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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镯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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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重担所以一口气都松了,一下子就病了吧。
“你醒了?”她还想小心翼翼趁机拿手指去摸一下王霁月呢,没想到对方也盯着她缺乏血色的手指头看,“是不是不舒服?”然后王霁月的手就覆了上来,“我没事。。。好多了已经。”可是嗓音依旧沙哑,这一下子烧的,回家千万不能告诉赵妈,让她知道就完了,“你今晚会在这里陪我吗?”王霁月倒没立刻回答,给她倒了温水扶她喝下,“嗓子都哑成这样就别说话了。”她伸手,拉着姜希婕的左手放在自己脸颊,“我会在。一直都在。你人在这里,叫我怎么回去。”
“烧得我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做梦。可是疼起来又不像是做梦了。”“疼?哪儿疼?”姜希婕倒是很想实话实说,哪儿都疼;又觉得王霁月聪明绝顶,只是刻意逃避自己的这些不甚明了的情话罢了。“不疼了。烧退了就不疼了。你也歇着吧。”她自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王霁月一起身就自然松开了本来覆在脸颊上的她的手。失去片刻温柔,她就觉得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挣扎的伸出左手拉住王霁月的衣角。
王霁月坐下,扭头看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以前她这幅可怜样子,看着像乞讨不到食物的流浪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站在岸边目送故人离去的女子,明知这人不会回来,也不能挽留,只能站在岸边目送。
她知道她没哭,可那雾蒙蒙的眸子越发像随时都能落下泪来似的。
“对不起。”“。。。这好端端的一天,你要跟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我是觉得,自己一时任性,这一年多以来亏欠你的太多了。幸好赶上了,要不然叫我怎么还。”“。。。”姜希婕默不作声,不知应该是让王霁月继续说下去,还是见好就收,“。。。要是,”最后决定再打一棒子,许是烧糊涂了壮了她怂人胆,“我今天不来,你就准备不去找我吗?”
也许真的不该问,因为一旦问了,她就陡然有了五成的可能性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
王霁月双手紧紧握着姜希婕的左手,好像是拿着一串念珠在祷告一样,“。。。实话说,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想。我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要不要去。”指尖一凉,是王霁月轻轻吻了一下,“说出来你肯定要伤心。。。也许是我有意拖延吧,总是在忙别的事情,不想去面对这个很难的问题。我就是。。。就是这么优柔寡断,惹人嫌弃吧。你知道吗?”她眼睛一亮,“你和希峻在医学院陪床的时候,有天我去看你了。偷偷跑到病房门口,看你趴在叔叔的床边睡着了。我凑近一看,看见你好憔悴的样子,本来,”“本来想叫醒我?”“。。。也没有,想。。。想叫又不敢叫的,希峻就来了,我就躲了,然后就趁机跑了。”
姜希婕听完哈哈大笑。本来呢,她是觉得有点难受的,然而王霁月说着说着,答案就开始往“我不靠谱”这个方向延展,好像捉住一只小白兔,猎人问它你为什么不跑,它说忘了;接着说道那个泛着白栀香气的早晨,她心里俨然有了一种“我果然没猜错”的骄傲,可是王霁月却说出了“躲了”和“跑了”这样的词,活像个第一次行动的采花贼,还没亲着脸呢就羞涩的自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什么呢你!”王霁月又羞又窘,越是羞对方越是笑得欢,“啊哈哈哈。。。我啊。。。我是笑你,笑你想当采花贼却有贼心没贼胆,哈哈哈哈哈哈。。。”王霁月刚想揪她的肉,她就咳嗽,得,病人有一切被豁免的权利。
等她咳嗽完,扬起一张红透的脸,见自己的左手依然被王霁月握着,一白一翠两只玉镯靠在一起,心里无限的满足。“我巴不得时间停留在此刻才好。”“胡说什么,难道你要一直病着不成?”“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王霁月认真的看着她,好像能看进她的心底,又好像看见了一堵残破的墙,“别担心。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了。大不了你恨我负了你这一年多,要我拿下半辈子来还你。”
王霁月以为是句不错的安慰,谁叫姜希婕竟然一脸愠怒地拿手指放在她唇上,“这才是胡说了,怎么就下半辈子了!来日方长呢!”
“嗯,来日方长。”
姜希婕说三日的假,果然只能三日,往后简直忙的要死。饶是如此,她还依旧每天跑到王霁月的寝室去,就是不回酒店。王霁月哪知道她哪里学来这套烈女缠郎的招数,心说我都跟你三番五次的承诺过了,你还怕什么?她管事嬷嬷好奇,她就说是家里亲戚,正好过来香港,顺道帮她收拾东西。说完看姜希婕一眼,这家伙就乖乖当她的打杂老妈子去了。明面儿上装的如何厌恶,心底她自己也愿意看到她这样天天来,她也忍不了同一座城市却不能朝夕相见。原来干柴都是存在库房关起来只等这时候烧的—这么想又有点羞人,姜希婕有时候颇显急色—虽然也只是偶尔亲她脸颊一口,还是会招来羞答答的巴掌。
管事嬷嬷觉得奇怪的很,加上姜希婕漂亮,英语也说的非常好,嬷嬷们到也喜欢。何况每天看着这位靓女定时定点带着好吃的来找楼上向来有些大家闺秀端庄自持的王霁月,总觉得不是来收拾东西的,倒像是罗密欧追求朱丽叶—也有意思。
等到五月初,王霁月顺利毕业,姜希婕的事也完了。洋行体恤她辛苦满意她工作,遂给她放了一周的假,多出一周时间让她可以在家照顾老父。姜同悯腿脚大好,但是执意留在广州,不肯回家。姜希峻闲的没事也就留在广州照顾父亲。姜希婕此番回去,自然要回去“视察”父子二人的生活起居,王霁月也得回叔叔家去看看,感激照顾之余打点一切,然后,
就可以一起回上海。像一场漫长出走,差一点就丢了,好在没有。
离开香港的那天,天气一般,刮着小风,不冷不热甚是舒服。王霁月想起自己刚到香港的那天,热死个人。原来总是会孤单一个人走到一个冰冷的境地,幸好姜希婕永远会来找她,把她带回去。此刻姜希婕就坐在她身边,她看着她的眉眼轮廓,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家伙喂胖一点。
心想,以后,都是我奔你吧,不再让你这样踽踽独行了。
紧握了她的手,轻轻靠在她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90}二战以前和二战结束不久,实际上医生抽烟在西方国家很常见,当时烟草的危害未被清晰认识,烟草公司也下足血本。这也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历史,参见《上瘾五百年》。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王婵月向来觉得自己能力不错的,怎料得破例去围观解剖学的课,一具尸体在面前她是真的下不去手。幸好也不用她去下手,这节课是教授带着她的学长学姐们先解剖一遍。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她自然有面对这些的觉悟—可惜觉悟程度不够,她现在看见肉就恶心,路过肉铺就直接吐了。
“我以前没见过医学院的学生,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长见识了。”傅仪恒一脸袖手旁观的笑容看着她,桌上连个摊黄菜都没有,原因是王婵月觉得任何炒鸡蛋都像人体脂肪。“听说人和猪算是比较像的,人的,”傅仪恒本想坏心眼的问“人的皮下脂肪组织是不是很像猪网油”,可是王婵月一脸菜色,算了,还是贤良淑德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像哪儿?”一想到猪就想到肉铺,想到肉铺就想到尸体,尸体倒还好,内脏也还可以接受,唯有那些皮下组织,黄色的脂肪。。。“欸欸欸我还没说呢,这怎么又吐上了,别想了啊别想了,没听说过吐还能吐的脱敏的。”
好不容易给压下去,她也缺乏食欲,幸好天热都是开胃凉拌菜。“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哦,不吃更难受。到时候净吐酸水。”傅仪恒随意嘱咐,一边又挥手叫来仆欧吩咐下去给王婵月熬点咸粥过来,“唉,你说你也是,难道在学校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王婵月倦怠的点头,“到了餐厅看见一堆炒的难看的西红柿,恶心。”傅仪恒笑她,一边笑一边把凉拌的苦瓜给她夹到碗里,“可你这才上了一堂解剖课啊,往后怎么办?”“往后就接着吐吧,”负气而无力的把苦瓜吃了,一向不喜欢的苦瓜也吃得下去了,“吐着吐着就好了。学姐们都这么说。”
“唉,难怪你们念医科的都瘦,不是累的就是饿的。要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你,倒要说我对你不好了。”“他们犯得着说什么!我不过是瘦了一点,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又不是。。。”“我的确没有任何的义务,可你是成天跑过来吃吃喝喝的王七小姐,食堂喂不胖你是自然,我都喂不胖你就不对了。”王婵月知道说不过她,也不打算挣扎,“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长胖了也不好。”“可你这样子。。。”傅仪恒饶是认真的假装把她打量了一圈,“也太瘦。改日等你该叫我姑姑了,我就真的负上这管教责任了。”
想到这个王婵月就有点胃疼。她莫名的很期待和傅仪恒一起回上海的旅程,也预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可是最近傅仪恒总是用“即将变成她的姑姑”这一点来打趣,她就觉得不很舒服了。想有根不大不小的鱼刺卡住,又不要紧,又难受。
她也知道,她打心眼里不愿意把傅仪恒当作长辈,她喜欢现在这样平等而放松的相处,没有尊卑长幼,甚至于没有隔阂。
或者还有一件事,也是如鲠在喉,让她很不愉快。
傅仪恒知道王婵月在学校里是数一数二的领头羊,却不知道她在女生那个小圈子里也是人人艳羡的仙女。她们这一届就非常喜欢闹朋友{91},王婵月一天到晚躲都躲不及—她倒不是有什么封建保守的桎梏,实在是有点看不上身边的同学。不过是喜欢那一分亲厚罢了,便要一生一世的爱,别把这样好的名号就送给远远比不上正主坚贞而伟大的情感。随意的说爱,像是给个矮的自己戴一顶高帽子,给昏庸的皇帝上一个尊号。她实在没法让身边人入她的法眼。
身边这群姑娘们偏有时还喜欢去攀附追求高年级的学姐们。美丽自然是第一位的,若是再学习好,那就是女神下世脱胎而来的。王婵月有的时候听她们议论某某学姐如何如何,某某学姐又如何如何,一字不差听了去,再自己偷偷看看,总能得出一样的结论,
哼,当然不如傅仪恒。
于是她就把傅仪恒当作了最高标准,任是她们说到谁,她都拿来和傅仪恒比,看能扣下几分去。要是能遇上几个和傅仪恒有得一比的,她倒还有些兴趣去了解。譬如这次,就有个学姐在解剖学的实验课上见了她惊喜非常,反倒令她有些尴尬。这学姐姓萧,长相端庄举止婉约,也不烫发,整个人都素净而雅致,要是再配一只箫,就是唐传奇里的奇女子了。很多人仰慕她的才华和美貌,男女不限,每天以各种理由去找她的学弟学妹多了去了,企图和她一起上课来套近乎的人也是满坑满谷。
王婵月觉得萧学姐应该是到处躲的,没想到自己总是能遇见她。遇见的多了,她开始觉得有点太巧。当然假如学姐要求她帮个忙一起编个借口把来访者给混过去,她也不介意—她也不喜欢这样都追到图书馆来的人。可是一来二去,反倒像是无论追求者们追到哪里,萧学姐身边都有个该死的王婵月碍事。
直到有一天,她的室友们既忿忿不平又好奇非常的问她,王婵月,你说,你是不是和萧学姐在闹朋友别抵赖,我们都知道了。
欸???你们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辩解半天算是把话混过去,然后就逃到了图书馆。好巧不巧就遇见了这个学姐。“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学姐说,“。。。是没打算。”王婵月有点脸红,而且她还恨极了这脸红—她分明不是娇羞而是气急败坏,若说羞愤,这会子没有羞,全是愤。往下的话也没说出口,我今天不是故意来图书馆的,我其实来了也没有事做,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学不了,纯粹想躲开与你有关但应该与我无关的流言蜚语,天晓得还躲到你面前来了!苍天啊大地啊,我是造了什么孽!
可萧学姐靠近了她,手里还捧着一本病理学呢,眼神却已经黏在王婵月身上了:“哦,原来没打算啊。也是,你这么聪明的,学业自然不是难事。有空就多出去玩玩吧,免得在这图书馆里也呆得发了霉。”说罢伸手把厚实而带着霉味的这本老版的病理学放回书架上层。由于她语调一半娇嗔一半宠溺,声音又好听,王婵月不能免于和别人一样着了她的道,扭头去看着她,看着她放本书动作都这么好看。
唉唉唉我看她做什么!
待得她反应过来,又是被学姐的灿然一笑给镇住了。觉得心烦,王婵月转身连话都不说就想走,没想到学姐仗着此刻图书馆人少,两手正好空出来,悄无声息的抓住了她的双肩—王婵月更是恨,恨自己不能再长高一点,总是被这号体态颀长的家伙给搂住双肩肆意“调戏”:“今天这么着急走,有什么事吗?难道。。。你不乐意见我?”
“没有。。。”她想编个理由,编不出来,学姐凑近了在她耳边说的,吐气如兰,王婵月简直觉得自己是第一次逛窑子的雏儿,偏巧遇见了花魁姐姐,感觉要死在她手里—这话换别人都是好话,唯有在她这里,是真的要死。
可能放在别人那里都不能理解,这让人沉醉的美人亲昵到底是哪里叫她无法忍受,可她就是无法忍受。
“哦?既然不是,那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学姐说完笑了笑,笑得三分魅惑三分温柔,还顺带着捏了捏她的肩膀。“我知道,有人传说我和你闹朋友。莫不是你因为这流言蜚语就厌烦了我?若真是这样,那我给你赔不是了。”
王婵月整个身体都僵硬,打死也不想转过身去,她知道自己的脸又熟了,这下是真羞,也就万万不能叫这个妖孽看了去;听到要赔不是的话,她心里大喊:拿你倒是赔啊!赔啊!你这叫赔不是?你这是披着狐狸精皮的黄鼠狼!
学姐大约是完全猜不到王婵月心里的愤怒,满以为她只是羞涩,而且她嘴上的确支支吾吾啥也说不出来,就蹬鼻子上脸:“可。。。婵月,讲良心话,”王婵月心道,良心话?难道你刚才还昧着良心了?“那么多人缠着我,我都看不上眼。这件种事虽然总像玩闹,可我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和那些家伙玩,他们哪里比得上你,你这么聪明,美丽,像一只精灵。。。”
王婵月听到精灵二字就挣开学姐的双手,逃之夭夭。学姐还以为是表白失败,悻悻站在原地。但王婵月又没有回过头来打她一巴掌,大概还是有希望的。。。哪知道王婵月是恶心“精灵”两个字,更准确的说,是恶心从她嘴里说出来。这话,最爱说的人是姜希婕,见了面总说什么“我们的小精灵”“我们的小彼得潘”,而最初的始作俑者,就是在婚礼上对她一见难忘的傅仪恒。
是她总说,你就像个小精灵似的;她问为什么,她就拿北欧神话来解释;每次说到这段,总要归结到“总之你长大了之后啊,肯定像精灵一样,现在就是太活泼了一点而已”,好像在她看来,王婵月迟早要化作女神的,殊不知王婵月始终觉得她才是女神。
哦不,她合该是那女王陛下。王婵月有次被她问起,说觉得她很像武后,傅仪恒听了之后笑了很久。
有的时候她不明白,像个孩童一般,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说这些真心话的时候傅仪恒会笑那么开心,哪里好笑?自己说的真心话被人取笑总是要生气的,她也不例外,换做别人,每笑一声都是对自尊的损伤。但是,是傅仪恒啊。
她总是仰望她,不管发生什么。她说出来的话就是神谕或圣旨,不容他人亵渎。
此刻学姐毫不犹豫的被划入亵渎神明的异教徒行列,王婵月愤然离去。可她怒也就怒了,第二天怎么又阴差阳错在解剖课上遇见了正经上课的学姐呢!想想都是孽啊。学姐以为她出现是多少为了自己,心下惊喜,课都不好好上净盯着她看,她为了躲,盯着尸体看,看得翻江倒海,看得五脏倒转。
“其实,你知道吗,”她吃了两口又放下筷子,“拿刀切开,人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一团皮肤和脂肪包裹的骨肉。”两人坐在通风处,傅仪恒很是休闲的点起一根烟来,“是啊,都说美人只是一张皮,可能人跟动物的不同,就在于灵魂吧。”这话说出来她本该不信的,不知道为什么和王婵月在一起的时候反而会有点相信。
眼神一转,看见桌对面的小妮子眼里闪着璀璨的光。真漂亮。真漂亮的眼睛,和真美丽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91}“当时只要某人说某人一生好,旁边的同学,就大起其哄,把这两个人拖在一堆,算她们是好朋友。有许多人因为被别人起哄以后,竟不知不觉发生了同□□,于是一对一对的假夫妻,便充满于学校园与寝室里了。”(庐隐:《中学时代生活的回忆》,《庐隐散文全集》,中原农民出版社,1996)

撩妹の对决【雾





第79章 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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