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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小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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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好好为了安顿弟妹和其他孩子,留在岳家和岳大娘、曲云衣一起过节。

  而被各家请去吃酒盼岳权,则是坐立难安,酒过三巡,随便找了个理由便退席,早早回家。

  回家见过休养生息的岳大娘后,他便往花好好房里走去。

  洞房花烛夜后,他便丢下她一个人在拢港,孤伶伶了两个半月,虽然在拢港衣食无忧、安全无虑,可他就是放不下心,整颗心好像忘了带出港,还留在她身边,帆一扬、风一吹,他的心便被拉扯得痛了。  

  他不再潇洒自由来去,而是一心挂念着,不知道她怎么了?医怪可有持续帮她治伤?腿伤可有好些?殷小玄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和娘相处可否适应?这一切的一切都烦恼着他。

  有一夜,他突地怨起自己为何下带着她上船,无时无刻相守在一起。

  可终于把事情处理完,待要回港,他却又迟疑了起来。

  他毕竟是在她吃了药的情况不要了她的,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害怕她会恨他。

  就连她不喜欢他,都能让他想死:若她恨他,他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天地之大,恐将无他容身之地。

  但今天看到她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嫌恶的表情,反倒很欢喜,他能将这个反应解释为她在乎他吗?

  只要一点点就好,人生很长,他有很多时间来爱她、来呵护她,等她有一天慢慢地爱上他。

  这么想着,他便脚步轻快,不自觉地在竹廊上跑了起来,穿过回廊和花梯,看见花好好房里的烛火温暖地亮着。

  门扇上响起两声指扣,花好好轻声问道:“谁呀?”

  “好好,是我,岳权。”门外一声温柔的声音钻进了她的心。

  花好好起身开门,岳权高大的身躯就站在门口,火热的眼神、男子气概的笑容,让她又再昏了一次。

  “进来吧!”花好好垂眸羞怯地说。

  虽说她已经以他妻子的身分生活了两个多月,可是这段期间两人天南地北,再度独处,说一点都不在意,绝对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她除了对他感恩以外,还明白那复杂的情感中有着深深的眷恋。那是母亲口中的爱情模样。

  岳权闻言合上门进房,房内并设有多少变化,而花好好也如记忆中相同,那么地甜、那么地美丽。

  在他的注目之下,她福了福身,而后便跪下拜倒。

  “这是在干什么?好好,你快起来!”岳权赶忙扶起花好好,一边着急地说道。  

  花好好抬起的小脸有晶灿的泪光。“谢谢你救了好好的弟妹,好好一生无以回报,但有一事相求。

  她固执地不肯起身,而男人也不愿使力强逼。“有多少事我都答应,你别跪着,不好说话。”

  眼前女人有着万分的决心,而岳权却心疼她跪在冷冷的地上,

  更在意的是她竞用恳求的方法,她难道不知,只要她一一个微笑,要他水里来、火里去,他都在所不辞吗?

  也许是不习惯夫妻之间的默契,但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宠坏她。

  花好好不知她的举动让眼前无坚不摧的男人伤心,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再单纯也不过的念头。

  “经过这一遭,好好心里明白,弟弟妹妹是绝不能再回长白山了,叔叔一定会再卖了他们……不知能否让他们留在拢港,什么活儿都可以,他们都很能吃苦耐劳,圆圆针线活不差,阿大也长大了,能做点苦力,唯一不能做事的是最小的宝宝,但她很快就会长大了,好好求您,让他们留下,好吗?”花好好哀哀说道,这是她唯一未完成的心愿。  

  岳权原本僵硬的脸放松,一个柔和的笑容又挂上脸庞。柔情似水,不过如此。

  “带他们回来之前,我已经烧了他们的卖身契,他们早就是龙族之人,在拢港只要肯做事,他们一定有碗饭吃!你快点起来,不要再行如此大礼……一顿了顿,岳权低声说道,“我看了难受。”

  花好好闻言含笑,才肯在岳权的挽扶下起身。

  这样一个动作,正好让两人贴身靠近,几乎能嗅到对方的气息和强烈跳动的心跳声。  

  那一夜,也是这样,她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水,他的一切,掩云盖日地包围了她,让她什么也不能再想,只能一直一直地忘我人梦。 

  也许最纯粹的喜悦,只是因为他陪在身边而已。

  花好好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何时恋上他、爱上他,又是什么理由让她这么心动?  

  原来什么理由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岳权,就让她再也收不回心了……

  为了对方。再苦的事情也愿意做,再困难电肯拼命,再害怕也会变得勇敢。娘呀,您就是这样爱爹的吧?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几句交头接耳的声音。

  “是谁?”岳权先从两人世界中回神,放声问道。

  门外一个少女迟疑了会儿,扣了扣门,“大姐,宝宝说想和你睡……”

  花圆圆和花大一起看着大门,终于重逢,花宝宝的撒娇病又出现了,已经哭了好一阵子了,他们不得已,只好来求姐姐。

  但岳大爷和姐姐好像已经是夫妻了,来打扰别人恩爱,会不会被马踢死呀?人小鬼大的孩子,心思倒是转得很快。

  花好好咳了一声,看了岳权一眼,他放开手,眼里有点无奈。她打开房门,又望了他一眼,便随着弟妹走了。

  ×     ×     ×

  夜深人静,虽是中秋,可长期在外奔波,加上今夜饮酒作乐,大多数的人在月渐西落的此刻,已是不知身在梦乡何处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港口,原本盯哨的守卫一发现来人,便将她团团围住,喝声喊道:“来者是谁!咦?怎么是花姑娘?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花好好沐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搭着衣包,低头不语。

  “收声,别嚷。”另一个耳熟的声音自另一头响起。

  卫兵们收了兵器,拱手说道:“见过海主子。”

  龙海儿出来散步醒酒兼之巡察四处,没料到会见到花好好,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留她和花好好两人。

  “花姑娘,怎么,要远行?”龙海儿轻声问道。

  花好好见有守兵,知道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便点了点头。

  “好好已经帮曲姑娘缝好嫁衣,也已安顿好弟妹,不能再耽误岳大爷和曲姑娘的婚事。如果我继续留在拢港,曲姑娘的幸福便会毁在我手上……”

  龙海儿剑眉一敛。她怎么不知岳权何时勾搭上曲云衣的?

  “你不想留在岳大哥身边?”龙海儿展眉笑问。

  花好好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只是一个责任、一个负担。

  “就是想,所以我得在自个儿陷下去之前离开这儿,现在还来得及……”

  花好好非常哀伤,抱着衣包,若有所思地说。

  趁现在还来得及,她得把岳大爷还给曲姑娘,让他能娶真心所爱之人。

  龙海儿看着花好好,心里盘算着岳权的反应。

  “花姑娘既然决心如此,不如让海儿好人做到底,帮你最后一个忙。”



第十章

  七个月后

  永乐十四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从入冬开始,瑞雪不过一场又一场,夹冰带雹,冻得人拿杯热茶正要就口,便发现那茶已经结了一层冰。

  在北方顺天府及东北地界,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客栈里,因天寒地冻,接连下了几日大雪,生意十分兴隆。

  唉,明知它是黑店也得住哪!

  便宜了它,因为方圆十里内,除了这店,便是荒郊野岭。

  若是在乎时,大多数的客人只会打个尖,便再往北赶二十里路,到北方大港——龙家的玄武港去做买卖。  

  可现在是冰雪封路、寸步难行,这家客栈外号“钱奴”的钱掌柜,在短短十天之中就赚足了三个月的银两。

  可是极难得的,钱掌柜臭着一张脸,连白花花的银两堆在眼前,仍是闷闷不乐。

  原因无它,正是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二号房一男一女两个客人,便能让他对着银两掉眼泪。

  男的是高头大马、威武强壮,一颗煞星;女的是古灵精怪、架桥拨火,一潭祸水。

  打从五天前两人赶路至此,他这家小店便发生许多事故,男的是脾气火爆,按三餐喝酒打架,惹是生非样样都来;而女的只当是看戏,总是丢了银子叫他别阻止。

  钱是要收,但看一家店破的破、坏的坏,客人气的气、吼的吼,他还是心疼得很哪!

  他开门做的是细水长流的生意,一个客人也得罪不起呀!他们胡闹了五天,他明是赚钱,怎知暗里会不会是亏本呢?

  钱掌柜算盘打得叮咚乱响。真是的!今晚再出事,就让他们赔足十倍,补足未来十年的损失!

  ×      ×     ×

  看着一地破碎的旧桌椅、地上七零八落的伤患和惊慌逃命的店家,殷小玄放下箸,叹了口气,再看了一眼怒火冲天的男人,不得已只好开口灭火。

  “岳老大,这是老天爷要挡你路,你别乱出气,咱们等天晴了,就回海翔号吧!”

  岳权面无表情,目光中却是熊熊烈火。他坐回殷小玄对面,举起酒坛直接就口,咕噜咕噜灌了起来,直到喝光一坛才放下,用袖口抹了抹嘴,唤着小二再送上几坛。

  殷小玄苦着脸,也只能看着岳权借酒浇愁。

  半年前,岳权和海主子狠狠打了一场,虽然激烈争斗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难分轩轾。

  但他自此之后便不肯再上海翔号,只肯沿着陆路寻找花好好的身影,而海主子只能开着船追着他们。  

  唉!海主子也真是的,居然放逐了花好好,既然肯开着船追,为何又死下肯透露她的去向?这教岳老大气怎么能平嘛?

  一路跟着岳老大离开灌港,她看着他白天赶路寻人,晚上喝个酩酊烂醉,“癫狂痴迷”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他,连她这个旁观者看着心里也苦闷。

  花好好呀花好好,小美人呀小美人,你可知道岳权为了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

  岳权又喝了一坛,心里还是痛,很痛很痛,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就算喝到茫醉,也只能暂时止痛一会儿,一旦清醒,整个人又被酸楚充塞。

  如果他得如此痛苦,一生一世也不能解脱,无论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花好好,要她给他一个交代!

  死爱钱不爱命的钱掌柜,没看清男人脸色,便靠了过来。“客倌,今儿个砸得狠,小店……”

  他还没说完,便被岳权单手提起,在半空中摇摆着一双短腿。

  “十两、还是十五两?”殷小玄夹了口梅菜干问道。

  若不是被天气搞得进退不得在前,又砸了人家的店在后,这么难吃的店家,她连看一眼也不屑。

  “应该是二十两,看在熟客份上,打个折扣,十八两好了!”钱掌柜颤声说道。

  “岳老大,放心吧!明儿个天就晴了,就能上路找花好好了,今晚该庆祝咱们不必再住这黑店,这么个好日子就别杀生了哦?”殷小玄将银锭按在桌上哄道。

  岳权手一松,然后落座,继续喝起酒来,而地上伸出一双短手,迅速将银锭摸走。

  殷小玄没有理会,又对岳权说道:“说真格的,海翔号定得快,咱们一村一村的停,要寻人快些,上船吧!”

  岳权用力一拍桌上,“她走陆路,我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怒吼之声,透露了他的心痛。

  ×     ×     ×

  “看哪!岳老大,咱们终于到了玄武港了!”殷小玄骑在马背上,兴奋地叫道。  

  岳权不理,只是跳着海面,看见海翔号的旗帜在青空中飘扬。

  港边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他眼一眯,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子,便策马赶上前去,然后,因为再度失望而痛苦不已。

  “对不起,你不是她……”岳权失落地说,被误认的姑娘挥开他的手,急忙跑开了。

  接着岳权仿佛又看见花好好的幻影,死命追着一个身影,那个怀有身孕的妇人提起竹篮,拔腿就跑!

  唉唷!会出事儿,岳老大每次都乱追一通,这回是个有喜的,别吓坏人家,唷唷唷,一尸两命哪!

  殷小玄赶忙翻身下马,跟在两人后面跑了起来。

  “岳老大,你别再这么随便抓姑娘乱问!小心点儿,别伤到人家……岳老大,你别再跑了!”  

  发小玄好不容易追上岳权,他正抱起那娇小的妇人,而妇人因为恐惧,低垂着头喘气。

  “这个妇人大肚子,不是你的花好好!”殷小玄叹着气说道。

  在听到“花好好”三个字时,岳权抱着的妇人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殷小玄吃了一惊,而岳权眸清目亮,扳起妇人的下巴,那衣着简朴、双跟含泪、挺着个大肚子的妇人,正是他苦寻多时的花好好!

  “岳大爷、殷姑娘……”听闻海翔号靠岸,忍不住偷偷来瞄一眼的花好好,没料到岳权居然在岸上,才会来不及躲开。

  岳权低头一看,透过粗布衣料,传来腹中胎动的感觉,不知该怒还是该恸,他横眉竖目地看着花好好。“你几个月身孕了?”

  “快足月了……”花好好嗫嚅地说。

  岳权心中一算。“这是我的孩子!”

  “不是!这不是你的孩子,你误会了!”花好好死命摇头哭喊。

  “这一定是!好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一定要走?”

  失去理智的男人怒目咬牙,而怀中的小女人已是哭得死去活来,殷小玄头疼不已,于是便抽出了靴中火筒,朝天一放,在空中绽放一个烟火信号。

  “岳老大,你别激动,动作轻些,好好她怀孕了,不要伤到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这里不适合说话,你放松一点,一切等上了海翔号再谈吧!”

  殷小玄用尽吃奶的力量拖住岳权的手,生怕他太用力,会伤害到纤细的孕妇。

  就在三方僵持不下之际,一艘小船迅速向港口驶来,在殷小玄半哄半劝之下,岳权抱着花好好上船,回到海翔号上。

  ×     ×     ×

 一年前,在同样的这张木床上,受了伤的花好好昏迷着嘤咛哭泣。

 一年后,在这个舱房里,怀了孕的花好好,神智清醒,但还是嘤咛哭泣着。

 由怒到恨、从恨而恸、由恸转悲,最后,意外的是,只因为她在哭泣,岳权徒存心疼一种感觉。

  顾下了自己,岳权看着花好好娇弱的身体承受着一个成型中的生命,心中不忍,这几个月来,她独自一个人,不知吃了多少的苦。 

  真悲哀!被抛弃的自己,还会为对方着想,为对方感到悲伤和心疼,连想狠下心憎恨都无能为力。 

  “好好,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岳权再度开口,语气已软化许多。

  花好好吞下眼泪,终于不再否认。“岳大爷,你别抢走他,我只剩他一个了……”她凄凉地乞求着。

  七个月前,在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她便清楚明了,若她继续待在拢港,岳权一定会为了对他母子负责,而放弃心爱的曲云衣,为此,她才必须离开拢港。

  她一路往北走,走到这港口,才想起她带着身孕,已经回不了长白山。心中期盼着也许有一天,孩子可能会在这个港口、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偶然亲眼见到他的爹,于是,她在这里停泊下来。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才能坚强地活下去,在没有岳权的地方,等待这个孩子到世界上来。  

  她有了很多很多的记忆足供怀念,还有他的骨血,她已知足。

  在她和肚里的孩子共度了孤独的七个月后,她已经离不开这个孩子了,她不能、也不想把孩子交给他。

  “好好,我不会抢定你的孩子。”岳权悲从中来。他要的是她,没有了她,有再多的孩子,又有什么意义?

  花好好偷偷抬眼,试探地问道:“真的?”

  岳权按着太阳穴,点头应允。

  花好好可怜地笑了笑,“谢谢岳大爷成全,好好会诚心祈求老天爷,保佑你和曲姑娘,让你们也生下一堆健康强壮的宝宝!”

  悲伤中的岳权皱起眉,觉得花好好话中有蹊跷。“我和曲云衣?”

  花好好用力点头,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纯真无邪。“是呀!岳大爷不用顾虑好好,早日和心仪的曲姑娘完婚吧!”

  心仪的曲姑娘?他什么时候和曲云衣……在花好好眼中,他们是这种脱轨的关系吗?

  岳权的怒气突然消失,悲伤也淡了,一种莫名的失意里,掺了点光明的可能性。“你以为我喜欢云衣?”

  一听到他这么问,花好好强打起的笑容碎成片片。“岳大爷一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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