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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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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飞飞原本约了她看电影,她想了想,答应了陆江川,她总记挂着欠他一顿饭,而且知道他工作特别忙,自然就不好拒绝。

    整理好桌面,与林小柔打了声招呼,便下班了。

    陆江川的车已停在公司门口。

    拉开车门,热乎乎的暖气扑面而来,南风系好安全带,歉意地说:“其实你真的不用特意来接我,我们在餐馆见就好。”

    陆江川笑说:“顺路。”

    其实离得很远,他今天难得休全天,从家里开车过来的,一南一西,绕了大半个城市。约定时间是六点,他五点就抵达了这里,他坐在车里,没有开音乐,也没有看杂志,什么都没有干,就静静地等待,也不觉得无聊。他头仰靠在椅背上,车内寂静,仿佛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那是欣喜与期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那种期待见到她的感觉,像是很多年前,情窦初开的自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心仪的女孩。

    这种感觉,太久违,太美妙,他心头微颤,微微闭眼,忍不住笑自己,真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啊!

    南风说的那家湘菜馆在一条小巷子里,是海城大力拆迁下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老街,街道两旁杂乱的小店铺林立,路边还有很多小吃摊。刚入夜的巷子,人流如织,杂乱喧嚣,充满了世俗温暖的生活气息,显得这阴冷的天气也没那么冷了。

    陆江川把车停在小街外,两人步行进来。

    烤红薯的香气隔得老远就传过来,南风吸吸鼻子,跑上前去:“大爷,红薯怎么卖?”

    “四块五一斤,又香又甜嘞!”卖红薯的大爷乐呵呵地说道。

    “你帮我选一个吧,我要糖分多一点的。”她对大爷说,回身问陆江川,“你吃不吃,很香的。”说着又忍不住深深呼吸,还满足地闭了闭眼,真像个小孩子。

    陆江川微笑摇头:“不用。不过,”他瞧着炉子上的红薯都挺大一个的,“等一下你还能吃得下饭吗?”

    南风说:“完全没问题!我胃口大。”

    陆江川忍俊不禁,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说,公司聚会每次都吃西餐自助,没有一次吃饱过。

    她真是个另类,他认识的女孩子,个个都喊着节食,一不小心放纵自己多吃了一点,就呼天喊地地嚷着要绝食减回来。不过她真的太瘦了,是应当多吃一点。

    南风咬着红薯,含糊不清地说:“我最爱这条街,什么都有,充满了生活气息。最重要的是,好多好吃的。”

    他是土生土长的海城人,却是第一次来这条街,一是离家远,而且他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也许是学医的关系,他有轻微洁癖,从不吃路边摊,也不往这种拥挤不堪又杂乱的小街道逛。可此刻,陪她慢慢在人群里穿梭,他竟一点也没有突兀感,手臂下意识地伸出去,护在她身后,为她隔开擦肩而过的人与叮叮当当骑过来的自行车。

    饭馆在街尾,连个招牌都没有,店面也不大,此刻已坐满了人。南风跟收银台后的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很熟的样子,然后领着陆江川朝阁楼走,她事先预订了位置,否则这个时候来,要等位的。

    是南风点的菜,陆江川说自己不挑食,湘菜更是都喜欢。她便点了几道招牌菜,秘制鱼火锅每次她跟谢飞飞来吃饭必点的,寒冬里吃火锅,美!

    菜上的很快,色香味俱全,陆江川食指大动,每一道都赞不绝口,两个人都吃撑了。

    走出餐馆,风呼呼的刮过来,南风望望夜空,说:“似乎要下雪了。”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雪。海城的冬天,很难得下一场雪的,南风无比期待。

    时间尚早,走到车边,陆江川忽然提议:“礼尚往来,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茶吧。我知道一家很特别的茶馆。”

    南风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提着的一颗心,稳稳地落下来。

    他没有把握她是否应邀,他感觉得出来,相处下来,她始终淡淡的,不冷,但也不热情,请他这顿饭,纯粹是答谢。礼貌地与他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他试图靠近一点点,她像是自动自发地在内心处设置了一道屏障,将他的入侵弹回去。

    那茶馆真够独特的,在江心岛上,需要乘船抵达。

    是那种极古朴的乌篷船,没有马达,全靠人力。他们到时码头上没有别的客人,只能包船,谈好价格,两人上船,船夫喊了声“出发喽”,小船晃晃悠悠地划往江中央。

    离码头远了,灯光渐消,夜空中无星无月,唯有淡淡的天光照下来,映衬着寒凉的水光,船舱口挂着一盏灯笼,光线柔和,船桨轻柔地划过水面,夜,幽静极了。

    南风与陆江川都没有讲话,不舍得打破这寂静。

    她侧身倚在上船舷上,微微闭眼,听着水流声从耳边划过,她从未在夜晚游过江,只觉得这一刻,内心又轻盈又宁静,所有的疲惫感都消失殆尽。

    陆江川深深凝视着她,只愿这程水路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江心岛到了。

    这个岛很袖珍,原先是荒岛,后来被人买下来,开了间茶馆,老板本是为情怀,没想到声名远播,生意极好。确实好氛围,红灯笼从渡口一路到正门,古色古香的三层木楼建筑,家俬摆设全是有些年头的上好旧家具,沾染了岁月的痕迹。这里一切电子设备都绝缘,照明都用蜡烛,煮茶用的是炭火,简直像生活在古代,真正的返璞归真。

    南风瞪大眼,像是到了世外桃源,耳畔丝竹声声声入耳,灯影憧憧,她跟在陆江川身后,由穿月白色旗袍的服务生领着入座。

    “这个地方,太令人讶异了!”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陆江川给她倒茶,上好的绿茶,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跟你一样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倾倾嘴角:“相亲。亲没相成,倒是知道了个好地方。”

    南风扑哧笑了:“你是不是经常相亲?”

    他无奈地笑:“我妈妈闲在家里太无聊了,把给我安排相亲当做唯一的乐趣。”

    “跟我好朋友的妈妈一样。”

    “就是那个谢小姐?”

    “是啊。”她喝一口茶,浑身暖洋洋的,放松下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就不想再动弹。

    两人低声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

    南风看看时间,哪怕再贪恋这静谧安宁的时光,还是该离开了。

    出了门,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呐,真的下雪了!”

    夜空中,雪花似棉絮般,洋洋洒洒地飘下来,这是海城的初雪,竟下得这么大,真是个好兆头。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仰着头,让雪花落在脸颊上,又忍不住伸出手,却接那雪花,看它们在她掌心一点点融化。她太投入,浑然不觉有一道目光,炽热地笼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分毫。

    她侧头,兴冲冲地对陆江川说:“你知道吗,我最爱的就是下雪天了! 可惜海城下雪的日子太少了。”

    他在国外留学,冬天的雪就跟海城春天的雨水一样多,见怪不怪,这一刻却还是被她兴奋的情绪感染,觉得这场夜雪,真美。

    江边风大,才站了一会儿,就冷彻心扉。她的围巾与手套都落在了车上,这会被寒风一顿吹,忍不住瑟缩了下,忽然脖子一暖,侧目,陆江川的围巾已绕到了她脖子上,烟灰色的羊绒围巾,还带着他的温度与气息,南风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他轻轻摁住肩膀。

    “别动。”他的声音极轻柔,可两人离得这样近,还是重重地撞进了她的耳朵。

    他将围巾绕了两圈,又理了理。

    南风大气都不敢出,全身都僵硬了。

    他笑了笑,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们走吧。”

    “哦。”她怔怔地应了声。

    他们并肩朝渡口走,灯火将影子拉得长长的,雪花漫天飞舞,回旋在两人身上,似一场曼妙的梦境,刺得倚在茶馆二楼走廊上的男人俊容铁青,眸中怒意翻滚。

    他将指尖燃到尽头的一芒星火掐灭,那力道像是在掐仇深似海的敌人的脖子。

    离他三步之遥的顾恒止勾了勾嘴角,不怕死地火上浇油:“啊,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人,似乎就是上次跟小不点相亲的男人哦!没想到,竟然还在联系……喂,阿境,你干嘛去……”

    傅希境的身影眨眼已消失在楼梯间。

    嘿嘿,坐得住,才怪!顾恒止将烟掐灭,转身朝静室走去,边叹气边在心里把傅希境狠狠地骂了顿,今晚明明是他做东,现在倒好,留下他来应付那几个老头!

    陆江川的车没有回城区,而是直接从码头开往了医院。

    南风特别内疚,她心血来潮,说要去医院看赵芸,只为了去告诉她,下雪了。她再三重申,自己可以打车去,陆江川又哪里肯听。

    见她一脸歉意,他笑笑说:“真的没关系,明天我排的早班,在医院睡好了,正好可以不用赶早。”

    南风只得无奈地说谢谢。

    “困不困?困的话就眯一会。”他问。

    南风摇摇头,她只想快点见到妈妈。赵芸跟她一样,爱极了下雪天。大雪弥漫的寒冬,母女俩毫不畏冷,在院子里堆雪人比赛,然后等季东海下班回来评判谁的雪人堆得更可爱。母女俩都被季东海宠坏了,他无论判谁胜,最后吃亏的总是他。

    想到这些,南风的心发软,嘴角微微荡开一丝笑意。

    雪下得更大了,如棉絮般飘洒在路灯下,美不胜收。

    深夜的公路上,车辆极少,陆江川的车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路虎,车内的男人,嘴唇紧抿,眸中清寒一片。

    路虎一路跟着开进医院停车场,傅希境没有下车,看着陆江川与季南风并肩进了住院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想要见到的那抹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车内烟灰缸里,已积满了无数支烟蒂。

    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傅希境掐灭最后一支烟,掏出手机,拨号。

    顾恒止迷蒙的声音里有着强烈的起床气:“傅情圣,最好有天大的事!”

    “帮我个忙。”淡定的声音。

    顾恒止咬牙切齿:“说!”

    “查个人。”

    “谁?”

    “季南风。”

    顾恒止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翻身坐起:“谁?”

    “季南风。”傅希境难得好脾气地重复道。

    “你确定我没听错???”

    “你继续睡吧。”

    “啪”一声,电话果断给挂了。

    疲惫地靠向椅背,微微闭眼,傅希境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错过或者忽略了的。

    他又望了眼住院部,而后发动引擎,车子滑进薄薄的雪地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Chapter 15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接到谢飞飞的电话时,南风还在办公室加班,一份年终报表数据被她做错了,挨了林小柔一顿骂,加班重做,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谢飞飞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极低,微颤:“南风,来接我……”然后说了个地址,不等她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关掉电脑就往外跑,边走边拨谢飞飞的电话,可久久没有人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是一个酒吧外。

    谢飞飞的车就停在路边,南风走过去敲窗,谢飞飞静静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也不应声。急得南风想是不是干脆砸掉玻璃时,车窗终于缓缓落下来,谢飞飞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飞飞,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说句话啊!”

    “你别吓我好不好!”

    南风伸手推她,急得快哭了。

    谢飞飞终于抬起头。

    “你……”

    路灯下,她满脸的泪水,肆意无声地流淌,声势浩荡,几乎将她淹没。那张任何时候都明艳张扬的脸庞上,此刻神色是那样哀恸,蛰得季南风心口一窒。

    她只见过谢飞飞两次眼泪,每次都是喝醉后,伴随着闹剧。那样的泪水,更多是发泄情绪。不像此刻,是如此无助、哀恸、绝望。

    “南风,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谢飞飞喃喃。

    明天是周扬的婚礼,今晚一帮老朋友起哄,要给周扬办个“最后的单身之夜”party,谢飞飞很矛盾,既想参加,又不想。对他来说,是狂欢之夜,对她,却是伤心之夜。可她又想见他,因为这晚之后,他将属于别的女人,哪怕其实他从未有一天属于过她,可他一日没有结婚,她心里便还有一分自欺欺人的期待。

    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

    活动挺无趣,跟平时无异,吃饭k歌喝酒,周扬被灌了很多酒,谢飞飞心情不好,也喝了不少。才十点多,周扬的妈妈就打电话催他回去,一群人嚷着不放行,最后还是谢飞飞为他说情解围。从酒吧出来,电话叫了代理司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足足十五分钟,司机没来,电话也打不通。谢飞飞被寒风一吹,酒意散了许多,决定自己开车,送醉醺醺的周扬回家。她有私心,他最后的单身时光,她想拥有。

    十几分钟的车程,很快,快得谢飞飞心生不舍、眷恋。车停在他家小区外,他闭眼靠在副驾上小憩,她偏头望着他,舍不得喊他醒来。她就那样看着他,足足五分钟,然后,她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这张脸,她站在旁边看了十四年,却从未有一刻,离得如此之近。他的眉、眼、睫毛、鼻梁、嘴唇,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令她着迷,她的手指微颤,心也是。车内寂静,她闻着他浅薄的呼吸,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指腹所及之处,是她在梦中渴望无数次的温度,终于,终于,透过皮肤,抵达她的心尖。

    屏住呼吸,微微闭眼,泪,轰然落下。

    “飞飞……”他惊讶的声音,震得她猛地睁开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手指还停留在他脸上。

    “你在做什么?”他讶异地望着她。

    她慌乱地收回手,像是行窃被当场逮住一般难堪,她脱口而出:“哦哦,你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吗?”他看了眼她满脸的泪痕,没有拆穿她,他下车,站在外面同她告别:“谢谢你送我,再见,飞飞。”

    她微笑着挥手:“再见。”

    可是,她心里清楚,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跟心里的那个他说声再见。

    南风不理解的是,明明难过得要死,她为什么还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十七岁那年,我去参加大表姐的婚礼,婚礼是西式的,在一个教堂里举行。场地布置得很浪漫,表姐的婚纱好美,人也好美。我看着表姐挽着姑父的手慢慢走向新郎,两人交换戒指,亲吻。我竟然哭了。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场婚礼,比表姐那个更梦幻,我看到自己穿着好漂亮的婚纱,挽着我爸的手臂,红地毯的尽头,他正微笑凝视着我……那敞片,写着:六点半见。

    南风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宴会上的应酬,别指望能吃饱了,先垫点肚子才是上策。

    六点一刻,手机响起,是傅希境,他的车已等在楼下。

    她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门。

    傅希境见了她,惊讶地问:“你没换衣服?”

    她裹着件长羽绒服,雪地靴,上车时将羽绒服脱下,里面是毛衣牛仔裤。

    南风指了指后座的大袋子:“我怕冷,到酒店再换。”

    傅希境哑然失笑,扫了眼她披散的长发,发动引擎:“先去做头发。”

    造型化妆就做了近一个小时,南风简直快要睡着,傅希境倒是好耐心,拿着本杂志坐在旁边看,偶尔抬眼望一眼她。

    折腾到七点半,终于好了,驱车前往希尔顿大酒店,宴会八点开始。

    南风到更衣室换好礼服,虽然暖气很足,但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

    傅希境在宴会厅门口一侧等她,远远的见她走过来,曳地长裙勾勒出她曼妙曲线,显得她身段极高挑。浓密的长卷发挽成一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明眸皓齿,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唇,清雅柔媚。

    他一时怔怔的,当年他那个留着一头乱蓬蓬短发爱穿松垮衣服的小不点,长成了妩媚的小女人。

    他喉头微动,执起她的手,挽进自己的臂弯。

    南风稍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同他一起迈进宴会大厅。

    这场晚宴是海城与莲城地产界联合举办的品牌年度盛典,从地产巨鳄到名设计师,都在邀请之列,自然隆重非凡,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衣香鬓影。

    以傅希境在行业内的地位与声名,走到哪儿都是熟悉的人,手持香槟,一圈寒暄下来,酒换了无数杯,但不管是谁,他都不让南风碰一口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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