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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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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纷纷散向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以霍孤星为中心,飞快旋转,聚拢,越来越快,在陌桃洲上投下一束大大的光柱,混乱的惊呼声中,光柱收缩,变小,最后笼罩住了逝去的女子。
蓝凤祭的皮肤晶莹如玉,飘渺若雾,乌发舞起,掠过清媚无双的容颜,一身红妆也蒙上了神圣的光芒,唇角浅浅的笑意淡薄了许多,洛九歌眸子一痴,伸手抚上,触感细腻温凉,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爬上心头,他大惊,“凤祭。”
光柱开始旋转,蓝凤祭的身体像被什么吸引,不受控制地脱离他的怀抱,沿着光束飞去,仿若一片轻盈的叶子,他掠身而起,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忘记了江山,忘记了时间,来不及质疑这些莫名其妙的现象,无论她去什么地方,他都矢志不渝地跟随。
“公子,这……”
下属拼命稳住身体,一脸惊疑地看着白衣男子。
任乾坤动荡,羽诫仍岿然玉立于樱木下,一扫先前的幽怅,神色淡然,星辰般的眸中浮起欣芒,“来来去去,不过是选择,即便重新开始,可否会如人愿。”
霍孤星大盛,吞噬了两抹翻飞如蝶的红衣身影,天地一黑间,乾坤扭曲,苍生尽换面貌,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滑入命运的另一轮安排。
“凤祭,还在睡么?”
耳边,一个声音轻轻响起,诱人的香味萦绕鼻间,蓝凤祭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慢慢苏醒过来。
入眼是一张清俊的脸,丹凤眸,眼尾上扬,唇线生得甚是好看,此刻正微微勾起,任是再铁石心肠的女子看了,也会春心荡,他着一身蓝衣,料子素雅,玄发如瀑如绸,隐约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然,这分明是洛九歌十八岁的模样,噢,快要十九岁了。
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劈开,白花花一片,模糊而尖锐,蓝凤祭定定地看男子几秒,又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体,白衣,丰腴有致,不再是冷宫三年的形销骨立,“怎么……怎么回事……?”
“凤祭,你怎么了?”洛九歌有些担心地问。
蓝凤祭重新看他,眸子清澈,睿智,尚未有波诡的潜流,满满地含着关心和疑惑,端的是眼中只有她。
浑身如过没来由的凉风,越来越毛骨悚然。
她不是死了么,陪梵容戎马生涯,却空守冷宫,功法被废,身染噬心毒,不得善终,依稀记得,她从夜影楼一跃而下,最后死在了洛九歌的怀中,死的时候,还穿着那一袭象征着九渊国帝后身份的大红嫁衣……
洛九歌摇头,将饭蓝子放在一旁,在她身边坐下,“做恶梦了,嗯?”
蓝凤祭皱了皱眉,天穹明净,太阳高悬,温煦却不炎热,放眼望去,遍地灼灼花树开遍,嫩叶鹅黄,花瓣依稀飘落,这俨然是春日的景致。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惊,盯住他,“今年是哪一年?”
“凤祭你……”
洛九歌无奈地勾唇,“今年是德乾十年,康夙朝一百五十年。”
五年前……
第十七章若为帝,你是唯一()
震撼,惊惶,思绪纷乱复杂得无法形容,头一阵比一阵疼,蓝凤祭睁大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喃喃,“不会的,不可能……”
不是梦,剜心的痛,漫长的煎熬,临死前的满足和憾恨,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
要她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时光倒流,一切重新开始。
她重生,却不是涅磐,那曾经发生的,是即将重演还是命运另有安排?
她该喜还是该悲?
悲她将带着那样不堪的记忆活着,前路未卜,甚至是残酷的循环,喜她有机会改变一切……
是的,改变。
一抹冷光在蓝凤祭眸中闪过,手心沁出了些许细汗,任是这些年修得了稳沉的性子,一颗心也不由得微微战栗起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德乾十年的开春,她是在和洛九歌修炼赤玄一品的功法,煌离大陆的功法品阶由下而上,依次是白玄,青玄,紫玄,黑玄,赤玄,墨玄,宗玄,神玄,每玄又分三品,一品最高,三品最低,九歌年十八,她年十七,已经修炼到而立之年才有的水平。
她还想起来,每日快要练到吃饭的时候,九歌就会回琉默居取来吃的,师父早已为他们备好饭菜,有时也会让他们适当地饮一点酒。
可是,她似乎忘了很多事,只不过对于梵容和洛九歌比较清晰……
那么漫长的一个过程,记忆中模糊无比。
“凤祭,你是不是生病了?”
洛九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皱起了修眉,“奇怪,没事啊。”
蓝凤祭慢慢平静下来,将曾经所有的波澜和恩怨压下心底,唇角浮起一抹笑来,“就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缓过来了。”
她拿起搭在篮子上的手帕,将脸上的细汗擦干,长睫在风的吹拂下轻颤,一双眸子犹如小鹿受到惊吓之后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兢兢清寂模样,分外惹人怜爱,洛九歌眸子一痴,“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当上了帝王,地位尊崇,享尽荣华,就拿我当陌生人了。”
蓝凤祭揶揄。
“所以你那么害怕,那么难过?”
心中仿佛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一下,洛九歌柔声问,一双墨澄若星辰的丹凤眸盈满怜惜。
蓝凤祭点头,抱着膝盖,头垂了下来,“就怕错付年华,不得长伴。”
看不到她的脸,但她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他的心微微扯疼,洛九歌一叹,将她拥入怀中,“凤祭不怕,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也是唯一。”
蓝凤祭喉咙一涩,这样的话,任是梵容那样高冷肃穆的男子,也曾挑着她的下巴许过。德乾帝昏庸残暴,怠于国事,国力每况愈下,朝廷关系恶化,各地不断揭竿而起,虎视眈眈的三大候王和其他力量在一年前已开始公开争夺,并形成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德乾帝位形同虚设,康夙朝随时有崩解的可能。
再是半年,实际上是朝惜王洛恒世子身份的洛九歌,就要学成出山,进入硝烟弥布的战场和险恶的政治漩涡之中,与清穹王梵勒世子梵容,九乾王白凰世子白迦南形成乱世三公子对峙之势,自然,还有不弱的明济王司马普世子司马桑连,渊王欧凰世子欧君仁,但与三公子相比,势力和谋略都要逊色了三分,最终难成大气候。
在那一段时光中,最后是梵容和洛九歌划天下而治,并立下互不侵犯契约,坐拥半壁江山,梵容却违背了誓言,决绝得一如承诺的样子,九歌,九歌你此刻的话,可是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中,可不要……
蓝凤祭轻轻地笑了,“饿。”
九歌松了她,打开篮子,将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取出来,“还以为你在勤快修习功法,原来是在偷懒。”
声音如行云流水,娓娓道来中有一股闲适宠溺的味道。
蓝凤祭接过他递来的碗筷,歪了歪头,“哎呀,我可不像你,我终是要嫁人的,功法练得再高,也没有大作用。”
表情明媚生动,一颦一笑犹如春日花开,纯美而灿烂。
九歌挑眉,“现在是乱世,等回了中州,防身保命,是比吃饭还要紧的头一等大事。”
第十八章剑刻承诺()
蓝凤祭斟酌,有了前车之鉴,她是不可能背离洛九歌,去跟梵容一道并进天下的,九歌为她枯等几年,在她临死之前立她为帝后,却少了一拜,永成遗憾,那么,就让她在这段时空好好弥补吧!
七年没有回中州了,然而,她不过是右丞相蓝于恭的庶出之女,在府中向来不得器重,小时候受惯了两个姐姐和正夫人的欺负,如今身上还有疤痕,娘亲离世之前留下的贴身侍女会些功法,为了不让她再受折磨,偷偷将她送到陌桃洲,自己却投湖身亡,了断了一切音讯。
这些不过是前尘往事,可她回到了这儿,又像新近发生不久的,想来心口一阵寒一阵堵。
她绝不甘心当一个小女子,最好是在这乱世中大放异彩,拥有踩于万人之上的立足之地。
曾经得到,如果帝妃之位也值得一提的话,却因为选错了人,孤冷一袖云,这一场重生,她要尊崇,也要姻缘。
蓝凤祭抬眼看过去,笑,“师傅的厨艺越来越精进,用不了多久我怕是要变成一个球了。”
“他老人家吃了一辈子,都没变成一个球,你担心什么?”
“担心没有人要。”
“胡说。”洛九歌郑重其事地夹一块肉放到她碗中,“我不是人么?”
蓝凤祭心中漾起一抹温馨,像是阳光投在荒凉的坟冢上,然而,未来谁也说不定,她还是有所保留才好。
只是他在那一段消失掉的时光中的表现,让他拥有了被她选择的资本。
“贫嘴。”她嗔笑,“师兄才十八岁的男儿,还未涉世,就这样油嘴滑舌。”
虽然她脸上都是笑意,但语气却含了一抹凄凉,洛九歌一怔,神色微敛,将碗筷放下,拔出长剑,手腕忽动,半空剑花流飞,光影乍现,不远处一块竖放在竹林中的楔形石碎点四溅,等飒飒竹叶停落,风声停响,一行字清晰地显露出来。
“洛九歌一生一世只对蓝凤祭好。”
“你……”蓝凤祭已经是历经几年沧桑的人,脸还是有些烫,“让师父看见了不好。”
洛九歌收了剑,重新坐下来,唇角有一丝桀骜的玩味,“师父也私底下要我对你好一些。”
其实,他很想刻上某一个字,只是青涩才过,还难以启齿说“爱”。
蓝凤祭唇角抿笑,青丝掠面,颜容娇美,“菜要凉了,快吃吧!我记住了。”
记住了,直到很久以后,她几乎忘了那一程时光中梵容轻佻却郑重的承诺,依然还记得。
“禀候爷,这一年来,属下找遍了中州,不见洛九歌的踪影。”
凰城,清穹王府苑,主殿觞曲。
座上默然作饮的男人动作顿了顿,看过来,目光稳重而锐利,“去南国,东海,北蒙,西疆搜寻,找过的地方,也继续找。”
梵勒语气缓幽,“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
“父亲无须操心,只要还活着,洛九歌必在这一年内回来,更有可能是半年。”
列殿左首位的青年男子淡淡开口。
第十九章世子梵容(还有更新)()
他着一身黑色锦服,胸口绣着凤引远月图,衣摆一朵朵曼珠沙华错落盛放,像妖冶的血隐于暗夜之中。五官俊美冷冽,虽才十九岁,却已是十足的端稳,白皙清润的颜证明了他年方盛华。
“是啊!”梵勒点头,“朝廷飞快堕落,摇摇欲坠,目前各地反帝势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大候王都按耐不动,静观其变,这样的局面,是维持不了长久的。”
梵容勾唇,“有些反帝势力组织严密,行动纪律,领导有方,正好可以收买他们为我们所用,这件事,父亲就交给容儿去办。”
梵勒脸上浮起一丝赞赏,“好,不愧是我的容儿,事事替为父做好了算计,只是昨夜据探子回禀,最大的一股势力行道教与蓝于恭可能有些牵连,你要更小心翼翼地处理。”
蓝于恭身居右丞相,是康夙朝最大的文官,居正一品,与五大候王并称“五武一文”,这些年局势不稳,各方矛盾激烈,然而,一向桀傲的右丞相却越发地低调起来,与五候王蓄势待发的态度不同,蓝于恭整日在府中赏花逗鸟,舞文弄墨,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不问世事,颐养天年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
梵容端起茶盏,执盖缓缓浮开茶叶,眸子清寂,“右丞相还有一个女儿,是庶出,七年前失踪了。”
清穹王沉吟,“他这个女儿不受器重,从未在人前露面,也许早已经夭折,怎么,容儿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倒也未必。”梵容缓缓道,“查清楚,终归不是一件坏事。”
“容儿向来稳重。”
清穹王满意地叹,语气随即一黯,“你已经十九岁了,可眼下是乱世,姻缘的事不好说,且看局势走向再论。”
“容儿只想为父亲分忧,保梵家长存。”
梵容淡淡道。
清穹王点头,“目前敌友未分,一步步得小心为妙啊!”
梵容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看来,他的姻缘,必是政治筹码了,虽然这并非本意,但出生在王侯之家,没有选择的余地。
唇角漾起苦笑,他饮下一口清茶,任若有似无的涩慢慢化开。
谷星子负手站在琉墨居阶上,神色泛着些许的忧虑,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啊!
若是九歌也就罢了,可凤祭的命运,却是更加波云诡谲,一旦掌控不好……
谷星子抬头看向东部天际那一颗廖落的星辰,尽管依然黯淡,但比起前些年来,却是有了些许夺目的光芒。
然而,这是一颗孤星,霍孤星。
乱世孤星,这几千年来,曾出现五颗,然而,最终都消隐在了茫茫太虚之中,对应的人或有绝世之才,或有无双之武,最后都不得善终。
薄淡的夜幕笼罩下,桃林掩映之外,两个人影越来越近,女子一袭白衣,明眸皓齿,颜容清媚,隐约传来的笑意似一阵风铃掠过,男子一身蓝衣,雅致之容笑意浅淡,却蕴着十分的知足。
谷星子轻轻一叹,配倒是配的,只是……
第二十章青涩的情动(加更)()
蓝凤祭看向琉墨屋前发须花白的师父,喉咙一涩,七年不见,任师父会推演星辰之变,料事如神,恐怕也万万想不到,她已经在另一个时空经历一番生死劫。
“回来了。”谷星子淡淡地扫两人一眼,转身进屋,白衣衣摆在槛上曳过,“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屋内氤氲着茶香,各自的矮几上,一杯清茗缓缓冒着温气。
洛九歌坐下,像以往一样,姿态谦卑。
谷星子语重心长地道,“朝惜王飞鸽传书,要你三日内赶回凰城,清穹王世子早已经开始各方部署,太晚了恐怕会错失许多良机啊。”
蓝凤祭神色微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瞬即逝。
洛九歌表情染上了两分凝重,“是该回去了,父亲老了,这一场乱世,就让九歌来淌罢。”
谷星子点头,看向蓝凤祭,语气一沉,“凤祭你,要回去吗?”
蓝凤祭知道师傅在顾虑什么,她小时候遭受的炎凉世态,身上的伤痕,都是抹不开的证据,可若在陌桃洲终老此生,她就是一个身怀绝技却一无用处的女子。
“不。”
吐出一个字,她对上师父的目光,坚决,不悔,“凤祭愿意辅佐师兄。”
洛九歌送到唇边的杯盏停住,看着那张清媚逼人的脸,眸子浮起星辰之芒,嘴角弯了弯。
谷星子捋须,霍孤星才一出世,便是四面楚歌,必须凭借它星之芒方能临照一方天域,凤祭年纪虽小,可冥冥之中,已经步入了命运的安排。
归来的这个夜晚,蓝凤祭在七年未进的房中燃起了红烛,烛泪缓缓滑下,堆成烛花,那一袭封后的大红嫁衣浮现脑海,她望着窗外一派溟濛的夜,神色幽怅,眸子久远。
“嗒嗒嗒。”
檀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进来。”
蓝凤祭声音清寂。
门被推开,落九歌怔了一下。
蓝凤祭寻常半挽的头发尽数散下,仿若丝滑无瑕的绸子,里衣裹着纤柔却有致的身子,肩头半裸,肤若凝脂,白皙胜雪,淡淡的烛光中,月华笼罩之下,一对未卸下的明月铛在修美的脖颈上投下清冷的辉光,美得不似人间人,不似人间物。
体内像被什么点燃,一阵燥热,飞快蔓延全身,他张了张嘴,“凤祭,你……”
“我怎么了?”蓝凤祭莞尔,颇为欣赏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内心苍老的她,有机会看到他青涩的情动,也许是一种福分。
洛九歌被那样的笑容晃了晃神,仓促将目光移开一些,“你怎么燃起红烛了?”
“红烛暖人。”
蓝凤祭淡淡勾唇,“找我什么事?”
洛九歌好不容易将起伏的情绪平复下来,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走过去,交到她手上,“师父说你一个女儿家,虽然有我照料,但未必周全,这是一个计囊,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拆开来看。”
锦囊隐约散发着一股干燥的竹香味,这样的场景在那一段记忆中似乎有过,蓝凤祭皱了皱眉,记不清了,许多事情即便想到头疼也记不起来,只似乎有个白衣在脑海中一掠而过,眉眼清淡如风,笑容浅却柔,他是谁,又将怎样进入她的生活?
第二十一章敢问师父,何为双修?(一更)()
但既然上天让她重来,就算记得,命运也决不会顺着记忆走的。
如此,未来更加诡谲莫测了,她唯一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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