教署，从而实现降低监管等级的目的，他为什么不能渗透警务处的其他部门？”华定迎在说这一个问题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廖兴国和黄瑞年。
“我们警务处是港岛的守护神，如果我们内部被一个黑暗组织渗透，你们考虑过后果吗？”华定要咬着牙道。
蓝天淡淡的开口道，“华处长，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关于惩教署杨进的异常行为，结合现在华定迎的言论，他不得不怀疑，杨进是不是背叛了他，选择投入华定迎的阵营。
毕竟，蓝天和华定迎比起来，继任警务处一哥的可能性更小。
“我们应该上调汪海诚的监管等级！”华定迎毫不犹豫的说道。
廖兴国直接出言否定，“那不可能！最近一年的时间，汪海诚帮助我们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如果我们上调汪海诚的监管等级，肯定会打击汪海诚的积极性。”
黄瑞年附议道，“廖处长说得对。除了打击汪海诚的积极性之外，这一项决策，甚至会影响到其他CI的积极性，从而让CI对我们警务处产生不信任的危机。”
华定迎冷哼一声，“廖处长，我听说你和汪海诚的关系非常好，你和他父母是老朋友，对吧？”
面对诛心言论，廖兴国毫不在意的回应道，“是的，我和汪海诚的关系非常好，我和他父母也是好朋友，关于这两件事情，我已经在内务部备案了的吧？华处长，你是不是在暗示，我遭到夜鹰组织的渗透？”
“谁知道呢？”华定迎冷笑道。
“如果华处长怀疑我，完全可以调查我，只要找出证据，那随便华处长如何处置我。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华处长，你随便怀疑一个高级助理处长，恐怕不合适吧？”廖兴国反讽道。
“哼！我自然会调查！无论你隐藏得多好，总有一天，我会调查出来！”华定迎冷哼道。
廖兴国针锋相对道，“还请华处长调查进度快一点，不要让我等待太久！”
“好了！”警务处一哥聂振邦低喝道。
众人停止争论，纷纷看向聂振邦。
聂振邦用一种平静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最后才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关于汪海诚的安全监管等级究竟应该维持原状，还是提升等级，我们投票决定。”
华定迎第一个直接表态道，“我赞同提升汪海诚的监管等级！”
廖兴国不落下风的表态道，“我反对！关于汪海诚，我们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也遵守游戏规则，我们没有必要将他逼迫到对立面。”
唐英第三个表态道，“我赞同。夜鹰组织的势力太强大，我们需要限制夜鹰组织的发展，从而避免影响社会稳定。”
黄瑞年也发表个人看法道，“我反对！夜鹰组织对我们有利，我们可以通过夜鹰组织，获得更多的情报，解决更多的案件。”
现在的局面是两票赞成与两票反对，虽然处于平手状态，但廖兴国和黄瑞年已经露出了笑意，因为不出意外，许佳年会支持他们，蓝天也会支持他们。
果不其然！
蓝天开口道，“我支持廖处长和黄处长，虽然夜鹰组织的势力很庞大，但我们已经综合评审过夜鹰组织的危害性，它的危害性非常小，对普通大众几乎没有影响。另外，汪海诚也确实遵守游戏规则，从未触及我们的底线。所以，关于汪海诚的监管等级，我认为维持原状，保持Low…Profile等级非常的合适。”
蓝天的支持，让胜利的天平，开始倾向廖兴国一方！
第74章 K0074 一哥的强势！（）
警务处，一号会议室。
关于调整汪海诚监管等级问题的投票，进入最终阶段。
目前，三票反对提升汪海诚的监管等级，处于领先状态，让胜利的天平倾向廖兴国一方。
“许处长，你有什么看法？”廖兴国看向许佳年道。
曾经，许佳年在警务处的最高层之中属于中立状态，不支持任何人，也不反对任何人，投票几乎都是选择弃权。
然而，最近几次投票，或者是决策之中，他开始偏向廖兴国一系，或明或暗的支持汪海诚。
所以现在廖兴国一系获得三票支持后，应该算是百分之百的胜利。
但许佳年居然摇摇头，叹息道，“抱歉，廖处长，我不能支持你。夜鹰组织太危险了，它的势力太大了，竟然渗透了惩教署，我们应该提高汪海诚的监管等级，清理夜鹰组织的势力！”
廖兴国愣了一下，随后他皱起眉头，‘中计了！’
许佳年突然发动致命一击，让廖兴国意识到之前许佳年的主动示好，全部都是演戏，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华定迎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廖处长，你失望了吧？”华定迎嘿嘿冷笑。
廖兴国轻哼一声，没有理会华定迎，他看向聂振邦，“处长，我们现在三票对三票。”
当结果是平局的时候，警务处的一哥拥有关键的一票，这一票不是一票否决权和一票通过权，属于正常的投票权。
许佳年在一边突然开口道，“处长，非常抱歉，我将这一件事情上报了保安局。所以，我必须支持华处长。”
聂振邦淡淡的撇了一眼许佳年，让许佳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既然保安局都知道了，那陆副局长有没有下达什么指示？”
许佳年冷汗直冒，他连忙低下头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聂振邦看着许佳年，眼中闪过一抹冷色，随后才开口道，“你们的争议，我都明白，夜鹰组织的问题确实是问题。不过，这一个问题尚未严重到必须解决的程度。另外，上调小诚的监管等级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恐怕会闹出大问题。”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可以答应上调小诚的监管等级，甚至是答应上调至Warning…Profile的等级。但是，上调监管等级之后，一旦出现了问题，你们谁来承担责任？”
聂振邦看向唐英，“阿英，你赞成提高小诚的监管等级，你来承担责任吗？”
唐英连忙低下头，她选择支持提高汪海诚的监管等级，只是支持华定迎，自然不可能承担责任，她又不是傻子！
“许处长，你刚刚提议清理夜鹰组织，这一件事情交给你处理，如何？”聂振邦淡淡的开口道，他称呼唐英为‘阿英’，称呼许佳年为‘许处长’，亲疏之别表现得太明显。
许佳年心中暗自苦笑，他低声道，“处长，我的能力，恐怕不足以执行如此重要的行动。”
“哼！”聂振邦低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许佳年知道，他的档案之中，恐怕会被记录下‘能力不足’、‘好高骛远’等等记录。
“定迎，如果将清理夜鹰组织的任务交给你，你有把握完成吗？”聂振邦再次询问道。
华定迎回应道，“处长，古人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之中，廖处长与汪海诚的关系最好，也最了解夜鹰组织的情况。我认为清理夜鹰组织的人选，应该选择廖处长！”
“砰！”
聂振邦重重地拍了一下会议桌，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盯着华定迎，“我在问，你可不可以做到，不是在问你的建议！”
华定迎保持沉默。
聂振邦环视一周，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在眼底，他冷声道，“因为身体健康原因，我明年退休。但是现在我依旧是警务处的处长！你们要竞争，我可以放任你们竞争！事实上，我喜欢你们竞争，警务处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处长，而不是一个废物掌权。不过，我希望你们堂堂正正的竞争，而不是耍小花样，明白吗？”
警务处的一哥，在退休的时候，拥有极大的推荐权。
正常情况下，警务处的一哥有权利在两个副处长与四个高级助理处长之中，推荐其中一个人继任警务处长。
这种推荐，只要不是被推荐人存在问题，几乎都会通过保安局和特首办公司的审核，从而成为警务处的新任一哥。
所以，当聂振邦发怒之后，警务处最高层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忤逆他。
“汪海诚的监管等级，暂时保持不变，依旧维持在Low…Profile的等级。你们所有人都去调查那个什么R组织，这是我对你们的最终考验，谁查到了R组织，并且将R组织连根拔起，当我退休的时候，便会推荐谁！”聂振邦严肃的说道。
当聂振邦说完之后，众人的目光纷纷闪烁起来，包括许佳年和唐英也若有所思，如果他们可以调查到R组织，并且将R组织连根拔起，岂不是发达了？
“另外，关于汪海诚的监管等级的事情，本次会议的结论是最终结论。”聂振邦做出总结，“如果有人不满意本次会议的结果，可以向保安局提起相关咨询。”聂振邦冷冷的说道，并且又看了一眼许佳年。
许佳年心中苦笑不已，他这一次应该算是被坑坏了吧？
“散会！”聂振邦站起身来，走出了一号会议室。
当一哥离开之后，廖兴国撇了一眼许佳年，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的起身离开。
黄瑞年也看了一眼许佳年，他微微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廖兴国的步伐。
蓝天看向华定迎，阴阳怪气道，“华处长，你倒是好手段！”
惩教署的杨进，本来是蓝天一系的支持者，但现在看起来，杨进应该是背叛了蓝天，选择支持华定迎了吧？
华定迎皱着眉头道，“蓝处长，你。。。竟然不是你！”
“什么意思？”蓝天盯着华定迎道。
华定迎摆了摆手，“算了，已经过了！总之，蓝处长，这一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顺水推舟。”华定迎说完之后，便离开一号会议室。
蓝天皱着眉头思考华定迎的意思，按照华定迎的说法，他没有授意杨进递交申请文件？
唐英看向蓝天道，“蓝处长，我可以证明，这一件事情确实与华处长无关。至于蓝处长信不信，还需要蓝处长自己调查。”
唐英也不等蓝天回应，便走出一号会议室。
蓝天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谁，华定迎和唐英是否联合在一起演戏？
不过，华定迎说得对，这一件事情已经过了，现在再讨论已经没有意义。
至于惩教署的杨进？
蓝天准备慢慢和他秋后算账！
“老许，你这一次搞什么鬼？”蓝天看着许佳年道，“你之前不是改变了立场，选择支持廖兴国和汪海诚？”
许佳年拱了拱手，“不可说，不可说，反正这一次不是我的本意。蓝处长，你这一次也被坑了吧？”
蓝天沉默的点头。
“你可以调查一下杨进。我先告辞了，再见。”许佳年回应之后，便匆匆离开。
廖兴国的办公室里面，汪海诚正在糟蹋廖兴国的茶叶，当廖兴国和黄瑞年走进来，廖兴国立马闻到了雨前龙井的味道。
“汪海诚！”廖兴国低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汪海诚笑着道，“上好的雨前龙井，喝一杯？”
“你！”廖兴国苦笑起来，“你这个臭小子根本不懂品茶，浪费这种好茶干什么？”
汪海诚不为所动道，“投票的结果如何？”
“比较惊险！”廖兴国将一号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黄瑞年在一边补充了几句。
汪海诚露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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