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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大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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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定要走下去。留在原地,我会空空老去,脱离轨道,我会从此断送自己。
回想这八年来的时光,我所能想到的道理可能只有两条。
第一,要学会面对失败。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如你所想,很多时候你必须面对失败。失败带给人们的影响,不仅仅是一个结果,更是精神和情绪上的一次打击。要学会从精神和情绪上调整自己,把失败当成是成功的一部分。就像一个拳手一样,在拳台上只要钟声未响,你仍有机会再站起来与对手再决一次。
第二,学会珍惜你身边的朋友。前几天刚刚送走了我们宿舍的大哥,他回家乡工作。本以为已经过了25会成熟些,可见他一上车,我又不由眼泪涟涟。而且快要到毕业的时候,大家常常在宿舍楼里串串门,聊聊天,打打牌,我才发现竟有那么多人我从前没有好好去认识过,他们本可以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而离别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好吧,让我们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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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2)
搬家公司把我的行李全从宿舍中搬出后,我用圆珠笔匆匆在床板上写下三行字:
“方政曾在此睡过,
2005年7月9日离开,
永远怀念北大!”
我的大学
符真林
《四书》中的《大学》里有句话:“大学之道,在明理,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意思是说大学育人的道理,在于传授知识,明白道理,陶冶个人情操,培养个人美德;在于团结群众,弃旧扬新,从而使人们达到真善美的最高境界。北大就是这样一所大学,它的民主与科学之传统,让我有更多的接触中外新知识,探索世界新领域的机会;它的宽容与广博,始终提醒我要塌实做人、学习,去尽量吸纳这里的精华。
2002年我有幸地踏入北大这块圣地。初入校园,坐在飘散着墨香的图书馆里,时时感到自己的浅薄,稚嫩的笔端流淌出的文字难以写出这所百年古校的精神内涵。北大图书馆学习气氛让我感触最深刻。每天早上7∶30分开馆,即使是7∶40分赶过去,图书馆内也早有许多同学开始自习了。除了吃饭时间,其他时间图书馆内都人满为患。不错,在这高手云集的殿堂,你若还想出类拔萃、独占鳌头,确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艰辛。看着那些埋头苦学的莘莘学子,使刚入北大的我就犹如踏入一条新的起跑线,浑身顿时涌上一股压力和动力,而正是这股压力和动力鞭策着我在大学求学征途上中奋力奔跑。
追逐中没有方向地奔跑是行不通的,所以还要有良好的导师指点方向。北大的教授可谓资辈深厚,满腹经纶。每次上课时,我喜欢早早地去占座,往往坐在靠前的位置上,静听老师解惑。在课堂上,我们畅游四海,与古人交谈,和今人攀峰,将生命延长上千年,将眼光放逐全世界。当然,尊师门下的弟子也并非个个睿智,在课后,我常常不耻下问。例如每逢朱苏立教授的讲座,我必问他三个问题,每次听完我的问题,朱先生都是一脸茫然。其实我知道他听懂了,只是认真回答其中一个问题会引来我另外三个问题,以此类推,朱先生就一定不能回家吃饭了。
课余饭后,我常和宿舍同伴一起去未名湖畔散步。黄昏的树影拖得很长很长,威风拂过湖水送来阵阵清凉,如此优雅安详的未名湖畔已成为北大学子休憩纳凉、读书静思的天堂。我们踏着湖畔的石径慢慢走着,望着湖里绿绿的浮萍,偶尔有小鱼翻倒水面上来吐气泡或者嬉戏玩耍,还见过乌龟。湖边绕着路的有无数高高大大的银杏树和婉娩垂妆的柳树,它们与未名湖的平静温淑水面相映衬,显得相得益彰,宛然江南园林。
时光奔流太快,又到期末考试了,有时候也得临时抱一下佛脚。晚上,自习室突如一夜春风来,各道神仙坐满堂。平时大家都很陌生,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下子熟悉起来,整个教室的学习氛围如云叠丈。当然,我们之间很少说话,大家看书都非常认真仔细。于是我就喜欢晚上秉烛夜读至东方泛白,于是喜欢看自己的自行车在我上完最长的晚自习之后,在寒冷的夜色之下孤零零在教学楼门口久久等待的身影……虽然辛苦,却也收获颇丰。在大学里,学习上的收获是不容易忽视的,这几年的学习经历也使我学会了思考,融会贯通了专业知识,也给了我以后安身立命之本。
北大培养的是善于思考、多才多触、理论与实践俱佳的优秀人才。课堂上培养学生严谨的学术精神,课后的众多研究机会、丰富多彩的社团生活,也给了我开阔眼界、学有所用的领地。
2002年9月我加入了北###律援助协会,从事义务法律咨询工作,为社会慕名而来的人提供法律援助。书本毕竟是简单的,而生活却是复杂的。与这个纷繁芜杂的社会相比,再复杂、再高深的理论也只是几句或听来精妙却无所裨益的呓语。一次,我接待的是一个年迈六旬的老人,他从外省千里迢迢地跑来寻求法律的帮助。我问他为何如此奔波劳碌、长途跋涉###,并告诉他就这些问题当地法律部门是完全可以解决的。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是不会再找当地法律部门的。我宁愿找你们,我相信你们这些学生,相信你们这所学校。”听到这话,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微弓着背坐在我面前时,我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让一个历经事世幻变的老者最终来向未有任何历练的少年求助,那时如何不得已才会引发的事情!面对这样的情景,即使曾经有过几分轻狂傲气,也会熄灭了,因为义不容辞的使命已然压在肩头—中国法治之路漫长而艰辛。当我有了那种悲凉的认识时,我就已知晓这将是我今后学习的担当,未来工作的己任。
学文化与学做人是不可偏废的两件事,而从一个人的长远发展来看,后者显得更为重要,在北大这几年,我觉得自己收获很多,不仅在学习、研究上,在思考、做人等许多方面都有长进。北大不但传授给我丰富精湛知识,而且还铸造了我庄严无畏的思想。不知不觉中,我已深爱这片土地,关爱这里每一个人,甚至怜惜这里的一草一木。北大已成为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再也不想离开她了。即使有一天,我将要离她而去,飘到天涯海角,但与北大的情怀却将会永远永远。
。。
140那扇门(1)
侯晓晨
“到了,140室。”我推开房门,一股新楼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此前,在楼长室的登记册上,我已看到了室友:安徽的阿诚,江苏的阿辉,上海的小旭。“惨了,就我一个是北方人。”心中嘀咕着。
“你好,我,阿辉,江苏农村的。”憋的普通话。说话这人,耳朵好大!
“我是小晨,来自北京,第一次住校,请多关照。”握他的手,好糙,像砂纸,硌得我生疼。再看他,一件BALENO圆领衫,衬出黝黑的皮肤;一身肌肉,百转千回,起伏绵延,简直像—大青蛙!我笑了。我和他的桌子,背对背,在靠门一侧。
窗户在南边。一个小个子,蓝色T恤,戴着眼镜,坐在那儿看着几张花花绿绿的大头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背对他,一个格子衬衫,单眼皮,浓眉毛,脸上尽是大红疙瘩,口中哼着“yellow submarine”,脚下打着节拍。回头看到我,站起来—1米8多!“……安徽……BEATLES……”他讲了一句话,我只听懂了俩词儿,其中有一个还是英语。
摆完东西,我坐在床上,呆呆地。四年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么?
晚上,我做了个梦:一只小鹰,在老鹰翅膀蔽护下,温暖地歇在巢里。
第二天仍不上课。室友还没起。我背上书包,推开140那扇门,这可恶冰冷的门把手。头也不回,我直奔西门的公交车站……
“要死!你又回来了?不是回家了么?”阿辉说。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一大盆葡萄。
“什么要死?”我一惊。“呵,是我们那的土话,惊讶,或者高兴的意思吧,听着像‘要死’,别介意。”
那天上午,爷爷看到我回家,惊讶了。半晌,他说:“我19岁时,离开家,和部队南下,没有亲人帮助……”我点点头……吃完晚饭,我又背上了书包。一个多小时后,我站在140门前,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去。
“吃吧,这是我买的葡萄,可新鲜呢,别把你酸倒了,呵呵。”其实,江苏人不带儿化音的普通话,也挺好听的。
我坐下来,剥开第一颗葡萄,填在嘴里:甜的;第二颗,第三颗……“大家聊吧,练练普通话。”小旭竟然字正腔圆,没有“阿拉”味道。“着!”阿诚点点头。我一惊,他撇撇嘴:“在脑家说惯了,‘着’就是OK的意思。”脑家?哦,老家!n、l不分哪!真的,他还是说英语的口音我比较能接受。
聊完了,也吃完了。那天晚上的葡萄,真甜……
开学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塔湖图吧!”那天下课后,我来到未名湖畔。波光粼粼,倒映着岸旁的古塔—北大标志性的美景。可我,找不出长久驻足的理由。像浏览图书一般,又平静地合上这一页。只是,我的心头,暗自夹了一枚书签。
校园真的很大,东围墙外面,竟有三站地;我们的宿舍靠南门,教学区却远在东门附近,中文系办公区又近西门……转点于三地,常常迷路。最离奇的一次,我想去南门,却走到未名湖畔;做了不速之客,又怕打搅了未名湖的宁静,慌忙走开。
好像没经过商量,从某一天早上开始,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发,雄赳赳,气昂昂。一个人,就算只能“眼观一路”,四个人合力也能“观四路”了,离“眼观六路”的境界差不了哪去。几天下来,校内的路,全都摸清了。
后来,他们仨在校内买了自行车;每天早上,单车大军,自然是北大的一大风景。观察良久,我戏言:“大一男生骑车是单个,大二男生骑车是和MM并行,大三男生骑车是座后面带着女生,大四男生骑车是前梁坐着女生。”阿辉笑云:“放心,明年,后年,大后年,你想坐我的车,随时吩咐!”
我的车在家里,没有带来,其实我也喜欢徒步疾行的感觉,一个人。然而,先前那“四人并行”的日子,也是“独行”之前必备的发展阶段。
可惜,我走得还是慢。课堂上,他们仨总坐在一起,旁边也坐了人,满满的。离群的孤雁,郁闷地,无声地,收起翅膀呆在远处……
“你们三个南方人,搞‘集团’呢?”熄灯前,我冒了一句。“要死!我忘了。以后记着,我们到了以后,给你占座位!—睡吧!”阿辉翻过身,裹上厚厚的棉被;一会儿,鼾声作响。在他伴奏下,我辗转反侧。
往斜上方一看,床空着。再看门,虚掩着,缝中透着一缕灯光。楼道中,隐约传来的,是那念英语的口音……
“阿辉!我,我,全身起包了,痒死了。”我使劲地挠着,身上似有千万小虫叮咬。
“啊?”鼾声敛住,一骨碌爬起,“过敏吧?”
“可能是下午打‘皮试’针打的,这倒好,睡不着了。”
“要死!小旭那里有药,治过敏的,以前看见他吃过。你把他摇醒吧。”可是,这不太合适吧?要是叫醒我,我肯定不高兴,就算帮忙,也要皱着眉头;可是……抬头看上铺,我拉拉他的胳膊……
“呵呵,只此一小粒,过时不候。”小旭笑笑,手托药片。
和着水,一饮而尽。我躺下来,身上暖洋洋的。怪了,现在可是11月呀……暖意,驱散着瘙痒,散了,散了……
“小晨,我们都撤了!寒假快乐!”纸条下方,署着他们仨的名字。
。。
140那扇门(2)
望着房间—四分之三空荡荡。心中有一丝颤动。还记得每天晚上,四个人各坐各的位置,写作业;写完了,开会讨论,个别的优化答案大家共享,不过多数题还是保留个性。“要死!要不然就成了互相抄袭了。”
这学期的分数出来了。宿舍四个人,我倒数第一。我,没有皱眉头。
收拾好东西,锁上140的门。看不见,但我知道,锁不住南窗透进来的阳光……
知了叫了。阳台上常常晾着:BALENO圆领衫、蓝色T恤、格子衬衫。
如从前一样,他们仨骑车去教室,并排而坐,再用水壶给我“占座”;待我疾行而至,便可入座,四人一线。“可惜关于‘四人’的词儿多为反面的,有机会,一定给‘四人’造个好成语。”我笑言。
有时,碰巧了,我竟然步行先至课堂;礼尚往来,要为他们占座,至少需要三件东西。水壶占一个座;铅笔盒占一个;书包里掏个本,再占一个……亏得手快,“占座”大军一到,二百多个空座位—从数目上说,刹时间,如风卷残云,皆被占尽;从形态上说,刹时间,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各种东西摆上案头或椅子,象征着座位的占有权。待上课,晚来者便堂而皇之地入座。我么,不也常享有这种乐趣么?
三人谈笑风生而至,见座位已搞定,更加笑逐颜开。阿诚说:“占座,真是北大的‘特色菜’。”当然,“占”出了礼尚往来,“占”出了四人一线的感觉,这与占座本身无关吧。
进宿舍之间,熟悉的门牌号,却猛地跳入眼前:140!“好嘛,真懂事儿,它也带个‘4’!以前怎么没觉得呢?”我笑笑……
“怎么啦,病了?”我从外面回来,屋里黑着灯,门却没关。上铺,躺着人。
“我头晕……想吐……”不一会儿,小旭翻身下床,直奔男厕所……
“吐了一些。好点了。我要去校医院。”“用我陪么?”“不用了,没事没事……”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轻轻地。我坐着,吃水果,想以前的事。想到了什么,我扔下水果,撒开两只脚,跑向门外……
“你怎么来了?校医院没人了,我正要回去呢。”“我刚才去‘发热门诊’找你,没找到;原来你在这儿。走,那儿有大夫!……瞧,要不是我,你不白跑一趟。其实就在校医院后身儿,你没看见。”
两个小时后,我们俩走在路灯下。“没什么大毛病,吃点药就好了。”“哥们儿,你就是学得太玩命了,积劳成疾,以后悠着点儿!”“还说我呢,你也得注意……”
阿诚和阿辉,去教室自习了。门里就两个人,轻轻地聊着。
“淘了几次,干净了,OK!”我提着衬衫,喜滋滋。阿辉捏捏我的胳膊:“要死!什么时候‘块儿’也足了?”“都是平时拿阿诚的哑铃练的,光你们练,光你们壮,这哪成?”想想刚来这儿的时候,和阿辉一起洗衣服:“要死!你袜子怎么洗得那么快?”“哦!不好意思,忘了淘了。”
宿舍里没有电扇,没有空调,好热。门却关着。
“还不睡?简直是为最后的大一守夜。”小旭一语,我看表,夜里两点了……
“这学期,四个人没差几分,不必排座次。”阿诚竟也字正腔圆了。“意料之中!”阿辉拍手,我突然冒道:“四家求合葬,合葬西山旁。东西植松柏,左右植梧桐。”四人都沉默了……
“晕,悲什么悲,早晚大家要散的。可是,还有三年哪,享受吧!”阿辉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在放音乐,《童话》。睁开眼,小旭坐在桌旁,开着“笔记本”,笑容写在脸上。他的心,早已飞回了黄浦江畔……
下午,他们仨出去办事了。我收拾东西。
“这学期,我最先撤了。大家保重,注意防暑降温,行善积德,后会有期!假期快乐!”纸条下方,我签了名字。
关上140的门。难道是因为天热?门把手,竟是滚烫的……
出其东门,立于中关园北站。回望校园,博雅塔灵秀非常,耸立于蓝天白云之间,好似一幅绝佳的油彩画,取世间之胜景,集天地之灵气。
我真的想停住脚步,此刻的悠闲,凝固成永恒的瞬间。然而,并非只因一塔湖图,才留恋于此……
未名湖,请你安静地等着—9月,我们回来!
您找我们四个?不在饭馆,也不在KTV包间,更不在游戏厅。其实很好找,北大39号楼,140那扇门!
爱已成风
胡飞飞
记得在毕业生座谈会上,听到了许校长用他那熟悉的江浙口音介绍当年他读北大的往事,其中回忆到那一代学长曾经吃过未名湖的水草,校长动情地说,那只是增加了北大的美好回忆。
对大学的回忆,总是要到了毕业的时刻才特别美妙而沉重,每一眼、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眷恋,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因为也许那中间包含有很多的故事,相似的相思,不同的不舍。
从燕园到万柳再到燕园,相聚的时光似乎那么遥远,离别的时刻显得那么的长,长得像深夜里路灯下的背影,越走越远,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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