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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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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阳公主心跳得有些快,被大家的目光盯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克服了紧张,不急不缓念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诗念完了,满殿寂静。



  众皇子眼中嘲讽和轻蔑之色不知何时悄然化作惊讶,魏王李泰更是肥脸通红,显然这首诗把他心中酝酿的诗作完全压了下去。



  许久之后,李世民长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好诗,足可流传千古,‘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好,哈哈哈哈哈,此子文采却是风/流之极,看不出啊,庄户人家怎会作出如此绝妙的诗?东阳,那位少年真是贫寒农家子弟么?”



  “是的,以前曾是别人家的庄户,治好天花后,父皇赏了他家二十亩地,日子才算好了起来。父皇,此人文采不凡,还作过一首悯农诗……”



  李世民越来越有兴趣了,笑道:“哦?快快念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诗易懂,东阳在封地里办的村学,孩童启蒙也用了这首诗。”



  李世民眼中露出惊色,阖目静静品位一番,缓缓地道:“这两首诗,诸皇子公主当亲手抄摹下来,挂在卧房每日自省,一为劝学上进,当思年华易逝,莫负少年时,二为悯农思苦,当知农户辛苦,一米一黍来之不易,不可或忘,来人,送纸笔予诸皇子公主,尔等现在就抄。从今日起,宫中和诸皇子公主府当再立一条规矩,每日每餐饭食不准剩余,一粒米都不许剩,违者,罚抄悯农诗百遍。”



  虽未再说一句褒赞之辞,但李世民的态度却已说明了一切。



  直到此刻,东阳公主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



  原来……这个斯文败类真的很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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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家宴,东阳公主出尽了风头,当然,也许出风头的并不是她,而是连面都未露过的李素,但是,她至少在父皇和诸多兄弟姐妹面前证明了自己不是透明的。



  这就够了。



  临出宫前,李世民特意叫住了她,只是一句淡淡的吩咐:“那个叫李素的小子日后若有新作,不妨拿给父皇看看,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多出去走走,多跟人说说话,多笑一笑,你……跟姐妹们太不像了。”



  东阳顿时红了眼圈。



  最后这句话,十六年里似乎从未听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世上有“父爱”这个东西。



  至于家宴后别的兄弟姐妹向她投来各种或嫉妒或不满的目光,东阳公主一笑置之。



  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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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东阳买诗
  李素并不知道东阳公主帮他在太极宫里扬了名,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被当今皇帝和太子以及诸多王爷公主记住。



  日子还是那么的平静,至少李素所能看到的表象,日子还是平静的,无风无浪,不悲不喜。



  这两日又去了长安城的文房店,从掌柜的满面春风便可看出印书生意很不错,翻了一下帐簿,李素的心跳加快了。



  数日之间,他便收入了两贯,这是要发啊。



  华丽的大房子似乎在向他遥遥招手,如果加上拟人化台词的话,房子一定在对他媚笑:“大爷,快来啊,进来玩玩啊……”



  古井不波的心境终于泛起了涟漪,李素现在才发觉自己原来也是个俗人,一栋大房子就能左右他的心情,如果他被大唐人定位为诗人的话,他一定是古往今来最没骨气的诗人。



  钱暂时留在文房店,待存够盖房子的钱后再全部取出来。



  回家的路上,李素心情很不错,他甚至哼起了歌,前世流行的歌,正应了他的那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



  看什么都顺眼,包括那个自称宫女的女人,如果那个女人能够抱着一大堆钱送给他,那就更顺眼了。



  …………



  东阳公主真的抱着一堆钱。



  李素来到河滩边的时候,东阳公主已早早的在河边等着他了,平坦的沙地上堆满了钱,足有十来贯。



  远远看见李素走来,东阳公主露出很不满的表情:“怎么才来?”



  不知何时开始,她和李素就有了这种默契,每天午时后便独自到这河滩边坐一坐,嘴上从来没约过,但是每到那个时辰,二人便各自在河滩边相遇,坐着闲聊一番,没有任何话题,完全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了起身,连告别都懒得说,各自转身回家。



  挺好的,像朋友一样相处,而且是纯粹的君子之交,比水更清澈,更干净。



  至少李素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大概是自己来到这世上后,除了王家兄弟交到的第三个朋友吧。



  二人的目光都很纯净,似乎这种友谊完全超越了性别,谁都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一对倾诉和被倾诉的朋友而已。



  在这个世上,他和她都是很孤独的人,他和她都很需要朋友。



  显然,东阳公主这位朋友今日很客气。



  李素老远就看见这十贯铜钱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不由加快了脚步,他走得很快,但眼神一直锁定在这一堆钱上,至于旁边这位穿着淡紫衽裙,头上插着三支寻常铁簪的绝色女子,李素却看都没看一眼。



  “太客气了……”李素双手轻抚着铜钱,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的纤纤玉手,目光迷离地喃喃叹道:“太客气了,认识你这么久,我还在奇怪为何你如此不识礼数,总也不给我送礼,原来一出手竟如此阔绰,太客气了……”



  东阳公主想笑,却使劲绷住,想想昨日他卖诗时的无耻嘴脸就生气。



  “谁说这是送你的?昨日你说过什么,还记得么?”



  李素抬头看她,刚刚目光全被十贯钱吸引住了,根本没在意别的,直到此刻才正眼看她。



  很美,美若出尘仙子,更添了几分圣洁清冷的气质,像绽开在阳光下的冰山雪莲,美丽得仿佛不属于凡世。



  只不过……



  李素皱了皱眉,垂头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伸到她的发髻上,将中间固定的那支铁簪抽走,塞到她手里。



  迎着东阳公主愕然的目光,李素叹道:“插两支簪子或是插四支簪子都好,为何偏偏插三支?左边一支,右边一支,剩下的那支你不觉得很多余,很不对称,很不工整么?挺标致的小姑娘,脑袋搞得跟拜菩萨的香炉似的插满了香,美在何处?”



  东阳公主:“…………”



  拔掉了那根多余的簪子,李素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展颜笑道:“好吧,说正事,昨日我说了什么?”



  提起这事东阳公主就生气,语气不善地哼道:“昨日你不是说要卖诗吗?我决定买了,这些钱算是我给你的,先作十贯钱的诗来听听。”



  李素高兴坏了,这是大客户啊,必须要给个批发价。



  当然,至于一个公主府小小宫女为何能拿出十贯钱这么明显的漏洞,李素决定很好心的不拆穿她了,顾客永远是对的。



  真替小姑娘感到幸运,从古至今上哪找他这么随和的诗人?



  “十贯钱,可以买四首,不,三首诗了……”



  “三首就三首,快点作诗。”



  李素看着她那张似怒又似笑的面庞,心底忽然涌起几分不安。



  第一次见她就知道此女身份不一般,卖诗给她没问题,他跟钱没仇,但是卖给她之后呢?她若拿出去宣扬一番,以这些诗作经典程度来说,怕是很快就会出名,而她的父亲,却很有可能是当今皇帝陛下李世民,这事很容易便露馅,那时李世民随便一问,你一个庄户家穷小子跟公主做这种买卖,是何居心?



  后果很严重,李素爱钱,但更爱生命。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堆闪闪发光的钱,李素黯然叹气,然后神情忽然变得无比正义凛然。



  “这位姑娘,诗,是读书人的高雅学问,怎么能用来买卖呢?简直是道德败坏侮辱斯文,来,我要和你谈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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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回到家时走路一瘸一拐的。



  小姑娘看着文静柔弱,出脚真不客气。



  李道正没在家,自从李世民赏了二十亩地后,李道正的心思便完全用在土地上了,没日没夜地在田边转悠,转着转着脸上便露出傻笑。



  说实话,李素很担心老爹的精神状态。



  李素走进院子便察觉家里有人,探头一看,原来是学堂的教书先生郭驽。



  “学生见过夫子。”李素赶紧行礼。



  谁知郭驽也朝他躬身一礼,这可吓坏了李素,老师给学生行礼这是大逆不道。



  “夫子万万不可……”李素赶紧搀扶。



  郭驽直起身,神情很颓然:“我没钱,但我还是想再请你作一首诗,这么多天了,我一直很困惑,我不信你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孩子能作出流芳百世的好诗,我真的不信!这次我来命题,你再作一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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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画眉深浅
  没钱?没钱怎作诗?



  严格说来,李素不是诗人,是商人,商人是以本求利的,而前世记得的那些诗就是他的货,而且是不可再生的货,用一首少一首。



  理智提醒李素,这买卖不能干,太亏本了。



  郭驽的眼神很可怜,像路边被遗弃的小狗,一双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李素不为所动,稍一心软付出的可就是钱的代价。



  于是李素沉吟着开始措辞,尽量让自己的拒绝显得委婉一点,诚恳一点。



  “郭夫子,事到如今学生只好跟你说实话了,没错,你的想法很正确,那些诗……真不是我作的。”



  “啊?”郭驽呆住了。



  “对,真不是我作的,您刚来太平村不知道,很多年以前,村里有位道士爷爷路过,见学生我生得伶俐可爱,便赠了我几首诗……”



  “道……道士爷爷……”郭驽目光呆滞,深受打击的模样。



  “对,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道士爷爷……”李素说得很诚恳,又怕郭驽寻根问底去找那道士,索性给了他一个很圆满的大结局:“这么多年过去,那位道士爷爷一定羽化飞升,连渣都不剩了……”



  郭驽呆呆地看着李素,目光充满了怀疑和失望,同时他也明白了,不论李素这番话是真是假,看来人家是真不想给他作诗了。



  “罢了,我走了……”郭驽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萧瑟的背影令人怜悯动容。



  跨出院子的一刻,李素叹息着开口了:“郭夫子,你……还是出个题吧。”



  郭驽转身,惊喜地看着他。



  李素很想自扇耳光,他很痛恨自己心软的毛病,而且他有预感,这个毛病很可能是让他以后人生发不了财的最大阻碍。



  “我……出题?”



  李素恨完自己,连带看着郭驽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你自己说过的,你来命题。”



  郭驽想了想,道:“此时你若是学子,意欲考取功名,而我是考官,你觉得写一首怎样的诗才能打动我呢?”



  李素翻着白眼:“我肯定交白卷。”



  “为何?”



  “因为我不想当官。”



  郭驽苦笑道:“我近日这般失魂落魄,实是心中郁郁不平,当年我也曾投过行卷,生平最得意的几首诗送进权贵家,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来到太平村学堂,却见你一个十几岁的娃子文采不凡,写诗信手拈来,两相比对,思来犹觉此生无趣……”



  李素明白了,自己的出现,给郭驽的打击不小,以前还只是怀才不遇,如今他连自己究竟有没有才都怀疑了,造孽啊……



  细细思索片刻,李素笑道:“夫子请随学生进屋。”



  郭驽跟着李素走进简陋的家中,堂屋正中搁着纸笔,李素研了几下墨,毛笔蘸了墨汁,酝酿一番,终于落笔,边写边道:“夫子若为考官,我若为学子,行卷之诗不妨如此作来……”



  在郭驽惊呆的目光注视下,李素笔走龙蛇,一首诗跃然纸上。



  有些颤抖的手捧起刚刚作出的新诗,郭驽神情愈发复杂,喃喃念道:“洞房昨日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看似一首闺情诗,里面的深意却最是耐人寻味,郭驽直直地盯着新诗,眼圈渐渐泛了红。



  没有投过行卷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诗中的韵味,那种将行卷应试比喻成闺情,将主考官比喻成公婆,而应试学子比喻成出嫁新妇,不安,期待和小心翼翼的各种心情皆在诗中短短数十字里。



  对郭驽这种行卷应试失败过的人来说,这首诗远比“花开堪折”更令他震撼,也更令他心酸难受。



  看着怔怔发呆的郭驽,李素叹道:“这首诗便送予郭夫子了……”



  忍着心痛,李素百般不情愿地补充道:“……免费。”



  郭驽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泛红的眼眶瞪着李素:“你不是说诗都是道士送你的吗?为何又是信手拈来?”



  李素啊了一声,道:“对啊,是过路的道士爷爷送我的,他每次路过都会送我一首诗……”



  “每……次?”



  李素气定神闲地道:“对,每次,那位道士爷爷从咱们村一共路过了一百多次,那半年只看见他在村口来来去去了……”



  郭驽:“…………”



  李素仰着头喃喃道:“路过了半年……这老道一定在太平村包/养了一只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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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驽离开李家时的心情很复杂。



  心酸,不甘,愤怒,还有几分豁然。



  或许,自己命中注定进不了官场吧,很好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教育了他。



  只是这个孩子不像善类,每次给他的借口都像在糊弄他。



  出了李家没多久,迎面便碰到了李素的父亲李道正。



  李道正扛着一柄木锄,带着笑容慢悠悠地往家里走,显然心情很不错,二十亩地一眼不见尽头,待到秋收,地里的粮食除了交给官府一部分,其余全是他的,美滴很。



  看到神情复杂的郭驽,李道正一楞,急忙放下锄头,一双粗糙的大手使劲在衣角处搓了搓,然后恭恭敬敬地给郭驽行了一礼。



  教书先生虽然不是官职,但在村里的地位却是很高的,在乡亲们眼里,郭驽是正经八百的学问人,又是学堂里的夫子,见到学问人哪怕给他下跪亦不为过。



  郭驽自然也认得李道正,二人互相施礼,寒暄了几句。



  一个是孩子的老师,一个是孩子的父亲,说着说着,话题便引到李素身上去了。



  郭驽将李素刚刚作出的新诗拿给李道正看,李道正翻来覆去看不懂,郭驽只好一字一字念给他听。



  李道正听得一楞一楞的,咂摸着嘴道:“洞房昨日停红烛……这是个啥意思嘛。”



  重重一拍大腿,李道正忽然大笑:“额知道咧,怂娃说话就十六,想娶婆姨咧!娶婆姨好啊,过一年就生娃,额要抱孙子咧。”



  郭驽苦笑连连:“这不是娶不娶婆姨的事……哎,李家当家的,您生了个好儿子啊,就刚写的这首诗,拿去给权贵家投行卷,十有八九能当官呢,将来李素必能光宗耀祖啊。”



  李道正大吃一惊,指着郭驽手里的诗,讷讷道:“这东西……能当官?”



  “能!”郭驽的回答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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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李父投卷
  李道正不认字,他不知道一首诗的分量有多重。



  贞观的科举制度有点粗糙,朝廷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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